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书迷正在阅读:末世崛起、重生后的我只想学习致富、寻爱游戏、九十年代锦鲤村花、打靶上阵、穿成外室子的网文写手、听说我不装穷就会死、兽、一百个梦里、谁说我不能爱你
的态度。他与岳停风不同,岳停云起码有皇后在背后撑腰,而他岳停云出身低贱且生母早逝,相比那些有高位嫔妃支撑着的皇子,他总是少了个助力。 岳停云离开宋府院落,那棵杏树仍亭亭立在角落,长势极好,只可惜此时非仲春时节,不见杏花如雪,只见黄杏一二。 宋青时一直目送着他,直到院门深掩。 杏花已落,先生归矣。 …… 接连着一个月,宋青时未踏出宋府半步。 宋阁老年事已高,此番受惊又伤得很重,宋青时精通医理,自然得亲自照顾父亲,日夜守于榻前,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岳停风的诡计败落,对外皆用的曲璟言在宋府的说辞,宣称手下王益与宋阁老有私人恩怨,辜负太子大人的一片信任,贸然带兵谋害有功之臣,罪不容诛,死不足惜。 说辞倒是滴水不漏,有无人相信便是另当别论了。 朝中众人皆是心机深重的老狐狸,宋阁老因何而伤,王益因何而死,朝臣们心中也能摸出个大概来。狡兔死、走狗烹,王益为岳停风呕心沥血卖命了数十年,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恐怕岳停风其他的同党,也会感到脊背发凉,为自己的脑袋和前途担忧起来。 即便如此,依旧不见有人站出来当面揭穿岳停风,可见他势力滔天、独大一方。 可宋青时不会因此而退缩半步。 宋青时守在府中这几日,也不时思量着,该如何助岳停云一臂之力,彻底扳倒岳停风。 奈何思来想去,头都急大了,却依旧想不出一个万全的法子来。 岳停云虽兵权在握,但终究只是个普通王爷,而“太子”的储君名号却在岳停风头上。如今老皇帝病重,顺理成章摄政的便是岳停风,如若老皇帝不幸驾崩,继位的也理应是太子,总也轮不到陇西王。 除非老皇帝能突然恢复神识,改变成命,废了岳停风的太子之位。 可这难度简直堪比登天,宋青时叹了口气,心如死灰。 岳停云在深宫中反复试探,宋青时在府邸里劳心费神,二人便这样怀着同样的心思,直到八月十五中秋节。 秋风送爽,花好月圆,金桂飘香,中秋佳节一向是宣宁国人民最为期盼的节庆。月下饮酒,阖家团圆,宫内宫外皆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气氛。 恰好老皇帝病重,苏皇后欲图借着节日的欢快氛围,宴请些京城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们入宫赴宴观月,以示“冲喜”,心道兴许有了欢声笑语,老皇帝的病情便能好转起来。 宋青时已订了婚事,又在京城中是个不太光彩的笑柄,原本是想推脱掉此事的。但一是因为宋阁老病已有所好转,她实在找不出不赴宴的理由;二是因为宴会毕竟打着“为陛下冲喜”的名号,执意不去未免惹人诟病,再加上苏皇后与宋家尚未翻脸,宋青时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邀请。 好歹是宫中盛宴,曲璟言不至于不顾皇后脸面当着众人的面拿她开涮,宋青时一边这般解释着,一边同满面愁云的父亲母亲道了别,带着芙蕖踏上了离府的马车。 宫宴设在月华宫,极尽奢华。 大体的流程还是老样子,先是歌舞表演再是集体用膳,最后各家公子小姐们对月饮食、把酒言欢,宋青时听着便觉繁琐又无趣,想找个机会偷摸溜了去。 苏皇后一袭金色华服高高在上说着客套话,带着一群刚及笄的千金小姐们拘着礼赏着戏曲歌舞。宋青时于年纪上已是最长,外加有关宋家的传闻被传得满城风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便感觉自己被四周传来的目光盯了许多次了,简直比皇后娘娘还惹眼。 宋青时哭笑不得,又觉闷得慌,不过半个时辰就借口不胜酒力,拽着芙蕖出去透气了。 不料她前脚刚踏出月华宫大门,岳停云后脚便跟了出来。 宋青时若装作没看见,岳停云便一直跟着她,宋青时若拔腿就跑,又未免太不合规矩。 宋青时无奈,只得快步寻了片僻静的竹林,宫里人多口杂,她好歹不能叫旁人瞧见“许将军的未婚妻子与陇西王深夜单独幽会”。 树影婆娑,清冷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竹叶照在竹林深处的大理石桌上,若是宋青时能有兴致在此林中抚琴清歌一曲,倒是能映了古诗中那句“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幽景。 宋青时低眉,望向一地月光。 她犹记得三年前,百花宴那次,她被曲璟言挤兑,岳停云替她蒙眼投壶出了气。尔后也是悄悄摸摸跟着她,溜到竹林深处,故意调皮地偷她的点心吃,死皮赖脸地迫她叫他“停云”。 庭前花谢了,行云散后,物是人非。 远处笙歌阵阵,耳畔蝉鸣嘒嘒。 宋青时抬眼,微笑道: “陇西王大人何事?” 三年未正面交流,上次在宋府相见,宋青时还哭着鼻子失了仪态,如今再如昔日年少时一般私会竹林,难免气氛有些尴尬。 岳停云却淡定地有些非同寻常,一举一动不见丝毫逾越,也不问宋青时近况,仅是关切道: “宋伯父的伤势可有好转?” “回陇西王大人,家父无恙。只是成年累月积劳成疾,身子本就弱了些,想必还需再修养几月才能上朝。” 岳停云点点头道: “宋阁老为国效忠,乃是忠义之臣,本王佩服。若是令尊病中有何所需,皆可告知本王,本王自当尽力满足。” “多谢陇西王大人挂念。臣女也替父亲谢过大人救命之恩,大人恩情,臣女没齿难忘。” 岳停云似乎被宋青时这句“没齿难忘”逗得有些想笑,可终究是守住了规矩,客套道: “令尊为何而伤,想必聪慧如宋姑娘,心里应当有数。天子病重,朝中奸人当道,本王望宋阁老能慧眼识珠,认清局势,莫要站错了队,误了数十年来的荣华威名。” 宋青时莞尔一笑,她父亲宋阁老早就对岳停风有了疏远之心,更何况出了山崖被害一事。她们宋家有意依附陇西王,岳停云也有心拉拢,岂不正是两情皆愿,一拍即合。 “绕树三匝,有枝可依。”宋青时俯身跪下,向岳停云行了个大礼。 岳停云将她扶起,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既然宋姑娘有心与本王一道,本王也自然愿意相信姑娘。本王这里有一样东西,想交给宋姑娘帮忙瞧瞧。” “王爷请讲,臣女愿为王爷效劳。” 岳停云从腰间的箭囊里取出一副包裹起来手帕,缓缓将其打开,递给了宋青时。 手帕一凑近,宋青时便能闻出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她借着皎洁的月光细看轻嗅辩识了片刻,疑惑问道: “这是何物?” “是父皇用过的药渣,是本王昨日去父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