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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去迎三哥哥?” 敏之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话说:“小别胜新婚,嫂嫂和哥哥又是小别,又是新婚,那该多不了不起。” 扶意哭笑不得,这小丫头必定不懂这话背后的意思,自家姐妹跟前说说不打紧,若是当什么有趣的话在外人面前提起,那可就失了公爵府小姐的体统。 “平珒去那边背书。”扶意支开了小少年,将映之和敏之搂在身边,告诉她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告诉她们何为男女之事。 姑娘们尚未开窍,男女之事听来,不懂其中奥妙,虽有些害羞,并未大惊小怪,敏之也明白了那句玩笑话的轻重,保证往后不会随便在外人面前提起。 “往后有不懂的事,就来问嫂嫂,奶娘们若是聒噪颠倒,也来告诉我。”扶意说,“嫂嫂早就想把你们身边的人都换了,那些长舌妇们讨厌极了。” 映之说:“嫂嫂,我们的奶娘不急,眼下兴华堂里人心涣散,王妈妈不在虽是好事,可一盘散沙也不成样子,遇事儿互相扯皮推诿,长久下去,可不是办法。” 扶意问:“大夫人不管吗?” 映之摇头:“过去都是王妈妈管,她从不过问,在她眼里,只有家中财务是大事,对皇上的旨意和皇后的吩咐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再有与世家贵族之间往来等等,至于兴华堂里的一切,都交给王妈妈。” 敏之说:“我们的用度,也是王妈妈拨下来,每个月总要克扣些,我的奶娘成天抱怨。” 扶意问道:“奶娘花你的钱吗?” 敏之笑:“那是不敢的,我随便对哥哥或是奶奶说一声,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扶意安心一些:“慢慢来,我和大嫂嫂,早就想好好整顿一下这家里的下人,如此看来,就从咱们身边的人开始,一层层往下,争取两三年里,把家里的规矩掰过来。” 敏之惊讶地问:“要两三年这么久?” 扶意道:“两三年都算短的,将来你们长大了,帮着料理家务,就懂了。” 此时平珒在那一边,先瞧见了门外的动静,说道:“嫂嫂,三哥来了。” 映之和敏之立刻迎出去,外头传来一声声娇滴滴的“哥哥”。 祝镕没有进门,站在门前对扶意说:“我送妹妹们回去。” 扶意含笑答应,真真夫妻之间,心有灵犀,她原就打算,让镕哥哥送姑娘们回去,如此在父亲跟前有个交代,他也不能眼看着大夫人折腾孩子。 “二位姨娘已经回屋,你们放心。”祝镕对弟弟妹妹们说,“今天的事过去了,不要再害怕,有什么在心里放不下的,就来告诉哥哥嫂嫂,有我们做主。” 如是,夫妻二人再次分开,祝镕带着妹妹们回去,扶意继续为平珒温书,直到老太太派人来催,说他们光念书饭也不吃了,她才把弟弟送回去。 扶意再见到丈夫,已是深夜,祝镕在兴华堂书房与父亲商议国事,一说就到了这个时辰,回房见婚床换了新的,据说还只是临时的,已派了工匠另外打造更好的。 扶意笑道:“父亲说,你公务繁忙,夜里休息的好最要紧,床一定要舒适。” 祝镕脱下外袍说:“这床都一样睡,要紧的是,躺在身边的人。” 他目色暧昧地看向妻子,被扶意瞪回来,恼道:“一回来就拿我寻开心,原来三公子娶妻,只为了枕边有个人?” 祝镕立时求饶:“我随口一句玩笑话,是我错,是我没分寸,不要生气。” 扶意忍着笑,轻咳一声说:“别说惯了玩笑话,在弟弟妹妹面前也没分寸,今日敏之说什么小别胜新婚,也不知是哪个口没遮拦的婆子,信口胡诌的。” 祝镕问:“你在敏之这么大时,连岳父藏的杂书都看了,妹妹说句话,你就这么紧张。” 扶意红着脸说:“哪个看了,我看什么了?” 祝镕搂过娇妻:“我看的,都是我看的。” 扶意身上一软,满腔思念和委屈都化作柔情,眸光痴痴地望着丈夫:“我可想你了。” 祝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咱们总这么聚少离多可不成,我带着你到处走不难,可如今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里里外外的事都依赖上了你,你又走不开。” 扶意舒坦地被拥抱着,她不用任何力气,完完全全将自己交付在丈夫的臂弯,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这份踏实和温暖。 许久,门外丫鬟问主子们要不要热水,扶意才张罗丈夫去沐浴更衣,她手掌心有擦伤,不能沾水为祝镕搓背,差遣了争鸣去好好给公子搓一搓,再回来时,祝镕一扫风尘仆仆,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起来。 扶意一面整理丈夫带回来的东西,说起家中这几天发生的事,从满月酒上金夫人披麻戴孝地来闹事,到她牵着白哥儿和黑妞搜到王妈妈房里,还有闵家定下提亲的日子,还有为韵之准备嫁妆等等。 转身见祝镕,兀自拿着书信在灯下看,只怕自己的话听了没三成,扶意上前道:“为了太子遇袭的事烦恼?” 祝镕收了信,应道:“还有王氏那件事。” 扶意笑道:“我以为你没听见我说的话。” 祝镕说:“听着呢,我也有话对你说,王氏要娘家人买符咒咒你,家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爹和香橼,可是还有养狗的几个?” 扶意摇头:“只有父亲、香橼和大姐姐,大姐姐是我事后才说的,奶奶那儿也许知道,但这不妨碍是不是?但养狗那几个下人并不知道,他们只当是我丢了东西,让白哥儿和黑妞去找,牵扯到明莲教,我不敢张扬。” 祝镕不禁亲了一口:“做得好。” 扶意则担心地问:“镕哥哥,明莲教当真死灰复燃了吗?” 祝镕叹道:“我和父亲分析的是,恐怕就不曾死去。” 扶意眉头紧蹙,心下一转,紧张地问:“难道明莲教背后的主子是……” 祝镕示意她不要说出口,凝重地说:“放在心里,说出口,就是祸了。” 扶意难以置信:“他图什么?” 祝镕道:“谁知道呢,控制人心?敛财?在各地安插眼线?他独自一人高坐在那个位置,看的皆是我们看不见的一切,想要真正猜到他的心思,不容易。” “你要小心。”扶意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