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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取乐的玩物,以及追求别的女生时,给他补课的免费工具。 …… 从办公室一路回班路上,苏慕善将郁气尽数散在楼梯里。 回到教室,院校的统计表已在前后左右间传递填写,人声闹哄哄,灯光明 * 晃晃。 苏慕善回到座位,自己那一栏果然已被秦思思填了“北京大学”。 她没再多看别人的,径直递给了同桌,开始整理桌面的纷乱。 是时,谢臻转了过来。 他单臂搭在她书立上,“我还没填,你递哪里去了?” 她目不斜视,“给我同桌了,你找她要。” 一旁正在填写的同桌露出几分窘迫,对谢臻尴尬地笑了笑,随便填了个大学,赶忙递过去。 谢臻丝毫不客气地接过来。 目光一扫,她名字后面跟着的几个大字格外刺眼。 他犹豫了一下,“你想考北大?为什么?” 苏慕善仍低着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谢臻语塞,“……什么意思?” “就是人往高处走,”她抬头,镜片丝毫掩盖不住光辉,“人人都有慕强心理,自然而然想去更好的平台,有更广阔的眼界,遇到更好的人。” 分明是一个沉静恬淡的女生,说出的话和神色,都昭然显示着决绝、坚定的野心。 谢臻感到心在猛地下坠,置于桌下的手指揉搓,抹出一层冷汗来。 因为慕强、去北大,为更好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他这样的烂人,无论如何无法企及她们学霸所谓的层次和高度,是吗? 这时,肩膀被同桌一拍。 同桌笑着,以目示意让他看走廊,靠在扶手边的女生神采奕奕。 混乱、喧嚣、半明半暗的过道熙熙攘攘,遍地调笑。 太阳穴猛得抽痛,他任由窗外无稽的议论放肆了两三秒。 谢臻看着苏慕善,却不急出去,“慕强,好像是那么个道理。” 懒懒往扫了一眼窗外,他笑对面前的女生,“她呢?那你觉得陆采薇怎样?” 眸光的刹那,有几不可察地停顿,延迟的钝痛才慢慢从心口蔓延。 但她须体面地笑着:“她很漂亮,成绩很好,而且……” “好。”他一声打断。 叮铃铃—— 同时,上课铃响了,不知是否掩住了他的声音,不知她是否听到。 不过没关系,谢臻直接起身,逆着进班的人往外走。 砰地一声,教室前门被重重带上。 走廊外的人已散了七七八八,所以尤其能看清楚,男生一把拽住少女的胳膊,往走廊端头而去。 苏慕善垂下眸子,扯起唇笑了笑。 她刚刚的倔强,应该没让她输得太狼狈惨烈。 * 四楼天台附近。 夜沉,风热,校园树丛里穿出窸窸窣窣的昆虫鸣叫。 陆采薇迟钝,才发现自己跟这个半混不混的男生,到了最这栋楼隐秘的地方。 上课时间的教学楼寂静如水,除了迎面吹来的风,她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一开始,她确实只是对他好奇,并且产生了像小时候买玩具娃娃一样,一定& * zwnj;要拿到手的征服欲。 而现在,她需承认,稍稍看他几眼,便会被他身上轻狂邪气与舒朗意气的混合,吸进难挣的漩涡。 但见他双臂环胸,懒懒靠在后方墙柱上。 不赞一词,把话语权先交给女生似的,而事实上他已很轻易对两人的关系运筹帷幄了。 陆采薇犹豫了一会儿,清嗓,“英语91分,虽然也挺低,但也算及格了,你如果想……” “哎哎,学霸你先打住啊……”谢臻吊儿郎当笑着,走到她跟前,半伏身下来。 他个子生得高大,徒增压迫感。 可他偏又笑着,眸子温和似水,愈来愈近,他睫毛垂下的投影映入她的眼帘。 陆采薇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落入他的陷阱。 他声音却冷得可怕,“所以,谁说我在追你的?嗯?” 她猛地往后一腿,“我……” “陆采薇,你这种有求必应的人,只是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吧?” 谢臻冷笑一声,又抬手挑起她下巴,像打量一件商品。 他把她脸偏过来,对着她眼睛,“想跟老子玩啊?你玩得起吗?” 陆采薇恍然恢复理智,把他手撇下来,笑了,“你错了,是我玩你!” 她强撑尊严掷地有声,然后转而准备离开,赶赴今晚补习班。 霎时,她手腕却被捏住,往后一带。 脊背硬撞到墙上,刚睁开眼,看见谢臻眸光又垂下来,“先别管谁玩谁,但还没玩过呢,你准备往哪走?” 突然拉进的距离让陆采薇愣住。 她心脏疯狂乱跳,视线也向下游移,看到了他微勾的唇角。 这就是所谓的人人慕强? 可偏偏就有人,能被他这流氓痞子唬住,看到她眸中的仓皇紧张消退之后,只剩呼之欲出的征服欲。 谢臻敛眸,轻笑一声。 捏着她的下巴,女生眸光幽幽地看着他,二人离得愈来愈近,几近呼吸交织。 在距离她仅剩几公分时,一股污浊又混沌的郁气充盈在心肺之中。 他神经一绷,宛如绳索扯住了即将坠入深渊悬崖的脚步。 他哑然,淡淡对着她耳朵:“由始至终,老子对你没一点兴趣。” 陆采薇回过神,男生已扶着楼梯扶手,大步流星地离开,她回味出被玩弄的屈辱,“……谢臻,你就是一人渣!” 他没入喑哑的走道,背影稍稍顿了下,似在笑,“没否认过。” * 谢臻径直下了楼。 公然在上晚自习前拉着陆采薇走了,他无论如何也是在全班人,尤其她那里,坐实了今晚的艳遇,所以回班,没必要。 在刚刚离陆采薇的脸只有三公分时,悬崖勒马。 是因为他清醒过来,只要越过雷池,不管她是喜欢陈嘉树、还是什么更好的人,他的心都将永远亏欠,并且不配持有对她的喜欢。 刚走出门楼梯间,大厅的明亮,映入他的眼 * 帘。 彭刚恰好从办公室出来,二人撞上了,谢臻脚步一顿。 彭刚喊住:“哎,你这臭小子,刚跟你说好好学,你就用逃课回答我的?” 谢臻绷着脸,“老彭,我考不上一本,您就别管我了。” “老子……”彭刚狠狠踹过来一脚,“你再说?” 谢臻脚下的那双白色的Air force,多了只黑色脚印。 他了无在意,准备抬脚离开。 “到我办公室来!”彭刚白他一眼,转身一顿,“不来你以后别上我数学课了。” 谢臻咬了咬后槽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