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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余人,都给本王拖去刑部大牢处置了。” 曲璟言故梦初醒般地想出声阻止,奈何岳停云压根没打算给她机会,他先是喊手下将抓来的太子近卫们一一拖到曲璟言面前过目,再当着她的面下令将他们用刑盘问后,全部处死。 “赶快带走。”岳停云毫无感情道:“莫要在这里动手,脏了宋姑娘的眼睛。” 一百位东宫近侍,死的死,杀的杀,全军覆没。岳停风多年来培养的心腹,一朝遇难,损失惨重。 曲璟言,连同她带来挑事的那帮人,皆后感到怕不已,无人敢再出言放肆半句。 陇西王岳停云,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手段残忍,阴鸷可怖,当真是名不虚传。 可曲璟言终归是太子妃,陇西王岳停云再怎么身居高位,也无力伤她分毫。 宋青时又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呢? 首犯王益以死顶罪,东宫近卫营的死士们纵使经过严刑拷打,也定是吐不出只言片语的,只要岳停风和曲璟言矢口否认,王侯天家,谁又敢再疑心他们? 哪怕岳停云大伤了太子一/党的元气,终究还是难以动摇其根基。 她的父亲宋阁老,恐怕还是无处申冤了。 也罢,来日方长。 宋青时轻叹一口气,任由曲璟言乘着大红色镶金轿辇,离了宋府去。 气势汹汹而来,夹着尾巴而去,太子妃娘娘此番出宫,算是颜面失尽了。 宋府的流云飞鹤大门悄然关上,大堂内,宋青时与岳停云比肩站着。 三年了。 曾经他出兵西北,一去半年,归来便已经成熟稳重,不似昔日模样。 而如今,已过三载。 此刻再无旁人,宋青时终于能抬眼,好好看看三年不见的岳停云。 一身墨色镶金蟒袍,墨色的长发上,紫金色的发冠高高挽起,雕刻般的五官比起太子岳停风更为深邃,显得威严而不可侵犯。 岳停云的瞳孔极黑,仿佛融入了数不清的浑浊,他的目光亦是十分阴冷,下人们与之对视皆能吓得胆战心惊。 宋青时记得她年幼时,娘亲总告诉她说,从一个人的瞳孔能看清此人的内心,正如她宋青时桃花眼里温润如水,眉目含情,便一眼能瞧出来她是个柔软性子。 若是说几年前的岳停云,待人戒备疏离中还有那么一丝丝亲和乖训,此刻那双眼里,便已是彻底黯然无光了。 儿时的苛待,万人的唾弃,沙场的艰辛,敌人的残暴……他终究是经历了太多,那双眼沉寂的像一潭死水,唯有看见宋青时,才能泛起一丝涟漪。 哪怕她也想要离开他。 这个让陇西王岳停云心心念念三年的姑娘就站在他面前,眼角微红,眉目依旧。 三年的时光不曾在京中大小姐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还是熟悉的模样。若不是脸上的伤痕和狼狈凌乱的衣衫坏了风度,她便会如三年前那般端庄沉静、云淡风轻。 他在外面吃了三年的苦,无时无刻不想着宋青时。 哪怕她心里根本没有他,哪怕她是许牧的未婚妻。 可那又如何,岳停云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她。 朔风凌冽,他想到那日雪地相识,她递给他一件斗篷,温暖如春。利剑穿胸,他想她亲手替他换上伤药,言语温柔。敌寇难当,他想她身在京城平安喜乐,笑魇如花……她依旧是他的光,让他即便深陷泥潭,也依旧能为了她宋青时拼了命爬出来。 此番回京风险有多大,岳停云又怎会不清楚? 岳停风虎视眈眈,朝中之人不服者众多,想取他陇西王性命者也多如牛毛。可即便如此,岳停云仍是把最得力的副将许牧留在了辽东。 他不能让许牧回京。 三年了,他从未放许牧接近京城半步。 他害怕许牧一回京城,那场婚事便要成了,他自私地、病态地,阻拦着这一切,他不许宋青时嫁与许牧。 哪怕他心里也清楚,除非宋青时彻底死心,这二人完婚,总归是早晚的事儿。 可岳停云就是如此偏执,他像个得了失心疯的怪物一般,擅自将别人的亲事随意阻拦,一推再推。 可她呢?她宋青时呢?一别三年,她可有半点思念过他? 岳停云有些急躁,他想迅速问出个答案来。他有些粗暴地一把抓过宋青时的胳膊,他瞪着她,两只眼睛黑的发紫。 他声音沙哑: “宋青时。” 她不说话。 岳停云望向她。 她在哭。 她居然哭了。 这是岳停云印象里,宋青时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岳停云惊慌失措地收了手。 宋青时的情绪确乎是糟糕到了极点。 她一夜未眠,辗转反侧,精神状况本就糟糕。和曲璟言争锋相对了好几个回合,还被扇了巴掌,转而又得知父亲出事,更看见王益血肉模糊死在她面前……还有岳停云,熟悉又陌生的岳停云……宋青时又累又痛,心里还堵得慌,不自觉地便掉了眼泪。 方才岳停云抓她胳膊的时候,她其实尚未反应过来,此时他一收手,宋青时这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她赶忙用袖口拭去泪水,俯身道: “臣女失态,还请陇西王殿下见谅。” 岳停云脸色一下子暗了,气不打一处来。 时隔三年,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叫他陇西王,让他见谅? 一旁的贴身侍卫都察觉出陇西王大人状况极差,可宋青时却毫无自觉,边擦眼泪边与岳停云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岳停云终究还是不忍心斥责她一句重话。 特别是此刻的宋青时,分明是无比难过的,却仍不忘她作为大臣之女在王爷面前应有的礼义廉耻。她眼角微红,睫毛微湿,更让岳停云面红耳赤的是,宋青时刚在争斗中被曲璟言扯坏了轻纱做的衣袖,洁白的手臂露在外面,当真是十分的……仪态有失。 堂堂陇西王岳停云,竟别过头去,闹了个红脸。 “许展诗。”岳停云烦躁道:“去给宋姑娘寻一件披风来。” 许展诗不知何人得罪了陇西王,以为他尚在为太子妃的无理之举而震怒,只得老实听命,替宋青时寻了件藕粉色披肩。 难得重逢,万语千言,竟就这般不了了之。 那日岳停云终究没能和宋青时言语太多。一是宋阁老受了重伤,宋青时急需照料父亲,二是宋府人多口杂,宋青时与许牧的婚约尚未取消,他若是过多逾越,未免坏了宋青时的名声。 陇西王大人派了几个人去查古董花瓶一事,将满口胡言的店小二狗蛋一并下了大狱,替宋府收拾干净乱哄哄的大堂,回宫去了。 老皇帝昔日给他指的红枫殿还尚无旁人居住,岳停云有心回宫待上几日,也好探探宫里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