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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 “和她一起走出来的,是言家女儿。”王妈妈十分厌恶扶意,阴恻恻地说,“不知对三夫人念叨了什么,看样子是她把人劝走的。” “又是她。”大夫人蹙眉,“我真真烦死这丫头,你别的事都不必管,赶紧给我把纪州的信要来。也是她言扶意没造化,你家老爷都看不上她,她就死了这条心吧。” 西苑里,三夫人怒气冲冲地出门,回来却心情好多了,靠在凉榻上,打发了银子命丫鬟去置办她自己想吃的东西。 回想方才路上,扶意劝她的那些话,她就一点没能想到,反而傻乎乎地成了出头鸟,险些得罪光这家里的下人。 慧之不放心,还是跟了回来,见母亲一人坐着发呆,担心地问:“您哪儿不舒服,让他们传大夫。” 三夫人却搂过女儿说:“没有不舒服,娘在想你言姐姐说的话,你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心思这样细腻,娘就没想到这几碗菜里的蹊跷。” 原来扶意告诉三夫人,显然是大夫人和下面过不去的事,她何必冲上去与大夫人理论,恐怕大夫人就缺一个与她吵架的。 厨房是真被克扣了粮米难做饭,还是大夫人让他们把粮米收进口袋里,故意为难家人不给好饭吃,这只有大夫人和他们自己知道。 想来前者,大夫人势必要把下人得罪光,她主持家里二三十年,断不会轻易这么做,那必定就是后者了。 既然大夫人只是想让家人不好过,厨房下人便都是她的帮手,三夫人这个节骨眼上冲出去,里外都不是人,没人会感激她,只会更厌恶她。 三夫人对女儿说:“就是娘这样傻乎乎的,嫁了大家族吃尽了亏,你跟着言姑娘不仅要学诗书,更要学她的精明,往后不论哪里,娘才能放心你。” 慧之问道:“那这事儿一直拖下去,由着厨房的人不给好饭好菜吃,由着大伯母作威作福?” 三夫人这会儿学精了:“拖下去,就是大夫人和下人之间的冲突,我闲着没事,一天三遍地往外说,我看你大伯母的脸皮,能撑多久。” 这件事,只要三夫人不闹,别的人也闹不起来。 东苑这头二夫人虽然气愤,可梅姨娘劝着,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至于老爷们夜里归家,厨房连像样的酒菜也送不来,祝承业听说缘故后,命妻子拿体己去置办,说这事儿不会无休无止地拖下去,时间久了,大夫人那儿自然不好开交。 祝承业更是道:“你这个时候和她去闹,她索性撺掇着老太太和祝承乾把家分了,我不是老太太生养的,分了家能得到的比老三还少,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连老三家的都能忍下来,你们都忍一忍。” 二夫人问丈夫:“她是图什么呢,年纪越发大了,做事越发小性,家里主子奴才都看不上她,何苦来的。” 祝承业苦笑:“正是身在其位,才能有的性子耍,你敢不敢闹?你连做主都轮不上。” 二夫人愤愤道:“她这样折腾,再大的家业也迟早完了,年初到这会儿,半年光景,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外头的人都在笑话我们。” 祝承业喝着酒,眯眼睛道:“到非常时候,就用非常手段吧。” 二夫人心一哆嗦:“老爷,您说什么?” 祝承业反问:“贵妃娘娘交代你的事呢?” 二夫人叹气道:“闵王妃那儿不难办,就这两天又多出来一件事,她要我帮着撮合老三和闵家嫡女,就是初雪的妹妹闵初霖。” 祝承业冷笑:“我可是才叮嘱过老大,这个儿媳妇讨不得。” 二夫人很着急:“谁说不是呢,把她娶进来欺负初雪,还有韵儿和她不对付,往后这家里还能太平?” 祝承业瞥了眼妻子:“你只管应付贵妃便是了,哪有侄儿的婚事小婶子来做主的,我看她们闹得要贵妃来出面,必定是已遭祝承乾夫妻俩回绝。” 二夫人碎碎念着:“傻子才要娶他们家女儿,谁不知道那丫头两面三刀,最歹毒霸道。” 祝承业问:“韵儿进宫的事,怎么样?” 二夫人为难不已:“这不就卡在这儿了,贵妃说什么亲上加亲,就是在为难我。老爷,周妈妈劝我好几回,贵妃根本没心思要我们韵儿,她就是利用我们呢。” “那也得利用到底。”祝承业狠心道,“你这女儿一嫁人,就再无价值,眼下贵妃那儿还有路走,你别先自己堵死了。” 可二夫人实在没法子,央求道:“老爷,您看我该怎么做?” 祝承业饮尽杯中酒,眯着眼睛道:“韵儿在同龄姑娘里,也算得上乘姿色,贵妃拦在中间,四皇子一直也没正眼看我们女儿。” “是……” “这几日,四皇子每日傍晚都在马场挑选坐骑,有几位世家子弟跟着。”祝承业道,“明日下午,你把韵之骗去,安排人让她见到四皇子。” 二夫人一下站起来:“老爷,这要是闹出笑话,我们女儿一辈子可就毁了,谁家还会要她?” 祝承业瞥了眼妻子:“那你有更好的法子?这事从去年说到今年,你只会被贵妃牵着鼻子走。” 如此,在父亲的“安排”下,韵之隔日从母亲这儿领了件差事,说是怀枫的生辰快到了,双亲有意为孙子挑一匹小马驹,让韵之帮忙去选一选。 她兴冲冲地跑来清秋阁,说太阳打西边出来,要和扶意一道去。 扶意自然也没多想,回禀过老太太后,换了衣裳,各自带了绯彤和香橼便出门去了。 她们到了马场,有二老爷安排的人来接应,见到二姑娘之外的女子,不免有些惊讶,最终还是想法子,将扶意和韵之分开了。 马场之大,马房之多,无人指引,扶意带着香橼和绯彤转了几个圈,就迷路了。如此找人没人应,一间一间马棚喊韵之,也没有回答。 扶意冷静下来,对二人说:“你们就在这里原地等,等下我们三个再散了可不好,我去找,实在找不着,我再原路回来找你们。” 绯彤还埋怨:“二小姐真是的,出了门还爱乱跑。” 扶意命香橼陪着她,顺着有印象的路往回走,终于走出马棚来到跑马场上,惊见一群年轻男子策马而来,被簇拥在中间的人,扶意略略有印象,仿佛是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