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若主人想,我也可以被你栓上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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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与沐修鹤独处,无论做什么,在沐十四看来都是神仙般的日子。 在面摊吃饱喝足过后,沐修鹤就顶着那张乏善可陈的脸,在身材高大的护卫的伴随下不紧不慢地离开了。他不打算带着沐十四深入虎穴,趁机揪出那几个与那魔教妖人们狼狈为奸的门派,也没想过主动联络还在苦苦追寻主人的护卫们。一整个下午,沐修鹤就真的像个初来乍到的旅人,于城镇当中慢步闲逛,不出一天,就已经摸清了大部分的地段与店铺分布。 不同于城那边的腥风血雨,处于事件中心的沐修鹤反而最为悠闲自得,甚至在沐五板着脸,冷漠又残酷地审讯着与外人勾搭的叛徒时,他还舒适地坐在茶馆中,细细品尝着沐十四排队为他买来的城中珍馐斋中最受人欢迎的桂花糖糕。 彼时,沐修鹤将口中的糖糕咽下,甜而不腻的桂花香味在口中蔓延,他下意识想摸一摸藏在衣物间的某封信笺,手抬到半路才想起自己早在那场夜袭发生前,就已经将沐七的信放在一个更为稳妥的地方。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暗自感叹:沐七说得不假,这糕点的确挺合他的胃口。 坐在一旁的沐十四也跟沐五一般板着脸,只不过眼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温柔:“哥,还够么?”被误认为是沐修鹤的胞弟后,沐十四立即毫无芥蒂地接受了这个身份,甚而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亲密的关系。 易容后的沐十四明明跟之前一点都不像,可就这么一个眼神,却让沐修鹤有种被真正的他温柔注视的错觉。他打散了这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奇怪想法,又被另一股思绪侵占:十一他们二人现在怎样了呢?就这样把摊子丢给了他们几人,他们会恼我么? 对于一些人而言,倘若他们此时处在沐修鹤的位置,不仅身中奇毒,身后还有一群潜伏在黑暗中伺机咬破他咽喉的豺狼虎豹,那无论伤得多重都不放心假手于人,定要自己亲自处理了结后才得以安心。可沐修鹤清晰认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处于什么状态——这淫毒本就霸道,与他体内母蛊融合后更显嚣张,不知何时又发作,冒险潜入显然并不是好主意。况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张面孔:他还有这几个男人。 初尝情事后一个人裹在被窝里独自苦恼踌躇的时光仿佛已经离沐修鹤很是遥远,这段时日的相处下,他早就沦陷在四个男人的一声声承诺与愈不加掩饰的体贴照料当中。仅存的那点顾虑与担忧在很久之前已彻底消散,对他们抱有着绝对的信任。 与此同时,还悄悄滋生出了对男人们的牵挂。 也难怪,在四个护卫风格各异却指向一致,并且愈发强烈的攻势下,他怎可能无动于衷。 “那……要不我再买些回来,方才我还看到其他口味的,似乎也不错。”美人神色中带着笑意,就像根羽毛轻轻撩拨着沐十四的心脏,呆呆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沐修鹤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不需要。你方才买太多了。”怎会不多呢,一路下来,沐十四就跟献宝似的,恨不得把所有好吃好看的玩意都买给自己的主人。而沐修鹤也纵容,无论沐十四买什么,他都会赏脸试试,从不让青年失望。 喜欢一个人,总想要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对方眼前。 这一点,他们护卫四人所表现出的体贴是相同的,但即便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沐修鹤还是能通过直觉隐约察觉出其中的差别。 沐七幼失怙恃,藐然一身,靠着一股狠劲才抢到沐修鹤身边的位置。除了忠诚和这一身武功,他自认并没有其他能让自己长久留在主人身边的优势,只能比其他人做得更好、更忠诚,照顾主人的方方面面,暗自希望能在自己的价值消耗殆尽前,把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带到爱人的面前。他对沐修鹤的爱是无私又隐忍的,甚至可以说,假若沐修鹤没中这淫毒,沐七即便是有朝一日战死在主人的身前,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会袒露自己的爱意,令主人困扰。 而沐五和沐十一自幼流浪逃亡,人世间的的险恶早就把他们锻造成冷漠薄凉之人,纵然他们如今已不再是当年在饥荒中颠沛流离的小乞丐,拥有可以并肩作战的同僚,也有仰望敬慕他们的人,可只有在沐修鹤身边,才能让他们兄弟二人有真正活着的感觉。沐修鹤是唯一一个能让这两头疯狗俯首称臣,百般呵护的存在,也正是如此,他们的爱就像潜藏在水面下的暗涌,强烈而隐秘,既对主人视如珍宝,又忍不住试探爱人所能接受的底线。 可沐十四与他们不一样。在成为沐修鹤的护卫前,他成长于安稳又充满爱的环境,物质和精神上未有任何方面的缺失,人生也是完整的,他不需要通过对主人的无尽爱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也不需要在试探中肯定自己的位置。沐十四就是个初坠爱河的毛头小子,单纯想让爱慕的人能够拥有各种美好的事物,掏心掏肺讨对方开心罢了。 青年本就笨嘴拙舌,被拒绝后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话,只在一旁静静地关注着主人的一举一动,等待主人的其他命令。 反倒沐修鹤主动说起话来。 他将桌上的糕点向一旁推了推,在书茶馆的喧闹声中,以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冷淡声音邀请道:“别干坐着,你也一起吃吧。” 沐修鹤本不是执着追求口舌之欲的人,而且他自幼得到双亲和各路前辈的怜爱,品尝过的珍馐美馔也不少,什么糖炒栗子桂花糖糕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寻常玩意。 他品尝与珍惜的,一直都是这四个男人的心意。 “给我的?”沐十四笑了,眸子里的柔情蜜意倾泻而出,再是平凡无奇的脸也因为它而充满光彩。 “嗯,”沐修鹤点了点头,浅笑着补上一句,“给你吃。” 同样初涉情场,沐修鹤不会想到用手把糕点喂到青年的嘴边,沐十四也没有让少爷用嘴来喂自己吃的花花心思。 沐十四伸手,捡了一小块置于嘴里,“哥哥的,好甜啊。”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和语气,沐修鹤总觉得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一定是被沐十一那爱说浪荡话的习性影响了,美人对自己如此说道。 沐十四尝过那一小块后就将糕点推回道沐修鹤那边,喉结动了动,“我曾见他们向你索要奖励,”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沐修鹤也听出来是在说沐十一和沐五,“我昨晚第一个赶过来,也没有把你弄丢,是不是……”沐十四就像只期待得到主人嘉奖的家犬,紧张又充满欣喜,“是不是也可以得到独有的奖励?” “你想要什么?”沐十四跟其余三个男人相比,一直是最正直青涩的,难得的一次邀功反而勾起了美人的兴趣。 “不是什么贵重的事物,”青年急忙解释,生怕主人误会他别有所图,“只想要一点点糖糕,你吃剩的就好,剩下一点点给我,今晚就可以在它的甜味里入眠了。” 沐十四正襟危坐,那副姿态在外人看来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觉,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软:“你给的都太好,我舍不得一次性享用完,能每天体会一下其中的滋味就很满足了。” “真是个傻弟弟,”沐修鹤降低了声音,随后的话语刚出口就立马被茶馆中的喧闹淹没,“这就满足了?” 仿佛带着无尽诱惑。 再轻飘飘的话,也能在沐十四的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嗯。”到嘴边的话却简短而生硬,只有猛然泛红的双耳才昭显出青年的激动,也只有青年自己才知道,心跳变得有多快,就连下半身的性器也微微抬头,有苏醒的冲动。 太犯规了!少爷怎能这样!这么魅惑,又这么可爱……让人直想吻他,把他的嘴封住,别再说出这些撩拨人的话语了。 这么一想,那肉棒似乎又硬了些。 坦荡中渗透出丝丝隐秘暧昧的时刻短暂又撩人,稍纵即逝又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沐修鹤重新把目光投在台上,不再说些什么,沐十四也红着耳继续自己的职责,提高警惕守护自家主人,至于他们心底的真实想法,也就只有当事人才得以知晓了。 翌日,沐修鹤依然是在沐十四温暖的怀抱中醒来,股间被一根炽热硬挺的棍子抵着,棍子的主人尚未完全清醒,但也不妨碍他紧紧黏着自己的心上人。 昨夜沐修鹤没选择继续留宿烟花之地,而是带着这傻弟弟去了客栈。当时是,沐十四一如往常地未对主人的安排表示任何异议,只是在客栈掌柜询问房数之际,以他一贯的沉稳姿态,正色道:“一间上房。” 美人没做声,也装作没发现青年的紧张,就这样默许了对方的请求,而这一默许后,之后允许可怜兮兮的青年牵着他的手入睡,再到允许青年得到一个睡前的亲吻似乎也顺理成章了。 身后的青年把头埋在心上人的脖颈之间,下身的挺立阳具隔着几层布料不断蹭动,逐渐苏醒的他眸内还未恢复清明,但鼻间主人的香甜气息隐约提醒着他这并非一场虚幻的春梦。 “……十四。” 猛然清醒过来的沐十四这才清晰意识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抱歉!少爷,我……”说了一半,也才发现怀中美人的异样。沐十四箍着美人腰腹处的手不断下移,从他的大腿处向中间一摸,果不其然发现了那个同样精神起来的器官。 “少爷也与我一样,晨间勃起?”碰过几次壁的青年这次学乖了,明知道沐修鹤情欲一向淡薄,眼下是受了自己的影响,但偏偏把它归结到日常生理需求的层面上,免得沐修鹤害臊。“定是昨日吃得太补,夜间又没发泄的缘故。” 沐修鹤没有回应,然而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方才他被沐十四顶弄得情动不已的时候,是打算趁着对方尚未清醒,悄悄自慰一番的。可“无碍,我也在你的气息中抚慰自己”的这种话,他一时半会还说不出口。 沐十四的手缓缓伸入沐修鹤的薄裤中,摩挲着主人娇嫩的大腿肌肤,“是我的疏忽,没有及时关注到主人的需求。”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敏感的根部划过,让沐修鹤不禁打了个颤。 可他不希望沐十四停下来。 “作为补偿,能否……主人能否允许我来帮你泄出来?”沐十四不断抚弄着沐修鹤大腿根部的细嫩皮肤,手指带来的酥麻感令沐修鹤愈加高涨,可青年仍在直拗地等待着心上人的指令,每次都避开那个最想得到抚慰的地方,在得到绝对的同意前丝毫不会过界。 “……就当是昨夜那个亲吻的回报么?”沐修鹤声音有些软,难得打趣道。 “嗯,想回报主人。”说是说要回报主人,但这样子分明就像只完成指令后甩着尾巴,兴致勃勃等待主人嘉赏的大狗。 “那你呢?”沐修鹤的右手也向后伸去,隔着亵裤握住沐十四的阳具,轻轻揉弄。“不希望我来帮你?” “当然不是!”随后顶了顶胯,用刚睡醒的沙哑嗓音道,“它只属于主人,主人想对它做什么都行。” “可是这不能当回报。” 身后的狗狗瞬间陷入失落当中。 “亲吻的回报,难道不该是另一个亲吻么?”美人稍稍把头扭过来,面颊微红,眸光如水,仿佛悬崖边上那朵美艳娇嫩又充满诱惑的花,让人怦然心动。 “嗷!!!” 这下沐十四可再也没有心思用语言来回应了。 …… “要一包桂花糖糕。” 提着糕点的沐十四回到沐修鹤身边,跟随着主人左拐右拐走进店铺附近的小巷子里。 走出客栈房门的沐修鹤恢复了一贯的模样,好似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打破他的冷静。 跟在床榻上的他完全不一样。 但沐十四也知道,这才更让人心动着迷。 “到了。”沐修鹤在一间稍显破旧的房屋前停下脚步。 沐十四颔首,上前一步敲了敲门,声音不重不轻,但门内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多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颤颤巍巍地推开了门,“芬儿回来啦?”抬头看到是两名年轻男子,还稍稍愣了下,“你们找谁?” 沐修鹤行了个礼:“数日前我兄弟在您这租下了一套院子,说是给兄弟们暂住,钱已经给清了,您还记得这回事么?” “记得记得!”老人慈祥地笑笑,“你们可来得真准时啊,当时那汉子就跟我说你们应该会在这几天到,我还担心着你们这几天到不了该怎么办呢。”她探头看了看门外,疑惑道:“怎么就你们俩?不是说还有四五个人吗?” 沐十四双手把糕点递过去,“听说您孙女爱吃,这是小小心意。”他的态度很恭敬,很快就赢得了老人的好感,“我俩也怕赶不上时间,让您担心,所以也就比剩下几个兄弟走快了些,连行李都没拿就赶过来了。”说罢还憨厚地笑了笑,瞬间抚平了老妇人心中的点点疑问。 “那我先带你们过去吧,长途跋涉的也辛苦你们了,早些过去早些休息休息也好。” “那也麻烦您了。”沐十四回到主人身边,在行进的过程中暗自警惕着路过的每一个行人。按沐修鹤先前的说法,那座院子是沐七前段时间来这里是预先安排好的,但具体的原因沐十四并不知晓。 这方面,四个护卫是一样的。他们忠诚对待自己的少爷,无条件服从,可若是涉及到另外这几个男人,他们还是习惯于有所保留,从不完全信任。 “就在这。”老妇人在一个院子前停下,“你们那位兄弟不仅帮了我们孤儿寡母,还给了一大笔钱请我清扫布置一下屋子,多了还不让我们退回去,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提到沐七,她满是感恩,“可哪用花那么多钱啊,我请人把屋顶修了一遍,棉被什么的也置换了新的,放在柜子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番。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告诉我……哦,对了,剩余的银两我还得还给你们。” 沐十四不得不承认,沐七那家伙平时虽然一副正经到极点的模样,哄骗起人来真是得心应手,熟门熟路。 “差点忘了,就连他交代要养的那只大狼狗,我也养得好好的。”老妇人边说边推开门,“真是个好主意啊,本来还有几个小贼惦记着这房子,把狗放进来后就没人再敢溜进来了。不过那狗昨天吓到附近一个顽皮孩子,被我锁在后院里了,你们稍微等等,我先带它过来。它对生人不是特别友好,但你们放心,很快就能养熟了。” 待老妇转身,沐十四才小声问心上人:“昨夜怎么不住进来?”客栈虽好,可隔壁房间都有人,哪有这独立的院落更方便舒适。 沐修鹤摇了摇头,“太晚了,别打扰老人家。” 沐十四忽然反应起了另一个问题,“前晚为何要留宿南风馆,而不是普通青楼……少爷不回答也没问题的。” 说是这般说,但沐十四还是会忍不住忐忑:是因为少爷忽然发觉自己只对男人感兴趣了吗? “毕竟是要在地上呆一整晚的,姑娘家身体较弱,受不住那寒气,还是找个小倌稳妥一些。”沐修鹤同样认真解释。 也许是青年流露出的情绪取悦了他,沐修鹤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美人的手抚过沐十四头顶的毛发,一下一下就想抚摸在他的心上,舒适又令人愉悦。 “汪汪汪!!!” 可惜被不识趣的东西打扰了。 “呀,你们俩兄弟的感情真好啊。”老妇人牵着那只毛发乌黑光亮的狼狗走了出来。“看,就是它了。” 威风凛凛的大狗也就最初凶狠地吼了几声,见到沐修鹤时反而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大尾巴飞快地摆动,若不是顾忌着老妇人身体不好走不快,估计早就扑过来了。 “看来它好喜欢你们啊。”老妇人笑眯眯道,“它初次见我们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热情。” 似乎在验证着老妇人的话,那狗走到沐修鹤二人面前时已经迫不及待扑向了年轻的庄主,这里闻闻那里瞅瞅,哪还有传说中的那副凶恶模样。 沐修鹤摸摸它的头,狗狗更高兴了,一个劲舔着他的手掌,还主动躺在地上,露出肚子示意他继续摸。 “呵,真是可爱。” “汪!” 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青年皱起了眉头。 “哥,把狗交给我,先参观院子吧。”沐十四冷不丁说道。 “嗯。”让个老人在这等他的确不应该,沐修鹤最后摸了摸狼狗的头,哄道:“乖,待会再跟你玩。”随后起身,跟着妇人走了进去。 走在后头的一人一狗对视了片刻,狼狗的耳朵都竖起来了,狰狞地对着青年龇牙,发出威胁的声音,青年不为所动,也不做声,静静地注视着它的眼睛。 狼狗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似的,最后还是怂了,发出呜咽的声音。 ——人家也很喜欢他嘛。 “他已经有只狗了。”沐十四如此说道。 怎么了? 沐修鹤回头,用眼神询问身后迟迟还未跟上来的人。 青年直接传音入密:“无碍,只是发觉我不喜欢它。” 老妇人走后,沐修鹤才把精力转向麾下年纪最小的护卫,“为何就不喜欢了?”他对男女之情本就迟钝,忽而被护卫这般撒娇,一时半会还不明所以。 彼时,他们正在集市上挑选食材。 沐十四捧着一堆食物,偏偏附近没有哪个小商贩敢跟他搭话,都向着沐修鹤招呼。 “它不干净,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清洁身体了,把跳蚤传到你身上怎么办?” “立场也不坚定,见人就想被摸头。怎么能护好少爷?” “声音还大,晚上会影响少爷休息。” …… “我的头发摸着也很舒服的。” “但少爷就摸了两次。” “不要摸它,摸我就够了。” 沐十四正是因为沐修鹤,才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逐渐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护卫,但他在心上人面前从不吝于示弱。 “所以,你是……” “我吃醋了。” 集市里人声鼎沸,偶有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瞧了眼这忽然停下不动的两人,没发觉什么事,随之很快离开。 沐修鹤脸上就跟沾了胭脂一样,尽管沐十四是通过传音入密说的,可就是给他一种当众调情的感觉。 “……可、可它只是只狗啊,还被锁链栓着。” 在人情世故上,沐修鹤很多时候是靠着直觉行事,无法也不需要像沐七、沐十一他们那样敏感地察觉每个人的情感细微变化。在以往的生活里,他只需要认真习武和统领山庄前行,而以上这两件事,他一直完成得非常出色。 情爱这个领域,是这四个男人手牵着他进入的,以往他没精力顾及,也没顾及的想法,可既然知道他们正热烈地爱恋着他,他绝对不能置之不理或胆怯逃避。 所以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努力地学。学会了他们的情话,也学会了他们的淫话,就像这两天调戏沐十四那样,他以为自己达到标准了,却是一直没意识到,爱恋之间还会有嫉妒与独占欲。 在情感上同样青涩的两人同时停了下来,临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细细斟酌,而后不约而同道—— “倘若少爷想,我也可以被你栓上链子。” “所以你也希望我为你吃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