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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珍姐姐..苏珍撵出大门,一个一个慢慢来。” 顾月莹鼻底哼了声,便被苏郁按住了手,劝道。 “你别添乱就好,顾绍祯远比你看到的要强,他敢跟我们硬碰硬,不伪装,你以为只是脾气臭吗? 他在金陵城十几年都没死,你以为是他命大?月莹,不要惹你父亲生气,做他最乖顺的女儿,其余的事情,母亲来做。” 苏郁身段笔直,一手捏着帕子搭在门框上,一手抿了抿头发丝,跟着走了进去。 顾绍祯示意朱桑和朱陌将酒放下,便自行坐在方椅上,时不时抬眼瞥向顾淮卿。 自从顾月莹在相府撕破了脸面,将苏珍打骂之后,顾淮卿便觉面上无光,至少在下人眼里,他这个老爷当得很是郁闷。 如今便是见了顾绍祯,也一直不冷不热,爱答不理。顾绍祯知道,他恨得牙根痒痒,却偏偏发作不得。 年轻女子的滋味一旦尝过,又怎能戛然而止,而苏郁和顾月莹他又不得不顾全,优柔寡断的本性在顾淮卿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顾绍祯瞟了一眼,那道封爵的旨意,他一直没让宋昱琮外传,为的便是找一个黄道吉日,好好地让顾淮卿感受一下绝望愤怒的滋味。 顾淮卿手中的狼毫笔便愈发写的不畅快,最后一滴浓墨甩下,他抬起头,用帕子擦了擦手指,低声道。 “绍祯可有事情寻我?” 苏郁看了眼顾绍祯,见他一动不动,连唇都懒得启开,便盈盈上前,贴着顾淮卿的脊背,伸出手指替他按摩后腰。 她的手指柔软,力度适中,不多会儿,顾淮卿便长长舒了口气,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和缓了语气道,“在祠堂受累了,人也憔悴不少。” 苏郁摇头,温言软语,句句像是为顾绍祯开脱一般,“老爷说的哪里话,我在祠堂是为我们顾家祈福,二公子体弱,我便是多跪几天,也是值得的。 今日看着二公子面色红润,老爷体健,我真心觉得这些天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眼下三皇子对二公子委以重任,便是对我们顾家高看一眼。日后三皇子若是步步高升,我们顾家自然有不少好处。到时还要仰仗二公子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若是哪里做错了,说错了,二公子莫要怪罪。” 顾绍祯捏着额头,手指叩在桌上,敲得很有节奏。 “苏姨娘,据我所知,你跪祠堂是被罚赎罪,而非自己请缨祈福。 还有,想要挑拨我们父子关系,大可不必当着我的面,做作的让我恶心。” “绍祯你对你母亲...姨娘,便该这般无礼放肆吗?” 顾淮卿如同观察陌生人一般,冷厉的看着与自己血脉相亲的顾绍祯。 “姑父...”一声娇柔的喊叫从门外传来,苏珍手里端着参汤,先是朝着顾绍祯福了福身,又微微一笑,抿着唇走到顾淮卿跟前。 顾淮卿有些尴尬的与苏郁隔开些距离,又清了清嗓音,扭过头来望着苏珍,面上不觉多了些怜惜。 “珍儿,怎不多歇歇。” 他接过参汤,手指划过苏珍的手背,只觉光滑细腻,引得心驰神荡。如此再与苏郁相比较,便立时有了嫌弃之意。 “夫人,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忙。” 所谓正事,不过是与小的打情骂俏,苏郁心里冷冷的哼笑几声,面上却很是和善的笑了笑,调侃道。 “老爷真是,还以为郁儿会这般心胸狭隘,容不得珍儿吗?珍儿到底是我的侄女,老爷若是喜欢,我还能强人所难? 若非下人告诉我,我都不知老爷已经将珍儿收了房,哎...”她叹了口气,故作伤心的擦了擦泪,又从腕上撸下来一枚手镯,顺势抓起苏珍的手,挑眉道。 “这镯子还是老爷送我的,带了十几年不曾离身,今日便送给珍儿,只盼珍儿能好生替姑姑侍奉老爷。” 说罢,苏郁郑重的拍了拍苏珍的手,顾淮卿心中本就忐忑,没想到苏郁有如此心胸,更觉没脸看她,便连忙上前将她的手抓到掌心,承诺道。 “郁儿,放心。我虽喜爱珍儿,却不会忘记你悉心照料相府的功劳。 至于绍礼和月莹,他们都是我至亲的骨血,我自会将他们的亲事放到首位,前些日子我与礼部尚书之女见了一面,她因生病错过了三皇子的选妃,年纪又与绍礼相当,待我约他们上门,谈谈绍礼的事,可好?” 顾淮卿的讨好嘴脸刻意而又虚伪做作,苏郁明白,却也觊觎尚书的联姻,便点点头,“多谢老爷安排,绍礼若是能与礼部尚书的女儿成婚,那我便是死了,亦能心满意足。” “瞎话。” ...好容易将苏郁哄出门去,顾淮卿一抬眼,又望见坐的坦荡的顾绍祯,不由咦了声,问道“绍祯可还有事要说?” 顾绍祯拍了拍坛子,指着苏珍道,“送给父亲和小姨娘的礼物,祝你们长长久久,早生贵子。” 他起身,将折扇一打,勾起一抹纯良的笑,“父亲,鹿血酒,刺取鹿头角尖血,有强身健体之功效,多饮,多多益善也。” 门咣当合上,顾淮卿稍稍松了口气,苏珍便上去开了坛,好容易倒出一杯酒来,乖巧的送到顾淮卿跟前,仰面道。 “姑父,这酒真香。” 顾淮卿便浑身是气也撒不出了,他就着苏珍的手将酒一饮而净,又捏起她的下巴,迷离了双眼,“珍儿才是世间最香的东西。” 红帘帐下,翻云覆雨,暗香连连,一场旖旎。 ☆、047 因粮食减收, 京中物价便悄悄的水涨船高起来。 索性当初人人惧怕的瘟疫没有盛行散播,温白景虽还在投放屠苏,这会儿却是极其小心, 尽量不让他人发觉。 并非他舍己为人, 品行高尚, 他只是有些不忍心,看着满城百姓因为战事平白受到牵连, 被瘟疫所累。 “哥哥, 这是谁送的题字。”温良良甫一进门, 便看见“日进斗金”四个大字, 挂在对面的墙上, 气势焱焱。 温白景从一堆账簿里抽出身来,抬眼见她, 便笑了笑,朝着斜对面努了努嘴,“紫金阁的老板,亲自送来的, 特意选了人声鼎沸的时候。” 温良良贴上前,看了又看,咦了声,“好大的手笔, 上面渡的是金粉,这纸也金贵的很。” 温白景一头扎进去,一边对账一边嗯了声, 不以为意道,“那日所有人都看见他拿着这卷轴进门,无一不称赞紫金阁的阔气胸襟,倒也忘了是谁栽赃我入狱。 话又说回来,这份情我承下也好,做明面上的朋友,总好过他以大吃小,压制我的财路。” 仓库里囤积的粮食为数不多,且随着新一批酒的产出,消耗了过半,温白景眼睛下面一片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