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恒绝不想要的社畜生涯20b
这原本是吉尔伯特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他多么希望亚恒也爱他、愿意跟他上床。可是现在他认为自己应当拒绝。据他对亚恒的了解,亚恒的精神状态绝对算不上正常,这不是个做爱的好时机。 “亚恒……”吉尔伯特小心地扶着亚恒的上臂,思考着自己说些什么才能不着痕迹地安抚对方,“你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地休息一会儿,我会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不好。”亚恒意外地变得固执,他将双手伸向吉尔伯特的颈部,灵巧的手指解开了对方衬衫的纽扣,“我不需要休息,我想跟你上床。” 吉尔伯特刚想拒绝,亚恒再次用吻堵住了他,大抵是因为太过哦震惊,吉尔伯特没能闭上眼睛,亚恒也没有,灰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紧接着他捂住吉尔伯特的双眼,加深了这个吻。 塞万提斯尚有被亚恒按着亲无法反抗的时候,吉尔伯特就更不用说——在亲吻这件事上,他完全不是亚恒的对手。他顾虑重重,亚恒却只想挑起他的欲火,自然是怎么过分怎么啦,不多数吉尔伯特就被亚恒亲得头晕目眩,毫无反抗的余地。 亚恒趁着吉尔伯特自顾不暇的时候将一条腿插进对方的双腿之间轻轻磨蹭,他能感觉到吉尔伯特是有生理反应的,于是决定更进一步。 “吉尔伯特,你爱我的吧?”亚恒靠在吉尔伯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身上穿的还是你的衣服,你不想亲自脱掉它们吗?” 那么,你爱我吗?吉尔伯特很想这么问,但结果显而易见……他就不自取其辱了。正因为他知道亚恒爱的是谁,内心不免一阵酸楚。 他没有表现得多明显,亚恒倒是敏锐地觉察到了。 “吉尔伯特,我很抱歉。”亚恒叹了口气,又将吉尔伯特的衬衫纽扣一个一个扣了回去,“你不想跟我做很正常,毕竟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亚恒难堪地冲着吉尔伯特笑了笑:“对不起,让你喜欢上这么糟糕的人。” 说罢他站起身,转头走向卧室:“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把门关上就好。” 吉尔伯特条件反射般地去抓亚恒的手臂却没抓到,他看见对方背着自己抹了一下眼睛,像是落泪了,比起刚才,现在的亚恒似乎更加脆弱和可怜。吉尔伯特怎么舍得让亚恒这么难过,这可是他深爱的人啊,他连忙站起来追过去,一把抓住亚恒的手腕。 “吉尔伯特?”亚恒惊讶地面向他,眼泪不小心掉了出来,他慌慌张张地想用另一只手去擦,没成想视角忽然翻转——他被吉尔伯特扛了起来。亚恒不是个能乖乖当麻袋的人,好在从卧室门口到床的距离很短,在他想清楚是要挣扎还是抓住什么保持平衡之前就被扔到了床上。 床垫很软,他直接陷了进去,随后吉尔伯特压了上来。 吉尔伯特与亚恒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不太平静,气氛有些古怪。他俯身亲了一下亚恒的嘴唇,而后说:“我不在乎你跟多少人上过床……所以亚恒,也请你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比任何人都值得珍惜,我爱你。” 亚恒望着吉尔伯特,过了几秒才问:“那么,你要怎么证明呢?” 吉尔伯特选择先扒光自己,再把亚恒扒光。事情比他想得容易得多,亚恒配合极了,没过多久他们俩就“赤诚相见”了。吉尔伯特觉得自己像一只蹲在河边的猫,忽然从河里跳了一条大鱼上来,让他在幸福的眩晕中又不知道该怎么下口才好。 亚恒很擅长对付那些对他身体感兴趣的人,面对吉尔伯特的时候虽说不上有多害羞,但因为吉尔伯特珍视他,他不想再表现得过分轻浮。此时吉尔伯特勃发的器官抵着他的大腿内侧,这个又大又热还会弹跳的玩意存在感太强,亚恒感到自己有些脸热,他想了半晌,终于把手搭在了吉尔伯特的肩膀上。 吉尔伯特是个温柔的情人,平日里他那双黑眼睛只要直视就会显得特别神情,现在更是温柔得不像话。他抚摸着亚恒的脸颊,在亚恒的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吻,表情十分认真。 亚恒望着吉尔伯特,笑着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在亲我之前闭上眼睛。” “不,我想看着你。”吉尔伯特说,“一秒钟都不想错过。” 这一回亚恒是真的害羞了,他不得不伸手环住吉尔伯特的阴茎轻轻抚摸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宝贝儿,你就不想做点更刺激的事吗?” 在吉尔伯特看来,“被亚恒握住”已经是刺激无比的事了。他抱着亚恒享受了几分钟,这才想起自己也应该给亚恒服务一下才是,于是也握住了亚恒的。 吉尔伯特被亚恒摸得非常舒服,可是亚恒好像注意力并不集中,吉尔伯特手里的玩意一直处于半勃起的状态,无法完全进入状态。吉尔伯特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手活技术太烂导致亚恒不能全情投入,只好用深吻来补足手上的不足。一番努力之后吉尔伯特意识到这是徒劳的,只好用抱歉的表情望着亚恒。 事实上,此时感到更加抱歉的人是亚恒,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吉尔伯特,结果真到了床上他却迟迟不能进入状态。 “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了。”亚恒回吻了吉尔伯特一下,撑起上半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管润滑剂晃了晃。 “可是——”吉尔伯特不由得看了一眼亚恒的阴茎。 亚恒不言语,用腿撂倒吉尔伯特,干脆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帮吉尔伯特的大玩意抹润滑剂。 他做得如此熟练和自然,吉尔伯特眨了眨眼睛,又说:“安全套……” “你需要那个东西吗?”亚恒弹了弹吉尔伯特的阴茎,然后支起身体直接坐了下去。没有经过扩张想吞下这么大的东西有些困难,在吉尔伯特可以说是惊愕的眼神里,亚恒继续说道:“塞万提斯……塞万提斯跟我做的时候从来都不戴套。” 即便亚恒已经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不错,吉尔伯特还是听出了他在提起塞万提斯时略微错乱的呼吸,亚恒眼睑低垂,不知道心里都在想写什么,后边倒是温柔地容纳了吉尔伯特的阴茎。吉尔伯特舒服得像是快要飘起来了,心情却仍旧有些压抑。他知道,亚恒就算离开了自己的兄长,后者对他的影响是深远的,这不是他们俩做爱一次十次一百次就能解决的事。 但是,他不会再把亚恒拱手相让了,他不能容忍有人继续践踏亚恒的人格,哪怕那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亚恒坐在吉尔伯特的身上适应了几秒,很快动了起来,心事重重的吉尔伯特被迫意识回笼,亚恒的动作幅度很大,几乎每次都是通根没入到最深处。吉尔伯特最敏感的器官被亚恒的肠道紧紧绞着,差一点就直接缴械了。然而他知道这么做对亚恒来说绝对说不上多舒爽,甚至可以说亚恒是在单方面的取悦他。 吉尔伯特不希望亚恒这么做。 “亚恒,等一下。”吉尔伯特按住亚恒的腰,示意对方暂停动作。 亚恒一脸疑惑:“不舒服吗?” 吉尔伯特没辙,坐起来跟亚恒调换了体位,他小幅度动了动,安抚式地亲了一下亚恒的脸颊,他说:“我很舒服,但我希望你跟我一样舒服。” 亚恒再次用抱歉的表情望着吉尔伯特:“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是吉尔伯特……我的身体已经不满足于温柔的做法了。” 亚恒将视线转向床的一角,他不禁开始想象,要是在遇到塞万提斯之前吉尔伯特就对他吐露爱意,那么现在他们俩会怎么相处呢?他认为自己一开始可能会有些惊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应该会接受吉尔伯特以及他复杂的家庭关系。他们俩会在下班后去看场电影,接着回家做爱,最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 这是多么简单又美好的生活啊。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光是手活无法挑起他的性欲,甚至温柔一些的做法都无法让他集中注意力。他长期承受来自塞万提斯的精神压力以及习惯了另外几个人永远说不上温柔的做爱方式,这些东西居然早就成为了刺激他情欲的东西,就好像精神上的凌迟。肉体上的痛苦才能让他兴奋那般。 “所以吉尔伯特,弄坏我吧。”亚恒满怀歉意,“狠狠捅进来,把你的东西射在里边,这样我大概能……” “忘记塞万提斯?”吉尔伯特的黑眼睛似乎变得更加幽深了,他拥着亚恒,亲了亲对方满是吻痕的肩侧,“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忘记他,我愿意效劳。” 接下来的时间里,原应轻松愉快的性爱变成了漫长的折磨,在亚恒吃痛的呜咽声中,吉尔伯特一次又一次攀上顶峰,但他并不因此感到愉快,悔恨和嫉妒渐渐淹没了他。 直到亚恒因为体力不支睡着后吉尔伯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与塞万提斯类似的恐惧: 他以为自己是个柔和的人,但实际上他并不是。 他和塞万提斯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