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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赵宗冕目不转瞬地看着这张脸,方才外间那无限的喧嚣也仿佛都迅速地尘埃落定,他凑上前去,想要在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唇上香一香,眼见要印在上面,西闲忽然睁开了双眼。 堂堂镇北王就像是个要恶作剧却给捉了现行的孩童,两个人四只眼睛,对在一块儿,赵宗冕正不知说什么,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嗝。 浓重的酒气冲了出来,赵宗冕忙站直身子,挥手乱舞,想要快些将酒气挥散。 “王爷,”西闲微微侧脸避开,缓缓起身行礼:“是几时了,客人们都走了么?” 赵宗冕略觉窘然:“嗯,都走了。” 西闲举手在床柱上一撑,因为方才坐姿不对,扭得肩颈有些疼,双腿酸麻站立不稳。 赵宗冕在旁望着她一举一动,在心里翻腾的酒突然有被点燃的势头。 等终于喝退了听墙角的属下,外间也恢复了一片清静,他早就难以按捺,张手紧紧地将西闲抱住。 除了起初受惊的一颤,西闲并未挣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尝到了樱唇上的味道,只觉着娇软甘美,令人无法自拔,连方才被咬的疼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气息转沉,神思飘荡,就听到屋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旋即,有人说道:“王爷、王爷……” 西闲听见了,忙试着推他一把,赵宗冕无法理会别的,只管肆意尽情而为。 那声音却大煞风景地又响起:“王爷,雁北有急报。” 赵宗冕忍无可忍,稍微一停,中气十足地喝道:“滚!” 窗外静默了会儿,片刻,却又说道:“王爷,是雁北王府里……是王妃的信。” ☆、第25章 第 25 章 听到说“王妃”, 赵宗冕的动作停了停。 西闲正给他缠的喘不过气来, 当即忙定了定神, 说:“既然是府里王妃的信, 又这样着急,一定是有大事。请王爷速速去瞧瞧吧,不要耽搁了正经事。” 赵宗冕低头瞧着她,虽急不可待, 但毕竟人已经在自个儿手心里,倒也不必抢在这一时。 于是说道:“我听爱妃的, 去去就来。”俯首在西闲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这才跳下地。 他信手将衣裳整理了一下, 开门到了外间。 西闲的心仍跳的很快,嘴唇发麻, 口中干涸,瞧见桌上并没有茶, 只有一壶合卺酒没有吃,西闲也不顾一切,举手自己斟了一杯。 谁知手也抖的厉害, 洒了好些酒水在桌子上, 西闲深深呼吸,一仰脖, 饮鸩止渴似的灌了下去。 她吃了一杯酒后, 魂魄才好像归了位, 腹内却有一股热气缓缓升腾起来, 手上的抖略好了些。 西闲索性又倒了一杯。 此时,只听到外间依稀有说话声,然后是镇北王问道:“来人呢?” 侍卫说道:“来人正在外头厅内等候,王爷可要见他?” 镇北王踌躇了会儿,终于说道:“稍等。” 西闲听到他仿佛又回来了,不知为何心里越发慌张,忙把那残酒喝了,逃也似地回到床榻上,倒身假装睡着了的。 赵宗冕果然是进来了,本要跟西闲知会一声,见她和衣卧倒,静静地仿佛睡着了,不免诧异,待要摇醒她,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转身仍是出去了。 西闲倒身装睡,实则心跳如擂,只听脚步声远去,紧接着是外间的房门响动,知道是赵宗冕出去问那来送信的雁北王府之人了。 不管怎么样,一时半会儿他该是不会回来的。西闲总算松了口气,慢慢地从榻上爬起来。 此刻卧房里并无他人,只有她茕茕一个。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西闲突然觉着无限的惶恐跟委屈,连日来的镇定自若跟今日的波澜不惊都在瞬间分崩离析,她捂着脸想要哭,又不敢大声,只哽咽着落泪。 且说赵宗冕到了前厅,那王府里的来人果然在那等候多时,见他来到,忙上前跪地见礼。 赵宗冕落了座,问道:“究竟是怎么了,还特意派个人跑一趟,这信上也没说什么,都是些没要紧的话。” 原来王妃在信上只问了安,又说了向来思念之情,以及府内众人渴盼他回去之类。 但赵宗冕倒是很懂王妃的性情,知道她行事向来稳重,不是那种轻浮不妥的,从他带兵出雁北直到现在,这还是王妃第一次写亲笔信给他,这已经是个信号。 镇北王猜测雁北是出事了,只不过他猜的是先前兵部所得的匪贼作乱一节,却着实想不到别的,因此特意把这送信之人叫来问问。 这送信的却是王府里的人,也算是王妃的心腹,叫做孙强。 孙强磕头完了便笑回道:“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王爷久久不归,雁北未免人心浮动,王府里大家也都十分担心,故而王妃派小人过来看一看情形。” 赵宗冕打量着他,突然对旁边的侍卫跟下人们一挥手,众人鱼贯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退了,赵宗冕才皱眉不耐烦地说道:“我不耐烦听你在这里放屁,只管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地把你派了来。” 孙强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小人……其实真的没有别的事,只是王妃想念王爷,若是京城里没事,就及早回去便是。” 赵宗冕喝道:“什么京城没事,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本王今儿才在这儿娶了侧妃,还想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要你来催?” 孙强忙磕头:“王爷饶命,小人不敢,实在,实在……不是不肯说,只是不敢说。且王妃交代了,不许透露半点口风,也不叫小人催促王爷,恐怕坏了王爷的正事。” 赵宗冕冷笑:“别你娘啰嗦,要么说,要么就麻溜儿地滚!” 孙强咽了口唾沫,慢慢爬近了两步,才低声说道:“是瑛姬出事了。” 才说了片刻,门口人影一晃,原来是文安王赵宗栩,负手在门边上顿住。 因知道他们说事儿,所以不便就进来,赵宗栩望着厅内的赵宗冕,诧异笑道:“你真的出来了,我还当是他们胡说传错了呢。” 镇北王皱着眉,挥手示意孙强先行退下。 孙强低着头退后,经过文安王身边的时候,又躬身行了礼,才算去了。 这会儿赵宗栩才迈步进内:“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哪里有进去了又出来的?” 赵宗冕哼道:“我看是成心不让人安生。” “谁不让你安生了?”文安王在他旁边坐了,“这是雁北来的人,是王府里有事……还是关于匪情的?” 赵宗冕哼道:“是后院起火。” 文安王大笑:“该,谁让你贪得无厌的,女人多了,总有个磕磕碰碰。不过,这种事也值当的千里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