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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要来捉妹妹,慧之惊叫着往姐姐们身后躲,三个姑娘逃出玉衡轩,一路疯跑,迎面遇上了才回家的大哥哥。 平理赶来时,妹妹们正站着挨训,平珞见了他,更生气地说:“她们都是大姑娘了,成日里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你还撺掇她们胡闹,往后再看见她们不成体统地疯玩,我只找你算账。” 初雪听得动静出来,护着妹妹们说:“去吧,奶奶等你们呢。” 平理也跟着要走,被平珞呵斥:“你站下,我有话说。” 初雪却说:“平理去吧,奶奶找你。” 平理一溜烟地就跑了,平珞不禁恼道:“你不要为了讨他们喜欢,就一味地纵容。” 初雪冷下脸说:“在你眼里,我对弟弟妹妹疼爱,只是为了讨他们喜欢?” 平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 初雪气道:“你都说出口了,还不是这个意思?” 平珞的气势瞬间弱下来,好生哄妻子:“你明明知道的,何苦生气?” 隔着柱子,门前传来笑声,平珞眯眼看,才发现弟弟妹妹根本没走,躲在柱子后看热闹,气得他大声呵斥:“都给我站住!”可是小家伙们一哄而散,嘻嘻哈哈地进门去了。 “你看你。”平珞抱怨道,“他们一个个,如今都不怕我,我将来如何主持家业。” 初雪温柔含笑:“可是成天凶巴巴,逮着谁就训话,一两次也罢,时间久了,兄弟姐妹真的怕了你,可就要离心了。家里的事,往后都听我的,我不会教坏他们,也不会纵容,你什么都要抓在手里,如何使得?你不累,我还心疼你累。” 只见平珒从门里出来,向大哥作揖:“四哥要我来请大哥和嫂嫂进去用饭,请你们别在门外腻歪了。” 便听门里传来平理的喊声:“祝平珒,你怎么说话呢?” 平珒一脸无辜地看着长兄,平珞揽过弟弟说:“等着,大哥替你收拾他。” 这个时辰,祝镕一行已经到了驿馆,他因公赴纪州,沿途可投宿朝廷驿馆,虽然省去找客栈的麻烦,但少不得要应付一些官场上的往来。 原本赶着天黑前到达,为的是带扶意去近处转一转,结果一落脚,祝镕被地方官包围着,扶意也得到女眷们的热情招待,两口子各自脱身时,天色已晚。 好在,今日月圆之夜,夜风清凉,并肩坐在院子里,看月朗星稀、分食瓜果,也十分惬意。 “再次出远门,前呼后拥,住这么宽敞干净的驿馆,不敢回想,去赞西边境那段路,我们是怎么走下来的,你还怀着孩子。”祝镕感慨亦自责,“总觉得是很遥远的事,实则才过去半年,可见我下意识地想要遗忘那段辛苦,时至今日,我依然后悔,没能护着你和孩子。” 扶意道:“这会儿闲下来,看月色吹夜风,你才惦记感慨两句,转身到了纪州,跟着王爷忙得昏天黑地,你就都忘了。” “我不会……” “忘了才好,何苦记着?” “是,忘了才好。”祝镕定下心来,就着扶意的手吃了一块蜜瓜,说道,“对了,我们回纪州的事,父亲母亲并不知道,这事你知道吗?” 扶意很惊讶:“王爷没有提吗?” 祝镕说:“听大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们给爹娘一个惊喜,你没往家里送信吧?” 扶意摇头:“这些日子忙里忙外,顾不上,想着反正要回去了。” 祝镕笑:“我们到时候,就悄悄回去,让爹娘高兴高兴。” 扶意不禁兴奋起来:“我要偷偷看我爹,是不是背着我欺负我娘。” 祝镕嗔道:“说好了,不许和父亲吵架,不然我也不帮着你,每回都后悔,每回还吵,你累不累?” 扶意已经有些生气:“我都能预想到,去了纪州,你就会站在我爹那边,往后都不帮我了。先说好了,你可别气我,不然我就收拾包袱回京城,你自己在纪州跟我爹过吧。” 祝镕笑得把瓜呛了,扶意忙给拍背顺气。 可没来由的,想起上午出城时,韵之在马车上说的玩笑,她心中不免热乎起来,气息暧昧地问:“镕哥哥,你不问过我,就决定不住书院,是不是另有所图的?” 祝镕停止咳嗽,回眸看着妻子,不知是月色太美,还是她眼眸太媚,一时竟迷了心神,仅剩的一些冷静和理智,让他不得不提醒扶意:“不闹,这是在驿馆呢,那么多人跟着……” ------------ 第585章 扶意救我 一路北上,暑热渐消,随行侍从多是生来头一回到北地,深感地貌风情与京城迥然不同,新鲜之余,惊讶大齐国土之广,震撼山河之盛,无不大开眼界。 因祝镕沿途疲于应付各地官员,打消了带着扶意四处逛的念头,索性加紧行程,比原定的日子更早一日到达纪州。 城门下,护城守卫查问来历,一家子人下车来,公爵府的仆人站在城墙下,纷纷感叹:“这不说是纪州,还以为是京城,这城墙比我们到的任何一处都高,快赶上京城了吧。” 香橼说:“自然不如京城高,但也差不离,这是王爷当年到纪州后修建的,那会儿我还没生出来呢。” 守城护卫得知祝镕身份,立刻放行,并一路护送进城。 因提早一日到,祝镕先派来的下人未能迎接,可宅院已收拾妥当,不大不小的一处宅子,比京城里韵之和闵延仕的家稍小些,但也是五脏俱全,宽敞明亮。 扶意只在门前看了看,安顿了随行侍从和行李,便和祝镕带着香橼、翠珠,径直往书院去。 “这条街上有家肉饼店,我从小吃到大,你看那间胭脂铺,可不比京城的差……逢年过节,我们的庙会比京城的还热闹,附近的城州百姓都会来……” 马车一路往家走,香橼拉着翠珠说不停,扶意直觉得聒噪不已,实在受不了了,便下车来要和祝镕骑马。 祝镕吩咐车夫慢慢走着,他带着扶意一路小跑到了书院后门,想起第一次来这里见到岳母的光景,扶意唏嘘:“那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出手护着我娘的人,就算是我爹也……”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如今爹娘一切安好,旧事重提只会扫兴,何苦来的?”祝镕将马拴在门前的树上,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