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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道,“回家来,该高高兴兴的。” 扶意看了眼家里的后门:“好在你英明,提前置办好了住处,不然我也没信心,能不能和我爹相处超过几天。” 祝镕嗔道:“可不许吵架,你答应了奶奶的,咱们进去吧,这个时辰,爹在给学生上课吗?” 扶意说:“该是在上课,我娘应该在张罗午饭,你闻闻,有没有饭菜香气。” 夫妻俩正要进门,忽然从墙角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个年轻女人,像是在逃避追捕,一面扶着墙大口喘气,一面惊慌地回眸看身后。 再抬起眼,猛然看见站在门前的扶意,眼中冒起精光,摇摇晃晃地扑过来,可腿一软跌倒在台阶下,哭着:“扶意,救救我,救救我……” “姐姐?”扶意看清了这狼狈不堪,满身伤痕的女人,竟然是她的堂姐言蓁蓁。 “的确是堂姐,这是怎么了?”祝镕自然也认得,只是一年不见,没想到成了眼前这模样。 此时,从墙角追出来几个护院家丁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棍子绳索,看见倒在地上的言蓁蓁,便大喊:“在这里,把她抓起来。” “扶意救我,扶意……”言蓁蓁爬到了扶意的脚下,惊恐万状地尖叫着。 祝镕上前拦下,怒斥:“光天化日,你们要做什么?” 那人打量祝镕的气势,不敢轻易冒犯,停下了脚步,但也不示弱,大声道:“我家公子吩咐,抓少夫人回去,这是我们孙府的家务事,和你一个外人不相干。” ------------ 第586章 接下来,你做什么? “此处是博闻书院,言蓁蓁是言夫子的侄女,而我是言家的女婿。”祝镕冷声道,“要动手,只管来,但若识相退去,全须全尾地回去不好吗?” 几个人窃窃私语,祝镕不论身形气质,看着都叫人不敢轻易招惹,况且言夫子家的女婿什么来路,全纪州人都知道,虽不明白祝镕为何出现在这里,他们总算还有些分寸,一人冲着瑟瑟发抖的言蓁蓁说:“少夫人,那就回头等公子来接您,小的们先走了。” 眼看着一群汉子离去,言蓁蓁瘫软在地上,扶意搀扶她,看见脸上的淤青,和破碎衣衫下的鞭痕,简直不敢相信,她那个娇生惯养的堂姐,竟然受这份罪孽。 “先进屋吧。”扶意内心复杂,想要搀扶言蓁蓁,可遍体鳞伤的人已经无力站起来,祝镕在她的示意下,将言蓁蓁抱进了后院。 原本想要给爹娘惊喜,却成了惊吓,言夫人虽然为闺女的归来高兴,但看见奄奄一息的侄女,吓得不轻,一面派人往大伯家送消息,一面让奶娘把丈夫从前院请过来。 “我去京城看你那回,到家后不久,你堂姐就嫁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蓁蓁,也就没告诉你。”言夫人对女儿说道,“嫁了大财主孙家,我和你爹去喝的喜酒,后来边境打仗了,我们每日担心你们,也顾不得那家里的事,就没再过问。倒是这次从京城回来,我听你师兄的母亲说,见到蓁蓁在孙府被打骂,我们也不敢信,没想到……” 说着话,言景山来了,见到女儿女婿,同是惊讶:“你们怎么回来了?” 扶意笑道:“回来看看您呀。” 言景山担心不已,径自问女婿:“工部制造处的事,我听说了,镕儿,你是不是遭皇上贬谪流放?” 祝镕道:“后来发生了更大的事,我已经免了罪责,父亲,具日后我再细细对您说,我和扶意会在纪州久留,此刻看过二老后,我们立刻要去王府觐见王爷。我将留在纪州和王爷共同研制新式火器,和扶意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两年。” 言夫人问道:“就你们俩,香橼呢,没带随从吗,行李呢?” 扶意笑道:“都安排好了,我不在家住,我们另外有宅子。” 言景山知道事情复杂,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便不再追问,看了眼床上的侄女,叹气说:“原来她真的在孙家受虐.待,我还当是传说……” 扶意问道:“爹爹也听说过?” 言景山颔首:“你大伯和你奶奶,拿你在京城的尊贵、拿着忠国公府当幌子,谋了孙府这门亲事,看重他们家家财万贯。谁知孙府娶了你堂姐后才发现,我和你奶奶、大伯早就断绝往来,他们家本是算计通过我和你,利用公爵府在京中的地位,把生意做到京城去,盼着举家搬去京城,没想到蓁儿和他爹娘半点使不上劲。从那以后起,就对蓁儿换了嘴脸,动辄打骂,和孙家亲近些的人都知道这事。” 扶意怒道:“纪州律法严明,岂容这样的事?” 言景山说:“我也是最近才听说,没亲眼看见不能全信,但这事儿很显然,是你大伯和大伯母不计较,由着蓁儿在孙家受欺负。孙家虽说欺负蓁儿,但丢了几桩小生意给你大伯做,他挣了钱,自然就把嘴堵上了。” 见妻子气得不行,祝镕劝慰道:“这里交给爹娘,我们先去王府拜见王爷和娘娘。” 扶意又看了眼昏昏沉沉的堂姐:“其实我厌恶她还来不及,她死绝了也和我不相干,可是……” 祝镕说:“换做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我们回来再说。” 扶意答应了:“好,我们先去王府。” 临走前,她不忘告诫爹娘:“大伯他们来了后,不论说什么,你们都别答应。一切的一切,等我和镕哥哥回来再做商量,记住了吗?” “听听你这语气,没大没小。”言景山摆摆手:“赶紧去吧,别叫王爷和娘娘等你们。” 看着女儿女婿离去,言夫人担心地问丈夫:“相公,孩子们怎么突然回来,真没事吗,我心里怪不踏实的。” 言景山倒是安心:“镕儿不会撒谎,他们连宅子都预备好了,我们还操心什么?” 他走到床边,看着虚弱的侄女,叹了声:“那两口子,真不是个东西,把好好的姑娘养歪了,如今又死活不管。” 王府里,祝镕随胜亲王去了军营,扶意陪伴王妃在园中修剪花枝,她捧着漆盘,闵王妃将剪下的花朵放在其中,说道:“等我制了干花,你拿些回去,沐浴时撒一把,可香了。” 扶意笑道:“这些东西,您都亲手做吗?” 闵王妃看向葱郁的花草:“园子里这么多的花,空等它们败了,多可惜。另花钱去别处买干花,虽说给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