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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看到那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的人时,蓦地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chapter 14 梁韫看着那个缓缓走近的人,愣愣地下意识喃喃,“贺隼……” 对面三个人也发现了贺隼,连忙站起来。 梁溢清迎上前两步,“贺隼,你怎么过来了?” 周琼和梁乔也跟了过去。 “听说梁爷爷情况不太好,我过来看看。”面对梁溢清的热络,贺隼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你有心。”周琼满脸动容。 “三哥。”梁乔站在母亲身后,乖巧地打招呼。 贺隼没应,抬眼直接看向了那个满目惊讶,直勾勾地盯着他,却坐着一动不动的人。 “别站着了,坐下说。”周琼招呼。 “三哥,这边坐。”梁乔指了下他们之前坐的地方。 而贺隼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径直走向了梁韫。 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梁韫莫名紧张起来,不由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片刻之后,椅子微微一沉。这个很小的动静,却让梁韫觉得自己像是在坐海盗船一样,高高荡起飞快落下,失重的感觉让心都跟着往下一坠。 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说不出来的一种好闻的味道。 心脏突突直跳。 梁韫偷偷瞄了眼另一侧空着的位置,一心想着要不要往旁边挪一个位置,可又觉得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坐立不安之际,那清冷的声音传来。 “情况怎么样?” 梁韫闻声抬头看他,却在他偏头看过来的时候慌忙别开视线,“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万幸,她的声音还算正常。 “嗯。” 对面的一家三口也已经坐下。梁溢清和周琼打量的目光隐隐约约。而梁乔,是毫不掩饰的打量,连带着不满和鄙夷也毫不掩饰。 被这样三双眼睛盯着,梁韫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在了三台显微镜下,为免尴尬,梁韫主动找贺隼说话。 “你……” 她一出声,原本看着抢救室门口的贺隼一下收回视线看着她。 梁韫硬着头皮往下说,“……你怎么过来了?” 这个问题,梁溢清刚刚也问过他,可是现在她再问的时候,贺隼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烦躁的情绪。 他为什么过来了,他也很好奇。换衣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过来不合适;换鞋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过来不合适;甚至关上门的一刹那,他依旧觉得自己过来不合适。 可是他现在却坐在了这里。 烦躁地皱了皱眉。 一见他皱眉,梁韫自觉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赶紧换了个话题,“过来的时候,路上堵车吗?” 她这话一出口,贺隼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了?”梁韫强行压住自己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这边深夜也会堵车吗?”贺隼疑惑,问得认真。 梁韫一怔,继而咽了咽口水,强做镇定地回答,“偶尔。” 这两字梁韫说得很小声,生怕对面的人听见了追问她。毕竟她说的那个“偶尔”是因为道路坍塌。 * 凌晨两点,梁厚朴才被推出抢救室。 不像上次那样是有惊无险,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情况随时可能恶化。一出抢救室就直接被转到了ICU。 虽然有看护守着,但梁韫还是不放心,像以往一样主动提出来自己留下来守夜。不过今天碍于贺隼在场,周琼还跟她争了一番,最后还是梁溢清发了话。 “那行,今天晚上你就辛苦一点。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 “嗯。” 梁溢清带着周琼和梁乔离开。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周琼忍不住念叨,“乔乔,你之前不是说贺隼不喜欢梁韫吗?怎么现在这大半夜跑医院来。” 说完,不等梁乔回答,又转而看向自己的丈夫,“溢清,要是梁韫真嫁进贺家了,有贺家给她撑腰,到时候老爷子一走,咱们怕是就争不过她了。” 被一下点到烦心事上,梁溢清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能不能少说两句?这么晚了还不累?” “我……我这不是为了小迟还有乔乔担心嘛。”周琼有些委屈, 见父母都在因为梁韫发愁,梁乔目光恨恨。 梁韫想要嫁进贺家来抢他们家的东西,她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 一回过头梁乔又是满脸乖巧,挽住周琼的手臂,“妈,你就别担心了。我跟我哥都是成年人了。” “在妈妈眼里,孩子永远都是孩子。你这个丫头,心大,什么都不知道为自己想,你要是赶得上梁韫那为自己谋划的劲儿的一半,我这当妈的就真的什么都不担心了。” “我怎么不会为自己谋划了?” “那刚刚我让你留下来跟着梁韫一起守夜,你怎么不留?你爷爷要是一会儿醒了,看见只有她,心里不知道怎么想你跟你哥。” “哎呀,妈妈,不会的。我可是爷爷的亲孙女。” 周琼一时说不过她。 “好了好了,妈,大不了我早上早点过来就是了。我明天一天都在医院待着,这样您总安心了吧?” 周琼笑着伸手点点梁乔的额头,“这还差不多。” * 等梁乔他们走了之后,梁韫见贺隼似乎没有打算离开,担心他是不好意思,便主动开口,“这里我自己就可以,你也回去休息吧。” 贺隼看了她一眼,走到ICU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用词,而后看着她,问:“你是不是怕我?” 梁韫一愣,立马连连摇头,“不是。” “是嘛。”不知道是因为她回答得太快还是这个答案太没有说服力,他明显有些不相信。 梁韫慌了下神,而后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是在问那天在绯色他大打出手的事,踌躇片刻,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坐姿一如既往的悠闲,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随意地放在自己腿上。 梁韫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的手上,他肤色偏白,手指修长,很好看。想到那天晚上他的手上、衣服上,甚至脸上都沾着另一个人的血,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那天,谢谢你。我没有怕你。只是那天你身上锦鲤到处是血的样子让我觉得……” 心疼。 这两字冒出来的瞬间,梁韫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骤然失了声。 “觉得什么?有点可怕?的确挺可怕的。”一想到自己竟然会失控到那种地步,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