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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经历过,只不过自己原就出身世家,娘家规矩也不少,而扶意从简简单单的书院来,她那祖母再难缠,也不及这家里琐碎之事的一分。 “没用的小东西,哭有什么用?”老太太搂过扶意,心疼地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我来处置,不许哭了。” 扶意到底还小,方才王妈妈那一下,把她吓坏了,那阴森森的恶毒,比起家里的老妖怪更可怕,仿佛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大牢刑房里。 依偎在祖母怀中,扶意渐渐冷静,脑袋里浮起一个念头,她一定要想法子,先把大夫人身边的王妈妈撵走。 ------------ 第252章 另有内情 当扶意回到清秋阁,厅堂里换下了一整块新地毯,香橼迎出来问:“小姐,翠珠怎么样了?” 扶意道:“她没事,老太太说,等她养好了,看她愿不愿意回来当差。” 香橼说道:“翠珠的娘来过这里,被咱们的管事妈妈骂回去了,真是不要脸,自己闺女嫁了什么人,她不知道吗?” 她一面说着,仔细打量小姐,见是哭过的,不免担心:“大夫人打你了?后来不是去了老太太屋里,怎么又挨罚?” 扶意一时无心解释,只道:“香儿我累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香橼领命,带着所有人退下,扶意自行往梳妆台走,但见丈夫的书桌,又不自觉地走过来,坐在镕哥哥平日坐的地方。 据说为了他把书桌搬来卧房,也被父亲一顿责备,但后来也没搬走,只在书房里另置了一张,扶意知道,镕哥哥为了她,绝不会轻易忍让妥协。 这书桌上的东西,下人通常不能触碰,且整个清秋阁里,除了香橼,几乎没几个认字的,再者能进这道房门的就没几个人,一些不要紧的文书,祝镕就随手放在这里。 扶意打起精神,来为丈夫收拾书桌,不经意从书页里落出一张信纸,一目十行,扶意迅速看懂了信上的内容,慌忙又夹回书里。 “镕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扶意口中念着,心中暗暗起誓,她绝不是故意翻丈夫的东西,绝不是要利用他来获取什么消息。她的确为了王府在祝家打听消息,但从没想过要刻意地偷取什么,只是盼着能将听见的看见的,传递到王府。 “对不起……”扶意无法将这件事,归类为自己的僭越,她实在是无心看见,然而又是对王府极其重要的消息,那页书信上提到,五年前曾是贵妃怂恿皇帝,诛杀胞弟。 就在扶意发现五年前的悲剧可能另有内情时,闵氏一族正进宫觐见贵妃,闵延仕亦随祖父和双亲来到宫内,一家团聚,就为了商议他的婚配。 不能娶扶意,娶谁都一样,闵延仕深知自己没得选择,在边上一言不发。 而从祖父双亲还有姑母的口中听得出来,他的婚事,无关乎将来过得怎么样,只谋算当下家族的利益。 老相爷曾想要孙儿和外孙女婚配,担心的便是胜亲王父子的命运。 虽说闵姮是他的长女,那父子俩是女婿是外孙,但一直以来他们都站在皇帝这一边,哪怕有一天他们反了,只要是皇帝笑到最后,就不会有宰相府什么风波。 但若,女婿与外孙改天换日,宰相府的下场可想而知,贵妃更是当年怂恿皇帝诛杀弟弟侄儿的人之一。因此老相爷盼着两家结亲,日后有所牵连,待时移世易,全家老小还能有所指望。 可是贵妃坚决反对,绝不与闵姮亲上加亲,即便两个孩子的祖母和外祖母并非同一人,也是血缘极亲的表亲,为了子孙延绵,时下大齐的贵族人家,早已避免表亲的联姻。 贵妃道:“更何况,皇后亲自来向我示好,盼着两家协力,如同当年,再助皇上渡过难关。我们总要有所表示,不如从杨府里挑选女孩子和延仕婚配。” 老相爷说道:“杨府没有适龄嫡女,难道从旁系或庶出里挑选?至于子嗣,先把项尧年娶来,将来再纳侧室通房,不缺人生孩子。” 贵妃恼道:“那也不是正经嫡出,您这会儿又不计较了?您别想得美,闵姮就不能答应这门婚事,您胡思乱想什么呢。” 老相爷不屑:“自然是求皇上赐婚,容不得她们答应不答应。” 长辈们争论不休,闵延仕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想着今日祝镕离京办差了,要三两天才回来,才新婚的扶意就被丢在家里,而那府里的大夫人如此不善,她一个人,多可怜。 “延仕?”贵妃突然唤侄儿。 “是。”闵延仕回过神。 贵妃问道:“你怎么打算,王府和杨府选其一,你选哪个?” ------------ 第253章 祝镕受刑 就在闵延仕为难时,皇帝派人赐来席面,留老相爷与贵妃父女团聚,他们不得不前往大殿谢恩,之后又与皇帝谈论起国事,就将婚事搁置下了。 对于这一切,闵延仕都不在乎,反而更关心朝廷,关心边境来犯的赞西人。 但没想到,这日即将离宫时,他听见母亲向贵妃提起了不得的事。 闵夫人虽与贵妃不大亲厚,但利益一致,彼此互相利用,此刻她就是为了女儿来与贵妃商议,闵初霖竟不顾祝镕已奉旨婚娶,求贵妃想法子,让她再能有机会嫁入祝家。 放眼京城,祝家根基之深,无人能及。 今次祝镕成亲,靖王妃千里迢迢来赴宴,她与家人久在南地,京城里的人几乎忘了祝家老太太还有一个女儿许配了沈家,那可手握拿着免死金牌,可以在大齐横着行走的一家人。 闵初霖看中祝家家世无可厚非,但人家已婚配,她还想怎么样? 记得姑母说:“他们家老二不见了,不然与他婚配也合适,不过三房还有个老四,和初霖一般年纪,过两年说亲也不难。就是这祝镕,人家是奉旨成婚,我可没有法子。” 然而母亲却转述女儿的话:“只有祝镕是有资格继承家业的,除非连带祝镕夫妻都灭了,好让三房的老四袭爵,不然非祝镕不嫁。” 自然这谈话,不欢而散,出宫回府,闵延仕搀扶母亲上马车时,摸到了她冰凉的手。 那一瞬,并没想到心疼母亲是否寒冷,而是觉得,冷血无情的人,手必定是凉的。 车马返回宰相府,途径祝家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