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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两人离开休息的房间,聂谨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追问:“巡逻队到底为什么要抓你?” “谁知道,我估计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在外跑了一天,硌懒散地倒在沙发上,“家族现在好像正分成两派吵架,到处抓对方的把柄,只要是可疑的对象都会调查。” “你什么时候牵扯进家族的内部争斗了?” “从商店街爆炸开始。” 聂谨不懂:“你不是已经证明自己无罪了吗?” 硌好笑地看着对方:“我有没有罪从来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们想不想让我有罪。” 聂谨明白他的意思,泄气地说:“这么一来,你岂不是很难脱清干系?” “没办法,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主动权也不在我手上。”硌提醒道,“你也别太大意,也许哪天就会和我一起进监狱。” “抓我有什么用?” “因为你是我的帮手,在他们看来,你理应知道很多有关我的情报。” 聂谨听到这话沉下脸,不满地瞪着他:“我只是个打工的,什么都不知道。” “和我说又没有用。”硌耸耸肩,结束了这个话题指指休息室,“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晚上,我吃完晚饭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八点左右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门口。” “她一个人过来的?” “对,不停地在长廊里踱步,很不安的样子,一看到我就立刻过来问我认不认识你?怎么才能找到你。”聂谨顿了顿,“我和她说你被巡逻队带走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然后她就开始哭,怎么劝也没用。我觉得把她留在外面不好,就让她进来休息。” 硌能想象当时的场面:“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不擅长应对这种直白的夸奖,聂谨不自在地跑去倒水:“你和她是朋友?” “算不上是朋友,他们夫妇在港口附近开酒馆,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光顾,慢慢就熟悉起来了。她丈夫叫杜夫,转行以前也是一位猎手,在附近声望很高,许多猎手闲下来都喜欢去那喝一杯。” 聂谨倒水回来,也给他一杯:“既然当过猎手,她丈夫会不会背着她接了什么棘手的委托?” “说不好,毕竟我只是他们店里的前常客,对他们夫妇不算太了解。这几年我活动的范围主要都在城区,和他们的联系也变少了。她会从港口来这里,估计是真的走投无路。”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聂谨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问,“你觉得她丈夫还活着的几率有多大?” 硌的答案有些不对题:“猎手这一行最重要的技能就是保命,只有保住了性命,才有可能完成委托。” “你的意思是她丈夫还活着?” 硌依然没有正面回答:“现在没办法确定杜夫失踪的原因,还是明天等弥花冷静下来,再详细问问,才能进一步推测。” 除了休息室,事务所只有一张备用床,于是理所当然的,硌在沙发上上挨了一夜。作为事务所的拥有者,也就是真正的老板,硌早晨起来迎接阳光的时候莫名感觉有点委屈,但是一想到前一晚是睡在监狱的地板上,硬邦邦的沙发也带来了一丝感动。 聂谨把早餐买回来后,弥花才从房间出来,脸色比前一天晚上好了一些,但依旧满是愁容。 “时机正好。”硌举着咖啡邀请道,“刚出炉的新鲜面包和现煮咖啡,要来一点吗?” 弥花点点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才坐到沙发上:“抱歉,昨天让你们看到我疯疯癫癫的模样。” 硌把面包递过去:“不用放在心上,你没做什么应该道歉的事。” 弥花盯着手里的面包良久,郑重地开口问:“硌,你愿意接下我的委托吗?” 硌又把咖啡放到她面前:“先吃饭,我们之后有很多时间可以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