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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陈嘉是在萧钺身侧,而其他下三角们则聚做了一堆,以女孩儿居多,也有两名年轻男生,俱虔诚地盯着高台上,诵读的声音里已经掺杂了激动的哽咽。
在晋升者全身都离开高台、完成真正的悬挂时,陈嘉只觉得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往萧钺身上靠了靠。他之前听其他人说过,皮肤被撕扯的瞬间,会有灵魂出窍的感觉,会让人接近神,可是看着眼前的情景,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萧钺立刻感知到他的情绪,朝他微微侧了下头。虽然光线昏暗,看不太清萧钺的神色,但萧钺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有力,陈嘉心中顿时踏实了。
萧钺偷偷伸出手,在黑袍宽大袖口的掩盖下握住了陈嘉的手。
被萧钺宽大干燥的手握住,陈嘉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捻了捻另一只手心中微湿的汗水,不得不承认修诚确实是玩弄情绪的高手,也似乎明白为什么修诚会相中萧钺了。
这些东西,跟本撼动不了萧钺。他比在场的这些人都要强。
绳子还在缓缓地升高,十多分钟后,那名晋升者已经距离高台有一人多高的距离了。
这时他突然大喊了一声:“我看见了神!”张开的双臂上肌肉收紧,五指痉挛般大张开。
周围顿时沸腾了!所有人都站起来,同身边的人激动地拥抱。
高台一侧伸出几级台阶,修诚拾阶而上,站到高台上,俯视着台下狂欢的人们。他的头顶,是一个悬挂着的活人。
萧钺和陈嘉也忙站起来,顾着陈嘉背上的伤,萧钺只轻轻揽住陈嘉的腰,却在两人身体相贴时惊讶地发现,陈嘉的身体似乎是冲动了,同时发现室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又有了那种暧昧缠绵的香气,低沉神秘的音乐也衍生出了引诱意味。
“你喝他们的水了?”萧钺附到陈嘉耳边小声问。
陈嘉羞赧地点点头,臀/部往后移了几分,想离萧钺一些,被萧钺轻轻地按回去:“别动。”同时示意他看周围。
陈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睛瞬间睁大,只在片刻间,那些男男女女就都搂抱到了一起,姿势露骨,在昏暗的光线中如群魔乱舞。
一名身穿白袍的女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比她隐藏在阴影里的面容更显眼的是她胸前用金线绣的六芒星,与修诚的衣服样式相同。
显然她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圣女”,应该同修诚在上三角中地位最高一样,她应该是下三角中地位最高的那个。
“圣女”走上高台,站到修诚身侧,和他一起俯视着台下迷乱的人群。屋顶的吊灯照亮了她的脸,半边满是伤疤、被完全毁容,另外半边脸五官清秀。
陈嘉伏在萧钺怀里,偷瞟着台上的情景,倒吸了一口气……没有伤疤的那半边脸,看起来很像薛馥梦给她看的照片——那个失踪学姐的照片。
第122章 坚守
台下的人们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当修诚盘腿坐在高台上时,台下的人们都发出小小的欢呼。
萧钺和陈嘉也被要求换上了那种长袍,所以知道修诚和“圣女”的长袍下是空无一物的。
“圣女”在长袍的遮掩下,坐在修诚身上一下一下动了起来。台下的人们顿时更加激动,交缠的肢体更加疯狂,四周围的昏暗中满是淫/靡的声响。
陈嘉把额头用力抵在他肩膀上,显得非常难受。他的手却是规矩的,只牢牢揪着萧钺的衣服。陈嘉心里清楚, 在这种情境下,萧钺一定不愿意同这些人一起堕落。
只是他忍不住地口中呢喃不止, 又被音乐声和其他人的声响遮盖。萧钺把耳朵凑到他耳边才听见他是在说:“哥哥,报警吧……”马上又说:“不行, 还不够判重刑。”过一会儿又发出类似啜泣的声音, 很是委屈。
萧钺心疼不已, 搂着陈嘉的双手紧了紧。其实自己也不好受, 额上绷出青筋, 身上也起了一层汗, 只是他更心疼陈嘉。
他听陈嘉说过,陈嘉对这些药物都很敏感, 联想之前吃个带红酒的鸭腿都能微醉,可想这些药物已经将他刺激到什么程度。
旁边有两个搂抱的人朝他们摔过来,萧钺忙带着陈嘉躲开。
那两人躺到他们之前站的位置,好像一换到躺倒的姿势,各种禁忌就更弱了,两人急切地撩起彼此的衣物,像两只原始的动物一样丝毫没有羞耻心地动作。
萧钺明白,这些人平时都是禁欲者, 只有在这里才会尽情地释放天性, 抛却所有禁忌和枷锁,反而会比一般人更加放纵——
其实都是借口,还是自制力不够。萧钺冷冷地想。
萧钺带着陈嘉躲闪过一个个的人, 终于在靠墙的位置找到一个相对清净的角落,短短几步路走得极为艰难,不止是因为地上的人绊着他们的脚,还因为体内越发显著的药效。
他安抚地在陈嘉腰上按了按,看眼台上,修诚和他的“圣女”自始至终都很克制,与台下这些失控的人们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身处在灯光最强、最耀眼的地方,在一众群魔乱舞的放纵中,显示出强大的神圣性。
他略分析了一下这种吸入式的药物的成分,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存在什么解药的,修诚和那个“圣女”是如何做到置身其中而不受影响呢?难道他们真的具有超出常人的自制力?
陈嘉快受不了了,那些音乐、周围那些声响都在强烈地刺激他,他难受地把额头垫在萧钺的肩上,用力往他肩上磕,额头在坚硬的肌肉和骨头上撞出“咚”的一声,萧钺忙用手帮他垫住。
陈嘉都快哭了,这都叫什么事啊,爱人就在眼前,可就得拼命忍着。他脑子里一会儿被东西塞满,一会儿又空白,神魂颠倒间,耳边只剩下那撩动人心的乐曲和周围格外侵略人心神的声响。他死死拽着萧钺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萧钺是诱他堕落的渴望,也是让他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的力量。
萧钺的手掌垫在他的额头和自己肩前,顺势在陈嘉额头上抚了一把,把陈嘉抱住。两人拥抱在一起后,不知是不是萧钺多心,他的视线越过陈嘉的肩膀,似乎看见坐在高台上、怀里同样抱了一个人的修诚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同时把嘴唇凑到他耳边:“乖,不忍了,我帮你。”
陈嘉惊讶地看着他,就见萧钺笑了笑,那笑意分明是在说——舍不得见你这么难受。
萧钺倚着墙坐下,拉着陈嘉的手让他趴到自己身上,这样陈嘉后背的伤就不会被碰到了。
因着陈嘉在上面,显得他很主动。不知是不是萧钺多心,他的视线越过陈嘉的肩膀,似乎看见坐在高台上、怀里同样抱了一个人的修诚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陈嘉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