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Chapter 3
「老闆追求成功的態度有些扭曲。」柴德不方便多說，喬詠倩會變成老闆的寵物他也要負些責任。某些時候他不免有些愧疚。 她不清楚老闆過去和所有的風流韻事。 路斯正與抱著孩子的男顧客說話，眼神突然往二樓移去。 喬詠倩知道路斯在看她，他並非不喜歡小孩，但是他不想結婚，而她不喜歡小孩，不想在沒有婚姻的狀況下獨自負起養育孩子的責任。 柴德當然不會誤以為老闆在看他有沒有專心在工作。 異性戀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完全不同的。 在英國長大認為男人該做個紳士的他忍不住在心中對平常於公於私待他還不錯的喬詠倩道歉。 要是他當初查不到她的資料就好了。少害一個拜倒在老闆西裝褲底下的世間女子。 現在他只能祈禱某天萬一悲劇發生而不是喜劇收場時，喬詠倩能保持完整的心、鎮定的離開老闆，就像她向來從容的態度。 喬詠倩開車往公司去，從後照鏡裡看到路斯車子跟在她後面。 路斯的司機和公司派車只在上班時間於公司待命，為公司照顧門面而用，路斯私底下不是一個喜歡排場的人，也很喜歡開車。 剛開始她和路斯一起上下班，卻每天擔心被公司同事看到。 所以原本不會開右駕車的她硬是快速學會。 她原本想自己買一台小車，路斯卻捷足先登替她買好一台太過豪華的車。 要不是她的薪資可以負擔那樣的車不引人注意，她會當場拒絕。 她邊想邊把路斯的車甩掉，鑽進路斯的大車開進去會太過擁擠的巷子。她向來比他早到。 喬詠倩才搭一般員工電梯進到辦公室，路斯就在她後面從高階主管專用電梯出現。 「想辦法把這些排入我的行程。這幾天送花過去。」路斯經過秘書辦公桌丟下一張寫滿字的紙條。 「是。」喬詠倩有點驚訝，紙條上是好幾個女人的名字和電話。自從她在路斯身旁工作，從沒看過、聽過或安排過他和其他女人約會。 他聽到公司裡關於喬詠倩和他關係不尋常的流言，找出幾個可能約會對象，希望可以用出外約會消彌，送花也可以增加外邊的人耳語。 他很清楚她不會太好受，不過是她不想公開的。 他要自己狠下心來，就當成是測試吧。因為接下來不久她會面臨更加不好受的狀況。 一如往常，貼身秘書喬詠倩跟進辦公室，協助他掛好西服外套，取來茶水放到桌面，安靜退出去。 他坐在辦公桌後面開始批公文，才過不久就忍不住按下開關透過外面看不進來但裡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液體玻璃牆裝置看著外面秘書和助理辦公室。 她依舊如過去每天上班一樣冷靜，似乎沒有受到他要和別的女人出去影響心情。 接電話邊打字，找出資料給上樓找她的幕僚們，煮咖啡、送茶水、聯絡各單位安排會議。連看都不看他辦公室方向。 他有些不滿的把筆甩在桌上。 「她究竟把我當成什麼。」 路斯從來沒想過自己對待女人也不怎麼樣紳士。 午休前把茶水端進會議室，喬詠倩聽到路斯對客人說話。 「請理解我並非要落井下石，如果貴公司與本公司合併，您在金錢上不會有大損失，貴公司的員工可以有更好的未來，那又何嘗不可。」 「你必須保證不會開除員工。」老人看著會議室窗外，沉默許久開口。 「我會盡力。」路斯把合約推到老者面前。 喬詠倩知道路斯雖然表面誠懇，嘴上說的卻不完全是實話。 公司併購一定有些職務重疊，隨著而來的是裁員，績效不好或是年紀太大都是最接近被資遣的，好一點的被迫退休還有一筆退休金可拿。 而路斯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知道如果關係到公司經營的事，他向來鐵面無私。 她雖然覺得很遺憾，眼前的老人經營方針過時，也沒有適當繼承人協助公司事務，最後為保住員工工作和自己退休後生計把公司賣掉。 路斯是無情的，不管對誰，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狠狠撞擊她。 離開會議室，她突然覺得好冷，雙手撫著手臂。 就算再怎麼愛他，他也不可能投以相同回報。 愛天啊她愛上他了。 她發過誓，這輩子必須最愛自己。但是她違背自己的誓言了。她愛他比愛自己多。 喬詠倩變得更冷淡。 他連續好幾天出去約會，並不是多晚回家，她卻已經在家裡睡著，完全不擔心。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午休時間路斯在公司附近的河岸散步透氣。 「她怎麼可以一點都不在乎。」他一拳打在河岸鐵欄桿上。 手上的痛比不過心上的痛。 他調查過她，知道她內心深處藏著因為親生父母接連過世而來的傷痛，卻不知道原來她已經沒有心。 結婚對她來說大概只是拿張長期飯票的作用。她和他的母親一樣。 路斯氣急攻心。如果他多加細想可以發現如果喬詠倩要耍手段，有個他的孩子同樣可以得到他的金錢照顧，特別是他表明過可以有孩子但不要婚姻。 和喬詠倩同一個辦公室的柴德有些不安，他可以感覺到老闆和秘書之間的緊繃。而這不太妙，老闆變得常常發脾氣。 「特助可以麻煩你幫忙問老闆這樣好不好嗎？」午餐時間公關部門的女主管怯生生拿出一份文件，是和網路商店有關的宣傳。 「妳不能自己問嗎。」柴德不知道這幾天來第幾次被部門主管請求，而眼前的女人一直待他像自己的姊姊，令他有些為難。 「今天這頓午餐我請客，拜託啦。老闆像吞下黃色火藥，財務部不是才被轟炸。」 「壞消息還傳得還真快。」柴德臉上做出無奈表情。 「喬秘書和老闆怎麼啦。」 柴德知道女主管八成聽過喬秘書和老闆的八卦想套話。女主管工作上向來精明得可以，雖然嘴上沒說過，但是怎麼可能錯過老闆和每任女秘書的一腿。 「我也不清楚。」柴德打哈哈，公司裡只有他知道秘書和老闆的關係，他不會嘴碎去證實大家想知道的八卦。 他跟著路斯已經有幾年時光，隱約察覺到最近有風雨欲來的前兆，普普通通公司特助如他大概沒有力量阻止什麼事發生。 倒是掀起老闆內心波瀾的喬秘書還是他跟隨路斯之後看過第一個有這種能力的女人。 經過秘書辦公桌前，路斯要自己忽略桌面還沒有動過的午餐。 「進來。」 喬詠倩跟在他身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壓到牆上親吻。 「唔。」 他仔細品嚐櫻桃般紅唇。 她用手推擠他胸膛，無效，他紋風不動。 透過衣服他用手撫摸她，牢牢箝制著她腰部。 「路斯！」她只能微轉過頭，出聲試圖阻止他。 他不管她想說些什麼，再度吻上她嬌豔欲滴的唇。 喬詠倩掙扎，他他該不會想在這邊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他手不安份打開她上衣扣子。 「啊，抱歉。」柴德結束午休回到辦公室，聽見老闆辦公室裡傳出可疑的碰撞聲，所以闖進來。 她趁隙推開他。 他想要她的身體時是他最無防備的時候，所以也不會想到要鎖門。 結果柴德看到老闆喘著氣，喬秘書衣衫不整。他用一隻手遮著視線裡兩人那個方向，低垂雙眼連忙關上門離開。 喬詠倩趁機拉開門離開，拉好被打開鈕扣的襯衫用手環抱自己，經過路斯特助柴德的桌前快步走過進到化妝室。 害柴德連忙低下頭裝忙，眼睛都不知道要放哪裡。 柴德一整個下午都替不敢送文件給老闆的部門主管和順便幫應該是不想見到老闆的秘書喬詠倩送文件到路斯辦公室。 最後他只好連大氣都不敢喘地站在路斯桌前等著代替不敢來的人被老闆罵。 「把文件拿走，順便告訴其他人，你是我的特別助理，不是他們的助理，要送文件知道批示內容請自己上來。」路斯冷冷的說。 「是。」柴德鬆口氣，他還怕老闆因為欲求不滿而怪他沒敲門就闖進辦公室壞了好事。 「等等。」 準備離去的柴德手才碰到門把又硬著頭皮轉身面對猶如閻羅王坐在寶座的老闆。 「叫喬秘書進來。」 「這。」老闆平常是按下電話內線按鈕找喬詠倩，讓他傳話很奇怪。 「怎麼，我要我的秘書進來你有意見？」 「不是的。」 「那是什麼？」 「喬秘書不在座位上有好一陣子了。」 見老闆不說話，柴德發問。 「需要我去找她嗎？」 路斯搖搖頭：「把文件送還各單位。」 他不會理會員工鬧脾氣，在上班時間擅離職守。 「是。」 柴德回到座位開始把文件分門別類，一邊在心裡默數老闆多久會去找喬秘書。 果不其然，路斯沒多久就抓著西裝外套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柴德低頭假裝忙碌，老闆要離開根本不必跟他說。況且他也知道老闆要做什麼，就是去找喬詠倩。 「我幾乎要以為老闆真的不在意。」電梯門一關，路斯消失在門後，柴德看著旁邊桌子喬詠倩沒帶的手機，一邊鬆了口氣。 原來平常冷靜的喬秘書脾氣還不小啊。都冷戰好幾天了。 根據調查，喬秘書在本國出身還不錯，到美國唸書還沒畢業就家道中落，在師長和同學幫忙下半工半讀勉強完成學業。 她不是沒有脾氣，只不過被生活磨掉許多或是深藏在心裡。 「她會去哪裡？」路斯站在公司大門問自己。 看看左右，他決定先前往公司對面的美國連鎖咖啡，喬詠倩住過美國一段不短時間，有時候會習慣性的購買美式食品。 「先生午安，請問您想點些什麼？」 「我想找朋友，這位小姐來過嗎？」路斯打開手機螢幕找出喬詠倩穿著工作套裝的照片。 「我問問同事。」穿著綠色圍裙的店員知道是熟客轉身詢問同事。 「謝謝。」 「剛剛她來點過咖啡，內用，後來有人來找她就一起離開。」 「一起離開？」 「是。店內當時人不多所以注意到，因為附近公司午休時間結束。」 他皺起眉頭。 喬詠倩在英國沒認識什麼公事以外的人。她是他專用的，在他刻意的隔離下公司人員也沒和她有很多交集，頂多只是點頭之交。 他也沒問和喬詠倩一起離開的人是男是女，他不認為她的初戀男友會突然出現，畢竟調查報告寫得很清楚當初是那個男人放棄的。不擇手段地要她消失在他的世界裡，所以她才會丟了工作。 喬詠倩被傷得很深，也不可能再接受那人。 公司兩大股東莫蘭家族和阿爾諾家族都想拉攏路斯。 喬詠倩看著眼前的人，終於知道路斯對婚姻的看法從何而來。 中午和路斯擦槍走火的場景被柴德看到之後，她整理好儀容，返回座位就接到一通電話約她見面。 因為是公司董事邀約，所以雖然是上班時間又出於好奇她沒有拒絕。 況且她想知道這些人對路斯有何企圖和計畫。 「所以如果妳能替我監視他。」 喬詠倩本想立刻拒絕，轉念暫且觀察情勢。 「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她悄悄按下手機錄音鍵。 喬詠倩看著公司大股東兼董事派出來找她的律師座車駛離公司大門。 「那是誰？」路斯抓住她上臂。 「只是一個認識的人。」喬詠倩不慌不忙。 莫蘭家和阿爾諾家都有千金對路斯有意思，家族也樂觀其成，所以某一方派律師來找她。希望她這個秘書幫忙監控路斯的工作和約會。 呵，真是諷刺，她現在是他的情婦，竟然被要求這樣的事。 那些人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請人跟蹤路斯，就是容忍路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妳為何從陌生車子裡出來？」 「你都看見了？」喬詠倩露出一個看不出想法的微笑。 路斯因為她平凡無奇般的語調更不高興，扯著她離開。 「別忘記妳是我的。」他邊走邊在她耳邊說。 敢情他是以為她有別的男人？ 「那你是我的嗎？」 Ch 3 喬詠倩停下腳步。 路斯不願意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討論這種事。 「我們走。」 喬詠倩忍住不發作，任他拉著走。 礙於路斯是公眾人物，她沒有繼續爭辯。 是她選擇路斯、選擇當人情婦的生活。他表明過不想結婚，是她不該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最後發現他最終將出賣婚姻達成金錢和權力慾望。 她太傻。不該愛上他。如果她過去被前男友傷得不夠深，這次上天要給她另一個關於愛情無用的啟示已經夠了。 等她回過神來，他倆已經在公司頂樓花園。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清楚。」 「是。」是我搞不清楚，喬詠倩在心底對自己說。 「我不是因為我們認識的時候不久就上床，而看不起妳。」 路斯不是沒有搞過一夜情或是處理不想離開的女朋友。 面對喬詠倩要說出他們是因為做愛做的事才熟悉彼此其他事務，他竟然覺得有點難堪，害怕喬詠倩會太難堪承受不住。 他用手爬爬頭髮。 「總之，我對婚姻不信任不是因為妳。還有稍早我在辦公室裡對妳發脾氣是我的錯，對不起。」 路斯孩子氣的道歉。 在陽光下，喬詠倩似乎已經可以看得到，路斯最終會在滿佈植物的地方，牽著一個被強光擋去臉孔，她看都看不清的女人的手走上聖壇。 路斯看著她神遊的表情，強迫自己壓下不斷上升的不安。 路斯下班後直接離開公司去約會，她關好辦公室門窗和電燈，開車到超市購買日用品。 嘟、嘟。她使用自助結賬機，自己把物品條碼掃進機器，然後機械式地刷過信用卡。 平常她就不是很喜歡下班到處遊蕩，在英國也還沒有交到足以談心的朋友。 夜晚的倫敦只有幾個區域熱鬧，她和路斯住的地方算得上方便不過購物她習慣到別區的美國有機超市。 路斯不在她就隨便於超市購買住時美國常吃的熟食坐在電視前面當晚餐解決。 回到家路斯沒有打開電燈，向透過沒關上的房門洩露出一點鵝黃色燈光走去。 打開房門，發現她已經睡下。 他開始出門約會的前幾天她就有點改變。 原本要是應酬遲歸，她都會等他。 他不喜歡許多合作對象到辦公室看到她那色瞇瞇、口水直下的樣子，所以都是帶特助柴德應酬。 柴德本來稍有微詞，後來知道他想保護喬詠倩就義不容辭答應，他也多給特助加班費。不過他也忍不住懷疑柴德對喬詠倩有意思。 喬詠倩睜著眼睛背對著門，路斯沒回來她根本睡不著。 床的一邊微微下陷，他在床邊坐下。 他伸手撫摸她頭髮，她似乎沒有如預期般醒來。 床回到原來的高度，路斯走進浴室梳洗。 喬詠倩在浴室門關好那一刻翻過身看著門。 他在意她嗎？有多在意？ 她真的不知道。 他們開始不如一般正常交往男女朋友單純，從認識對方開始，而是直接進展到肉慾的部分。 其後他又給她工作，變成上司與下屬關係，然而兩人之間從來沒有更深一層的情感往來。 起碼對她來說是這樣的。 水沖過路斯黑頭髮和強壯身體，沖走泡沫，流進排水孔。 閉著眼睛任熱水流過臉頰和軀幹，卻全無放鬆感，他今晚沒有辦法專心做任何一件事，包括洗澡。 通常早上醒來他才會沖澡，今晚他實在受不了身上那種冶艷香水味。 他甚至完全不記得晚餐時刻女伴說過任何話抑或是提過任何事。 他自認沒怕過什麼，現下卻沒有勇氣去調查喬詠倩下午到底見過誰又談些什麼。 要是喬詠倩決定選擇別人，他又該如何自處？ 他倆討論過，他覺得婚姻不是現階段需要考慮的事，不過她很在意。 「詠倩。」路斯匆匆沖完澡回到床上，雙手繞住她的腰，輕聲呼喚她。 喬詠倩不敢睜開雙眼，只能繼續裝睡。 她害怕他問起她下午與誰會面，又談些什麼，也害怕他會突然告訴她，他要結婚但是新娘不是她。 他沒有再試圖喚醒她，只是靜靜抱著她。 像兩隻湯匙側放在桌上重疊在一起。 喬詠倩因為習慣的味道和體溫慢慢熟睡。 路斯卻是一夜無眠。 早餐時間喬詠倩精神奕奕準備的樣子讓他有些氣結。 她真不在意他？她看不出他疲憊的樣子？ 「天知道她安排約會我並不想去。」路斯在陽台邊抽煙，邊咒罵著。 他心裡悄悄生出一個計畫。 把煙蒂塞進喬詠倩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在戶外桌一個很明顯是煙蒂用的那種裝滿咖啡渣馬克杯，他推開落地窗回到室內。 她已經打扮整齊在廚房煮咖啡，兩人今天要直接出席一個分店開幕，所以不會先到辦公室。 他忽略餐桌擺放整齊餐具和食物，來到她身後伸手攬住纖細腰枝。 「路斯，別這樣。」她試圖閃躲。 他將她壓到牆上。 「不要說，我不想聽。」 他的唇在她唇上肆虐。 他的手忙著解開她的衣服。 「嗯。」 當大手手從滑進她窄裙裡，薄唇轉移到頸項，她忍不住發出聲音。 他知道她身上所有敏感部位。 她咬著嘴唇：「路斯，要遲到了。」 「我想要妳。」 襯衫鈕扣被他打開，窄裙也被他拉高，底褲落到腳踝。 「別說妳不要我，我不會相信。」 他的手指觸碰到濕潤花瓣。她嘴巴可以說謊，但是身體不會說謊。 開始就是因為強大的吸引力把兩個人之間關係牽起。 她差點因為腿軟倒地。 路斯一把抱起她回到房間。 她的底褲落在途中某處地板上。 褪去她上衣，他不滿的在她鎖骨留下吻痕。 她是屬於他的，誰也不能搶走！ 無鋼圈蕾絲抹胸本來就比較脆弱，立刻被他撕裂。 他的唇立刻朝兩座白細小山和粉紅色頂峰進攻。 吸著、啃著直到他心滿意足放開。 他滿意地看著閃著亮光的花朵，甚至沒有脫掉衣服，拉開褲頭就頂入花心。 他伏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吼著，就像即將征服母獅的雄獅。 在高潮來到的意識渙散之前，她偏頭看向地上殘破衣物，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消失在枕頭上。 地上散落女性衣物提醒她，她愛他，但是他只要她的身體。 她愛得好卑微。 喬詠倩把絲巾圍在襯衫裡，把鎖骨藏起來。明眼人只要看到，必定會知道那是個吻痕。 路斯沒有因為早上的激情滿足，反而心情更加不好。她絲毫沒有被他影響，在人前還是那個冷靜喬秘書。想到她可能心裡有別人就更加不高興。 「我要去？」喬詠倩說完和柴德對看一眼。 柴德看著老闆，又看看會議室裡其他人睜大雙眼等著證實總裁和秘書的緋聞。 老天，老闆到底怎麼啦！ 又對上喬秘書，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這傳出去會不會變成老闆的管理危機？ 老闆早上去新店開幕大遲到，跟著路斯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是男人也知道老闆的秘密情人是誰。看一早在開幕會場喬秘書彆扭的樣子和老闆藏不住的笑容，就知道發生何事讓兩人晚到。 「妳不想去？還是不能去？」 喬詠倩沒有回答。他怎麼可以在眾人面前這樣質問她。 「老闆，我剛好想留下來，家裡有點事，那就麻煩喬秘書，我會確定把所有相關文件交給她。」柴德決定不要讓會議室裡的人繼續好奇下去。 「嗯。那就這麼決定。」路斯雖不滿意，但是特助已經拿台階給他下，他也該順勢而為。 「喬秘書，希望妳不會介意，畢竟亞洲妳比較熟，這次出差我去作用不大。」 回到辦公室，趁著路斯和主管去巡視各部門，柴德誠心對喬詠倩道歉。 「我知道你是為了路斯。」為了路斯的面子，真不知道柴德幹嘛這麼忠心耿耿。喬詠倩停下手中正在打進電腦的會議記錄，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老闆他應該很愛妳，只不過他現在自己還不知道。」 柴德不能理解，他有一個大學開始就交往許久的女朋友也打算存夠錢就結婚，不能完全理解年紀比自己大、收入比自己多的老闆和喬秘書兩人明明相愛卻寧願單身上演拉鋸戰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