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雨夜

    这天晚上，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皇宫中的花草树木被风雨无情地摧残，管理花园的园丁们想着增添的工作，兴许又要重修花园和多招几个临时工，还是在风雨声中睡去。

    艾达不讨厌下雨，甚至喜欢听滴滴答答的雨声，但是时不时出现的雷声就让人害怕和讨厌了。艾达捂着耳朵，但是挡不住讨厌的雷声，她走到窗边，发现窗户外面早就沾满了水渍。

    艾达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走到维诺的房门口，喊到：“哥哥，我害怕，你出来陪我！”雷光照进走廊，随后就是响亮的雷声，艾达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维诺压在约尔身上，从后面进入他。维诺正在兴头上，充耳所闻不过是约尔的叹息和外面的雷雨声。维诺感受着后穴的紧热，尽情冲刺，而约尔把脸侧在枕头上，大力呼吸。

    住在维诺隔壁房间的黛汐和黛比听到了敲门声，披上小外套走出来，却看到惊慌的艾达站在维诺的房门口。黛汐和黛比蹲下，黛汐拉着艾达的手，两个人看着艾达。

    “害怕打雷，是吗？”黛汐说。

    “嗯。”艾达说。

    “到我们房间，我们一起睡好不好？”黛比说。

    “不，我要哥哥，哥哥……”艾达说。

    双生子知道维诺现在在做什么，自然不敢打扰，艾达站在这里，又劝不动，实在是有些麻烦。艾达继续敲门和喊人，她的嗓子都要嘶哑了。

    维诺听出那声音是艾达，心中终究是不忍。维诺离开约尔的身体，走下床披上一件大衣，又拿出香水喷了两下。约尔不明白维诺为什么突然结束这场情事，但他身体疲惫，看着维诺的背影睡去了。

    维诺打开门，看到哭泣的艾达，还有在一边劝慰的黛汐和黛比，他说：“你们回去睡吧。”

    “是。”黛汐和黛比终于松下这口气。

    维诺拿出手绢，为艾达拭去眼泪，让艾达把鼻涕擤在上面。维诺把艾达抱在怀里，轻声安慰，说道：“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艾达闻到维诺身上好闻的香水味，但他埋在维诺怀里，从空气中感受到那种近乎野兽般的气息。艾达不喜欢这样野蛮的味道，但眼前人是维诺，她还是信任地依靠着，她说：“嗯。”

    维诺抱起艾达，走回艾达的卧室。维诺这时候才感受到，刚才往自己那东西上掐的一下还真有点疼。维诺感受怀里的艾达软而小的躯体，内心升起一点柔情，她是艾达的女儿，自己的亲妹妹，也是自己还未长大的未婚妻。

    艾达的被窝已经冷了，维诺靠着床头坐着，艾达挨着维诺，感受着哥哥的体温。艾达说：“我想玛利亚和爱丽丝了。如果玛利亚在的话，这样的雨天，她一定会陪在我身边的。”

    “玛利亚去了天堂。至于爱丽丝，她只是跟着苏到别的地方去了，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和爱丽丝见面。”维诺说。

    “真的吗？我还能见到爱丽丝？”

    “我相信你们会见面的，因为爱丽丝是你的好朋友，她不会忘记你的。”

    “我也不会忘记爱丽丝的。”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维诺赶紧用双手捂住艾达的耳朵，说道：“别怕。”

    “有哥哥在，我不怕。”艾达感受到维诺手心的温度，即使雷声依旧大，她也不会害怕了。

    维诺手肘撑着脑袋侧躺着，看着旁边的艾达，哼唱着记忆中母亲为他哼唱过的童谣曲子，哄她睡觉。艾达反而笑出了声，她说：“你唱跑调了。”

    “你知道原本的调子？”

    “我和玛利亚、爱丽丝一起唱过这首曲子，所以我记得。我唱歌给哥哥听，哥哥给我讲故事好吗？”

    艾达还没唱两句，估计是之前折腾太久让她太累了，在风雨声当中睡着了。维诺躺在艾达身边，把她圈在怀里，二人和衣而眠。

    约尔在维诺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般来说，他醒得会比维诺早一点。约尔让低级侍从准备热水，自己大早上泡了一个不太清醒的热水澡。

    “陛下呢？”约尔问某个侍从。

    “艾达公主怕打雷，陛下昨天晚上在陪着她。”他回答。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维诺睡醒之后，想自己起床，留艾达多睡一会儿。可是艾达紧紧抱着维诺，要是自己动了，艾达也会醒。天亮了，外面下着小雨，细小的声音衬得屋子更安静。光线朦胧，维诺看着艾达的睡相，只觉得可爱。

    “陛下，今天的安排……”黛汐进来问道。

    “会议推迟。”维诺说。

    艾达越来越像她的母亲。维诺看着她从婴儿长成小孩子，之后会变成一个漂亮的淑女。维诺看着艾达安静的模样，感受她浅浅的呼吸。忽然觉得，雨可以不停，时光可以不走。

    艾达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哥哥怎么在我的房间？”

    “晚上的时候，是你要来找我的。”维诺说。

    “我想起来了，半夜的时候打雷了。”

    “睡得好吗？”

    “很好。”

    “一起出去吃早饭，吃完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哥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

    “我听说，我的祖父母还活着……也就是我妈妈的爸爸妈妈……”

    “所以呢？”

    “他们不来看我，我想去看他们……”

    “不行，公主不能随便见平民。”

    “玛利亚和爱丽丝也是平民，她们之前天天都住在皇宫里。”

    “你真的相信她们是平民？”

    “她们……她们比贵族还像贵族。”

    “总之，你不能见他们。实际上，不是他们不来看你，是我不允许。”

    “为什么？”

    “有我在你身边还不够吗？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是你唯一的哥哥。”

    “哥哥最重要。”

    “不要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否则我会追究是哪个坏心眼的侍从侍女在公主面前乱说话。”

    “我都听哥哥的，哥哥当我什么都没说。只要在哥哥身边，我就是最幸福的人。”艾达抱住维诺的背，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