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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也觉得古怪:“这个人还是不要打交道的好,谁知道他哪天又对世道不满,对什么人不满,做出更离谱的事儿来。” 扶意说:“满肚子锦绣文章,怎么就沦落到人人讨厌,尚未入仕便这般境地,将来真当了官儿,必定是派系权势的众矢之的。” 韵之随口接道:“倒是这样的人,这也看不起,那也看不上的,脊梁骨硬挺着呢,也就不担心他会被什么人利用,将来一心一意正经干活儿,只忠于皇上。” 扶意赞叹:“瞧瞧,谁说我们二姑娘不懂事。” 韵之愣了愣,问扶意:“我说了很了不起的话吗?” 扶意连连点头:“连我都没想到。” 韵之高兴极了,眼中有光彩:“那今晚,我可以和延仕说这件事吗?” 扶意却忽地有些心疼,原本她希望韵之保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再在祝镕面前提起施展,但见韵之这么高兴,便不再顾虑,应道:“说吧,顺便问问延仕,施展的文章是谁先看到的,问问贡院里阅卷是怎么回事,我好告诉我爹去。” 韵之心情极好:“包在我身上。” 她们说笑着到了宫门下,内侍一路通禀至中宫,姑嫂二人规规矩矩进来时,尧年已经站在阶下等候了。 韵之一时没绷住,跑上来问:“郡主,您和开疆哥哥怎么样了?我听扶意说……” 扶意已经跟上前,嗔道:“是长公主。” 尧年眼眸含笑,双颊微红,满身的喜悦溢出来:“皇兄……恩准了。” 这一边,祝镕下朝后换了衣裳,便要入火器制造处,开疆赶着来见他一面,隔着老远就傻笑。 祝镕嘴上嫌弃,心里为兄弟高兴,走来说道:“怎么,来给我送喜帖?” 开疆嘿嘿一笑:“这还早呢,但是皇上昨夜恩准了,我爹不是要去赞西边境吗,我和尧年会一起去。” 祝镕很是意外:“长公主要去边境?” 开疆说:“她很惦记那里,这件事是她先提起来的,昨晚对皇上说,她要回赞西边境看一眼,让我沿途护送,皇上说,这不刚好我爹也要去。” 祝镕问:“难道不是长公主迁就你?” 开疆愣了,自言自语道:“这样吗?尧年她也知道,我爹要去边境?难道我之前跟她提过?” 祝镕直摇头,叹道:“若真是长公主迁就你,你可别心安理得地接受好意,至少这两年,可不能再分开了,有什么事都先好好商量,不要自以为是地做决定,长公主气的不就是这个?” 开疆有些不服气:“你不是也一样,之前的事儿,你和扶意商量了吗?” 祝镕心里一咯噔,他至今还记得那晚回到清秋阁,扶意带着细软捧着风衣,随时要跟他走的模样,可那之前,他半个字都不曾提起。 开疆拍了拍祝镕的肩膀:“半斤对八两,你也别说我了,但我改,我一定改。” ------------ 第512章 我家韵儿很好 祝镕被气得无话可说,开疆却一脸嘚瑟,说他还要去向闵延仕道谢,大摇大摆地走了。 自然,这家伙能和长公主修成正果,祝镕打心眼里为他高兴,至于同样的问题摆在自己身上,他是该好好反省。 转身往里走,忽然一阵暖风扑面,带着浓浓的花香,去年今日,他几时能停下脚步看一眼春.色,闻一闻花香,这漫长而艰难的一年,怎么都值得了。 深宫太液池边,两个急性子的姑娘,把满碟的鱼食一股脑洒进太液池,引得鱼儿争相竞食、沸反盈天。 扶意带着宫女在不远处布置明日的游园诗会,听见这里笑声朗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亦是为尧年和韵之高兴。 不久后,皇后被簇拥着缓缓而来,尧年和韵之迎上来,却被涵之责备:“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不成体统,不是说过来帮忙,怎么只有扶意一个人在忙?” 韵之大大咧咧说:“她最会卖乖讨巧,方才都是我和长公主在忙,您没瞧见。” 还是尧年老实:“那倒也没有,都是扶意在忙,我们不能抢她的功劳。” 韵之冲她使劲儿眨眼睛,被大姐姐责备:“如今学得谎话随口来,又欠管教?” 到底是亲堂妹,她比尧年更会撒娇:“就是逗您一乐,再说了,扶意那么好,处处好,让我们一回又如何。” 尧年已经主动朝着扶意走去,涵之这才对妹妹说:“往后在宫里,不要放肆言笑,不是姐姐非要约束你,这宫里没有妃嫔在,年轻女眷进宫才要更谨慎规矩。” 韵之反而心疼地看着姐姐:“过些日子,等长公主也走了,我和扶意不进宫来时,您该多寂寞。” 涵之说:“有皇上在,将来有我的小皇儿在,还有这么多宫女内侍,怎么会寂寞?” 韵之还是觉得太冷清:“我无所事事,姐姐若是闷了,就召我来陪您说话。” 涵之笑道:“怎么就无所事事?” 做妹妹的赧然一笑,不自觉地低下脑袋:“长公主要远去巡视边境,扶意则忙着她的大志向,而我……” 涵之拍去粘在妹妹衣袖上的鱼食,笑问:“怎么?” “我每天就在等闵延仕回家。”韵之自卑地低下了头,“就这一件事。” 涵之笑了,韵之更窘迫,柔声央求:“姐姐不要笑。” 然而远处又传来尧年的笑声,方才在嫂嫂跟前老实,去了扶意身边一样捣蛋,涵之不得不出言制止:“尧年,不许胡闹。” 再回过头,见妹妹一脸憧憬地看着她们,涵之便问:“在你眼里,尧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扶意则志向高远,要为天下女子而争,相形之下,你自卑了?” 韵之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应答。 “那在你眼里,大嫂嫂她是怎么样的人?不如尧年,不如扶意?” “可我觉着,这不能比,她们原就不是一样的人,大嫂嫂哪儿也不比谁差些,难道主持家业相夫教子,还成了罪过不成?” 涵之欣慰地笑道:“同样的道理,放在你自己身上,就不成了吗,天天盼着丈夫回家,有什么不好?” 韵之怔然,呆呆地望着姐姐。 涵之说:“若实在闷得慌,要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