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魔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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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饭时,有婢女过来对江尧通传:“公子,今日宫主叫您去练功房。” “嗯。”江尧现在听到宫主这两个字,就反射性地手脚颤抖。 他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剩下的饭菜,到了时辰提了自己的剑去往练功房。之前的鞭伤还没大好,这几日他只在自己院子里舞了几次剑,没有专门出去练。 练功房从外看来很高大,与一排风雅的亭子屋舍相接,练累了可以去那里休息片刻。 站到门前,江尧想到又要见到那个抽自己鞭子的狠人,深吸了一口气,有小侍为他打开门。 出乎意料,里面没有人,江尧的心暂且落下来。刚进门两侧是各种兵器架,有普通的兵器,也有上乘的,他忍不住拿了几个在手上仔细看,比对自己在演武场课上先生讲的,细细分析他们的品级。 再往内走,是一个圆形的练功场,场地很宽,可容纳二十人左右。两侧有门通往休息的屋舍。江尧沿着场走了一圈,最内是一间暗室,供调息打坐之用。 他又回到剑场中央站定,拔出浣风来。好多日不曾真正练过,他有些跃跃欲试。江尧提气出剑,浣风铮鸣一声,反射出漂亮的流光。 “苏奉玄把浣风给你了?” 一句话打断了他的下一步招式,殷付之缓步走进剑场里,他今日依旧穿了一身玄衣,外罩深紫金纹的纱袍,不是练剑所穿的束袖短打。 江尧听他的声音就一抖,赶紧收了剑行礼。 “是,左护法把浣风送给我了。” “他待你倒是好。”殷付之看着他手里的剑,凉凉说道。 江尧一瞬间觉得殷付之是对他有意见,像是不想苏奉玄送他剑,觉得他不配。他只好继续低头道:“左护法对待江尧宛如亲子,江尧对他十分感激。” 殷付之不说话了,江尧头还没抬起来,便感到周围的空气一瞬间更冷了。他左思右想,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怎么殷付之是这样的反应?和这人呆在一起,他觉得后背都汗湿了一层,伤口隐隐作痛。 过了一会儿,殷付之问他:“你练的什么功?” “是左护法独创的浣阳功。” “既然如此,你以后也继续练吧。” 江尧闻言诧异不已,“可是……宫主……我不跟您学吗?” “你对九转天魔有兴趣?” 江尧照实说了:“名扬江湖的九转天魔功,谁不想学呢,何况我还是您的弟子。” “你?不可能。”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他完全否定了。 为什么?江尧这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殷付之的意思仿佛是——你、不、配。各门各派,皆是把最上乘的功法传与最近的弟子。偏巧到了这凤旸宫就不一样。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收他为徒!为什么还要同意他来凤鸣殿! 江尧咬着牙,说出一字:“是。” “起来吧。”殷付之从袖中拿出鞭子,挥舞出去,鞭尾在半空中呼啸一声,落在地上。“你跟着苏奉玄学了多少东西,今天都用给我看看。”那正是上次用来抽江尧的蛇鳞鞭,黑中泛紫,抽在地上却像是抽在江尧的心上。 看来,今日殷付之是来试他的功夫的,江尧怕也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上。他拿起浣风,耍了两个剑花,接着出招。 他忽视了两人武器的区别,恰恰一开始就吃了亏。 殷付之甩了鞭子向他卷来,直接卷在他腰上,鞭子看着软,没想到势如雷霆,卷在腰上,宛如被铁臂紧紧箍住,双脚站立不住。 殷付之问:“你就是这样学的?” 江尧着急挥剑去砍鞭子,“刺啦”一声,鞭身与剑擦出一串火花,江尧头上冒了一圈汗。 僵持了一会儿,江尧不顾鞭子有没有毒,会不会划伤手。空着的左手单手揪住鞭身,向后拽去。两方拉扯之下,殷付之轻巧转了一下手腕,嗖的一下将鞭子收回。 猝不及防,江尧转了几圈,险些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他摇了摇头,堪堪站稳。 殷付之又发出命令:“再来!” 江尧只好提剑上前,出剑攻击。这次他避过了殷付之的鞭子,接触到殷付之一剑的距离。 可是,殷付之双脚根本纹丝不动,仅仅轻轻动了动手腕,便叫江尧措手不及。 殷付之不像苏奉玄会主动给他喂招,在和江尧对战的时候,尽数向他的弱点处招呼。但是,若不是他手留余地,在第一招的时候,江尧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交手之下,江尧根本看不清殷付之的鞭子,伤口便落了下来。他生受了好几鞭,背上和胸前火辣辣的,不必看便知道肯定是又不清。 江尧步伐紊乱,招式也用得不到位,处处受制。“啪”得一声,鞭尾打在江尧持剑的右手上,他的手上当即绽开一道血红的伤口,皮肉张开,血沿着手指流到剑上。 “啊——”江尧叫了一声。 即便如此,江尧依然没有丢下剑,紧紧握在手里。 “继续。”殷付之说。 江尧颤抖着手臂,机械式地出剑,他的状态已经很差了。几步之内,又是“啪”的一声,殷付之卷走了他的剑,江尧的手痛得有些麻木。 回落的鞭子打在他身上,此时已经没了剑的阻挡,鞭子更加密切地落下。他躲闪了几步,发现根本避不过,索性低着头半臂抱胸,单膝跪在地上。 “嗯!”他被抽得闷哼出声。 原来到最后,这人还是来抽他的。 就在江尧准备闭眼任他抽的时候,殷付之收回了鞭子,一边说道:“你学得太差,就算白仪手无寸铁,你在他手下连十招也过不了。” 江尧跌在地上,他才入门三年,如何能打过暗卫出身的白仪?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抬起头去看殷付之,这位凤旸宫宫主功力到底有多深厚?是否就算是白仪那样的武者,也会瞬间成为他的鞭下亡魂? “你每日练多久?” “两……两个时辰。” 殷付之道:“你太过懒散。” 他每日除了早课晚课,还有马术射箭,留下能练剑的时间并不是那么多。相比其他弟子,他所用时间已经多了不少。有时候晚上回去,他还要多练一会儿。 江尧此刻只想要暴起,和殷付之拼命。他屡次用鞭子抽伤自己,丝毫不手下留情,这是什么师徒关系?怕不是把他当成奴隶。 江尧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尽量收拢起全身的戾气,不让自己羊入虎口。 殷付之看到江尧表情有些奇怪,他微微皱了眉,“三个月后,你还如此弱的话,就不必住在凤鸣殿了。” “以后每日在这里多练三个时辰。” 殷付之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江尧泄力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心道,我也不稀罕留在这里,三个月后我就走。 他歇息了一会儿,身上的伤口像是爆竹一样,劈里啪啦地通通闹起了意见,痛得他呲牙咧嘴。不给他练上乘的功夫,还在这里抽他,搁谁身上谁能变强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师傅!当初巴巴地请求左护法的自己还真傻。江尧想,若是有一天,自己强过了他,一定要每天把他抓过来狠狠抽鞭子。 他松松捂着肩膀,啐了一口:“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