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前夕
“臣愿挂帅，前往北境，击退柯察人！”龙太尉年逾六十，却老当益壮、志气不减，大魏军队节节败退，这位老将确实是想再次出山。 说起龙太尉，他也是楚元汀的老师。君慎言教楚元汀弄文，龙将军就教他习武。后来，龙将军又因着楚元汀的引荐收了申玥这个徒弟。 “臣虽身为文官，但在此危亡之际，臣愿追随龙太尉，为国效命！”楚元汀说。 “好，你们都是国之栋梁。那龙太尉为主将前往北境领军作战，楚参副调离原职为副将一同出战。”贺兰明夜说。 “诺。”二人说。 “臣想向陛下举荐一人，让他随臣一同出行。”楚元汀说。 “你说。”贺兰明夜说。 “臣要举荐之人名为申玥，他和臣一样，也跟着龙将军练过武。他还是君慎言先生的养子，也算出身书香之家。他不仅文武双全，而且对大魏一片赤胆忠心。”楚元汀说。 “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他？”贺兰明夜说。 “从前申师弟年纪尚小，不足以出仕。而今状况危急，臣才特意举荐。”楚元汀说。 “禀陛下，申玥是臣的徒弟，臣对他十分了解，楚参副所言不虚。举贤不避亲，臣自认为这两个孩子是臣最得意的弟子。”龙太尉说。 “有龙太尉和楚参副的联合推荐，我倒是对这位申玥很感兴趣。楚参副，有时间你带他来见见我。”贺兰明夜说。 “诺。”楚元汀说。 申玥到宣室殿面见贺兰明夜。贺兰明夜和他交谈一番，觉得他是一个可用之才。最重要的是，申玥不带有任何目的，他只是为自己内心的一腔赤诚。申玥本无意于封侯拜相，只是见不得边境的魏军节节败退。 作为皇帝，贺兰明夜喜欢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为了平民百姓与江山社稷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或背叛朝廷的。但回归到本心，如果是要交个朋友，还是楚元汀和萧玉襄那样的聪明人更值得相与。 “元汀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讲。” 申玥先行离开，到外面等楚元汀。贺兰明夜说：“他是个好孩子，我让他作为你的副手出发，你就更加如虎添翼。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保护好你弟弟。” “臣作为兄长，自然会如此。”楚元汀说。 “等你回来，我还是把你调回文官职位，当然，少不了加官进爵。他若愿意，可以留在军队继续报效朝廷。” “申弟志不在此，战乱平定后，他最大的愿望是继承君先生的衣钵教书育人。” “那我可以另赐他金银供他开办学堂。若不是实在无将可用，我也不至于让你们披挂上阵。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一是，我不仅对你有所重托，而且打算将来让你做太子的老师。二是，你若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伤心，为了家人朋友，多少也要珍重。” “诺。” 前线吃紧，龙将军一行人不日就要出发。在出发的前一天，申玥在家中与君慎言、君慧贞告别。君慧贞为申玥收拾行装，百般嘱咐，申玥都听着。他听完了妹妹的话，就出去找君慎言。 “先生还在怪我吗？”申玥说。 “好男儿志存高远，你要为国而战，这是好事。”君慎言说。 “先生教我，要仁民爱物，要心存善念，我都知道。但先生也教我兵法，还让龙师父教我一身武艺，如今正有用武之地，先生难道要我知难而退只当一个缩头乌龟吗？” “玥儿，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虽然元汀也会和你一起去，但是……” “先生……” “男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出去飞一飞的。你放心去吧，我和你妹妹都等着你回来。”君慎言看着申玥，也觉得无可奈何，除了支持与祝福，又能说些什么呢？君慧贞还能哭泣着道别兄长，他却不得不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 “先生，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我留在你的卧室过夜好吗？” “说的像你第一次留在这里一样，不跟我说就爬我榻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真舍不得家里。” “如果我说我不想你走，你会为了我留下来吗？” “我会为了先生活着回来。” 君慎言吻上申玥的唇，两个人唇舌交缠，实在是舍不得分开。君慧贞是君慎言元配妻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他自然是宠爱非常。而申玥是他收养的孩子，他们之间，既有父子师徒之情，更有那不可轻易言说的感情在。 “先生，我们虽然行过无数次周公之礼，但我们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仪式。” “这是我亏欠了你。” “大魏虽然风气开放，但未必能把那些事情摆在明面上，我都知道。只是我明天要走了 今天晚上非比寻常，先生可不可以满足我的小愿望？” “你在意吗？” “我不在意，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先生，我知道我们不可能真的见光。但至少，今晚月色清朗，你我对拜，然后饮合卺酒，好吗？” “求之不得。” 没有人观礼，也没有正式的服装，但他们完成了交拜的简单仪式，内心还是非常郑重的。两个人饮过合卺酒，君慎言还闻到了苦葫芦的清新味道，他问：“这是你亲手做的？” “一点小意思，没想到先生真的愿意和我共饮。” “玥儿，如今我只在意你。” 君慎言把申玥压在榻上，他剥开申玥的衣服，然后亲吻他的脖子和胸膛。君慎言说：“你明天还要骑马。” “我不怕，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那我轻一点。” “痛苦也好，什么东西都好，只要是先生给我的，我都愿意忍受。” 君慎言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不论是教育学生，还是为人处世。他从来不着急，每一次前戏，他都温柔而仔细，申玥有时候都受不了，想催君慎言动作快一点。 君慎言在申玥的后庭涂满脂膏，又用手指扩张许久，这才把自己早已硬挺的阳物插了进去。申玥在抽插中感受到肉体的快感，也感受到一种充实与安心，他想：先生也是一样的吧。 申玥想，希望他们在边境的战事顺利，他可不想离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