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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妻》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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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真坏,再也不要理你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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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无一人的厅堂里,穆戚背靠着圈椅,袍裾四下散落,长腿伸得直直的,仰着头数着头顶横梁两端的花雕图案,嘴里嘟嘟囔囔不断,“吃吃做的红枣酥也不给你吃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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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糖人也不给他。”突如其来的声音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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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戚循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昨晚见过的好看的大哥哥走了进来。只是想起昨晚和对方的约定,穆戚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朝左右瞧了瞧,见没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气。笑嘻嘻地看着方熙臣刚要唤人,就被对方手里的物什夺去了所有心神,“哇!又有糖人!”惊喜的看着方熙臣手里的糖人,穆戚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开心的喊了起来,“还是凤凰的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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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送你的。”在穆戚的欢呼声中将手里的糖人递了过去,方熙臣神色温柔的看着青年雀跃的脸,“赶紧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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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哥哥!”伸手接过糖人,穆戚整个人都是明亮的,万分珍视的送到嘴边舔了一口,满嘴都是麦芽糖甜丝丝的味道,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整个人像是被顺了毛发出咕噜噜响声的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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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也想吃吗?”自顾自的舔了会儿手里的糖人,察觉到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沉沉的目光,穆戚憨憨抬起头,糖人往方熙臣面前一递,与他对视道,“可以给你吃一口哦,因为是大哥哥送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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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料到穆戚的举动,方熙臣秀致的脸上一怔,清风穿堂而来,低垂的鸦发清扬,给那张脸上突然带出些莫测的晦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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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没等到方熙臣动作,穆戚歪了歪头,黑亮的眸里满是困惑:“大哥哥不想吃吗?很好吃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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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方熙臣就伸出手了,只是捏住的不是穆戚递过来的糖人,而是青年的下巴,眨眼间瑰色的唇就落在了那两张饱满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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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穆戚下意识的发出一声音节,随机就被紧跟而进的软舌夺取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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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暧昧潮湿的吮吸声后,方熙臣往后直起身松开了压住穆戚两臂的手,舌尖舔过唇瓣,白皙清秀的脸上神色平静,眼梢却有藏不住的欲气流泻出来,倏地淡茶色的桃花眼洌滟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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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被松开桎梏的穆戚第一时间看向地上摔得的四分五裂的凤凰,满脸心痛,“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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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不可以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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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记着规矩的青年难过的把糖人捡起来用身上的方帕包住,深深地叹了口气,气呼呼地冲罪魁祸首发脾气,“大哥哥你好笨的呀,不是让你吃我的嘴巴啦,是让你吃糖人。昨天也是这样,我的嘴巴可不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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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着穆戚鼓起来的腮帮子,方锡臣觉得牙有点痒,眼里波涛翻涌,面上却故意作出一副歉意的模样,缓声道:“抱歉,是我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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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穆戚撅了噘嘴,随后老气横秋的又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大哥哥知道错了,那就原谅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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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从圈椅上蹦了起来,脸上又挂起了笑,“不过下次大哥哥要再给我买一个糖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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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锡臣视线一瞬不移凝在穆戚红润略肿的唇上,眼尾微红,掩不住的贪婪和渴求,回答的声音却是温润好听:“当然没问题了,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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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嘿嘿。”根本没发现对方眼里的汹涌,穆戚咧着两排大白牙笑得十分开心。心里只觉得这个才认识的大哥哥长得好看人也好好,好喜欢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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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演武场上,秦乐百无聊赖的甩了甩长鞭,转头问不远处站着深垂着脑袋的瘦弱少年:“方大哥到底落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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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少爷没说。”方熙臣带来的小厮用几乎是气音的声音嗫嚅道。

    皱了皱眉,秦乐对于这个阴沉羸弱的小厮着实没什么好感,直觉得配不上伺候玉树兰芝的方大哥。但是到底是方熙臣的人,纵然心里对这下仆有意见,秦乐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人。

    不着痕迹的飞快瞟了眼秦乐,巳二捻了捻指尖的麦芽糖糖渍,心里有些烦躁。

    黏糊糊的......

    一方雪白的手帕递了过来,错愕的转头过去,站在一旁的少女目不斜视,秀丽的侧颜清清冷冷的看着前方,“擦擦吧。”

    沉默的捏着帕子的一角从青瓷手中接过了方帕,巳二被细长头帘遮住的脸稍稍抬起了一分,视线隔着发丝落到少女的脸上身上和那双白皙纤细的手上。

    真好看......

    这目光隐晦而薄弱,青瓷无知无觉,少女这会儿内心正懊恼着自己真是照顾人照顾傻了,方才见着对方比自己还瘦弱几分的身形就下意识的开了口。

    也不知道戚少爷这会儿有没有乖乖回去......

    两人心思各异,两道个子相仿的影子安安静静的一块投在演武场的地上,倒有一丝迥异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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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方熙臣所言他父亲是离城人,普通的平民出身,早年先帝在时凭着一身武艺夺了武状元入了圣人的眼,赏了个宫里近身侍卫的差,然后他父亲就把他那青梅竹马的母亲接进了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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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也是爱武成痴的人,连带着我也或多或少受了影响。”说这话时的方熙臣笑得有些无奈,“只是我母亲一直反对得厉害,她想我考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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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有想到先帝驾崩之后宫闱倾轧,比起他的出人头地是父亲先一步的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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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倾尽家产才保下父亲的一条命,而盛京自然是不能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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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父亲生性豁达,即使受了些牢狱之苦,但也明白家人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当下就和母亲合计打算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度日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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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母亲是想过要不要回离城来的,可父亲担心会连累身为知府的舅舅,最后便只叫我过来向舅舅他们报一声平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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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这性子我倒是欣赏。”秦乐见惯了为了些蝇头小利就争个你死我活抛弃妻子的庸人,对于方家这位处事豁达的长辈倒是有点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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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笑不语,方锡臣没有接话。淡茶色的瞳被日光照得通透,也照出了一丝他人不懂的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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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虎一辈子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洒脱豁达,而且还忠心不二,当年若不是方虎始终感念先帝的知遇之恩,在先帝驾崩时那场祸事里拼死护下现在的圣人,只怕这天下早就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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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故事就是故事,时过数年,真正的方家人早就一起死在了盛京那阴冷潮湿的死牢里,而造成这惨剧的,不是别人,就是眼前少年的母亲,这秦府夫人崔念清的义兄,大宦官崔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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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城离盛京实在太过偏远了,以至于圣人和他这么些年都没能想到那老阉贼竟然把老窝藏得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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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清弥顶着方锡臣的身份来到离城时也不止一次感叹天道好轮回,估计崔喜自己也没想到,当年被他害死的方家人,居然会和他宝贝义妹的秦府搭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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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浣纱阁今晚来了几个胡姬,骆四他们几个要去凑热闹,方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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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两人已经是从演武场走到了筑乐轩的长廊,天色微暗,秦乐突然想起之前骆棋林派人传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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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去了。”凤清弥婉言拒绝了少年的邀约,“今日困乏得厉害,去了也怕是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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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乐也不勉强,又同他寒暄了几句,将长鞭交给一旁的云柏,便打算回房换身衣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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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秦乐的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凤清弥这才缓缓的敛了笑,身旁的巳二悄声道:“主子,辛二来信说崔念清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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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李寒山了?”

    “见到了...”

    “让辛二继续跟着。”随后双眼微眯,“话说回来这崔夫人和传闻里有些不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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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清弥入住秦府,本以为狡诈如崔喜的义妹崔念清,对于这个时候从盛京而来的他多少会有些防备,但没曾想小半月来,这秦府的当家主母居然一次都没有派人过问,是觉得他这个身份太稀松平常还是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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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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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二沉默了几许,想起了来离城之前的一道消息,“秦城之前...回府和崔念清大闹了一场...”

    “是吗。”语焉不详的应了声,凤清弥还是想不通这里边的联系,但事情确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顺利,并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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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大哥哥!”冷不丁一声明亮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凤清弥回头,就看见朝着自己奔过来的高大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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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戚眼睛亮亮的,动作利索的跑到凤清弥面前,欢快的问:“大哥哥今天也给我带了好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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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自个跑到凤清弥面前,却说得像是别人特地给他带吃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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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清弥倒也没反驳,他对着穆戚总是十分的纵容,清雅的脸上不知何时又挂上了温润的笑,语气温柔的朝面前的青年说:“今天忘记给阿七带零嘴,作为补偿,我陪阿七玩一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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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脸上泛起轻愁,但很快有被喜色替代了,青年干脆的拉起凤清弥的手,“好的吧!玩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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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来临之际,欢喜了一整天的穆戚迎来了秦乐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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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跟骆棋林等人在浣纱阁作乐的少年狠狠操弄着身下人的肉穴,戾气之下,整个床帏吱呀作响像是要垮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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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乐乐好痛!不要——”阳刚帅气的脸庞尽是痛苦,泪水刚从眼里滑落就被枕衾吸走,脸被压得难受得喘不过气,而身后撕裂般的疼痛更是让穆戚忍不住往前爬,想要摆脱这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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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膝盖才将将往前挪了一下,就被人掐着腰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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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一声惨叫不由自主的从喉咙里发出,穆戚突地仰起脖子睁大眼睛茫染的看着床顶,撕裂的疼痛像刀割般叫他不断的发抖,“乐乐呜呜呜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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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穆戚的哭喊控诉充耳不闻,少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疲惫,急促的喘息着,颜色紫红的肉柱飞速的在后穴抽插,每一次都像是要把青年钉死在床上的力道,穆戚跪爬在被衾之中,双腿被少年用大腿紧紧嵌在中间,高高翘起的臀部露出股间的媚穴,大幅度的抽撤和凶狠的撞击让穆戚哭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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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窄瘦的腰肢劲急地前后挺摆,精壮的身体被撞击得剧烈起伏,突然甬道内的一点被戳刺到,穆戚蓦然抓住身下被单,圆润的脚趾缩了缩,开始猛地颤抖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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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壁也跟着快速收缩起来,秦乐呼吸一滞,兀的弯下身狠狠地咬在了穆戚肌肉隆起的肩颈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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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穆戚的痛喊惨叫,少年阳具用力的挤进甬道深处喷出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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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感受着身后一股股的热流,穆戚双眼无神的凝着前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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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了下身子,短暂的歇了口气,拔出半软的性器。少年被情欲饕足后的脸上是叫人心惊的昳丽,然而那双春色动人的凤眸深处却压抑着无法宣泄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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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身下的人一脸濡慕的同秀雅的青年傻笑撒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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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自然不关方大哥什么事,错的是穆戚这蠢东西,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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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秦乐脸色又是一沉,将身下人的腰一扣紧,狰狞的性器便借着之前性事留下的泥泞插进来前边的嫩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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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允许你这蠢东西凑到方大哥跟前的嗯?”跨间狠狠一撞,秦乐从后头掐住穆戚的脖子,贴到他耳边恨声道,“喊方大哥做大哥哥?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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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穆戚根本听不懂少年的话里的汹涌怒意,来不及缓过神,就再次被少年疯狂的抽插弄得涕泗连连,拖进情欲旋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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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雾浓,少女在房外站了一宿,纤长的睫羽上都凝了一层水雾,清丽的眉目间轻愁不去。

    近些日来秦乐折腾穆戚的次数越发频繁起来,连菡萏苑送汤药的人都换了好几波。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啊......

    青瓷忍不住咬了下唇,接着就听到屋内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猛的一个激灵,来不及叫上旁边昏昏欲睡的青荷,径直推门往里跑。

    不着寸缕的青年蜷缩在地,青瓷眼睛一热,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拿起一旁衣架上的披风把穆戚罩了起来。

    “让这个蠢东西滚回去。”层叠的床帐后传来秦乐的声音,青瓷抬眼看了眼,嘴唇翕张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情绪咽了下去,只顺从的应了声:“喏。”

    便用力扶起昏昏沉沉的穆戚,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外挪去。

    青荷端着避子汤站在门外,看见青瓷被穆戚沉重的身子压的直不起腰,艰难的走出来,有些苦恼,“他这个样子怎么喝药啊。”

    “放着,戚少爷醒来我会让他喝的。”

    “可是菡萏院吩咐的是......”

    “我说,我会让戚少爷喝的。”少女脸上冷若冰霜,眸子里却是安静燃烧的怒,吓得青荷再不敢说什么,只得看着少女一步一停的扶着青年离开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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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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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仍是清朗温润的声音,但此时此刻却叫青瓷遍体身寒,那双时常溢满笑意的桃花眼凝视着她,眼波翻涌,瑰色的薄唇翕翕阖阖:“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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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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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不巧,明明是筑乐轩的座上宾,却和她在这落魄的西分院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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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瓷僵硬着身子看向床上毫无动静的人,手上托盘里的芝麻粥氤氲着香甜的热气,若是平时,青年早就蹦跶着朝她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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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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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睡着了。”凤清弥轻巧的回答,如果不是那放在青年蜜色脖颈间闪着寒光的匕首,倒真是一副良善温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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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吓着你了?”察觉到青瓷的目光,凤清弥才仿佛反应过来一般,忽的收回了利刃。转而用指腹轻轻的抚摸着青年的脸庞,“放心,阿七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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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解释还不够,复尔又道:“这是战利品。”手指微动,刀刃和手柄便分离开来,柄内装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价值半壁江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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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瓷喉咙干涩的厉害,杏眸微垂,“方公子所言,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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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清弥没有说话,只是又笑着沉吟了下,像是在回忆什么,半晌,才亲切的冲静默的少女问道:“听说青瓷姑娘,早年丧父,现在家里只有腿脚不便的母亲和年幼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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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瓷猛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那张秀丽雅致的脸,心脏一悸,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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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事,想要和青瓷姑娘商量。”对少女眼里的惊慌视若无睹,凤清弥缓缓站起身,“在下想替青瓷姑娘介绍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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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我...”

    “听闻来月青瓷姑娘便是桃李之龄,恰巧我府中有位适龄的兄弟,不如凑个好事?”

    “你到底......”

    “不过这样就得劳烦青瓷姑娘请辞离府跟着我盛京了。”说着像是真的觉得对不住青瓷,凤清弥好看的眉微微蹙起,神色间颇为无奈,“但为着以后阿七在盛京府里能有个熟悉的人照料,也只能辛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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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小的身子一震,青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带走戚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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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方才我竟然没说吗。”扇面一展,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弯弯的笑眼,“真对不住,只因阿七太惹人怜爱,让我着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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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间,竟是把穆戚当做了可以随意领走的小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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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告诉少爷...”少女略带沙哑的开了口。

    闻言玉扇后的眼笑得更弯了,清亮的声音带着笑意:“青瓷姑娘你不会的。”

    接着在少女反驳前又说道:“你不过把对胞弟的疼爱寄托一些在了阿七身上而已。”不顾少女突然僵硬的脸色,凤清弥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事,“你是跟阿七一起进的秦府吧,若是没有阿七,你本是生辰八字和秦乐最匹配的一个,按照崔念清当时急红眼的状态,你就会是给秦乐压命的童养媳了。”

    “可惜,最后给秦乐压命的是阿七,不是你。虽然因着为你的八字,崔念清也把你留了下来,做了秦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但是青瓷姑娘,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嫉妒过阿七吗?”面前的人清越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蛊惑,一点点把少女心里深藏的过往的晦暗思绪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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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吗?当然嫉妒过。少夫人和贴身丫鬟,天与地的身价差距,特别是少爷那样丰神俊秀的人,曾几何时她也的确春心萌动想要得到他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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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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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瓷的视线缓慢的放到青年沉睡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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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见过少爷对他的暴虐之后,在看过这个傻孩子信赖濡慕的眼神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少女时候的心绪都化成了浮烟。

    “方公子。”神色渐渐镇定了下来,娇俏的脸重新笼上平日的淡漠,“您若是没什么事,奴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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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并不等对方回答,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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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脚尖堪堪挪出一步,青瓷就惊惧的软身跌坐了下去,只是在碰到冰冷的地砖前,有一具带着凉意的身体先一步把她拉到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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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站在凤清弥身后安静沉默的纤弱少年揽着怀里的人,巳二第一次朝自己主子提了要求,“主子,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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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这向来寡言无存在感的属下,凤清弥有些为难,“但她是我打算给辛二当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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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碧色的眼里划过一丝恼意,巳二还是坚持道,“那个莽汉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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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梢一挑,凤清弥收回了玉骨扇,眼里不见笑意,颔首:“巳二,你可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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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间,是迫人的威压,巳二纤瘦的身子一僵,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后竟是半截指节长,通体碧绿的一条小虫。少年一手捏住虫子,一手捏住少女的小巧的下颚,在少女惊恐抗拒的目光下把虫子生生塞进了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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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眼看着巳二做完一切,凤清弥语焉不详的叹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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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眸在熟睡的青年脸上划过,视线落到窗外阴沉的天穹上:“该回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