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谢意,不过荣旗已经忘了随口的提醒,笑道:“没事,刚上班很多不懂很正常。你老板也不是老虎,不会动不动就张嘴吃人。” 罗沁也笑,荣旗改口又说:“不过连我也怕他,你还是要小心。” 那个夏天的尾巴,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罗沁入职华音大厦的第一个月,刚好是陆新宜高频率出入周凭办公室的开始。 陆新宜做的最多的事是等待,有时五分钟,有时两小时,安露作为周凭的秘书长,一般和周凭是同样的节奏,所以是大多数时间留在办公室的罗沁,跟陆新宜慢慢熟了起来。 陆新宜听她的烦恼,名校商科phd毕业,实习期拼了命才留在了华音的总部大楼,在外人看来,即便只是作为秘书的三个助理之一,但那秘书是老板的秘书,这一切就值得令人咂舌,几乎算一份人人艳羡的工作。 但只有自己知道,她领的是高年薪,干的却是杂务,更像是华音为安露高薪聘请的管家。 今年二十七岁,有时罗沁看不到自己的出路,但签约时,一切就都清楚,选择也是自己做的,也正因如此,这种看不到出路才因为找不到别人归责而更加令人苦闷。 她也听陆新宜的烦恼,秋天就要上学,但还是感觉很多的事情都不懂。至今不会坐公交车,看得懂地铁线路图,被周凭带进站却还是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然而事实上两个人都不是会长篇大论推心置腹的性格,不过随口交谈的一两句,一切都是轻飘飘的,比起倾诉,更像玩笑,所以其实更谈不上互相安慰。 这天,陆新宜又需要等到大约七点钟。 会是在一个私人会所开的,打算顺便带他在那儿吃个晚饭,周凭才带他过来,又怕陌生的地方他一个人不方便,以防他想要什么,开会时没用安露跟着,只带了个会议速记,安露和罗沁都陪陆新宜待在楼上周凭的套间里。 有服务生送了酒水小菜上来,也没人去吃,三个人坐着干瞪了会儿眼,陆新宜起身,挨个推开房间的门打量,竟然还有一间麻将室,罗沁提议道:“不如我们来教小陆打麻将,叫上小张刚好凑一桌。” 她这么说,陆新宜就点头说好,坐在沙发上的安露投降似的笑道:“别折腾我了,刚转了一天,老板好心放我一马,就让我歇会儿吧。” 她少有不那么严厉的时候,罗沁也跟着笑了,道好,陆新宜就推开一间刚看过的房间说:“这个房间有床,你在这睡会儿吧。” 安露也答应得很利索,还不忘抓着罗沁的手说:“床挺大,咱俩一块儿睡。” 罗沁虽然觉得奇怪,但因为一向对安露能力和办事周到程度的信任,还是跟着她进了房间,然后在陆新宜面前关上了门。 “露露姐……”罗沁看看门又看看安露,“咱们……” 安露一笑,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喝了口,脸上一点没有刚才疲惫的神情:“他累了。”安露指指门外。 罗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安露道:“刚下车的时候你没看见?应该在车上就睡着了,老板要抱他,他没让,进门的时候还困得睁不开眼。因为有咱们俩在,强打精神呢。” 他们秘书和助理几个人坐的是另一辆车,跟周凭的车前后脚到,罗沁一点没注意到。 罗沁微张开嘴,安露又道:“你以为他一下午干什么去了?跟鬼上身了一样,想一出是一出,本来说让我打电话回家问问小陆吃饭没有,又改口说自己打,打就打吧,电话通了没说几句,他跑家去了。两个会等着,说推就推,吃什么饭能吃这么长时间?” 安露生了张标准的鹅蛋美人脸,一双桃花眼怒时也笑,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做派,因为跟着周凭年长,罗沁知道没人比她对周凭更发自内心的尊敬,但这时候背后数落起老板来,因为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所以也并不显得僭越,反而叫罗沁觉得亲切。 罗沁压根没想到这茬,既羞也恼,讷讷道:“那我还拉着要打麻将……缺心眼儿……” 过了会儿,安露慢悠悠道:“真没见过。” 罗沁道:“没见过什么?” 安露道:“没见过这样儿的呗。” 想了想,罗沁慢慢也不说话了。 周凭对陆新宜有多上心,每个人都清楚,但有时候罗沁就是会感觉,比起自己,陆新宜才更像是孤立无援地误入名利场的那个人。他太干净,跟周凭身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也是因为干净,所以才跟一切都相安无事。 大概只过了十来分钟,轻轻推开门一看,陆新宜果然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陆新宜醒来时是在床上,房间里是完全的黑暗和安静,只能听到侧躺在他身边的周凭的呼吸。 因为睡的深,他还有些懵,下意识想动一下,才发现周凭把他整个抱着,没有睡,握着他的手玩儿似的挨个轻轻地捏着指腹和指节。 “醒了还是继续睡?” “几点了?” 周凭的嘴唇贴着他耳朵,摩挲地吻着,低声说:“八点多。” 陆新宜被他紧搂着,背贴着他胸膛,周凭每说一个字,胸腔的震动都传到他的身体。 “松开……”陆新宜没力气地挣扎了几下,周凭的胳膊和腿却仍似铁牢,圈着他,不叫他走开,“你要勒死我。” 周凭低低的笑了声,把他翻了个面儿,面对面地抱着,带着笑还是用很低的好像讲悄悄话的语气说:“刚你睡着就这么抱的,把你放床上还拽着我不放,这会儿好了,睡醒就翻脸?” 陆新宜没什么底气了,嗯嗯呜呜了几声,说不出话,周凭的手就往下滑,跟他凑得更近:“还疼不疼?” 陆新宜抖了一下,想躲开他的手,有些着急地说:“你别弄……不疼,不疼了。” 周凭哄他:“只摸一摸,不弄你,看还肿着没有。” 陆新宜却不肯配合,他刚醒的时候总是没有平时那么好说话,对着周凭很有些坚持的小脾气,周凭喜欢得要命,也不愿意让他不高兴,拿出手搭在他腰上,不太放心道:“下午哭得那么厉害,真不疼还是假不疼?” 陆新宜立刻保证道:“真的。” 他把“真”字咬的很重,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周凭心里微微地动,慢慢低头把他吻住了。 陆新宜最缺的就是忍耐力,被亲得神魂颠倒,结束的时候趴在周凭身上,粘粘乎乎,周凭打他屁股道:“不是刚让我松开的时候了?” 陆新宜黏着不放,摸着他的脸使劲夸他:“你真帅,器大活好的帅哥。” 周凭道:“有没有新词?” 陆新宜道:“等我明天问问老师。” 周凭默了一瞬,捏着他脸蛋道:“叫声好听的。” 陆新宜干脆道:“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