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铃兰生辰海棠赠扇,熙然醉酒骑乘腰累
白雪阁名字虽然是阁,但东宫里给小主住的居所都是带院子的,铃兰就把宴席设在了院子里,既凉快又大方。院子里种的都是梨树,春天的时候像是漫天飘雪,所以取名白雪阁。不过现在是夏天,院子里没了梨花,只靠树荫遮凉。 辰逸进院子的时候女孩们还在听周良娣讲的京中趣闻,其实也非特别好听,只是大家都久未出去,就显得周繁瑛回娘家一次多么耀眼。“聊什么呢?”辰逸虚扶了下繁瑛,然后直直就奔着铃兰去,把她实实在在扶了起来。铃兰回道:“是良娣在讲京中趣事,我们都好奇呢。” 辰逸点点头,牵着铃兰的手把她送到座位:“京中最近都有什么趣事,也说来让孤听听。”周繁瑛顿了顿,从记忆里找出件不会犯错的说了:“是二哥跟我讲的,说今年科举的状元是三元及第,诗文更是一绝,把从小才名出众的肖家大公子都比下去了。” “你说柳夷崇啊,他的诗辞确实颇得女儿家喜欢。”他的诗词如泣如诉,正合了痛失所爱的隆兴帝口味,最近在朝堂上也是频出风头。 说完了故事大家也饿了,辰逸吩咐开宴后,席上安安静静的,只偶尔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一共席上就六个人,就算辰逸再怎么躲避,也终究会把眼神放在海棠身上。 海棠穿了件平日里不穿的浅蓝色,鬓角只簪了只白珍珠钗子,虽是好好化了妆的,但也能看出日子过得不好,手腕上的玉镯子都有些挂不住,直往下滑。海棠抬眼,正好和辰逸的眼神对上,她怯怯地垂了眼眸,只低头喝碗里炖的乳白的汤。 饭后是送礼的时间,辰逸让王敛把备好的血燕和红枣阿胶,都是上好的补血之物,就算是寿礼了。周良娣送的是几匹丝绸缎子,天青色,上面绣了时下正流行的杨柳和新月。甄良媛和林奉仪送的是发簪和长命锁,薛奉仪送的是一把团扇,上头绣的是莓果,样子倒也好看。 周繁瑛笑她:“现在可不流行莓果,姐姐的消息也忒晚了,杨柳和新月才是新款呢。”铃兰赶紧接过扇子圆场:“莓果挺好看的,颇有童趣,以后孩子出也定会喜欢。”“姐姐喜欢就好,过两日妾再绣一个杨柳新月样的扇子给姐姐。”海棠赧颜低着头。 甄熙然没有情绪地看她们一眼,感到脸上有了几分热度,故意手一松,杯子脱手撞在碗上。她坐得离主位近,这“叮当”一声马上引了辰逸的一撇。“这是怎么了?”熙然扶起酒杯,眼神迷蒙:“殿下.....妾不胜酒力...”周繁瑛见辰逸注意力被抢,先开口讽刺道:“不胜酒力就少喝些,难不成姐姐殿里没那么多酒可喝?” 辰逸皱眉:“无妨,今天开心多饮几杯也无碍。表妹平日不也吵着爱喝桃花酿。”繁瑛咬咬下唇:“表哥说笑了....我..妾平时只喝几杯而已.....”熙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粉面桃腮,活像傍晚的彩霞全落在她脸上似的:“我不胜酒力,怕是对不住晏姐姐了,姐姐容我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这....”铃兰还未答话,辰逸就开口允道:“反正时辰已晚,孤送你回去,你若真的难受,便歇了吧。”“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倚靠着濯菱慢慢往外走。辰逸从未见过熙然醉酒的样子,此刻走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心里好奇又带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铃兰追了上来,欲言又止:“殿....”辰逸回头看她,安慰地笑了下:“你也早些休息,今天忙一天也累了,别伤着孩子。”铃兰攥紧袖子强笑道:“是,那殿下也...早些休息。” 辰逸走后,海棠拉着铃兰问情况,铃兰也有些无力,疲颓地靠在椅背上:“问我也没什么用,殿下跟甄良媛走了,我能怎么办...”海棠急得掉了泪:“那我就没办法了吗,殿下今天看我了,他是心疼我的。”周繁瑛带着侍女也打算回去:“机会给你争取来了,结果殿下去了甄良媛那,那也无法。”海棠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咬着嘴唇默默不语。“都是...都是林奉仪害的...都是她.....现在她的主子也来拦我的路!” 未央殿偏殿。辰逸扶着熙然慢慢进了里屋,躺在美人榻上。“殿下...不去看看晏昭训吗?”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熙然喝酒后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她生辰宴已经看过,现在孤陪你不好吗?阿蛮...”辰逸拉着熙然的两只手捧住自己脸,时不时啄吻一下她的指尖。 熙然闷闷地笑了几声:“七郎倒是大方,居然还肯来看妾这个旧人啊。”话语间捻酸带醋,偏偏还带着撒娇的意思,当真可爱。“阿蛮吃醋了?”熙然别过头不看他。辰逸笑着亲她的侧脸:“阿蛮吃醋了。”说着也翻身上榻,躺在熙然的左边和她对视。 借着酒劲,熙然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殿下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熙然犹豫了一下,等了几秒还是没问出口。辰逸挑了挑右边眉毛,更加好奇了:“恕你无罪。”“那...妾身想听一听殿下和清妹妹是如何认识的。”说完她就闭上眼睛,紧张地不看他,睫毛一抖一抖的。 辰逸愣了愣:“为何问这个?”熙然小声嗫嚅:“想知道让七郎那般喜欢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那孤说了你岂不是更要生气了?”“七郎讲嘛...我就当听话本里写的故事好吗,七郎给我讲讲吧~” 辰逸拗不过她,挑着简单的给讲了讲,细节全部略去。熙然用手托腮,水葱似的指甲在脸上印出几个印子:“原来是在周良娣姐姐的及笄宴上认识的。清妹妹喜欢昆曲,那她还喜欢画画吗?”辰逸摸摸她散下来的发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这个我还真没问过,只记得她喜欢弹琴,一手簪花小楷也不错,绣工也好,画画就不清楚了。” 熙然翻身趴在他身上,笑吟吟道:“妾身本来还想这清妹妹如果喜欢画画,倒是和妾聊得来些,以后画画时还能有个伴。”这回轮到辰逸惊奇了:“怎么今日这么大度?”熙然抱着身下的夫君,脸贴在他胸前,笑中泛苦:“七郎喜欢,我便也喜欢。爱屋及乌一句,想来七郎也是懂得。” 辰逸心里舒适,调侃道:“你们只要别‘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我就知足了。”“这是什么?宵同梦,晓同妆....”熙然跟着念叨。辰逸赶忙竖起手指立在她嘴前:“嘘,没什么,是我说岔了。你别忘心里去。”说着,翻身把熙然压在身下,右手熟练地拉起她的裙摆,把手伸了进去。 熙然喝酒后也一改往日的害羞,搂着辰逸的脖子接吻,双腿也极为大胆地环上了他的腰,脚跟还不住在他腰后摩挲。“往日不知道你醉酒后竟这般迷人,想来以后要在你屋里多备些好酒才是。”辰逸狠狠地亲在她的锁骨上。 “阿蛮可不敢多喝呢,怕再被别人说是狐媚惑主。”辰逸在她脖子上印着草莓:“有谁敢说,孤来喜欢的女子殿里,有什么好说的。只有没事干的长舌妇才会天天说这些,阿蛮宫里香得很,孤就喜欢来这。” “哈哈哈....”熙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笑得那么大声后赶紧收声,但还是忍不住,泄出几声银铃般的笑来。辰逸已扯开了她的衣领,手也钻进了阴道里。喝酒后的阴道比以往更热、更湿,引得辰逸像条不满足的小蛇,总想往更里面钻。 今日熙然穿的是条橘红色的裙子,已经被扯得什么都遮不住了,可是还在身上挂着,像是一个已经扒了皮的橘子,只赤裸着身体发抖。今天不同以往,以前辰逸和熙然做爱时总喜欢用后入式,因为熙然的肩胛骨状若蝴蝶,若是刚出浴带着水珠的时候,那就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了。 可是今天辰逸更想用骑乘,可以看见身上人每一丝表情,真是...让人想亲她、操她、和她...融为一体。“怎么不动了?”辰逸躺着,一只手掐着她的奶头玩,另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看着悠闲的很。熙然嗔了他一眼,双手撑在他的肚子上:“腰上没力了,好酸。”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阿蛮告诉孤这个是什么意思?”熙然还是嗔怪地看着他,表情又可怜又可爱的。辰逸翻身,回到最基础的体位,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良媛小主慢慢休息,夫君这就干活。”熙然抿嘴,不好意思道:“哪个叫你干活了...殿下是太子,当然是别人干....啊...嗯哈....啊....”辰逸直接开始动,不给熙然说话的时间。 榻上太小了,但是射了一次后,辰逸兴味阑珊,把熙然抱回榻上就直接睡了。一身汗腻腻的,也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打水清洗。还好夏天晚上不冷,要不然按照他们昨晚上的裸露程度,怕不是早感冒了。但就这样,熙然还是落了个宿醉头疼,被辰逸一勺一勺地喂完了汤药。 “殿下。”王敛走进来,有点难开口。辰逸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熙然也停下看了过来。王敛低着头禀报:“殿下,薛奉仪说想见见您,昨日拾到了您掉的香囊。”辰逸也知道这不过是个见他的借口,他心里也矛盾的很。 熙然给他盛了一碗汤:“若妾说,清妹妹快要入宫了,若这个时候去见薛奉仪,怕是清妹妹进来后会觉得听闻的和现实有所出入,不如等清妹妹进来后再去看薛奉仪。正好妾这几日也给殿下做了新的香囊,殿下看看合不合眼?”漱荷呈上来一个四爪蟒纹的香囊,绣工尚可,但是创意不足。 辰逸微笑着收下了,立即系在腰间。王敛见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懂的,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