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 前兆
清晨的曦光从玻璃窗透射而入，利亚是在全身酸痛的后劲中被吻醒的。 “M，My Darling.” 汉尼拔单手撑着侧脸，朝他温柔的问候了一句早安。 利亚艰难的坐起身，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发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利亚抄起枕头就往汉尼拔脸上扑去，对方只是轻笑着挡住，然后顺势将调皮的小猫搂入怀中。 汉尼拔还想要再亲吻一下对方精致的眉眼，利亚的手掌直接糊在了他英俊的脸庞上，将他推开。 “看来挺有精神。” 薄薄的唇瓣在掌心里上下蠕动，柔软的掌心还被对方舔舐了一下。 利亚瞬间抽开手，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汉尼拔精力旺盛的要再来一次，如果是这样，明天和佩莉.塞纳的见面可以直接不用去了。 那个畜牲父亲要是知道了，可能会亲自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哼。”利亚有些咬牙切齿，他想要下床，但却发现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他脸色有些难看，恶狠狠的盯着汉尼拔。 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漂亮的脸蛋加上毫无威胁力的眼神，让汉尼拔只觉得他可爱极了。 初恋的甜蜜快要溢出心头。 “还不快去给我拿件衣服！”利亚看着他笑眯眯的模样就觉得心中憋闷。 汉尼拔顺从的从床上站起身，黑色的丝绸睡袍松垮的用腰带系着，露出饱满的胸肌。 利亚现在可没什么心情欣赏，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脖子上也一塌糊涂，他只知道明天需要将自己裹严实了才能出门。 汉尼拔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与身上同款式的睡袍放在了床边，贴心的问，“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不用！” 被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呢。 利亚将睡袍穿好，腰带紧紧系上，起身想去洗漱。 脚刚落地，腰、腿、腹、屁股的四重疼痛就让他差点跌在地上，汉尼拔眼疾手快的拉起了他，拥在怀里。 “我抱你去吧。” 利亚还没回话，就被对方以公主抱的姿势一把抱起，他下意识的用手臂勾住汉尼拔的脖颈，棕色的中长发轻扫在他的肌肤上。 “…都是你的错。” 利亚似乎接受了自己此时此刻的脆弱，低垂着眼眸，小声嘀咕着。 “嗯，是我的错。” 汉尼拔话里话外满是宠溺，全方位的包容着对方。 洗漱过后，汉尼拔帮利亚穿好了衣服，他浑身酸痛的不行，稍大幅度的动作都显得十分吃力。 天气有些冷，汉尼拔出去从食堂买回了两份三文治、一杯咖啡，和一杯热牛奶。 汉尼拔是贵族出身，利亚是名门少爷，两人的用餐仪态都优雅得体，挑不出一丝毛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是指，格鲁塔斯。” 利亚小口的喝着杯中的热牛奶，胃里瞬间暖洋洋的。 “我要去一趟秘立富瑞。” “不行。”利亚将杯子放下，“格鲁塔斯身边必然守卫森严，不好突破，而且他知道了你在找他，肯定不会放松警惕。” 琥珀色的眼睛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利亚，“你在担心我吗？” 利亚咬了一口三文治，不想理会他这个问题，“我派人去解决他吧。” “不用。” 汉尼拔抿了一口咖啡，舌尖的苦涩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明，“我会亲自杀了他。” “就靠你一个人？” 利亚不可能和他一起去，他还要处理塞纳家的事，脱不开身。 “嗯——还靠这里。” 汉尼拔用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眼神中闪过恶劣、狡猾的神采。 在交谈声中，时间来到了晌午，汉尼拔下午还有课，利亚也得走了，他需要提前回去准备好明天的礼服。 离开前，他套了一件汉尼拔的黑色大衣和灰色的围巾，将脖子上的旖旎全部遮住。 “让我送你回去吧。” “好吗？利亚？” 汉尼拔用带着些许渴求的眼神低头看向利亚，像是只摇着尾巴的大型狼狗。 嗯…有点难拒绝呢。 “那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这个机会吧。” “我的荣幸。” 汉尼拔帮利亚戴上头盔，因为对方腿间酸痛，不能跨上后座，他先是将少年抱上后座，然后才坐上前面，让利亚抓紧自己的腰间。 他们穿梭在落叶纷飞的校园里，行驶过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巴黎繁华的景色在视线中呼啸而过。 在利亚指出的方向下，平稳又快速的穿行着。 最终，停在了一栋精致的洋房别墅前。 同样的，利亚是被汉尼拔抱下机车的。 汉尼拔摘下彼此的头盔，挂在把手上，静静地看着他。 “……”利亚撩了撩头发，“…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好。”汉尼拔立刻应声。 推开房门，两名女佣正在打扫大厅的灰尘，管家在一旁擦拭着银器，看到主人回来时，他们都默契的放下手中的物品，恭敬的屈身行礼，“少爷好。” 利亚带着汉尼拔走到沙发边坐下，朝女佣吩咐道：“去泡一壶热茶。” 女佣顺从的走向厨房，汉尼拔则是抬头打量着整个别墅的构造。 双层的复式小别墅，一楼里间是下人的休息室，左侧是通向二楼的手扶梯，大厅右侧是厨房，正中心内嵌了宫廷式的豪华壁炉，壁炉上除了烛台等装饰物外，只摆放了一个相框。 女佣用托盘端着一壶锡兰红茶和两个精美的瓷杯，轻放在了桌面，然后替主人和客人倒上热茶，在桌面正中间，银制花瓶里插着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 汉尼拔注意到，在花瓶旁边，随意摆放着一个粉红色的绒盒，和利亚给他的黑色绒盒是类似的包装样式。 他低头喝了一口芳香的红茶，然后在放下茶杯的时候，弯腰拿起了那个粉色的绒盒。 利亚几乎是瞬间就将那个绒盒从他手中夺过，藏到身后。 “是什么我不能看的秘密吗？”汉尼拔虽然是笑着问的，但蛇一样的眼神却让人很有压迫感。 “额，这个是我明天要去见另一个家族的客人，为对方准备的礼物。” “没什么好看的。”他将粉色绒盒交给一旁的管家，尽量神色自然的说：“放到我的卧室吧。” “好的，少爷。”管家将粉色绒盒收在手里，朝二楼走去。 利亚将桌上的瓷杯拿起，匆匆喝了一口，他有些心虚。 汉尼拔应该没察觉到什么吧？ 上帝保佑。 汉尼拔倒是没有为难他，只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壁炉上的相框。 “那是你的母亲？” 利亚将瓷杯放下，走到壁炉旁，将相框拿了下来，坐回沙发，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嗯。在我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她是个温柔的好母亲。” 汉尼拔朝他伸出手，“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利亚大方的将相框递给了对方。 照片上，温柔美丽的女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蔚蓝色的双眼即使定格在照片里，也依然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幸福感。 幼年版的利亚粉雕玉琢，小巧可爱，那时的金发还是短短的，不同于现在的及肩长发，湛蓝色的双眼 没有看向镜头，而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是位美丽出众的女性。”汉尼拔称赞道。 “是的。”他们是一起坐在双人沙发上的，利亚凑近了一些，贴在对方的胳膊上，“汉尼拔。” “去秘立富瑞这一趟，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利亚有些担心。 “我会的。”汉尼拔侧头看向他，在对方焉红色的唇上落下一吻。 不远处的女佣和管家皆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有看到。 离开时，利亚给了汉尼拔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号码，“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汉尼拔收下纸条，用低哑迷人的嗓音轻声调侃。 “即使没事，我也会打给你的。” 利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觉得好笑。 “好吧—好吧—，嘴上抹了蜜的汉尼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