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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生意做,但人家也不指望我营生,反是王府里日积月累,能省下不少银子。” 扶意说:“您可是当今圣上的母亲,这么做,晚辈自然敬佩您,可就怕叫闲人说闲话。” 闵王妃剪下花枝,笑道:“正因如此,过去我花的还是自己的钱,如今花的全是朝廷的钱,开源节流,为的是国家,哪怕微不足道,是我的心意,亦是表率。” 扶意欠身道:“是,晚辈受教。” 见漆盘已经盛满,闵王妃命下人来接过,带着扶意往花园深处走,说道:“年儿的身体,都好了吗?” 扶意应道:“长公主已大安,去往赞西边境虽路远辛苦,但有开疆在一旁守护和照顾,请您放心。” 闵王妃嗔道:“未成亲的男女,结伴上路,指不定还要共处一室同起同卧,不成体统。” 扶意紧张地说:“开疆必定会恪守分寸,请娘娘不要误会,他绝不是鲁莽放浪之人。” 闵王妃笑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年儿的事,她自己做主就好,我和王爷都不会干预。” 扶意暗暗松了口气:“多谢娘娘,长公主与晚辈约好了入秋后在纪州相聚,开疆也要正式来拜访您和王爷。” 闵王妃颔首:“年儿在信里提到了,还有皇后的身体,她害喜还严重吗?” 扶意一一作答,她原本不想提皇后对于胎儿是否会先天不足的担忧,却是闵王妃主动提起,对她说:“涵之服药长达五年,更一度失智,两年后你们回京,那孩子也该长大些了,能看得出来是否对孩子有影响,若真有闪失,你要帮着她一同保护那个孩子。” 扶意的心悬在嗓子眼,很显然,皇后能考虑到的事,闵王妃乃至更多的人都会想到,无数双眼睛盯着即将出生的皇子,又怎么可能让大姐姐不露痕迹地将孩子掉包,想必闵王妃也绝不容许血脉被混淆。 幸好幸好,亏得这件事被祖母阻拦下,不然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扶意?”闵王妃停下脚步。 “是,娘娘。”扶意收敛神思。 闵王妃问:“镕儿来纪州与王爷研制火器,你呢,接下来的一年两年,你做什么?” 扶意郑重地应道:“回纪州的路上,晚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请容许晚辈之后再向您禀告。此事若是不成,兴许还要求你相助,但求您相助,不免牵扯皇权与朝廷,所以不到走不通的那一步,晚辈想靠自己来实现。” 闵王妃很是满意:“你有要做的事情就好,我并不愿你这样的孩子,为了跟随丈夫,而让自己无所事事。只管放手去做,我也不问,等你事成之后,又或是不成了,再来告诉我。” 扶意周正地行礼:“多谢娘娘,晚辈定当竭尽所能。” 闵王妃说:“祝镕去了军营,怕是很晚才能回来,你刚回纪州,该多陪伴父母,要不你先回去吧。” 扶意却是道:“另有一件事,要先向您禀明,我们才到家中,就遇上了麻烦。家中堂姐在夫家遭虐.待,逃至书院,眼下还不知如何处置,之后恐怕会打官司,若是如此,必然有闲人说书院仗着王府欺人,还请您不要误会。” 闵王妃蹙眉道:“纪州城里,有这样的事?” 扶意说:“晚辈也很惊讶,但想来是知情的人都被堵上了嘴,没有抖落出来,才让她受尽折磨。连家父家母,都是近些日子才知道,因不知真伪,也不好轻易插手。” ------------ 第587章 当下有所作为 闵王妃叹道:“我带年儿离开纪州太久,与王爷归来不过数月,如今看来,纪州之治有所懈怠,比我预料得更严重。” 扶意欠身:“兴许,只孙府一家之事。” 闵王妃并不愿自欺欺人:“以小见大,当年你母亲受婆母虐待,你祖母尚只敢在家中逞威风,如今孙家敢上街抓人,是真不把纪州之治放在眼中。大齐三百年基业,纪州几度兴废,当今皇帝再次从纪州发迹,后世数代人必定又将把这里视作禁忌,我与王爷百年之后,若无坚不可摧的民风民心,纪州恐怕又要荒废。” 扶意道:“纪州乃大齐北门,荒废一说,似乎太严重。” “苦寒之地罢了,难保后世皇帝宁愿抛弃这里,只有百姓还愿意留在这里,只有百姓们自身强大,才得以长久,指望朝廷……”闵王妃苦笑着叹息,“自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心愿,很可能我们终此一生的努力,在将来毁于朝夕。即便如此,当下有所作为至少能保几十载兴盛,这也是王爷和我决心回到纪州的原因。” 扶意满心敬佩,躬身道:“晚辈,愿追随王爷和娘娘。” 闵王妃笑道:“你该追随当今皇帝和皇后,扶意啊,我说这番话,并不是要你将来再回纪州,而是愿你此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他人,更为天下,那么身在何处都一样。” “是。”扶意周正地行礼,“晚辈谨记。” 不久,因祝镕跟随胜亲王去往军营迟迟不归,闵王妃派人先送扶意回博闻书院。 这一回,她从正门进来,魏爷爷皱着眉头告诉她:“小姐,大老爷来了,那……老太太也来了。” 扶意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金簪,挺直腰背往后院来,才过院门就听见祖母的动静,她大声斥责着:“要不是你们冷血无情、狼心狗肺,会把蓁儿害成这样吗?亲妹妹是公爵府的少夫人,当今皇后的亲弟妹,结果呢,你们翻脸不认人,叫我们颜面扫地,害得孙家以为我们撒谎骗人,他们能不拿你侄女撒气?可怜的孩子,被打成这样,你这个做叔叔的,住得那么近,你可曾关心过?还有你,你这个毒妇,你是不是巴不得……” 扶意听这话,便知祖母是冲着她娘来了,立刻疾行进门,一脚将半掩的房门踢开,把里面的人都镇住了,而她料想不错,那老妖怪扬着手,像是要扇打母亲。 她的大伯母最先迎上来,满脸堆笑:“扶意啊,你可算回来了,大伯母惦记你呢,瞧瞧你这身裙衫,这料子是掺着金丝银线吧……” 扶意冷脸相待,不等这女人将手搭上自己,就从边上闪开,径直到了母亲跟前,将她挡在身后。 “给祖母请安。”她福了福,神情却是又冷又傲,“祖母可安好?” 言老太太哼了一声,别过脸:“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