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习惯
今天莉莉安醒来的时候，伊文捷琳也不在。 最近她似乎很忙，莉莉安时常一转身就见不到她了。其实这也不错，没有人在的时候，她至少能得到一定程度的自由。但自由也无法改变她无事可做的现实，莉莉安在无聊到极致的时候，又溜出了这座高塔。 湖心岛上的教堂中，依旧空空荡荡的，只有上次见到的那位修女跪在神坛下祈祷。在莉莉安看来，这实在是有点奇怪。一般而言，人类的教堂里至少该有一个神父作为传教者，修女因为身为女性而不具有讲经布教的资格，但莉莉安至今都没能见到神父。 ……这样说来，伊文捷琳是怎么当上主教的？无论她下面长了什么东西，至少她的外表看起来毋庸置疑就是女性。人类居然就这样让这个无论是外貌还是言行都十分异常的生物获得了最高的权力吗？ “喂。”莉莉安在教堂里看着修女祷告，在等得非常无聊的时候毫无礼貌地出声，又把对方吓了一跳。 她悲哀地发现，在吓到了对方的时候，她居然有点高兴，她已经无聊到要靠这种幼稚的恶作剧来取乐了。而且，对方身为人类却没有对她表现出恐惧的态度，也令莉莉安有点沮丧， “莉莉安小姐……”修女捂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她明明正和主教级别的夜之民共处一室，看起来居然十分放松。奥罗拉对莉莉安露出的笑容和自在的态度就像是见了熟识的老朋友：“今天过得怎么样？” 莉莉安想起上次的事情，稍微有点不自在。她并不希望一开口就提起伊文捷琳，但这就是她的目的，而且，她也没有别的可说了：“伊文捷琳又出门了吗？” “是的，主教长阁下最近恐怕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理。” 莉莉安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她叹了一口气，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想离开这里。”她很清楚她不会获得什么有意义的回答，只是单纯地想要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啊。”奥罗拉发出了小小的感叹声：“离开这里？”修女望着莉莉安，脸上居然有着几分期待：“也就是说，莉莉安小姐觉得很无聊吗？” ——她是来找我玩的吗？奥罗拉罕见地兴奋起来。 “对。”莉莉安毫无仪态地倚在第一排座位的靠背上，无聊地盯着教堂的彩绘看。 这似乎和莉莉安曾经见过的教堂会有的绘画不同，水晶和玻璃上仅有着细碎的彩色碎片，莉莉安看了好久都看不出任何图案。 出乎莉莉安的意料，修女以令她难以招架的热情开始喋喋不休：“你想去四处逛逛吗？船只一个月才会来一次，下一次大概会在三天之后。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城里参观，路德因尔应该会有很多和夜之都不同的东西。你喜欢玉米花吗？我有一家喜欢的店，每个月都一定会去买一次海盐焦糖味的，配上番石榴冰茶……” 莉莉安从“玉米花”这个词开始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她非常惊愕地意识到，对方说，可以带她出去——四处逛逛？ 她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莉莉安是伊文捷琳的囚犯，或者说俘虏吗？莉莉安怀疑地看着她，对方的态度却自然而平和。 难道……难道伊文捷琳没有告诉她这回事？莉莉安回想起之前修女说过的荒唐话，突然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她是囚犯，奥罗拉就没有可能误会她是伊文捷琳的……有亲密关系的伴侣。 莉莉安一想起那个让她牙酸的词就气得狠狠磨牙。 她可一点都不喜欢对方，她最多也只是觉得伊文捷琳在床上的技术还不错而已。 女人像是工具一样，可以任她随意使用，莉莉安才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仅此而已。 女人总是神出鬼没，在莉莉安回到塔上的时候，女人便又出现了。 伊文捷琳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对于莉莉安而言，只要对方能够适时地出现，满足她各方面的需求就好，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只要莉莉安招招手，对方就会沉默而听话地走过来，按照莉莉安的愿望满足她。唯有此时，莉莉安才能罕见地满足自己的掌控感和优越感。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次数有点多，莉莉安一看到对方，便立刻想起了什么，连体温都微微上升了。 那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根本不需要多加考虑。 “嗯啊、嗯……！”莉莉安把脸埋在枕头里，女人依旧从她身后搂着她，但她只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不太正常的热度，至于把她弄成这样的伊文捷琳，她甚至感受不到对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但这又怎么样呢？莉莉安颤抖着，在非常舒适的感觉中肆意地呻吟出声：“啊、啊啊、嗯——！！对，那里、再、嗯……！”被细致地抚慰着敏感点的感觉太舒服了，她扭着腰，完全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的浪潮中：“啊、啊嗯、嗯……！”这种令意识趋于模糊，令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快乐，她之前也体会过，那时候…… 那时候，身体里面也会被填得满满的，最里面的什么地方，被磨蹭着、被碾过去的时候的那份快感…… 令她有点想念。 最近身体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热起来，靠伊文捷琳解决性欲也很方便，莉莉安也就没有特意想要去追究她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她逐渐发觉，只是被摸摸身体的话，她似乎难以感到满足了。 “唔……”她迷迷糊糊的，忍不住就这样分开了自己的腿。 在这种时候，就算，就算莉莉安嘴上没有允许…… 但女人像是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一样，只是继续弄着她的阴蒂，莉莉安又享受了一阵女主教的侍候，便满足地呻吟着，痉挛着在她手中高潮了。 伊文捷琳听到了少女高昂而愉悦的尖叫声，她很少在这么近的地方听到这种声音，一时居然感到有些不习惯。 但莉莉安好像满足了，这样就好。 吸血鬼高潮后的体温变得温热，她在不断地喘着气，脸上满是红晕，眼神也是迷乱而满足的，看上去十分可爱，伊文捷琳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和头。 “唔嗯，嗯……”对方舒适地舒展着身体，允许了她的碰触。 莉莉安的转变快得远超她的想象。她在几天前还在担心性欲得不到宣泄的夜之民会产生精神或是心理层面的问题。对她有所不满的莉莉安一开始对她的碰触显得十分抗拒，但还是别扭地接受了一切。 几天之后，无聊的莉莉安就会主动把她拖到床上去了。 莉莉安很无聊，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所以热衷于能令她舒服和快乐的事情，这很合理。 伊文捷琳好好地计算了次数，目前的频率处于合理限度之内，莉莉安也并不算是纵欲过度。根据研究，形式和频率正常的性爱对健康有益。 她在事情结束之后，没有立刻抽身离开。她发觉，莉莉安似乎会比较喜欢在高潮之后继续被她拥抱一阵，这也属于她需要满足的欲求之一，所以她耐心而平静地等待起来。等到少女的喘息声逐渐变得平缓，伊文捷琳才判断出，莉莉安应该已经差不多要从迷乱的性欲中清醒过来了，她慢慢地放开她，从床上坐起身来，准备去做下一件事情。 工作一向令人应接不暇，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她最近的空闲时间，理所当然地被她全部用来陪伴莉莉安了。夜之民在欲望得到满足的情况下，才会感到舒适与快乐。在她看来，优待被迫留在这里的莉莉安是她应尽的责任。 伊文捷琳在向前踏出第一步的时候，突然被拉住了。 莉莉安的动作似乎很急，她的动作掀翻了被子，布料发出了闷闷的声响。 手腕上传来柔软而温暖的触感，伊文捷琳意外地回过头，发现莉莉安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是很难得的，毕竟莉莉安虽然接受了被她碰触，却几乎不愿意主动碰她。 少女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她明明刚刚才高潮完，应该得到满足了才对，此刻她却有些不满地望着伊文捷琳。女人望着她，开始反省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事实上，她认为自己对莉莉安的照料已经做得完美无缺了。女性的性欲，确实应该是以这种方式就可以满足的。 又或者…… 伊文捷琳想起了什么，她望着赤裸的少女，望着她微微分开的两腿间湿润的部分，迟疑了一下才问：“你希望进行插入式的性交吗？” 莉莉安盯着女人的脸，沉默了下来。 ……其实对方说中了，莉莉安确实觉得有什么不够，她想，如果高潮的时候身体里也能被填满的话，说不定会更舒服——像是她曾经体验过的一样。但对方冷静地望着她，平淡地说出这种话的态度令莉莉安莫名地有些生气。 在塔上的生活很无聊，她能接触到的只有教堂里的修女和伊文捷琳，作为被彻底洗脑的光明教徒，她们两个的无聊程度不相上下，莉莉安无论和谁说话都会在十句话之内就感到气闷不已。 唯一能令她舒服一点的，大概只有泡在温水中时的放松感，和高潮时的感觉了。 白天的伊文捷琳对莉莉安而言，确实很安全。 莉莉安应该可以充分地使用白天的她，享受到安全的性爱。 没错，伊文捷琳对她来说，只是好用的工具而已。 对方是什么态度，对方怎么想，对于莉莉安而言，完全没有必要在意。 空气的触感微微变了。 伊文捷琳以为莉莉安会给出否定的答案，尽管她明白莉莉安在想什么，但她还是又提出了问题试图确认，这样不好。她在短暂的自省之后，看到莉莉安慢慢地动了。 少女赤裸着身体，却看上去毫无羞耻之意。她倚在堆起来的靠枕上，带着慵懒的眼神，微微朝着伊文捷琳扬起下巴，态度高傲地对着她，慢慢地分开了双腿。 “继续。”她眯着红色的眼睛望着女人，语调悠闲而放松，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下仆一般。 在那一瞬间，伊文捷琳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温度稍高的冲动从身体的最深处涌了出来。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地压抑住了某种本能。 “我知道了。”她冷静地点头，接受了莉莉安合理的要求。 “唔，唔……嗯……”莉莉安尽情地舒展着身体，在舒服得一塌糊涂的同时，内心深处又隐隐产生了一种令她想要皱起眉头的不满。 女人的手指正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地进出着，她似乎知道莉莉安被碰哪些地方会感到舒服，几乎每一次都能用指尖按到她的敏感点。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内壁在紧紧地缠着女人的手指，她在为自己的身体这么喜欢对方感到有点不满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被用手指按摩身体内部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哈嗯、嗯，嗯嗯……！”莉莉安在令人迷乱的快感之中，忍不住微微向上弓起了身子。她全身都在不断地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抖得不成调。小腹深处酸酸的，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这令她本能地开始期待什么。双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她听着她依旧没能习惯的粘腻水声，总觉得脸上更热了一点。 快乐的感觉在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大脑，被弄得那么舒服，她的身体里面早就已经湿得不行，还在不断地随着女人的抚慰被弄出更多的淫水。她自己感受得到有温热的液体在随着女人手指的抽插被带出身体，还在持续地制造出令莉莉安脸上发热的水声。 “嗯……！”莉莉安被揉到了舒服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抬起腰部，甚至有些焦躁地微微挺起了胸：“呜嗯，哈，嗯，对，那里、那里……”她忍不住向对方做出指示，女人银色的睫毛微微抖了一下，很快满足了她的愿望。 身体深处最隐秘、最敏感的地方被刻意地刺激和抚慰，莉莉安在极大的快感中，只坚持了很短的时间便尖叫着高潮了。 少女体内柔嫩的软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收缩着，带来了甜美而热烈的快感。这对莉莉安而言如同毒药，她甚至感到自己的大脑都被麻痹了。胸部也被适时地揉弄起来，这让她忍不住扭动腰部，发出更加高亢的声音：“嗯嗯——！！呜、啊——啊啊！！对、呃嗯——！！” 她一点也没想要掩饰自己的声音，她确实很舒服地高潮了，这是事实。她大口地喘着气，眼前的景象因泪水而变得有些模糊。舒适而疲惫的感觉再次充盈身体，某种不满和焦躁随之而来。 伊文捷琳做得不错，莉莉安被她弄得很舒服，也如她希望的那样高潮了。理论上来说，莉莉安似乎应该给予对方赞美和褒奖，但…… 但这一切都和她预想的有所出入。 莉莉安在喘息微微平息下来之后，不自觉地咬了一下牙。她觉得这种奇妙的空虚感也许是因为自己又饿了，于是她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了女人纤细白皙的脖颈。 该用餐了，不过…… 莉莉安轻哼一声，将视线移到了头顶的床幔上：“继续。”她明明应该是理直气壮地在命令对方，但第二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她的声音不免小了许多。 虽然这一次也被抚慰了身体内部，但姿势是和之前不一样的。 她以为她会被拥抱着，在干净得过分的气味中舒服得大脑一片空白。高潮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经历几次之后，她甚至宽宏大量地觉得女主教身上的奇妙气味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女人只是在为她服务而已，拥抱和抚摸她的身体这种亲昵得过分的行为也同样属于必要的步骤。 擅长为自己找到各种理由享受生活的莉莉安小姐很快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一切。 莉莉安为了她之前体会到的，令她近乎失控的快乐，愿意在白天再尝试一次。 她以为，她们之间将要发生的事情，会与之前的夜晚发生的差不多，但白天的不会那么激烈，也不会让她感到疼痛。 然而这一次，女人只是在她分开的腿间，把手指插了进来而已。 一开始是令人有些不适应的、微凉的触感，但伊文捷琳手指的温度很快就被莉莉安身体内部的热度同化了。两根手指的感觉刚刚好，她的身体轻易地就习惯了。虽然女人不知为何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一直盯着莉莉安的私处看，不过看在对方在努力试着取悦她的份上，莉莉安决定还是不去追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她唯一无法理解的就是，她明明都允许对方进入她的身体了，为什么伊文捷琳还在用手？ 女人又开始慢慢地抚慰她的身体，她一边轻缓地揉着莉莉安的阴蒂，一边又把手指插入了莉莉安已经满是蜜水的小穴。 进入得非常顺利，细腻柔滑的软肉乖巧地接纳了伊文捷琳的手指，还在不断地缓缓收缩，非常可爱。 这里可要比莉莉安本人礼貌多了。 “哼，嗯嗯，嗯……”莉莉安很快就又舒服起来，发出了享受的哼声。潮水一般的快感很快便冲散了她微小的不满，甚至令她觉得，其实这种做法也不错。 至少……至少这样不像是在做爱。 她不想和伊文捷琳做爱。在她看来，做爱这个词本身就在暗示什么。她们现在也确实不能算是在做爱，女主教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下一件，仅仅只是细致而认真地用手指伺候着莉莉安。 她做得很认真，如同遵循着什么理论行动一般，一边用手指在莉莉安的小穴里进出，一边用另一只手揉着莉莉安的阴蒂。两边同时被刺激着，莉莉安快乐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啊，啊、对，那里……！嗯，啊啊——嗯，很……好，就这样……嗯……！”吸血鬼舒服得不断地抽气：“嗯、嗯……！再、嗯，里面一点、”她隐约记得，很靠里面的地方，被碰到的时候…… 伊文捷琳默不作声地满足了她，她似乎很清楚莉莉安想要什么，在被女人的手指按到某一点的时候，莉莉安被极高的浪潮刺激得无法思考，甚至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呃、嗯…… 被按到那里了。 啊，就是那里，想被碰到那里，再弄一弄那里……非常愉快的感觉令莉莉安忍不住发出呜咽声，几乎要把她的理智都融化掉的快感已经令她什么都无法思考，她所能做的，只是把腿分得更开，发出快乐的喘息声，顺从自己的欲望，继续追求她渴望的一切。 “啊、啊啊——！！唔，继续、嗯——！”神智已经迷乱得不行，身体好热好热，她的声音已经高到连自己都觉得刺耳，但她完全没有办法把音调降下来：“唔、啊啊……！！” 某种刺激的感觉越来越尖锐，莉莉安感受得到快感越来越高昂，身体深处不断涌出甘美的快乐，她舒服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很快便迎来了身体承受的极限。 莉莉安在仿佛要将她高高抛起的极大刺激中，忍不住发出了高得令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尖叫声，用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烈，这一次，莉莉安没能发出多大的声音，她呜咽着，在极度的满足与快乐中流下了眼泪。 双腿和腰部软得完全使不上力气来，身体在止不住地痉挛着，她的阴道还在不断地吸着女人的手指，似乎还想引诱对方往更深的地方去。 好舒服，这样的，太舒服了…… 柔软的小穴缩得很厉害，死死地绞着女人的手指，那是会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触感。少女带着几分脆弱的呻吟声也非常悦耳，她在高潮的时候又弓起了身体，像是想要逃离或是挣扎一般，但很快便无力地落回了床上。 伊文捷琳审视着看上去淫乱又满足的少女，对方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了红晕，微微泛红的眼角带着泪痕，湿润的眼睛中满是茫然，她无力地倒在床上，不断地喘着气的样子，看上去居然有几分无害。 莉莉安红色的眼睛里含着眼泪的时候，看上去像是红色的宝石一样，漂亮极了。 她心中突然浮现出了某种像是在面对可爱的小动物时会出现的情绪，她很想去摸摸莉莉安的脸颊和头顶。 “嗯……”少女似乎终于缓过神来，发出了小小的哼声。莉莉安正想趁自己心情不错的时候表扬一下自己的临时床伴，却在抬眼看向伊文捷琳的时候怔住了。 女人看上去和平时一点分别都没有。 又是这样，女人衣衫整齐，连漂亮的银色长发都没有乱，只有莉莉安被她在床上弄得乱七八糟。 一想到这里，她就没有来由地感到羞耻——她也并没有做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也许只是因为，她不希望伊文捷琳在这种时候还表现得像是只是在为她按摩而已。 最终莉莉安什么都没说。 她闭上眼睛，有些别扭地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出乎她的意料，女人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选择留在这里，在莉莉安准备休息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了莉莉安。 那是冰冷而柔软的怀抱。 莉莉安又闻到了女人身上奇异的气息。 一开始，她根本闻不到伊文捷琳的气味，但最近，她似乎能闻得到了——对方身上什么气味都没有，反而能让莉莉安快速地辨识出来，而且……最近她身上，有了一点点莉莉安的气味。 在这种时候才来做这种事，真是不合时宜又毫无必要。 但莉莉安没有挣扎，她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她了。 她想，算了，反正这也是她的床。 莉莉安闭上眼睛休息了一阵之后，突然对自己的生活方式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最近她在床上享受性高潮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当然，她想，这大概是因为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她喜欢舒服的事情，也不介意再多来几次，但单纯的肉体上的快感，根本无法抹消她在其他方面的欲望。 她应该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 “我想出去。”莉莉安小声嘀咕了一声。一直像这样在这座小岛上生活下去的话，莉莉安说不定会习惯身为俘虏的生活，这怎么想都不太对。 她知道伊文捷琳一定听得到她在说什么，但她没有期待对方的回应。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女人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 这好像是安慰或是敷衍，莉莉安带着沮丧的心情让她摸了。 好吧，还是不能指望伊文捷琳，她真的只能试试和那个奇怪的修女一起走了。她开始试图安慰自己，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她现在的处境至少比一开始好多了，不用再去做奇怪的实验，性欲和食欲也都能得到满足…… 啊，差点忘了。 莉莉安慢吞吞地翻过身去，从正面贴上了伊文捷琳的身体。 她在搂住对方的肩膀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又碰到了对方柔软丰满的胸部。 莉莉安努力忽略心底奇妙的感觉，在对方的颈侧咬了下去。 女人依旧安静地搂着她，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微凉的，带着奇妙气味和触感的血液流入口中，继而被送进咽喉，为莉莉安带来极为美妙的进食体验。 伊文捷琳奇异而独特的血液一如既往地醇厚而美味，莉莉安无论喝多少次都不会觉得腻。 “嗯……”吸血鬼满足地闭上眼睛，发出了舒适的声音。 喝到美味的血液，满足了食欲的感受也令她沉迷。 模模糊糊的某种想法冒了出来，莉莉安并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主意。她尽情地放松身体，她仍能感受得到高潮在她体内留下的满足感和疲惫感，这种感觉与进食时的快乐结合在一起，带来了一种对于莉莉安而言过于安逸的享受。 她甚至开始幻想着自己逃出去以后的事了。 如果，她是说如果。 如果伊文捷琳愿意忏悔她之前对莉莉安做过的事，愿意陪她回夜之都，做她的仆人，继续像现在这样任她吸食血液，继续满足莉莉安的性欲，那么…… 偶尔会宽宏大量地做一点好事的莉莉安主教，也不是不能考虑原谅她，允许她做自己的仆人，甚至是被她养在家里的情人。 比起痛苦，还是快乐的事情能让莉莉安记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