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生死

    一间休息室，角落摆着上代皇帝的画像。诺拉皇后的画像还挂在外面，上代皇帝的许多画像已经被维诺下令尽数取下，随便堆到不太重要的地方。

    艾达五个月的肚子比平常的孕妇更为明显，医生断定她腹中是双胞胎。这件事，也不知道是喜是忧。艾达已经很久没见过家中的父母了，她在皇宫中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

    艾达跪在木质地板的软垫上，还是十分辛苦。维诺强迫艾达用嘴服侍他，艾达照做了，但也只是单纯低头吞吐嘴里的物件，并不会抬头看维诺。

    做爱不该是这样，这原本应该是一件让两个人得到欢愉的事情。维诺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但他的内心只有无穷无尽的悲哀。维诺低头注视着艾达，他再一次明白，他们之间有太多不该有的东西横在中间。

    “在他的画像面前做这种事，很刺激吧？”维诺说。

    艾达不答话，还是低头办事。维诺按住了艾达的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然后在她的嘴里大肆挞伐。维诺不应该这么不温柔，艾达想。最后，维诺射在了她的嘴里，艾达被呛到，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嘴咳嗽。

    “你已经爱上他了，对吗？”维诺说。

    “维诺，我爱的人是你，但是……”艾达说。

    “你爱我，却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维诺，我们早就不可能了。就算拉尔伦现在是塞缪尔的未婚妻，我们还是不可能的。”

    维诺抱起艾达，把她放在小沙发上半躺着。维诺看了她一眼，掀开了艾达的裙子，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上……艾达按住他的手，说道：“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的孩子。”

    “我不会做什么，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吧。”维诺说。

    维诺脱下艾达的衬裤和底裤，看着那个神秘而美好的地方。维诺用舌头从大腿内侧舔到那个肉缝，孕期中的艾达十分敏感，禁不起这样的挑逗。维诺看到艾达隆起的小腹，这个地方阻隔了他看艾达的视线。

    维诺感受到艾达的呼吸因为自己而起伏，嘴间逸出细碎的呻吟。维诺咬住了花蒂，用舌头轻轻挑逗，手指则在湿润的穴中来回抽动。艾达别过头，闭上了眼睛，尽量咬紧牙关。

    不知道过了多久，维诺才算是玩够了。他的舌头离开艾达的身体，他倾身压在沙发上，温柔地吻了艾达紧闭的眼睛。他问：“舒服吗？”

    “有点冷……”艾达说。

    维诺用毯子裹上艾达，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间。

    ×××

    生产那天，艾达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仿佛即将死去一般。第一个是男孩，第二个是女孩，因为不足月的关系，两个婴儿都比一般婴儿小。

    “艾达，你振作一点，你还有两个孩子。”拉尔伦拉着艾达的手。

    “拉尔伦小姐，真抱歉，我恐怕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艾达说。

    “不，那种婚礼根本不重要！你是我的好朋友，你要好好活着。”

    “我抢走了你的维诺，你不生气吗？”

    “维诺如果是我的维诺，谁也抢不走，可惜他不是。”

    “让我看看孩子……”

    一个侍女抱着女婴过来，递给了艾达。艾达看着婴儿熟睡的面孔，心中宽慰，脸色也好了些。艾达问：“另一个孩子呢？”

    “陛下刚才抱走了……”

    维诺这时候进来，看着艾达怀中的女儿，说道：“她的名字是艾达·亚顿，她承袭了皇室姓氏，也承袭了你的名字。”

    “我的儿子呢？”艾达说。

    “艾达夫人生的是女儿，哪来的儿子？”

    “维诺，你答应过我，你不会伤害我的孩子！”

    “我只说过允许你把孩子生下来，至于别的，我可没说。”

    维诺说完，直接走了。艾达一时动气，晕了过去。维诺不喜欢那个男孩。维诺抱着那个哭闹不停的弟弟，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看着他逐渐安静。他说：“这个婴儿一生下来就是死胎，对吧，医生？”

    “是的，陛下，这个男孩一生下来就是死胎。”接生的医生说。

    ×××

    “维诺，是你先违背了承诺。”艾达抱着女婴。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把孩子交给奶娘，回去休息。”维诺说。

    “一个女孩威胁不了你什么，你让我带着她回乡下。就像说我儿子那样，女儿也是死胎，我也是死人！”

    “小艾达是亚顿的公主，她怎么能跟你到乡下呢？还有，你答应过不离开我，你要跟我反悔吗？”

    “我的儿子死了，我不能带着女儿留在你这样的魔鬼身边。”

    “艾达，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

    艾达为了躲开维诺，抱着孩子向后退。电光火石间，艾达头晕目眩，抱着孩子从楼梯口直接摔了下去。无论是维诺还是诸位侍女，都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发生的事情。

    艾达撞到了头，医治无效去世，女婴被她护在怀里，只是受了点惊吓。维诺看着艾达的尸体，久久不能释怀。小艾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在侍女的怀里笑了。

    维诺看着那张和艾达十分相似的脸，想起了两年前在舞会上第一次见到艾达。第二天，维诺宣布艾达公主是她的未婚妻，二人将在公主十六岁的时候完婚。

    艾达突然去世，拉尔伦感到十分悲哀。她想到艾达的父母，他们只有艾达一个孩子。但维诺下过一道命令，任何贵族都不得私自与他们见面，而他们也不能离开那个村庄。

    在塞缪尔的怀里，拉尔伦哭得十分伤心。艾达那样的女孩子，本不该夭折在这样的年纪。她的笑那么美，她应该在自然间舒展身躯，而不是被囚禁在皇宫，被父子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当初不该让她跟在我身边，那样的话，她今天也不会死……”拉尔伦说。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塞缪尔说。

    “那就是维诺的错，不论是死去的维诺，还是活着的维诺。”

    “皇帝是不会错的，他们永远正确。”

    “这就是假话了。我不怨恨维诺，我更恨我自己。”

    “你是她的好朋友，你这么伤心，她的灵魂也会因此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