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逃亡

    利弗兰家族历代忠良，如今又有黛汐和黛比身居要职。最终，维诺允许利弗兰父子以贵族礼仪举办葬礼并安葬。葬礼当天，德拉庆母女、卡特父子和小卡特的弟弟乔伊斯都有出席。

    就在同一天，维诺为黛汐举行授爵仪式，宣布她是新的利弗兰伯爵，拉尔伦、菲尔多、塞缪尔等人都在现场。拉尔伦也许该为好朋友继承爵位而高兴，但她还在担心约尔。

    典礼结束后，艾达亲自送别拉尔伦，她对拉尔伦说：“拉尔伦姐姐，没关系，他会没事的。”

    “真的吗？”拉尔伦说。

    “我不会骗你的。”

    “艾达，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塞缪尔也前去找维诺交谈，塞缪尔说：“约尔是阿提诺克公爵的继承人，陛下……”

    “小塞缪尔可以同时继承阿提诺克公爵与博兰特侯爵的爵位，将来再分别传给两个孩子就行了。”维诺说。

    “他罪不至此……”

    “塞缪尔，够了。这种时候，你更应该和他撇清关系。”

    “我不是黛汐。”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敢对我不忠诚，他的下场只有一个。你说呢？”

    “陛下永远正确。”

    ×××

    授爵仪式结束后，黛汐和黛比也到利弗兰府看了一眼。不论如何，老约翰是她们的父亲，总归在送别一程。她们换下之前的盛装，换上了朴素的黑裙子。

    德拉庆夫人知道小约翰死于黛汐之手，但她不能为罪臣辩护。在老约翰生前的画像前，她对双生子说：“无论你们信不信，黛汐夫人的死与我无关。”

    黛汐说：“我知道，我只是要踢掉路上的小石头而已，看不顺眼罢了，还需要别的理由？”

    “黛汐夫人温柔善良，居然生出了你们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儿。除了样貌，你们和她根本不像。”

    “但凡母亲狠心点，先代根本不用活到今年。可见，无条件的温柔只是在成全别人，委屈自己，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乔伊斯跟小卡特、小德拉庆说了一声，提前离开了利弗兰府。乔伊斯是私生子，除了父亲和哥哥，基本没机会见到别的贵族。今天见了侍卫长和副长，一身黑色的丧服也挡不住她们的美丽。

    乔伊斯也听说了小约翰的死亡过程，内心感叹黛汐真是带刺的玫瑰。他转念一想，维诺出了名的残暴，双胞胎和菲尔多一样，都是他的忠臣，想来君臣一心，品格上不会有很大的区别。

    菲尔多回到家里，只看见乔伊斯满面愁容，看到自己则更是没有好脸色。菲尔多问道：“这都几天了，还没消气？”

    “约尔都要被砍头了，你让我怎么高兴？”乔伊斯说。

    “他只是利用你拉拢我，你怎么还拿他当好朋友。”

    “你背刺他们，算什么好人。”

    “我可没说过我是好人，不然，你的父亲为什么要把你送给我？你被我留在身边，卡特和小卡特有说过要帮你吗？小约翰是小德拉庆的亲弟弟，他们巴不得快点划清界限。”

    “我知道我爸爸不是好人，我哥哥也没把我当亲兄弟。”乔伊斯低下头，心情更沉重了。

    菲尔多用手抬起乔伊斯的下巴，然后吻了上去。最亲密的事情他们早就做过很多次，乔伊斯只是任由菲尔多摆布，不会顺从，也不会反抗，然后被迫达到近乎耻辱的高潮。

    “我是认真的，我爱你。”菲尔多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乔伊斯的眼睛，那样的目光十分认真。

    “陛下是不是也爱过约尔？”乔伊斯说。

    “你怎么能把我和维诺看做一种人？他爱过艾达，也就是皇后的母亲。”

    “陛下不爱约尔，只是把他当做床伴，你呢？”

    “我爱你，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得到你。能达到目的就行，我不计较过程。”

    “陛下因为不喜欢拉尔伦公主而和她退婚，如今和皇后在一起。那么，陛下喜欢皇后吗？”

    “皇后，艾达夫人，玛利亚小姐，还有那位阿尔贝克丽丝公主……说不定，他最喜欢阿尔贝克丽丝。”

    “为什么？”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阿尔贝克丽丝公主和维诺一直都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陛下喜欢皇后，多半是因为她是她母亲的女儿。”

    ×××

    约尔被蒙上脸，他以为自己会被推上断头台。黑色布袋被扯下的时候，约尔终于能好好呼吸，也在阳光下眯紧了眼睛。等到适应光线，约尔发现自己深处荒郊野岭，眼前的人居然是艾达。

    “皇后？”约尔说。

    艾达递给约尔一个布袋，说道：“另一个死刑犯已经代替你受死了，我会让拉尔伦赶紧火化那具尸体。这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约尔已经死了，你跑得越远越好。”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和我一样深爱着维诺。我相信，就算政变成功，你也不会伤害维诺。”

    “皇后殿下……”

    “别说了，快走吧，我离开太久也怕维诺会发现。”

    “未来的小维诺一定会像殿下一样仁慈，而不是像那位。多谢殿下相助，愿神明将人间最美好的祝福带给殿下和未出世的孩子。”

    ×××

    珀斯卡尔国和亚顿帝国隔海相望。哈诺瑞斯伯爵的遗孀瓦妮夫人最近宣布了一件事，她收约瑟夫·哈诺瑞斯为养子作为哈诺瑞斯家族的继承人。寡妇收养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养子，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瓦妮的弟弟道格拉斯·莫里提斯对此十分关心。如果瓦妮没有继承人，夫家财产会在家族当中选人继承，而她当初带到夫家的那一大批嫁妆理应返还给娘家人。约瑟夫是否被哈诺瑞斯家族承认，这也是个问题。

    约尔已经离开首都一年多了，他听说艾达平安生下了小维诺。身处异国他乡，约尔举目无亲，自然要找到一个实力过硬的靠山。约尔支撑在瓦妮的身上，用自己的性器为瓦妮服务。

    “年轻的生命真好。”瓦妮揽着约尔的脖子，感受着年轻人紧实而细腻的皮肤，感叹着。

    “妈妈美人迟暮，依然漂亮。”约尔亲吻瓦妮的脸，并不在意那上面的皱纹。

    “恐怕你还是会喜欢年轻的姑娘，约瑟夫。”

    “我只喜欢妈妈。”

    道格拉斯来到哈诺瑞斯府的时候，约尔已经在楼下，而瓦妮还在浴室里洗澡。约尔看着哈诺瑞斯，说道：“舅舅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招呼不周……”

    道格拉斯坐在沙发上，拿起侍女奉上的红茶品了品，一抬眼却注意到约尔脖子上的吻痕：“约瑟夫，听说你的老家在海边的小渔村。”

    “是的。”

    “你说话的口音和都城的贵族一样，可没有半点边境人的样子。”

    约尔的珀斯卡尔语源于小时候上过的外语课，所说的自然是人家都城的雅音。他说：“可能是小时候在贵族家侍奉过，跟着当时的主人们学的。”

    “可我姐姐告诉我，你一直跟着父母生活，父母去世后才到都城谋生。”

    “别的贵族小时候都会在上级贵族家中学习礼仪，我若不这么说，怕被人瞧不起。”

    “约瑟夫，人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舅舅，我是妈妈的儿子，心里面只想着如何孝顺母亲，怎么会图谋别的东西。”

    “孝顺？在床上孝顺？”

    瓦妮收拾得当，走下来却看见道格拉斯和约瑟夫相谈甚欢，她说：“我还怕约瑟夫和亲戚们相处不好，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姐姐，我来找你是想说……”道格拉斯说。

    “道格拉斯，连你也要这么想吗？难道我是那种色欲熏心的老女人？”

    “小姑娘才容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语蒙骗，姐姐当然是聪明人，我只是怕有的人别有用心。”

    “那份嫁妆是父母给我的东西，我要把它留给我的孩子，不可以吗？”

    “以前姐姐没有孩子，财产要分清楚才好分配和继承。如今有了约瑟夫，自然是不一样。不过，约瑟夫能不能继承爵位，那也不是姐姐说了就能算数。”

    “这个我知道，我会为他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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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虫：最近才发现当中写的是阿尔贝克丽丝，而本文当中全部写成了阿尔哈克丽丝，但我懒得改了，知道是同一个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