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吧 - 言情小说 - 纨绔夫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贵人,焉知贵人不舍得花钱买纸鸢?”

    卫繁在车内早已好奇不已,巴掌大小又能飞上天的纸鸢,她还真不曾见过,绿萼绿俏一个不防,卫繁已探身掀开车帘一角。

    乞儿顿时怔愣在那,车帘后半露出一张脸来,小女娘年岁尚小,一张俏脸欺霜赛雪,溜圆的双眸拘着天真雀跃,鲜红的菱唇噙着一点笑意,两点梨涡若隐若现。她看上去粉扑扑、雪嫩嫩的,如初雪,如新芽……可她又是温热的,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你要卖我纸鸢?”卫繁一无所觉,只是狐疑地看着乞儿,怀疑他是不是骗人的。

    乞儿飞快地回过神来,拾起袖子将自己脏兮兮的脸来回抹了好把,露出如画昳丽的眉目来。

    卫繁眨了眨眼,有点发傻,迷迷糊糊想:这年头,乞儿都生得这般俊俏?什么潘安卫玠宋文公,她虽没见过,想来也差不离就这模样。

    乞儿趁机趴到车辕前,冲她露齿一笑:“我不卖纸鸢。”

    卫繁皱眉,不知怎得有点生气:“你刚才还在和婆子说要卖我纸鸢。”

    “这是我无意间得的,我想拿它换点吃的。”乞儿用手托着纸鸢,看着卫繁道。那蝶形纸鸢一点大,却是栩栩如生,微风过,两翅轻扇,好似要脱手飞去。

    卫繁爱极了这只纸鸢,拿吃食换它好似有些欺人,便软声道:“要不,我还是买下吧?”

    乞儿摇摇头:“不行,只能以物易物。”

    卫府的婆子丫环在旁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咬死这臭乞丐,真是胆大包天、蹬鼻子上脸的,还以物易物,要个饭还这么多事。随行的管事有些眼力见,这乞儿有些不寻常,不由想起一来人,当下心里打个突,摁下一旁抖着两条胳膊要打人的护卫。

    卫繁想要纸鸢,又不想委屈了这个生得俊俏的乞儿,车内有的一包松子被她吃了大半,只剩下一小把,正为难间,婆子捧着一包刚出炉的酥琼叶过来请功。卫繁两眼一亮,接过略有些烫手的酥琼叶,唔,薄脆透亮,又香又甜,还撒着些桂花呢!悄悄咽一口口水,红着脸,试探问:“那,我拿酥琼叶跟你换?”

    乞儿看她这馋嘴模样,不由笑起来,却道:“这好像是张老四家的酥琼叶,正宗的却是张老三家的?”

    卫繁哪知道这些:“是吗?”

    “这酥琼叶原只一家铺子,店主姓张行四,炸得一手酥脆香甜的酥琼叶,如今他已过世,家业就叫两个儿子刮分了。一子精乖承了铺子,一子憨傻承了手艺。小娘子手里这份,看似不错,终究欠了火侯少了点风味啊。”

    卫繁点头,大为佩服道:“原来如此!你知道得好多啊。”溜一眼旁边的婆子,那婆子心领神会,颠颠地跑去重买一份。

    乞儿将纸鸢递送过去,又想接过卫繁手中的酥琼叶。一边绿萼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先行拿在手上,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递给乞儿,顺手再拿过纸鸢。

    真是个刁钻的丫头!乞儿笑接过酥琼叶,拿起一片吃了一口:“罢,这份差了点人意的我便收了。小娘子另吃好的,如何?”

    婆子笑骂:“好个会点口头便宜的乞索儿,说得好似两份酥琼叶似你买的。你这讹也讹了,好处也得了,纸鸢也卖,别再赖着了,快走。”

    乞儿还想说什么,忽闻马行兵戈声,探头一看,只见前头凑热闹起哄的行人作鸟兽散,纷纷往两边避让。

    婆子念了声佛:“巡街使可算来教训那些个闹市生乱的,最好全抓了蹲牢子去。”

    乞儿眼尖,眼瞅两个一身劲装、面容冷肃的巡街使似往自己这边来,转身便走,边走边回头冲卫繁灿然一笑:“琼叶之恩不敢相忘,他日必思回报,小娘子可莫要忘了啊。”

    卫繁捧着手里精巧的纸鸢,怔怔看俊俏的乞儿跑远,转眼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竟生丝丝怆然,顾盼相逢,画楼万重,以后怕是再见不到了,那乞儿生得又俊,人又有趣,唉……

    绿萼与绿俏才不管她的发呆,手忙脚乱把她塞回马车中。一个小娘子抛头露面的,露了半边脸也算露,果然跟谢家犯冲,回回去谢家都要生点事,回去定要采点柚子叶,煮了热汤,去去晦气。

    .

    乞儿逃蹿出没多久,眼看就要被两个玄衣人撵上,越发脚底生风,一道烟似得往街边老树下溜,见着老乞丐,真是喜出望外:“外祖父,外祖父,您还管不管您老女婿的?您看看他的爪牙,追着我撵。”

    姬景元仍旧自在闲逸地席坐在老树下,追来的玄衣人忙不迭稽首:“小人不知上皇在此,多有惊扰,罪该万死。”

    “你们将军又下了什么死令?”

    玄衣人见问便答:“回上皇,将军有令:若是楼淮祀顽劣,不肯束手,敲断双腿带回即可。”

    乞儿楼淮祀倒吸一口凉气,吃着酥琼叶,目露怀疑:“这般心狠手辣,是父子是还是死生仇敌啊?我别是你们将军捡来的吧。你们得给我说清楚,事关身世,马虎不得!”

    其中一个玄衣人掀了掀眼皮:“将军稍后亲至,小郎君最好慎言。”再胡言乱语,腿骨能给你寸寸敲断。

    楼淮祀忙躲到姬景元背后:“外祖父,您老可得为我张目。”又小声抱怨,“您怎么挑得女婿,打儿子跟打……”再说下去,好像把自己给骂了。

    姬景元笑看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欠打。”这一看,似有什么不对,伸手轻轻掰过过外孙儿春花似得脸,“你……这脏脸去一趟,怎么干净了?”

    楼淮祀两眼微眯,心神微荡,将酥琼叶塞给老李,讨好地给姬景元揉着肩:“外祖父,我觉得我长大成年,也该成家立业了。”

    “哦?成家便罢,你何来立业?乞索大业?”

    楼淮祀急道:“外祖父,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前俩字您老怎么就略过便罢呢?反只看后俩字,成家于立业之前,不成家何以立业?”凑过去小声求道道,“外祖父,您老让藏在暗处的暗卫打听打听,先才马车上坐的是哪家的女眷?那小娘子玉雪可爱,跟刚蒸出的□□酥一般,软绵绵,松趴趴……”

    “轻薄之言。”姬景元斥道,实在忍不住,“你爹请谁教你的文章?你满嘴狗屁不通的。那小娘子若真生得有如奶香馒头,想来姿容有限,如何跟你匹配?我听闻谢家小女有美德,倒与你相衬。”

    楼淮祀跳脚,缠着姬景元:“外祖父您老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您看看您招的女婿,不是……”

    “混账,跪下,谁与你胆子以下犯上,不敬上皇的?”一声厉喝在楼淮祀耳边炸开。楼淮祀脸一白,赶紧噤声,再不敢放肆。

    11、第八章

    第八章:

    楼长危尸山血海里淌过来的人,他长身鹤立,俊颜如玉,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