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个秋天
孟绪推了一天所有的工作，难得给自己放个假，带郁秋去了一个地方——他们的家。在距离郁秋学校只有两公里不到的小区，独栋的小洋楼，后面配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间玻璃花房，还有长椅秋千，他们进去的时候，一只胖乎乎的波斯猫正懒洋洋地窝在秋千上打瞌睡。 “喵～”听见声响，那只猫好像突然来了精神，跃下秋千冲着孟绪叫起来。 “小家伙。”孟绪越过他，弯腰抱起了那只猫，回头冲他笑，“哥哥，看。” 孟绪把猫抱给他，他下意识接了。小家伙不认生，还有点黏人，亲昵地往他怀里拱了拱。他怔怔地低头去看，总觉得一切似曾相识，像梦里见过。 “这是你养的吗？”他恍惚问。 孟绪没答，只是问他：“可爱吗？” 他点点头，孟绪又说：“给它取个名字？” “名字？”他下意识重复。 孟绪：“嗯，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他回过神来，见孟绪眼里含笑，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猫，脱口道：“叫椰子，可以吗？” “当然。”孟绪笑着摸了摸他怀里的小家伙，“椰子，喜欢你的新名字吗？” “喵～”椰子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带你去里面看看。”孟绪把椰子抱起来放了下去，重新牵了他的手。 他跟着往里走，走了没两步又回头去看：“猫——” “它知道这里是它的家，不会乱跑的。”孟绪像是会读心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吧。”孟绪推开了院子的门。 进到房子里面，装修竟然是原木风格的，和他以为的孟绪会选择的冷色调设计完全不同，客厅里处处都是些各式各样的小摆件，几个角落里放置着绿植，墙上还画了彩绘，温暖又清新，像在大自然里搭了间小房子。 他一眼就看到了心里去，喜欢得不得了。 “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他满脸写着兴奋。 “嗯。”孟绪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哥哥喜欢这里吗？” “喜欢。”他搂住了孟绪的脖子，在孟绪唇上亲了亲，“是给我的礼物吗？” “不是。”孟绪摇摇头，揽着他的手朝下一滑，搂了他的腰，“是彩礼。” 彩礼——他一怔，脸又一红。 孟绪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问他：“明天就搬过来，好不好？” “嗯......”他犹豫着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了孟绪颈间，“孟叔叔和妈妈...会同意吗？” “应该不会。”孟绪思考半天，却来了这么一句。 “啊？”他原本以为会收到一个肯定答案，没想到孟绪先小小地打击了他一下。 “他们不同意，哥哥会和我分手吗？”孟绪偏头吻他。 他不喜欢这个问题，哼哼唧唧一阵摇头，最后脸在孟绪颈间埋得更深，不吭声了。 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孟绪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把他整个抱了起来，退后两步坐在了沙发上。随后不知道拿了什么轻轻一按，四面落地窗两旁的窗帘都朝中间动起来，没几秒就遮去了七八分的光亮。 “这两个月——”唇从耳畔游移过来，孟绪和他抵着额，问他，“想我了吗？” 怎么想？哪里想？这话的意思显然暧昧起来。 他已经感觉到落在后腰的手正在屈起手指隔着卫衣轻轻地来回划着，见孟绪的唇近在咫尺，也没有答什么，干脆就一闭眼亲了上去。 “呵。”孟绪笑了一声，很快反客为主，卷了他的舌，一点点品尝着他。 “嗯——”指腹从腰侧一路往上，准确地掐住了左胸处的小红豆。孟绪的吻滑过他下巴，贴着他脖子，或轻或重地吮吸着。 “孟绪～”他的呻吟声有些欲拒还迎，“这里......” “这里什么都有。”孟绪接了他的话，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后，抱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随后上楼，进了卧室。一进门孟绪就又吻住了他，一边吻一边拥着他进了浴室。 浴室里果然什么都有，他很快被扒了个精光，孟绪让他贴着墙叉开了腿，拿起淋浴试好水温后，一寸一寸给他冲洗着。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选的，洗发露和沐浴露竟然都是奶香味的，他被绵密的泡泡裹住，再从水里过一遍，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奶味。 “哥哥。”孟绪关了淋浴，伸手向下在他身前摸了摸，“你硬了。” “嗯——”他下意识夹紧了腿——能不硬吗，被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他要是不硬，那还真成问题了。 “我给你舔舔好不好？”孟绪的唇贴在他肩头流连着亲了亲，掐着他的腰单膝跪下去，朝他腿心吹了口气。 他受不了要腿软，咬着唇捂住了脸，一动也不敢动。孟绪的吻从腿心一路吻过去，手指先撑开他，按上去揉了揉，随后才将唇贴近，伸出舌头舔弄起花穴来。 “啊！”他的尖叫从指缝里溢出来，勾得人心痒。 孟绪似乎准备先让他舒服一次，一边用唇舌疼爱着他，一边又伸手帮他拢了愈发梆硬的小兄弟，轻轻缓缓地给他撸着。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温柔地服务，只觉得前后的触碰舔吻都销魂得要命，起先还想忍，后来干脆放声喊了起来。 浴室里水蒸气氤氲，他的声音也娇得像是能滴下水去。孟绪不知何时加了一根手指进去，舔弄的同时轻轻搅动抽插着，惹得他更加腿软乏力，抖得站都要站不住。 “呜啊——”他快乐得像踩了两朵云在脚下，晃悠悠一阵，到底还是整个倒下去，跌进了松软的云层里，叫喊着射了。 精液一股股喷射而出，挂在满是水珠的墙下，缓慢地往下流着。 孟绪直起身来，从后面贴近搂住了他，轻轻咬他耳朵：“哥哥～” 他唔的一声，还在快感中沉浸着，手指脚趾都想要蜷缩。孟绪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没有急着插入，只是用龟头抵在穴口处前后蹭着挤着。 过了有一两分钟，他才重新急促地喘起来。孟绪知道他已经回过来神，掐着他的腰让他抬了抬屁股，手覆上去随意抓了两把。 “哥哥，你不在的这两个月，我真的好想你。”龟头挤开穴口的嫩肉，一寸寸开始推进。孟绪的声音变了味道，说话间也在闷哼，“我每天晚上必须忙到很晚才能回家，不然一夜都睡不着，做梦都在想你，想和你做爱，想像现在这样...插进去，操你。” 说着，腰上猛地一紧，孟绪不等完全插进去，便勒着他动作起来。 “啊！”他被顶得向前一趴，险些没站住。 “哥哥...秋天，我的秋天...”孟绪借了些力给他，一边抽送地越发得急，一边粗重地喘息着。 这是一次只为释放的欢爱，从头到尾什么技巧花样都没有，孟绪只是箍着他，重重地顶撞，然后急切地填满了他。 “哈。”孟绪把他翻过来，吻从额头一路向下，封住他的唇，同他一起颤抖着。 “哥哥刚才夹得好紧啊。”孟绪笑了一声。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两条腿绷得太用力了，这会儿都有点抽筋似的发酸，听见孟绪的话，脸一捂又羞成了个纯情的“大姑娘”。 “害羞什么？”孟绪亲他的手，隔着手亲他的眼睛，“我就喜欢哥哥这样，紧得我差点一进去就射了。” 说什么呐，他好想跺脚：“你别说——” “为什么不说？”孟绪搂着他往外走，不等走到床边干脆把他拦腰抱了起来，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压着他两条胳膊不让他挡，“这里只有我们，我也只说给你听。” “呜。”他脸皮比纸还薄，红得像着了火。 孟绪却坦然地像在讲一件最普通不过的生活小事，一边压制着他，用下面仍然挺硬的老二蹭着他的，一边盯着他的眼，哑声同他道：“哥哥还记得自己以前丢过一次校服吗？” “？”他一怔，某些遥远的回忆隐约要被唤醒。 孟绪笑着低下头在他唇上咬一口：“是我拿走了。哥哥要不要猜一猜，我拿走你的校服做什么？” “......”不要！他好想捂耳朵。 “我到现在都记得，校服上有哥哥的味道......”孟绪的语气充满了怀念，听得他一颗心砰砰砰直跳。 他羞得脖子到胸口一大片都成了粉色：“你别说了...” “哥哥那时候也是这么爱害羞。”孟绪似乎在说十七八岁时候的他，但又好像不是。他听得含糊，脑子里乱糟糟，全是孟绪炙热的眼神和暧昧的语气，根本没察觉话音落下时那点细微的叹息。 孟绪的吻很快又落在他唇上，用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随后探入齿关，捉住他的舌又松开，像是要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唔——”他不等开始便要认输。 “哥哥～”孟绪堵着他吻了一通，像一只收起獠牙的大狼狗，撒娇似的在他脸上左亲亲右亲亲，最后又喊他一声。 他给亲得一阵晕乎，直觉大狼狗突然撒娇一定别有所图，还没回过劲来张口问，便感觉手里被塞了什么，薄薄的一层纱，连着一根丝绸质感的长带子。他下意识偏头去看，藕粉色，上头隐约还有细碎的光，让人看一眼便觉得穿上一定漂亮极了......等会，不对。他短暂地怔了几秒后，仿佛手里被塞的是枚炸弹，呀一声就丢了出去。 “什么......”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送给哥哥的礼物，我挑了好久呢。”孟绪老不要脸了，说话音调都开始拐弯，“哥哥又白又软，穿上一定很漂亮。” 说着，那一层纱又被递到眼跟前来。他匆匆扫了一眼，看了个大概形状，脸色更红。 “我不穿——”他知道自己处境危险，结局恐怕已经注定，简直要哭出声来。 “可是我想看哥哥穿。”孟绪早捏准了他的性子，软硬兼施双管齐下，一边嘴上哄着，一边手上就开始使力，硬把他转了个方向，让他背靠在了自己怀里。 细碎的亮光迷了人眼，那被做成连裤丝袜样式的薄薄纱料贴上皮肤。孟绪嘴上好话变着法地哄他，夸得他都快不是人而是天仙下凡了。他听得耳热，眼更是闭得死死得，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如刀板上的鱼肉一样，由着孟绪好一通摆弄，把两条腿伸进了那薄纱里去。 这年头情趣内衣做得很是贴心，尺寸都能定制，孟绪买的这件，前头凸出去的那一块，正好完美地包住了他可怜巴巴的小兄弟。腰上也松紧正好，绸带前后绕上去在肩头一系，藕粉色趁得本来就白的肌肤更加莹润如玉，当真是漂亮极了。漂亮得孟绪眼都变绿了，幽幽地开始放光。 “哥哥。”孟绪自己看不算完，还非得让他也看，硬把他的手拽了下来。 他不睁眼，孟绪就拢了他那一根，隔着薄纱揉弄敏感的精口。他实在受不了，只能睁开了眼。但也只是短短一瞬，连瞥一眼都没瞥完，他就扭身扎进了孟绪怀里，带着哭腔一阵哼唧，死活不肯再看。 “真的很漂亮。”孟绪发出了由衷的感叹，爱不释手地从小腿一路摸上去，摸得他一阵好颤。 “哥哥。”孟绪一使力，把他抱起来，让他跪坐在了自己身上。而后一边隔着那薄纱来回抚摸他，一边迫不及待地将梆硬直立的老二顶上了他。 那层薄纱虽然把两瓣臀都包裹着，却在中间开了个不大不小的洞，正好把花穴露出来。孟绪涂好润滑剂，十分顺畅地没了进去，“啪”地在他臀上一拍，意乱情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我要被你迷倒了。” 这一进进得彻底，整根都插了进去。他猛地被填满，呜咽不成声，颤抖起来。 “我爱你。”孟绪爱怜地吻上他，抱紧他抽送起来，“哥哥，我爱你啊。” “嗯——”他伏在孟绪肩头，腰肢紧绷。 花穴里很快被抽打地水意浓浓，噗嗤咕噜地暧昧响着，像是被操开了，开始随着顶撞一缩一张。他叫得也高起来，两边乳头在孟绪指间被磨得又痒又胀，腿根不住发颤。孟绪找准了他的敏感点，却不肯直接给他，只时不时重重蹭过去，惹得他总想吸气。 “孟绪——啊——”他开始胡乱去亲孟绪的脸，“阿绪——” “叫我什么？”孟绪猛地使力，将他推倒按在了床上，挤开他的腿重新没了进去，“哥哥叫我什么？” 这一次再进，正正顶在那最痒最渴的地方。他忍不住闷闷地咬住唇，抓着身下被单弓起腰来。 “阿绪！”他突然哭起来，“阿绪——”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称呼令他心里好一阵堵，好像上辈子他也这么叫过。 “哥哥。”孟绪停下来低头亲他流下的泪，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也哽起来，“别哭——” 话说一半，唇被堵住，身下的抽插重新激烈起来。 他再没来得及哭，只不间断地喊起来。孟绪越进越快，最后也没等着让他先射，直接低吼着射在了他体内。 “啊嗯——”几乎同时，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抚摸套弄自己，然后很快，也颤抖着释放了。 “哈。”孟绪仍停留在他体内，捧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地亲。 “阿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张口还是哭起来。 “我在呢。”孟绪一阵手忙脚乱地哄，却怎么也哄不好。他越哭越难过，眼泪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滴接一滴地往外涌。 哭到最后，连孟绪在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只觉得什么东西一直在拉扯自己，眼皮沉沉一落，便没了意识——回程的疲惫加上骤然崩溃的情绪，一同压下来，压得他这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