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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去抢。”卡斯尔说,就好像在说早安一样平常。 “我们没有胜算的。‘石匠’的能力远在我们之上,而且谋杀‘石匠’是重罪。” “如果……”卡斯尔紧紧攥着那张纸,“我成为‘石匠’呢?会有这种方法吧?让寄生在‘石匠’身体里的亡灵进入我的身体……” “你疯了,卡斯尔。你现在需要冷静,以诺基石只是复活的一种方法,我们还可以尝试其他——” 卡斯尔一把将莱安按在椅子里:“伪经里记载了杀掉‘石匠’的方法对吧?” 莱安摇了摇头,“太冒险了。” “我想知道,请告诉我。” “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卡斯尔的手和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是唯一一个对我说回家的人,我等了那么久,却连他一面都没见到——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 “这个代价太大了。”莱安翻动着手里的文字,“杀掉‘石匠’,吸干他们全身的血,这样他体内的亡灵就会转移到吸血者身体里,从而产生新的‘石匠’。” 卡斯尔舒了口气,这听上去并不难。 “但是,为了防止他人暗杀,‘石匠’的血都有剧毒,除了他们的‘血契者’,其他人哪怕只喝一滴也会丧命。” Chapter 38 “没有其他办法?”卡斯尔问,“你读过那么多书,没有一种解毒的方法?” 莱安双手交叉垫在头下面,烛光在他碧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我在坎特伯雷的时候,读过一本驱魔人所著的书,他曾经猎获了一名‘石匠’并进行研究,上面提到了针对有毒的血应当作何处理,如果误食了‘血族石匠’的血,该服用哪些药物……” “那不是很好?你还记得配方吗?” 莱安的手放在火苗上来回晃动,手指的影子就在身后的墙壁上张牙舞爪,“我记得。但那只是人类的做法,我不知道那是否适用于吸血鬼。” “我愿意试试。”卡斯尔坚定地说,低下头将手放在莱安桌上的桌上,几缕长发从他脸侧滑落下来,柔和的火光照亮他的灰眼睛,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你可能会因此丧命的。”莱安说。 “只是可能。”卡斯尔说,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犹豫。 “这样做值得吗?”莱安问。 “他是我支撑到现在唯一的动力。” 莱安叹了口气,熄灭了烛台,将书合上,和卡斯尔一前一后离开了书房。 “鸦|片、曼德拉草、天仙子、颠茄、曼陀罗、毒芹、乌头、大|麻、紫衫、半边莲——”莱安将这些植物用最传统的方法晒干后碾成粉末,倒进一个小瓶子里,“真要命,这些东西的配比剂量对人体致命的。可是配方里就是这么写的——” “我可是吸血鬼。”卡斯尔微笑。 莱安像是没听见一样,扶正了单片眼镜,小心翼翼地将粉末收集好,塞好橡皮塞,“一切都是按照书里记载的调配的。”他将瓶子丢给卡斯尔,“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 “在吸血之前喝还是之后喝?” “都可以。”莱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执意要杀了‘石匠’,最好提前喝掉,我不知道他们的毒血发作时间有多长。你……找到他们了?” “只找到一位‘第五石匠’,在伦敦。” “就在伦敦?”莱安惊讶,“这么近的距离?” “实际上,还有一位在罗马尼亚。” 莱安撇撇嘴,“你不会疯狂到对自己的朋友下手。” “当然不会,在伦敦的那位就是弗拉德透露给我的。” “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算你一个。”卡斯尔把玩着手里的瓶子,“一周后我就去伦敦,你打算怎么办?” 莱安倚在沙发里,伸直两条长腿,摘下单片眼镜,“我要去美洲。” “去美洲?” “我的意思是,离执法者越远越好。”莱安敛了笑,“我复制了伪经,已经不是小罪,虽然销毁了,但在被发现之前,还是远离他们比较明智。” “如果被发现,我会全部承担下来。你要怎么去?”卡斯尔问道。 “九月份的时候有一艘‘五月花’号会从南安普顿启航,我会混在清教徒里搭上去。”莱安盯着自己的鞋尖,“真想带撒狄厄斯一起走。” “我送你。” 听到卡斯尔这样说,莱安抬起头,对方的表情很认真,于是他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卡斯尔的肩膀,“我们一起走吧。” 卡斯尔摇摇头,“我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执法者很快就会找到我。而且你也说过,伪经里记载的,当事人会在他的出生地复活。我想在这里等他。” “你还真是固执啊。”莱安走到书桌前将几本书放回书柜,“这橦房子留给你吧,这里很隐蔽,而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莱安,谢谢你。” “如果遇见撒狄厄斯,带我向他问好。” “我会的。” *** 卡斯尔已经在伦敦郊外的某座庄园外徘徊了一个星期。那里白天空无一人,但每当夜晚降临,庄园里的灯火就会依次亮起,然后一辆辆马车接踵而至,从车上走下来优雅得体的绅士,雍容华贵的淑女,他们一个接一个走进庄园,将近黎明时离开。 起初卡斯尔以为那些人是“第五石匠”的食物,后来他发现这些面孔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并没有被杀死。 这时,他才知道,这些人是他们的同类。如果同时对付这么多人,卡斯尔明显不占上风。在第八天黎明时,卡斯尔从怀里掏出莱安给他的药——他已经用水稀释好,仰起头一饮而尽,混合了过量有毒植物的液体顺着喉管一路下滑,但他尝不出任何味道——吸血鬼只对血和酒有味觉。 他安静地等了一会儿,除了胃有点绞痛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然后他悄悄从树上跳下来——七天来,他一直待在那棵树上,如果累了就躺在上面休息一会儿,他必须保证自己在白天精力足够充沛,那样才能执行他的计划。 作为阿萨辛的身手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