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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说得有些急,像是急于证明什么。 梁韫声音缓下来,“我只是觉得你是很好的,就像是一副画一样,那种样子就像是画被弄脏了,会让人觉得,很可惜。”语无伦次地解释,越说声音越小。 贺隼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自己比喻成一幅画,觉得有些有趣,嘴唇轻抿,唇边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浅浅笑意,“你真的是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吗?” 梁韫大窘,在脸上烧起来之前慌忙转过脸,带着一丝不开心找了一个很拙劣的借口,“应该是各种材料写多了,说话也奇奇怪怪的吧。” 身旁的人没有接话。 走廊里安静下来。 这样的安静直叫人昏昏欲睡。 梁韫渐渐有些撑不住了,靠坐在椅子上,头就开始往下一点一点,睡得沉的时候,会狠狠往下一点,清醒一点又重新坐好继续睡。 贺隼看着她,想起上次在车里也是这样,一次次醒,一次次睡,睡得很不安稳,却丝毫没有脾气,好像是已经习惯。 她再一次睡着的时候,贺隼不由抬了左手,轻轻托在她脸侧,让她枕在自己的右肩上。 终于落到一个安稳处,梁韫还来不及细想,睡意层层叠叠涌来,顷刻之间就睡了过去。 * 早上七点多,梁乔拎着早餐走进医院。 一个人的早餐。 到了ICU病房外,见贺隼还在,心情甚是愉悦,快步走过去,“三哥。” 梁韫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感谢梁乔的出现。 今天早上她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贺隼肩上睡着了,更可怕的是,她还抱着贺隼的胳膊。 于是,醒来后跟他坐在一起的每一秒她都如坐针毡。 而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终于来了个人,哪怕是梁乔,至少能缓解一下她这单方面的尴尬。 梁乔走到他们面前,看着贺隼不好意思道:“三哥,我不知道你还这儿,只带了一个人的早餐。” 不等贺隼说话,梁乔立马又换了个语气,撒着娇,“三哥,我带你去外面吃吧。算是给你赔罪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我气。我最怕你三哥生气了。” 大概是梁韫从来没有听过梁乔用这种语气跟一个人说话,第一次听到,让她感觉不太好。梁韫不由抬眼看着梁乔。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梁乔转头也看了她一眼,只有匆匆一眼,可这一眼里却有赤/裸的挑衅和轻蔑。 梁韫脸色一僵,看着她手里的早餐,恍然明白,突然心急起来,慌张之际—— “老三,阿韫。”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梁韫蓦然心口一松。 三个人循声看去。 只见贺廷煊带着司机走了过来。 梁韫和贺隼都站了起来。三个小辈一一打招呼。 贺廷煊今天是精神抖擞,看着梁韫和贺隼,“你们俩还没吃早饭吧?我从家里给你们带的粥还有小菜。走,去梁厚朴的豪华病房先去把早餐吃了。” 梁乔全程被贺廷煊无视,尴尬得脸上的笑都是僵的。 贺廷煊带着梁韫和贺隼离开,顺口都没叫梁乔。 梁乔杵在原地,等他们一走,怒气冲冲走到角落,“嘭”一声,将手里的早餐扔进了垃圾桶。 * 进了电梯,贺隼开口问:“您怎么过来了?” 贺廷煊转头看看他,脸上是压都压不住的笑,一句话没说又看了看梁韫,然后回过头,看着电梯门。 “过来跟梁厚朴商量一下你们订婚宴的事情。”神采飞扬。 ☆、chapter 15 临近中午,梁厚朴醒了过来。 第一个就是叫梁韫和贺隼进去。 梁韫一进去,看到病床上的人,不禁红了眼眶。住院这一年多,她亲眼看着爷爷的身体一点一点底垮下去。即使她和爷爷都已经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眼看着那一天越来越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病房里只有她跟贺隼,她不用站得远远的,梁韫走到床边。 见她过来,梁厚朴朝她有些吃力地伸出手。 梁韫赶忙上前握住,“爷爷。” “阿韫。” “嗯,是我。” 梁厚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另一只手朝站在她身后贺隼伸了过去。 见状,梁韫让开一点,好让贺隼靠前来。 “梁爷爷。”贺隼倾身将老人的手握住。 梁厚朴一手牵着一个小辈,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目光深深地看着贺隼,已不复以往清明的眼里满是郑重,“贺隼,我把阿韫交给你,你以后替我好好照顾她,好吗?” 在进来之前,梁韫已经有心理准备爷爷会说起这件事,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抬眼看着贺隼。 他看着爷爷。 默然,良久。 梁韫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苍白的脸上失落和遗憾慢慢浮现,可还在坚持等着贺隼的回答。 不忍看爷爷失落遗憾的样子,梁韫下意思蜷了手指,握住贺隼的手。 因这个小小的动作,他回头看她。 四目相对。 梁韫眼睛一眨不眨,很用力很用力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恳请,是拜托。 哪怕他的回答是不愿意、不好,也请陪她在爷爷面前把这出戏演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好。”那个清冷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梁厚朴会心一笑。 梁韫心口一块大石头落地。 梁厚朴轻轻拍了拍两人握住一起的手,看着贺隼,“那就拜托你了。” 贺隼反握住梁韫的手,站直,点头,“嗯。”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跟贺廷煊说,他可以进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 一见两个人出来,贺廷煊赶紧上前,有些着急地问:“怎么样了?梁厚朴叫我进去了吗?” 贺隼和梁韫不知道,两位长辈说好,如果他们不愿意,订婚的事情就此作罢,贺廷煊也不用进去了。 看他着急,梁韫赶紧点头,“嗯,爷爷请您进去。” 一听他得了通行令,贺廷煊跟变脸似的,一改刚才的着急,眼角眉梢都是笑,带着一丝赞赏意味地拍了拍孙子的肩膀,然后越过两人进了病房。 订婚的事看来是板上钉钉。想到自己刚才跟着爷爷一起逼着贺隼同意,梁韫不由觉得抱歉。现在只有她跟贺隼在,梁韫想了想,准备跟他说,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后面等时间合适,他们可以解除婚约。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病房门就被打开,刚才进去的人荣光满面地走了出来。 贺隼和梁韫齐齐转头看着贺廷煊。 这么快就谈完了? “走走走,得赶紧准备了,不然就赶不上了。”贺廷煊一副兴冲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