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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一惊,他是来偷取寨中财物,正心虚,撞见齐勉,转身便想逃,走了一步:不对。姓齐的和他们一样心思。再定睛一看梅萼清,“姓齐的,你与官府勾结。” 小杂兵中那个生得高壮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趋向前去,取刀便捅了一刀,还道:“胡言乱语,跟你们这些水匪搅和一道才叫勾结。” 这下惊变,那水匪竟回不过神来,直至腹中做痛才知自己中了刀,再低头一看,好凶狠的一刀,利刃尽入他的皮肉,怕不是将他捅了个对穷,他……焉有活路。 “记得下次改改。 ”小杂兵的手握着刀柄,一个用力将刀拔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了。 那水匪踉跄一步倒在地上,骂了一声的:“去你的祖……” 梅萼清看贼匪有五六人,道:“速战,当心惊动前面。” 一众小杂兵一听,这还了得,这边事败后,吃不了独食,这是何等可怕之事。几人互对一眼,弃掉手上拿的财物,一拥而上,杀人时还不忘将嘴捂上,省得他们惨叫惊动了人。 好在过后一切顺当,云水寨的十来箱金银珠宝都被他们移到了船上,小杂兵动手时胆大包天,财物到手,胆细起来,纷纷道:“明府,明府,快撤快撤。 ” 梅萼清道:“莫慌莫慌,等我们行到丰水台,自有人接应,到时换了船再回来。我们还要见楼知州,先将你们齐大哥的身份剖明,再把你们割下的耳朵换作银两,老夫再再问知州要些‘役夫’来造田。” 钱,他要;人,他也要。 . 那得了楼淮祀的吩咐兵,因齐勉走了另外的水道,他一个眼错,跟丢了。正着急呢,却见梅萼清乘坐的船重又从岸边冒出来,只是之水线? 吃水这般深,船上定藏有重物。他得快点回去告诉知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6 23:28:31~2020-09-22 23:38: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柳花泊 2个;粟粟奈何、37442023、大嘴、七号铺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柳花泊 186瓶;笑嘻嘻 91瓶;无情有思 10瓶;人面桃花 8瓶;21746789 5瓶;行到瀞汲处坐看云起时 4瓶;书香童年 3瓶;123木头人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70、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楼淮祀拎着一只小虫笼, 这是他舅兄卫放倒腾来的,卫放跟徐泗唠了几天嗑后,徐泗就装睡不理人,他没甚趣味又重拾老本行, 在食肆外头张了告示买虫。 栖州可不缺这玩意, 一时间闲汉、稚童逮了一堆的虫来讨赏, 吓得卫放赶紧撤了告示。手上的虫太多, 熟的不熟的, 挨个送了个遍,楼淮祀手里这只能不能斗不知晓, 叫得倒是大声,听得人心烦意乱。 云水寨大多贼匪因着徐家兄弟和付忱的关系投鼠忌器,余下的不少人拼死相抗, 方固暗喜, 他有意让手下的兵立功, 巴不得顽抗的贼匪多一点, 多杀一个, 得的赏便多一份。这倒与楼淮祀的打算不谋而合, 心照不宣之下,方固下的都是死令, 两天一夜过后, 尸首高撂了整整一船,船行过, 船尾水都是红的,江中的鱼鳖等鱼闻得血腥味,坠在船后头跟了足足一路。 尸首拉到城门口后,架了一个大木架, 浇上石脂点火烧灰。 栖州民纷纷涌到城门口看热闹,有拍手叫好的,有愁眉苦脸的,有兔死狐悲的,有通风报信……风中石脂的臭味夹着肉香,又慢慢转为焦臭。 俘虏来的水匪却是一大难题,人太多,栖州城小监狱又不大,哪装得下这么多的人,还要管这些人的吃喝拉撒。依楼淮祀本来的心意,将贼匪屠个干净,哪来得这些操心事?他性子上来,干脆就推给了俞子离。 俞子离无法,不得不接下这担子。鹰还要熬些时日才听话,何况这些匪徒,要让他们乖乖做了役夫,怎也要关上一关。 楼淮祀乐得不在这事上费心,打发了俞子离,鬼鬼祟祟地跟方固接头。 方固为庆功,与手下痛饮了几口楼淮祀备下的酒,鼻息间还带着些须的酒意,糙脸微红,对着楼淮祀的目光默默摇了摇头。 “没有?” 方固道:“只搜出粮,没找着钱财,云水寨的库房让人先手摸空了。” 楼淮祀整个都跳了起来,他千辛万苦为哪般,剿匪连一个铜板都捞不上,简直是奇耻大辱:“付忱如何说?” “付忱与徐方都大惊失色,二人都推说不知。” “别是他们事先藏了起来,以谋将后。”楼淮祀边阴恻恻地开口边盯着方固的神情。 方固也正纳闷,挠挠头,道:“要不?严加审问?几鞭子下去,不定就招了。” 楼淮祀看他不似作伪,摆摆手,道:“先将人关押起来,我见了老梅再说。”又叫牛叔取出一抬白银,“去给你手下分赏钱。” 方固指了指自己:“我去?” 楼淮祀道:“你的兵,自然是你去。” 方固大为感动,虽说这些银两是栖州府的钱,可一帮子大头兵哪管这些,哪个给他们钱,便记哪个的恩,楼淮祀将此事交给他,自是将功劳人情一并与了他。 楼淮祀道:“少啰嗦,让外头的老梅进来。” . “老梅,不厚道啊。”楼淮祀拎着虫笼,绕着梅萼清一圈又一圈,虫子在笼里发出声声虫鸣。 梅萼清却不为所动,反笑问:“小知州指的哪桩哪件?” 楼淮祀哼了一声,将自己绕晕后又看向齐勉,见他一声粗布衣,脸上胡须去尽,竟有几分清俊,跟络腮胡时的动不动就喊打喊声,一口一口个狗官时大相径庭。越看越是气闷:“你祖上是做傀儡戏的?装得挺像回事的啊。” 齐勉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又规规矩矩道:“齐勉商户之子。” 楼淮祀想吐一口血出来,道:“我原先就说你这人动不动就大呼小叫,奇怪得狠,还以为你蠢。”没想到,蠢的是他,这姓齐的跟在付忱身边,光明正大扯后腿,扯得理所当然又凶悍,以至于他以为姓齐的生性如此。 齐勉看楼淮祀气得两眼发红,不由有些忐忑。 “不过……”楼淮祀话锋一转,道,“你很不错,愿不愿跟在我的身边做中?我身边就少你这样胆大心细、脸皮厚,还无情无义的,看看付忱,真是一手被你送到断头台。” 齐勉哪肯干,谨慎道:“梅先生对小人有恩,小人愿在先生身边效犬马之劳。”跟着楼淮祀虽可保此生无忧,但偻淮祀这性子实在琢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