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吧 - 言情小说 - 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这个动静刷啦啦又掉了不少竹简下来,砸在她身上生疼。

    宁葭泼妇一般去抓她的头发。

    短暂惊愕之后,赵常乐很快回过神来,一偏头,闪过了宁葭扇过来的一记耳光,然后伸手一把将她推翻在地。

    虽然这具身体柔弱,可她的灵魂可不柔弱,她可是从小骑马射箭长大的!这点女人打架的王八拳,她还是躲得过的。

    宁葭被赵常乐掀翻,头脑彻底被怒意侵占,她伸手乱摸,在案桌上摸到一盏灯烛,抓在手里就朝赵常乐挥过来。

    赵常乐连忙往后一躲,“你疯了,把灯烛放下,这里是书房,你要烧了杨错的书不成!”

    赵常乐急了,狠狠一脚踢过去,正踢在宁葭腰眼上,宁葭顿时觉得上半身一麻,胳膊一酸,再无力拿住手里灯烛。

    灯烛掉落,咕噜噜倒在案桌上,赵常乐却脸色瞬间苍白!

    第三封丝帛!

    该死!

    她忙扑过去,也不管自己会被烧到,伸出手掌就压在火苗上,“滋啦”一声,手心一痛,但幸好及时将火苗熄灭。

    赵常乐忙将丝帛展开,却愣在原地。

    丝帛本就易燃,更何况这封丝帛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几行小字,早都被烧得面目全非。

    赵常乐将丝帛捏在手掌里,紧紧握拳,恨不得活撕了宁葭,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这已经是第三日的傍晚了,主人勒令的最后一天了,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办?!

    **

    飞白处理完几个杂役打架的事情,匆匆赶回了书房,却看到的是阿乐铁青的面色,与面如死灰的宁葭。

    飞白大惊,赵常乐冷着脸,简单给飞白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解释完毕,飞白看向宁葭的目光里也带上了气愤。

    “宁葭,你这是在做什么?!祭酒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你明知错误,不思悔改罢了,却又来这里撒泼!还把祭酒的书房弄成这样子!”

    飞白快气死了,

    “你何必怕自己被发卖出去?你是不是忘了,祭酒感念宁伯恩情,早将宁伯和你赎成了自由身。你不是奴仆,又何来发卖一说?可这件事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脸继续待在府里!”

    飞白气得狠了,再不想管什么往日情分。况且往日宁葭眼睛长在头顶上,他和她也没什么情分可言!

    飞白叫了两个仆妇过来,让她们把宁葭押走。

    赵常乐看着天色,夜幕降临,她纵是再想强装冷静,这会儿也快撑不住了。

    第三天要过去了。

    赵常乐想了想,对飞白道,

    “宁葭出了这样的事,你要不要去给宁伯说一下。我看宁伯头脑清醒,并不像宁葭那样,劝动了宁伯,往后宁伯也好管着宁葭。不然这样的事会发生一次,往后也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手心紧紧攥着,被烧毁的丝帛就在手里里。

    赵常乐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又道,

    “书房刚被宁葭弄乱了,我留在这里收拾一下,我干活很利索的,你放心。”

    飞白叹气,点了点头,同意赵常乐的安排。

    “那我去找宁伯了,你在这儿好好收拾。”

    赵常乐点头。

    飞白离开书房后,她方才还笔挺的背,瞬间坍塌下来。

    赵常乐摊开手中被毁丝帛,只觉得绝望。

    怎么办?

    将丝帛被毁一事告诉黑齿,让主人再仿一封信过来?

    不行。

    耗时太久了,要等黑齿去联系主人,主人再让人仿字,再将伪信送回来……一来一回,时间太久,根本来不及。

    盯着丝帛上仅剩的一两个字,赵常乐下了决心。

    这种古怪字迹,当初杨错教过她一些,她会写的。

    而且她当初学这种字时,就是按杨错的笔迹学的,她笃定自己仿字,不敢说十成像,但八-九成像是有的。

    这丝帛上也只有寥寥数行字,她都记在脑子里,不会漏的。

    别无选择,这封信她来仿。

    下定决心后,赵常乐不再犹疑,快速从杨错书架上取出一片干净丝帛,右手执羊毫笔,字迹行云流水一般。

    不过片刻,一封丝帛便成,赵常乐仔细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写的与杨错字迹并无出入。

    丝帛上字迹干后,赵常乐将之小心叠好,放在匣子中。

    咯哒一声,匣子合上。

    匣子合上的咯哒一声,像某种咒语,让她慌乱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却又无中生有的,让她忽然觉得有些怅然。

    这便是报仇么,为何她却没有狂喜呢。

    赵常乐晃了晃头,将那些无羁的情绪都赶走。

    她不敢耽误,忙将匣子放回书架原位,然后将地上竹简收拢,一一理好,放回书架上。

    赵常乐最后一遍环顾书房,确认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这才松懈下来。

    任务完成。                        

    ☆、第 31 章

    #31

    赵常乐慢慢退出了书房, 站在檐下, 回过头去看,只看到书房里空寂寂的。

    可她却仿佛能看到杨错宽袍大袖,坐在案桌之后。

    他低头写字的模样是很认真的,鸦羽般的长睫低垂,在他眼下盖出一圈阴影,便显得他目光格外深沉,深的她永远都读不懂。

    杨错这个人, 赵常乐读不懂。

    赵常乐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好似解脱,又似乎是怅然。

    她只是慢慢退出了书房, 在屋外台阶上坐了下去。

    放松下来,才觉出头皮疼,大概是刚才被宁葭扯掉了不少头发。赵常乐揉了揉头皮, 将头绳解开, 乌发散了满背。

    原身阿乐的头发又长又软,乌黑亮丽,大概曾被静心保养过, 颇是漂亮。

    可惜如今她心中忧思太重,每天早上起床梳头时, 大把大把头发往下掉,也是非常对不起原身了。

    怕是再这样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秃头。

    赵常乐将头发归拢到手心里,放在身前, 分成三股,一边想自己的事情,一边随手编辫子。

    可惜她手拙,头发就是不听她使唤,才编了几下子,头发就松松垮垮的,辫子根本不成形。

    赵常乐懊丧,一时气恼,再不想编了,愤愤将头发打散。

    她做公主时,有专门侍女给她梳头,她只用坐在镜前就可以了。

    可一旦脱离了公主身份,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啊。

    这世间的许多普通人,地位没有她高,身份没有她尊贵,却活的比她充实的多。像是丹河一样,哪怕生活艰辛,却还在一天一天的努力着。

    赵常乐甚至有些庆幸自己重生了,若不是重生到这样的身份,她永远都是那个深宫里被娇宠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