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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了解这个还是……”他说到这轻轻顿了下,有些难为情,“是男女定情之物。” 祁垣点头附和:“自然自然,徐公子是送给我的,当然不清楚了。” 徐瑨:“……”虽然听着不错,但总觉得怪怪的。 祁垣也觉得自己这话接的有些别扭了,又赶紧道:“主要是徐公子一表人才,风光霁月,祁某听多了郎才女貌的话本,就想当然让你当姐夫了。虽然徐公子不可能给我当姐夫……啊不是,徐公子只要愿意,给谁当姐夫都是极好的,我是说……哎,我在说些什么……” 祁垣本来要缓解尴尬,结果自己也绕晕了。 徐瑨简直哭笑不得,看他在那发懵,心想府中先生曾夸过祁垣,说这人身处艰苦之境,仍能宽心自养,心存高志,乃是奇人。 他当时年幼,不以为然,如今一打交道,才发现自己才半日就被练的心宽皮厚了。 “祁公子,莫再谈‘姐夫’之事了。”徐瑨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拿起公筷为祁垣布菜,好堵住他的嘴。 祁垣识趣地乖乖闭嘴吃饭。这一餐好歹没再出岔子。 下午徐瑨出门办事。游骥跟着出去,半下午自己又回来了,却是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小铜炉,还有一套新的茶壶茶具,俨然一副要多住几天的样子。 祁垣正琢磨着怎么逃跑,见这样心都凉了。那两个军卒看他看的挺严,刚刚他试了几次借口要出去,都被人堵了回来。 现在他这身子跑也跑不快,打又打不过,想来只能智取。祁垣本来打算着等徐瑨走了,他再想个法子给那俩人周旋的,没想到这人还住上了! 祁垣只得想办法,看能不能劝着徐瑨放自己走。 他把游骥叫道一边了解情况,如果能证明自己和驸马完全没关系,应该能说得通吧? 谁知道游骥道:“说起来,驸马跟你还真有点关系。” 祁垣被吓了一跳:“怎么会?我都不知道驸马胡同里住着个驸马!哪能跟他有关系!” 游骥左右瞧瞧,压低声道:“祁兄大概不知道,丁酉年道试,你得了个第一,驸马得了个第二。据说当时公主在那边,见这驸马做的一首好文章,又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立马就看上了。”他说完顿顿,揶揄道,“多亏祁兄当时年幼,要不然凶多吉少啊。” 祁垣:“……”这什么倒霉的缘分。 “后来呢?”祁垣好奇,问道,“当时看上了,这当驸马都当了六年了,怎么还跑呢?” “那时候公主看上了,皇上没答应啊。”游骥嘿嘿笑道,“皇上说,只是秀才怎么可以尚主?起码要等他过了乡试,有个举人身份吧,到时候也好给他授官,正经谋个差事。结果驸马一听,吓坏了,这六年愣是拖着,不考了。公主等来等去,等不及了,前几天花朝节的时候,愣是哭着让皇上下了旨。” 祁垣:“!!!” “现在还没大婚呢,公主闹的太不像样。”游骥道,“但据说事情大差不差了,我听公子说,朝廷都准备好开恩科了!天下学子可都眼巴巴地盼着驸马赶紧办事呢!” ☆、第17章 第 17 章 祁垣扒着游骥听了半下午的故事,等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半天都没缓过神 这位大闹的三公主比驸马小了十岁,乃是宫中贤妃所出,聪明伶俐,样貌也有十分。只是个头大些,又好舞刀弄棒。每年宫中春猎,旁的公主皇子都是乘轿坐撵,生怕垫子不够软,熏炉不够香,唯独这位要自己提剑跨马,跟几个大点的皇子一块厮杀。 皇上还偏就喜欢她这飒爽劲,说侄女似姑,三公主颇有大长公主当年的风范,平时得了好的小马驹,就让人训好了给她玩,衣服也是格外的多一份,公主们有的她不缺,皇子们有的她也能得。 这样娇宠出来的公主哪有不跋扈的。皇帝原本嫌弃驸马岁数大,借口他尚未中举,想要拖延一下,凉了她这份心思,谁知道公主主意很正,愣是干等。 那驸马的性子也极倔。知道尚主之后自己便算皇亲,做官断不能有实权,更无望九卿之位,于是宁死不从。 三年前他借着参加乡试的机会跑过一次,但没出去多远就被捉回来了。这次逃跑,虽然计划比之前周密了一些,但到底逃不过皇家眼线,若不是祁垣横插了一脚,他依旧连通州都出不去。 现在他竟然上了船…… 从通州到苏州,沿途四五十处驿站,谁知道他会不会中途在哪儿换船,又或者改为陆路? 祁垣听完之后便不再做声了。罗指挥若是抓到了驸马还好说,万一人没抓到,肯定要恨死自己了。而自己的那些借口也经不起盘问。 从伯府逃跑,不奉养父母,大约要被治个不孝之罪。该去国子监却没去,说不定还要被治个逃监之罪,双罪并罚,先不说没什么好下场,单是那些刑具祁垣就挨不过去。 思来想去,只能跟徐瑨求求情,反正这人心软,自己用一下苦肉计,哭一哭闹一闹,应该能有些用处。 只要能先离了这通州,以后便海阔天空了。 游骥跟他絮叨完,便把炉子茶具都搬去了北屋。祁垣拿定主意,便又嚷嚷着要沐浴,让人给自己弄些热水过来。 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简直要烦死他了,明明是个嫌犯,现在却比谁都有官老爷的派头。上午的时候洗过三四遍了,现在还要洗……宫里侍奉皇上的妃子都没这般爱洁,可真是个事儿精。 祁垣才不管这些,他让人洒扫好屋子,挑好水,又说自己沐浴需要香汤,让人给买了些香料回来。 徐瑨直到很晚才回驿舍,刚进小院,就听东屋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游骥见他疑惑,解释道,:“祁兄下午沐浴时,在浴桶里睡着了,醒来后便一直咳嗽。” 徐瑨问:“可请过大夫了没?” “还没呢。”游骥说,“祁兄说请大夫要花钱,他身上的盘缠不能随便用,挨一挨或许就过去了。我本来想着,请个大夫花不了多少钱,我替他请来便是,但祁兄又念叨自己现在是戴罪之人,如何如何……反正倔的很。” 徐瑨听到这心中一顿,犹豫了一下,便往东屋去了。 东屋的房门虚掩,因是驿馆,所以陈设十分简单,这边屋里是一个未撤掉的浴桶,里屋是卧房。 徐瑨敲门问过后往里走了两步,就见屋里点着一根蜡烛,床上缩着一个人。他正要迈步往前,过去看看祁垣怎么样了,就见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冲他道:“徐公子!莫要过来!” 徐瑨一怔,只得停下,温和道:“听游骥说祁公子病了,徐某过来探望一下。” 祁垣伸出手,先示意他停在原地,随后又慢吞吞地拥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