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今天花钱了(道具/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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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表现。”许裕园说。 梅荀把他放到床上,调高了空调温度,开始脱他的衣服。许裕园刚洗完澡,身上一股沐浴乳味儿,长睡裤一拉就拉下来了,底下的白色三角裤包着一个窄小挺翘的臀。 梅荀的手隔着内裤从前揉到后,从他前面那团软肉揉到后面的穴,揉得他前面硬后面软,才下床去浴室拿了东西进来。 那是许裕园买的情趣玩具。许裕园对道具兴趣不大,当然强过双手,但是远不及他的alpha好用。这些跳蛋和震动棒平时放在浴室洗手台的柜子里,只有梅荀不在家才会被想起。 许裕园扁了扁嘴,不高兴道:“我都付你钱了,你不是自己上啊?” “着急什么,不会让你白花钱的。”梅荀拉开他的腿,没有扩张就把一个中型的跳蛋硬塞了进去。 omega的后穴天生适合插入,他里面已经湿了,所以不算很痛,但许裕园还是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双腿。所谓的静音跳蛋,如果开到频率高的档位,在安静的室内还是会听到嗡嗡声,许裕园很快被震得头昏脸热。 梅荀很久没有翻过他的“百宝箱”,在箱底摸到一副口枷,拿出来问:“这是什么?” 天啊!他竟然忘记把这东西藏起来!许裕园要抢过来,梅荀也松手让给他,轻笑了一下:“戴给我看,让我见识一下。” 许裕园要把东西丢到地上,梅荀抢过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梅荀当然知道口枷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许裕园还会玩儿这种东西。 梅荀先用情趣手铐把许裕园的手拷在背后,再解开口枷的皮带扣,用强制手段给他戴上了。口枷垂下来两根铁链条,连着乳夹。 链条的长度有限,许裕园头抬得高了就会拉扯到乳头,显然这个长度被人事先调节过……梅荀一巴掌抽到他的乳肉上,“平时我不在家,你就这样玩自己?” 许裕园摇头否认。这是他这两天才找到的新乐趣。以前许裕园课业繁忙,而梅荀经常宅在家里写东西,他每次一回家就被干得屁股痛,没缓过来又要去学校了,哪有心思弄这些。而最近调换过来,许裕园天天蹲在家里写论文,梅荀因为拍戏不着家,他无聊起来难免思淫欲…… 毕竟他的omega很瘦,胸口没多少肉,梅荀不敢用力,抽打时连指印都没留下。可是被夹住的乳粒还在他的巴掌下肿大勃起了,许裕园难耐地呜咽了一声,挺着胸向梅荀讨要更多。梅荀的双手捏住他的两个乳尖轻轻摇晃,晃得乳夹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 “像小母狗一样……” 许裕园勃起的阴茎就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还射得很远,溅到了梅荀的上衣。 梅荀捏着他的阴茎说:“原来比起当我的男朋友,更想当我的小母狗,是不是?” 许裕园用力摇头,他正坐在alpha身上,屁股在对方鼓起的裤裆蹭来蹭去,显得他的否认毫无说服之力。 “坐我脸上,我给你舔。”梅荀拉过一个枕头躺下,扯松了自己衬衫领口,对他说。 许裕园还以为听错,表情非常茫然。他想,梅荀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别磨蹭,上来啊。” 用“我今天花钱了”的想法给自己鼓气,许裕园战战兢兢地爬过去,没等他考虑好怎么坐,梅荀就扛着他的大腿往下压,张嘴把他的性器含了进去。 omega的性器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味道很淡,只有刚刚射过精留下的一点腥味,对于极少愿意口交的alpha来说也不讨厌。 这个姿势对下位者并不好受,梅荀简直是被他的肉茎塞了一嘴。他用嘴唇和口腔一起吮舔,感觉嘴里的东西胀硬起来,要抵进他的喉咙深处,就把东西吐出来了。 许裕园不敢往上坐,努力控制大腿的力量,让自己的胯刚好摆在梅荀脸上,又不至于压到他。梅荀也用双手撑住他的大腿,上嘴就啃他腿根的嫩肉。 疼……许裕园在想自己的大腿会不会被他撕下一块肉来,口枷戴久了下巴发酸,他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还有徒劳地流口水。屁股里的跳蛋反复在他的敏感点上震动,把他磨得全身燥热,但跳蛋的尺寸始终太小,他还想被别的东西插进来…… 梅荀像在品味什么佳肴似的,又热情又温柔,嘴唇从他的龟头吻到囊袋上的褶皱,用舌头舔舐会阴地带,接着,在许裕园毫无防备时,一块湿热的软肉挤进了他的后穴。 快感的刺激下,许裕园腿一软,身体脱力,一屁股坐到了梅荀脸上。那条舌头在他的穴内顶弄他的肉壁,有时又模拟性器的抽插,舔弄出了啧啧水声,舌头的长度对于缓解许裕园的欲望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但他意识到这是平日高高在上、甚至对他颐指气使的alpha,也是他迷恋和心爱的alpha在舔他的穴,里面立刻涌出一股黏腻的热液来。 跳蛋的震动和舌头的顶弄快把他送上高潮了,梅荀却无法忍受长时间的窒息,双手托起他的屁股,扭开头去喘大气。等他喘完,许裕园看着alpha因为缺氧而潮红的脸,还想要他舔。可是梅荀既不给他舔,又扣住他的大腿根让他寸步不能移。 跳蛋的震动迟迟无法把他推到快感的巅峰,高潮前的放置对他来说如同百蚁噬心。许裕园已经完全被性欲支配,一点廉耻心都没了,开始用屁股去蹭alpha的脸,追寻细小的快感。柔软的嘴唇好像会吮吸他的后穴,高挺的鼻尖会戳开他松软的穴口……终于,极致的快感袭来,他的肠壁绞紧了跳蛋,后穴的软肉一圈圈地收缩,喷涌而出的淫水全部滴在了alpha的脸上,前面也射出来第二次。 手铐和口枷解开后,许裕园看到梅荀的嘴唇和鼻尖上亮晶晶的,脸烧起来,抓起床单要给他擦脸。梅荀握住他的手:“给我舔干净。” 许裕园不想舔自己的东西,只好硬着头皮上,先舔脸颊,咸咸的,有点腥味,还有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再舔了一下他的鼻尖,想到自己刚刚淫荡地坐在上面蹭,简直要羞愧致死。 许裕园又去舔他的下巴、鼻梁,但最心水的还是那张嫣红的嘴唇。许裕园凑上去吻了又吻,舌头伸进他嘴里去勾他的舌头。 许裕园听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停下亲吻的动作,爬下去帮他戴安全套。 梅荀双手扣住他的屁股,把他的臀肉往两边掰开,手指尖沾到了黏滑的液体,知道他等不及了,拉住跳蛋绳子,帮忙把那个粉紫色的椭圆形跳蛋拉出来。抽出道具时后穴口发出了“啵”的一声,像是一个吻的声音。跳蛋掉到床单上,没人顾得上关掉,还在兀自震动着。有透明的液体沿着许裕园的大腿根往下流。梅荀扶着自己的性器说,“坐上来吧。” 第二天许裕园起床的时候,梅荀已经走了。许裕园抓起手机给他发了一个一分钱的红包,倒头继续睡。 桌台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梅荀拿过来,拆红包时笑得很厉害。 这小孩年纪不大,性情却颇为稳重,或者说是冷傲,说是不经世事也行,总之,化妆师在剧组待了一个月,从没有见梅荀这么开怀。 “小荀,是女朋友吧?” 梅荀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说:“是男朋友。” 化妆师看到了一分钱的收款界面,说:“一定是很可爱的男朋友。” 梅荀自拍了一张,给那边发过去,回了“赠礼”两个字,“是挺可爱的……” 许裕园醒来后,点开照片,首先看到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化妆师,低下头在给梅荀弄头发,他放大这个化妆师的脸看了半天,得出“此人相当难看”的结论后,才退出了照片。 几分钟后,梅荀也收到了对方的“回礼”,他点开照片,加载出来后看了一眼,立刻按下灭屏。 “许裕园,发裸照先打声招呼!”化妆师走开后,梅荀给他发信息,“我这边人来人往的。” 许裕园知道他那边有人,他就是故意的。再说,他不过拍了一张从下巴到腰的照片,既没有露脸也没有露性器官,最多乳头有点肿,不算什么正经裸照。 混口饭吃如此艰难。梅荀进剧组拍戏最大感受就是累,不是体力消耗大,是睡眠严重不足。从家到城郊的片场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来梅荀不顾许裕园的反对,戏份多就直接在剧组包的宾馆住下。 梅荀睡眠习惯差,有点认床,睡前胡思乱想了一下以前的事。他以前特别不懂事,许裕园学习用功,有时候夜宿学校,梅荀每次都打电话过去,不管不顾地要人回家陪睡。等人回来了,梅荀还气他回得晚,根本不给他好脸色…… 现在换成自己累得回不了家,梅荀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当年有多过分,还好许裕园从不计较这些,总是包容忍让。 梅荀跟的剧组不算大,总体人际氛围还算轻松,只是梅荀作为新人难免心情紧张,唯恐自己做不好,拖累整体进度,也怕自己态度轻慢,惹旁人冷眼。 他的表演功力仍然欠缺,经不起细看,胜在态度诚恳、勤学好问,也颇有几分天赋。一出四五十集的电视剧,从开拍到杀青,他的演技肉眼可见地往上提升,导演连夸他是一块可造之材。 “说实话,当初找你来试镜主要是看你外形条件好,气质符合角色,而且当时剧组预算不多,请不起更好的。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大,让我十分满意!” 大家听了都笑,梅荀也只好笑。 这话说是夸赞也行,要理解为说他“又漂亮又便宜”也行。总归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之前跟着编剧老师实习时梅荀就知道,剧组是一个非常势利的地方,除了核心的演员和主创,根本没人在意你的尊严和感受,想混出头来,要找到机会往上爬,谈何容易。 可等他彻底投身其中,感受过什么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要用你时三更半夜敲门叫醒,不用你时把你晾在凛凛寒风中从早到晚——梅荀才能深刻体会到其中的难处。 杀青宴那晚,赴宴时梅荀已经想好了酒精过敏的借口,真到了场子,人人排着队给导演制片和投资商敬酒,他少不了也上去感谢引荐之恩。 梅荀一喝酒就亢奋,只记得那晚说了很多的话,也拍了很多的照片。晚一点酒劲过去,清醒一些了,许裕园发信息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梅荀打错好多个字,最后删除文字,回了两句语音,又特地叮嘱不用来接。 等到九点多钟,场子里的人走了小半,梅荀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梅荀在等电梯时遇到周宇,他微微低头,拘谨地喊了一声老板,有点意外周宇竟然单独一个人。 周宇是这部电视剧的男主角,出演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实际上本人已经年过三十五——当然,从脸上丝毫看不出来这一点。他以前红过很长一段时间,这几年一代新人换旧人,人气大不如从前,因此转到幕后,专心打理自己的经纪公司,接这部戏纯粹为了还人情。 梅荀想过,与其签到大公司去当垫脚石,不如签一个运营理念符合自己心意的小公司。他查过周宇这个人的很多资料,发现他为人谦虚低调,对旗下的艺人也算尊重,公司里的艺人发展良好,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绯闻。 大明星虽然出演男主角,没有戏份的时候不会待在剧组,就算来了也是位于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中心,梅荀好不容易找机会跟他搭上话,向他毛遂自荐了一番。 周宇听完也没表示什么,只让助理和他交换电话。正当梅荀以为这事凉了,想要答应另外一家主动找上门来的经纪公司时,周宇的助理打电话让他过去面试了。 面试过程相当顺利。面试官和老总一致认定他外形惊艳、适合上镜,气质颇好,虽然不是科班出身,演技也有调教的余地,主要还多才多艺,文化素养高。 他的书法家母亲一定想不到,她对儿子在艺术领域的栽培和教育,长大后却成了他去混娱乐圈的一大优势。梅荀心想,不知道母亲会感到欣慰,还是会像许裕园那个老古板一样骂他不务正业。 走进电梯里,周宇开口问:“我一把年纪的人熬不了夜,你们年轻人也这么恋家?” 梅荀想说家里有人等,想到公司合约上写明不能恋爱,随口说自己也习惯早睡。 周宇点了点头,让他记得明天下午来公司谈合同,顺手给他递了一根烟。 梅荀刚想说自己不抽,要看电梯要到了,就没有拂老板的面子,道完谢接过来,就走出去了。 已经是年底了,天气极冷,许裕园穿了一件长到膝盖的羽绒服,脖子围了一条灰绿色的围巾,靠在酒店门外的路灯上吸烟。 虽然他也没多红,为了避免意外,走出门时梅荀还是戴好了口罩帽子。许裕园看到他走来,把烟掐灭了,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梅荀以落后十几步的距离跟着他走了一路。 许裕园把车停得太远了,两人走了近五分钟才走到。 上车以后梅荀想起一件事。前段时间他给曹萱找了一份甜品店的工作,虽然工资低微,也干得好端端的,谁知过了两个月她又开始酗酒和翘班,被老板辞退。 梅荀态度强硬地让她接受定期的心理咨询,也抽时间陪她去过一两次。有一次他坐在休息室等候,有人给他发了一个小册子。梅荀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情侣咨询,修复关系”八个字。 他问许裕园要不要去。 许裕园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他皱眉看了梅荀一眼:“我前面下车给你买醒酒药。” 梅荀又重复问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双人的心理咨询,去到以后你不想开口也没事。” 许裕园停下车,买了醒酒药和矿泉水。 梅荀没吃,他把药片放进车子的收纳盒。“我已经不醉了。”只是脸上的潮红和身上的气味退不下去。 “你觉得心理咨询,哦,情侣咨询,能解决什么问题?你想向左走,我想向右走,这个分歧是客观存在的,结局只能是你听我的,或者我听你的。……你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只能随你,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许裕园问他:“还有什么好咨询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讲清楚的,需要外人来调和的吗?” 梅荀说:“我不是想要解决什么问题,也没有谁要听谁话这种想法,只是想缓和一下我们目前的关系……” 许裕园说:“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支持你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别给人家咨询师增加工作难度了。” “你超速了。”梅荀捏了一下眉心。 “我以为你是真的想去,我现在才想到,你每次都说陪我出国,只是‘陪我’而已。我问你,你一开始就不想的话,为什么要骗我?哄我一时开心有意义吗……” “园园,你先把车停下。”时速表上的荧光指针迅速越过中心线,转到右半圆。梅荀的心脏也快跳出嗓子眼,他急了:“你冷静下来好不好?有话我们——” 车速快得他胃酸翻涌,几欲呕吐,梅荀说到半截眼眶突然红了,也认命了:“好,你要跟我死在一起,我没有意见,我们会合葬,骨灰烧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永远分不开,这样你就满意了是吧?” 在那几分钟里,梅荀闭着眼,他的小前半生都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像是走马灯。车停下来后他全身酸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心跳声如擂鼓。许裕园下车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冷冷看着他脸上的两条泪痕:“后悔当年说要跟我试试吗?然后就遇上我这种甩不掉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