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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谁也不会拦着你,可就算一辈子都找不到,又如何?人生在世,为什么要活成别人的样子,有功绩、有能耐、有志向的人生才算成功?这可不见得,在姐姐眼里,我家韵儿就很好很好。” 韵之心里是暖,但脑筋还没转过来:“可是……” 涵之说:“不着急,你总会想明白的,就当是姐姐的命令,不许在心里嫌弃你自己,记着了吗?” 那一头,忽然传来扶意的惊叫,小娘子被吓得花容失色,抓着宫女躲在背后,可尧年还把手往她身边探,涵之恼道:“尧年,做什么呢?” 尧年却冲韵之招手:“快来,有好东西。” 韵之傻乎乎地赶来看热闹,结果也被长公主手里的虫子吓得不轻,和扶意抱作一团。 尧年嫌弃不已:“真没用,一指头就能捏死的东西,你们怕什么嘛?” 涵之有着身孕,不宜去和她们嬉闹,只远远站着,吩咐宫人:“别叫长公主太疯了,她身上还有伤。” 却是此刻,内侍从宫外送来折子,南平侯府的老侯爷递给皇后的折子,说是自家孙女染了风寒,明日不能进宫赴游园诗会。 彼时涵之没多在意,还派了太医去侯府探视,直到夜里,陆续又有折子送进来,她才起了疑心。 再往后,来不及递折子的,隔天科考放榜这一日,一大早直接传话进来,各种各样的缘故下,年轻小姐和少夫人们,今天都不能来了。 约定的时辰到,只零星来了几家女孩子,反是秦太尉的家小孙女,双手还缠着纱布,也在其中。 此番游园诗会,皇后邀请了近三十位贵族世家的女眷,如今来了不足三成人数,场面自然是格外冷清。 列席的姑娘们更是在心中暗暗后悔,这样坐立不安的尴尬,还不如不来。 自是扶意稳重大方,从纪州的春天说起,提起旧年一路赴京城,沿途所见美景,感叹京城春日之盛。 众人渐渐放松,席中有几位小姐曾随父辈在地方任职,南方的、东边的,说起各地民俗民风,和与众不同的饮食习惯,每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乍一眼看,欢声笑语里,说的一切和诗会再不相干,可年轻女子在一起,不知不觉地投缘起来,游园会不曾散去,已经和皇后娘娘约定好了下一回几时进宫。 日落前,女眷们才陆续离宫,不仅带着半天的愉悦,还带出去令人惊讶的消息,这些女孩子都亲眼看见了,皇后害喜的模样。 皇后和宫人们虽未言明,但也意味着,已经默认这消息可以传出宫去。 祝镕离开工部,听闻扶意还在宫里,就到宫门外等候,没多久扶意便出来,还是由涵元殿的掌事宫女亲自送到门下。 祝镕请掌事宫女代为问候长姐,便领着扶意上马车,说道:“去客栈吧,父亲派人送消息给我,今日庆功呢。” 爹爹带来的学子,虽只有一人得到入殿试的机会,但其他人皆榜上有名,是扶意长这么大,博闻书院最好的一届。 扶意好生骄傲:“都是和我一起念书的师哥师弟,想来我的存在,给了他们压力,要他们发愤图强地上进。” 祝镕嗔道:“是,都是言大小姐的功劳。” 扶意不屑他的嘲笑:“反正就是我好。” 祝镕则正经问:“今日游园会如何,我听说没几个人来,大姐该生气了吧?” 扶意道:“刚开始尴尬又冷清,可渐渐熟络起来,几个人也足够热闹了。大姐姐那样温柔和善的皇后娘娘,谁能不喜欢呢,我看姑娘们望着大姐姐的模样,那么虔诚而崇敬。” 祝镕说:“可是那些人家,为何突然反悔,难道有人从中作梗,故意给皇后难堪?皇上怎么说,大姐可有提到?” 扶意应道:“大姐姐对我说,她觉得这次的事与雍罗国和亲有关,自然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缘故,但雍罗国的和亲请求,一定是最大的原因,各府都怕今日的游园会,会挑选适龄女子,代替长公主和亲,舍不得自家骨肉远嫁异国。” 祝镕恍然大悟:“这么说来,的确如此,他们有所顾虑,也是情有可原。” 扶意笑道:“因此大姐姐丝毫不气馁,今日很是尽兴,已经和女孩子们约定了下一回的日子,那时候雍罗和亲的事,应该已经解决了。” 祝镕道:“却不知,会是谁家的女孩子,被皇上选中。” 扶意玩笑着说:“韵之说,闵家这会儿巴不得把姑娘送去雍罗,是他们翻身的唯一机会。” ------------ 第513章 言夫子的顾虑 祝镕道:“不是没这个可能,不仅仅是闵府,一些因先帝而失势的家族,都可能争取这次机会,我们要留心。” 扶意问:“要留心?可就算封皇后,也是在异国他乡,在大齐并吃不开,难道还因此不可一世,往后在朝堂里横行霸道不成?” 祝镕严肃地说:“是怕多了通敌叛国之人。” 能将一件事想得这么深远,令扶意叹服:“先帝那会儿,到底还是教了你不少东西。” 祝镕摸了摸扶意的手:“不提了。” 夫妻二人往客栈去的路上,闵延仕和韵之在家,最后收拾些东西,明天他们就要正式搬去自己的小宅。 闵延仕过去在宰相府时,从没有乱放东西的习惯,因对家人仆人都不信任,一些东西不是带去衙门里,就便交给祝镕或开疆保管。 但是来公爵府这些日子,书房里、卧房里到处都有他的东西,看着没什么,一收收半天,韵之性子急,很不耐烦:“我还跟扶意说,我们没什么东西呢,怎么收半天了还没弄完。绯彤,去内院找老太太,要一口大箱子,这小箱子东一个西一个,看得我心火都上来了。” 闵延仕捧着卷轴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你坐着别动,我自己来弄,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韵之咕哝着:“咱们那小宅子,够你放东西吗?” 闵延仕笑:“怎么都比这院子大吧?” 韵之蹲在箱子边上,看丈夫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把物件一样一样码齐,说道:“早知道今天没什么人去游园诗会,我就去给大姐姐撑撑场面,等我知道那会儿,宫里已经很尴尬,我再半道插进去,反而显得打肿脸充胖子是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