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离开我吗?(口交)
那个暑假,费云白唯一参加的一次室外活动,是和同学的旅行。 高中不再是义务教育,费云白和喻归安上了一所私立的国际高中。能上这所学校的孩子,大部分家中都是非富即贵。 每年的暑假,学校都会举办这样的研学旅行,今年也不例外。 费云白心情不好,但也不好推却,况且这是文理分班前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 旅行时不会像上课一样严格按照班级活动。费云白不想理人,只默默跟着喻归安。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往常一样,但仍然有人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不同。 费云白班里一个公子哥儿说:“小白,你和你们家喻归安怎么不像之前一样黏黏糊糊了啊,哈哈。” 这人和费云白也算是从小认识,知道他们家从孤儿院领了一个小孩回家,甚至他和喻归安也算熟悉,因此说起话来很有些口无遮拦。 费云白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尴尬,他抓抓喻归安的头发,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假期天天熬夜,有点困。” 算是应付过去了。 晚上安排住宿时,宾馆的标间不够,最后剩下四个人,只能睡两张大床房。一对双胞胎姐妹主要站出来选择大床房,另外一间始终无人认领。 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都有些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谁也不想夜晚睡觉时身边还有其他人,哪怕是平时关系极好的同学。 费云白左右看了看,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说“我和喻归安一起就好啦”,但是现在,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又习惯性地想去拉喻归安的书包带,然而喻归安今天斜挎着一只帆布包,带子拉得很短,费云白没能抓到。 喻归安余光瞥到了他的动作,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那双眼睛有微微的迷茫和不解,明亮又清澈。费云白只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不敢再看。 喻归安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费云白说些什么,自己叹了一口气。 这声几不可闻的叹气声不知怎的戳中了费云白,他往中间站了站,对不知如何分配房间、正在为难的老师说:“老师,我可以和喻归安住大床房。” 先前那位调笑他们的少爷此时又吃吃笑了一声。 晚上,他们两人都有些睡不着。两人离得远,体温隔着睡衣和中间那一段距离,不能传到对方身上。 费云白面对着墙壁,听到身后喻归安小心翻了身,知道他也还没睡着,犹豫一下,问:“睡不着吗?” 喻归安“嗯”了一声,说:“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也还没睡。”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又陷入沉默。 原本无话不说的两个人,这段时间无言以对却是他们的常态。 宾馆质量一般,又靠近街边,路边上小吃摊的吆喝声有些明显。 费云白抓着被子,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划来划去。 几分钟后,他用气音问:“现在睡了吗?” 喻归安说:“还没有,外面有点吵,睡不着。” 费云白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他的面容无法辨别,只能隐隐看到一个轮廓。 可不知为什么,喻归安知道他正直直望着自己。 费云白说:“我总觉得外公没走,我总觉得他还在医院里,我每个周末都能再见到他。” 喻归安也坐起来,伸手打开了旁边的灯。昏黄的床头灯照亮了两人的脸,他看到费云白眼眶红红的,眼里蓄着眼泪。 他向那边靠了靠,用掌心摸了摸费云白的脸庞。原本好好待在眼眶中的泪水,随着这样一个动作滑落。 费云白按住他的手,把脸埋进他的手掌,哽咽着说:“可是我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喻归安一向对亲情没什么概念,此刻却也有流泪的冲动。他眨眨眼睛,压下鼻腔里的酸意,想要拥住眼前的人。 费云白这时从他手掌中抬起头,红着眼睛问:“喻归安,你呢?你会离开我吗?” 他没有叫“小鱼”,而是认真地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小声叫着“喻归安”。 他看着喻归安的眼神充满期待,却又害怕他真的回答,在喻归安张开嘴想要说话的时候,费云白吻住他的嘴,将那些话语吞进嘴里。 他们双双抱着倒在床上,费云白压在上面,双手按着喻归安的脸,用嘴唇细细舔着他的唇缝。 撬开那张嘴时,费云白抹干净了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一下姿势,跨坐在喻归安小腹上。 一吻结束后,他趴在喻归安身上,耳朵压着颈窝,听着下面动脉的跳动。 他的睡裤系带压着喻归安的阴茎,磨得不太舒服。喻归安试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压在上面的人没有动,反而把他抱得更紧。 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两人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喻归安先睡醒,他的手臂压麻了。两人靠得很近,即使怕冷如喻归安,此刻也是一头大汗。 费云白大概是半夜睡热了,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扣子,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上。 贴在一起的下半身反应很强烈,喻归安动了动没挣开,反而把费云白吵醒了。 费云白嘟囔了一声“热”后睁开了眼睛。 看清眼前的人后,费云白自然也发现自己上半身接近赤裸,他清清嗓子,移开了视线,手却主动向下摸去。 刚碰到喻归安的睡裤边缘,手指就被扣在那里,喻归安不让他动。 他们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缺少关爱。一个自幼父母双亡,一个有父母却没得到应得的关心。没有人教导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怎样相处。 但他们也没有单纯到不知道这样的抚摸、亲吻和手淫,是不正常的。 喻归安有心想要停止这种不正常的“交流”,看着费云白湿漉漉的双眼时,又总是会动摇。 只是短短几秒的分神,睡裤的带子就被解开了。费云白手伸进去摸了几把,钻进被子里。 被子里很快隆起一个鼓包,喻归安看不到里面的景象,缺失的视觉让触感更加清晰。他忍不住,伸手抓住费云白的头发,向上挺了挺腰,让自己进得更深。 咕噜的水声由于被窝的遮挡而显得含混,费云白学得很快,明明只是第二次做,就已经摸清了喻归安阴茎上几处敏感的地方。 他先用舌头包裹住顶端,让嘴里的阴茎铺满自己的口水,两手则握住下面的精囊。那里冰冰凉凉的,在火热的氛围里显得有些许格格不入。 他吸住喻归安的龟头,嘴唇小心包裹好牙齿,含住吸吮着,听到喻归安小声吸气后,用舌尖舔舔顶端的小口,舔掉溢出的液体。 年少气盛的男孩子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很快泄了出来。 射精的前一秒,喻归安用了力,想推开杯子里的人。只是没想到费云白偏要跟他拧着。喻归安无法控制,最终大部分还是射进了费云白嘴中。 费云白没有马上钻出被子,他在里面愣了一会儿,随后擦擦嘴巴。被子的形状随着他的动作变化着。 钻出来的时候,他头发乱了,脸也红红的,嘴唇有点肿,眼神懵懵地看着喻归安。 刚刚经历过高潮,喻归安眼神也有些涣散,他向费云白伸出双手,很罕见地撒着娇:“抱抱。” 费云白听话地靠过去抱着他,嘴巴在他下巴处亲了亲。他靠过来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精液的腥味,这味道让喻归安喉咙发紧。 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后,喻归安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去摸费云白下面。 这时,费云白却说:“小鱼,你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