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面包店的打工人 清水
啊，清晨是多么耀眼，暖暖得日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照得人脸蛋微微发红，想来初恋的少女也就是这副模样了吧。 好吧，以上纯属文曦幻想，让现实照进梦想吧，因为现在可是凌晨五点半啊！伦敦的凌晨，莫说阳光了，还下着细雨呢，冷得人瑟瑟发抖。 此刻的她就像个机器人，被心里的贫穷机制驱动着，飞快得洗漱完毕，在餐厅简单地用完餐，便开始她的打工生涯了。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无聊了，无非就是怕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提前了20分钟到店，10分钟换好工作服，10分钟听老板安排工作，老板让她以后叫他大卫叔，毕竟叫BOSS什么的总觉得很羞耻啊，这个当然是她自己的想法。 毕竟是第一天，文曦也没有接到什么重要的工作，因为她啥也不会，就只是帮大卫叔打打杂。比如在他揉好面后就去清洗不用的工具，比如他把面包放进烤箱了，她就负责看着时间提醒他，这个时候的烤箱可没法记时，用的是传统的土办法，准确来说就是个火炉子。 在大卫叔做好今天一天所要卖得面包后，她就负责把面包放进橱窗里摆好，大卫叔把写着“关门”的挂牌翻了个面就可以开始今天的营业了，此时已经到早上9点了。 营业期间，文曦主要负责为顾客打包面包，大卫叔就在一旁收钱，并叮嘱她记好面包的价格。 文曦尴尬得望了望橱窗里可怜巴巴得四种面包：白面包——顾名思义啥也没加只有面粉和糖。鸡蛋面包——和面得时候加了蛋清。黄油面包——和面得时候加了黄油。鸡蛋黄油面包——就不再赘述了。 虽然生意还行，毕竟是离学校最近的面包店，可是这也太单调了，根本不用记好吧，白面包半便士，黄油和蛋清单加的1便士，都加得1便士半……她也不知道这有啥记不住的，不敢说也不敢问。 到了下午2点，大卫叔就要打烊了，橱窗里还剩下3个白面包，他让文曦吃不完就带回去，免得丢了浪费。文曦把“关门”的那面翻回去，然后被安排打扫店铺，完事后就可以下班了。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打工也太轻松了吧，并且这样的轻松还持续了一周，直到第二周才真正开始学习做面包，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只是自己运气好而已。 做面包其实不难，难得是现代社会那些精致得蛋糕，但这家店没得卖，从店门口出发朝右走20分钟得样子有一家百货公司，那附近就有一家高档蛋糕店，但还是没有什么好看的面包，毕竟这个时候还没开始流行软欧包，都是以充饥为主，也就是说这家店朴实而又无华，就卖给普通人和普通家庭的孩子。 因为品种单一，制作过程也不困难，仅仅一周得时间文曦就学会怎么做面包了，但在具体细节上还需要勤加练习，比如放多少糖和水，比如烤面包得时候怎么控制火候等等。 大卫叔除了沉默寡言有点严肃以外，真得是位很好的老板，在第二周的最后一天看到她顺利烤出可以出售得面包后，就提前发了半个月的薪水。 在这期间威廉趁着外出巡逻来看过几次，虽然每次都说不上什么话，但他都会买个面包再走，文曦也会回以笑容和问候。 按理来说每天只需要工作到下午2点，还有很多自由的时间，完全是可以和威廉见面的，但却没有，因为她把自己泡在大英图书馆里了。 大英图书馆，英国国家图书馆，世界上最大的学术图书馆之一，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看到。 因为没钱租书，文曦都是直接在图书馆里看，所以这就是没时间和威廉见面的原因，毕竟图书馆里不能说话，他也没时间每天来找她，第一他作为警察还是挺忙的，第二师出无名啊，两人只是有了肌肤之亲，但并没有互相表白，也没有确定关系，总不能每天都找借口说：“今天恰好巡逻到这里了吧？” 图书馆里有自学英文的各种书籍，加上在面包店和教堂能和人交流，文曦的英文飞速成长着，比较欠缺得就是书写了，真想快点达到能够看懂英文书的程度，因为她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而书里可以找到一切。不禁想到自己读书时代学英文都没这么用功，更加感叹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以前不爱学习都是因为生活太舒适，没有动力。 我呸！你就是懒好不好！——作者君忍不住吐槽到。 今天照例是在大英图书馆混完了一个下午，6点就准备回教堂了，如果7点后才到就真的没东西可吃了。 文曦走出图书馆，看到了威廉，看样子是等在那儿了，之前有告诉他基本都是这个时间回去。 “嗨，威廉，你下班了吗？正好我想把登报启示的钱还给你。”文曦走到他的身边。 “不用了，你才刚开始上班，身上还是应该留点应急的钱。”威廉摆手道。 “没事，我今天刚发薪水，我有钱！”她今天心情很好，毕竟兜里有钱了。 威廉微笑道：“那好吧，平时登报一个月要50便士，警察局通知发布的只要25。如果你的薪水不够得话，可以先付一部分。” “没事儿，够的，反正我没啥需要用到钱的，付了25还能留下50呢，更何况这才只是半个月的薪水。”文曦开心得把钱递给他。 威廉心想这姑娘真可爱啊，50便士就能高兴成这个模样，那他一个月25英镑的工资可不得把她高兴坏了，她可真好养啊。 文曦不知道威廉心里已经想到她很好养的问题上了，在他的护送下回到教堂，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得闲聊着，无非是工作上的问题，生活上的杂事等等。 快到教堂得时候，她向威廉告别，他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文曦问到。 “你下周六晚上6点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共进晚餐，有一家餐厅在本市很受欢迎，但只接待两位以上得顾客，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威廉是想直接邀请文曦的，但又怕被拒绝，所以想到了这个借口，事实上这家店没有人数上的规定，但也确实没有一个人进餐的情况，因为无论哪个时代，哪个世界，狗粮都是存在的。 其实，即使餐厅有这个规定，威廉也是可以和他的同事或者异性朋友一起去的，但文曦没有想到这茬，她把威廉当朋友、当恩人，她把那天的亲密接触当成了一夜情，所以没有意识到这实际上是一次约会邀请。 “有的，我也想尝尝这里的美食，到时候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就不去图书馆了。”她笑着回复到，实际上是这个教堂的食物已经被她吃腻了，吃来吃去就那几样。 “好的，那我周六下午5点半来接你。”威廉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威廉，你等等，那家餐厅是很高档得餐厅吗？需要穿礼服吗？”文曦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叫住了他。 “不必如此，就是普通的餐厅，你就穿着教堂发的便服就好。我还要回警局处理些事情，就不送你进去了。”说完威廉挥挥手转身走了。 真的可以穿这件衣服吗？她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裙子，说是便服，实际就是简化版的修女服，去了头巾和外衣，只剩一条没有收腰的，长到脚踝的黑色长裙，衣领到胸前的部分都是白色的，包裹得密不透风，说不上丑吧，却也是极为普通的，并且穿出去大家都知道你是无家可归的，在教堂借宿的流浪者，真得很尴尬。 当下便拿定了主意，她要买一件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