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索取
7. 程琳恩前脚进家门，容建成后脚就跟了进来。 她直冲房门，被容建成抢先一把拉住。 “明明是你背着我见别的男人，怎么气的人还是你？”容建成把她抱住，无奈地说。 程琳恩冷着脸瞪他：“我没干对不起良心的事，倒是你，你一直在监视我？” 容建成心虚了几秒，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线人和盘托出。 程琳恩呵呵，在他怀中挣扎：“放开我！” 容建成松开她，慢慢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吗？” 程琳恩已经走出去一半，听到这句话转身看着他。 “当年我们同在A大读书，你比我高一届。”容建成说。 程琳恩讶异：“我们是校友？” 容建成点头，“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但还没说几句就发现你并不是很有兴趣听我说话，我也不想强拉近乎。” 程琳恩有些尴尬，那时她虽决定接受和他的婚事，实则内心抵触，和他见面的时候心烦意乱，确实不太有心情听他说话。 “虽然我们是校友，不过直到第三年我才认识你，而且是在校外的地方。” 容建成顿了顿，开始给程琳恩讲述她如何以一念之善使他避免了一场很可能会毁掉后半生的灾难。 程琳恩静静听着，随着他的讲述一点一点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她平常基本不去酒吧俱乐部那种地方，那天真是凑巧了，和她要好的一个朋友过生日，朋友想体验一把刺激的，去一些平常不会去的地方，她们一群人就浩浩荡荡杀去了那个据说是当地热门的夜生活地点。 她是真的不适应吵闹的地方，一进去就觉得音乐声震得脑壳麻，舞池灯光晃得眼晕。但没办法，闺蜜一年也只要求这么一次，她陪坐在那里，完全嗨不起来，一边啜饮杯中的饮料一边默默观察周围的人群。 就是在那个无聊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男人在他的同伴起身离开后往他的杯子里加了东西。 即使不知道那些白色粉末是什么，她也知道绝对有天大的问题。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这里的人鱼龙混杂，但真正看到这种行为在眼前上演，程琳恩的受到的冲击还是不小。 程琳恩第一时间把她的发现告诉身旁的朋友，朋友却告诉她：“不要管，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可是，他们的行为是犯法的！” 朋友不以为然地说：“你第一次来，不懂这里的行情。很多人都会用药的，他的同伴未必真不知情，很可能他们已经达成默契了，这就是他们固定的助兴工具。” 朋友说的可能不是没有，但程琳恩就是直觉觉得有问题，她敏锐地觉得那人下药时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情。 她欲继续跟朋友讨论此事，但朋友并不买账，今夜她们是出来快乐的，没人想卷入别人的是非中，而且还是一帮看起来不善的人的是非。 “别管了，就算是多半也是狗咬狗，那些人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程琳恩无法苟同，她有一种天然的正义感，让她面对此情此景无法只是简单地当没看见。 纠结再三，程琳恩确定如果不做点什么，她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因此当她看见那个男生从厕所的方位往回走的时候，她起身迎了上去，作出要去厕所的样子，在与他擦身而过时留下一句提醒的话。 只是告诉他刚刚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是他提前默许，那也没什么影响。反正，她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那之后她顺便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那一桌人还坐在那里，那个男生脸色不是很好，看着有些僵硬，面前酒杯里的液体似乎还是那么多。 程琳恩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到底对不对，反正她做了觉得自己该做的，问心无愧就够了。 “原来那个人是你，我都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程琳恩恍然大悟地说。 容建成心里微酸，他怎么也是帅哥一枚，就算光线再怎么昏暗，五官的轮廓也是摆在那里的好不好。 程琳恩又后知后觉地说：“所以你会答应跟我结婚，一方面是想要……报恩？” “有这一层因素在。”容建成考究地答。 “难怪。”她是说以容建成的条件和当时她爸的处境，他们其实已不算门当户对，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这也算解答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 “但报恩可以有很多别的方式，琳恩。”容建成看着她的眼睛说。 程琳恩的心开始狂跳。 又来了，明明已经是在床上翻云覆雨过好多次的人，可只要他露出这样的认真神情，程琳恩不知为什么就会升起这种恋爱中的小女生被告白的心情。 “你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从那天在pub被你‘救’了一次，我就开始留意你。对你了解的越多，越觉得欣赏你这个人。具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在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也就是那次相亲之前。” 程琳恩心砰砰直跳，如果她早知道是这样的缘，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会大不一样。她当初真的以为容建成只是因为外在条件，或是以按部就班完成人生任务的想法跟她结的婚。 “这些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她不解地问。 “一直没觉得有合适的时机。每次我想跟你说些什么，都能感到你对我的拒绝，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开口跟你说这些很……私密的事。”容建成说。 他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就像程琳恩说的，她根本不记得自己，那个小插曲对他来说堪称改变人生的转折点，对她来说却只是随手之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过。他不觉得仅凭两人过去有的这一点交集就能改变什么，这不会改变她既不认识他也不爱他，只是为了帮助家里度过难关才和他结婚这个事实。 程琳恩无言以对，过去她确实常常以逃避的姿态面对他。她拒绝了解这个人，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知道些“不干净”的事情，影响自己平静生活的心情。在她的潜意识里，容建成一直被定位成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她并不打算在这段婚姻中真正投入什么。 “说说今天江屹泽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吧。”容建成走到前厅沙发上坐下，他已经说完了他想说的，现在他想知道程琳恩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在大起大落，昨天程琳恩令他太高兴，使他几乎忘了就在前不久，也是同一个人刚刚说过并不爱他这样的话。他大概真的太渴望得到这份爱情了，才在她稍微有些表示后就立刻翻篇。 然而今天江屹泽的现身将他再一次拉回现实的冰冷，他可以接受过去她并不爱他，但他必须确认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他们对彼此都是真的打算投入了。 “他似乎是想复合。”程琳恩皱眉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是你的话给了他希望。”容建成一针见血地说。 说到这，程琳恩不禁皱眉向他看去。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听设备？” “没有。”容建成眼神飘忽，他没说谎。 程琳恩傻了才会看不出来他在瞒着自己什么，掏出手机现场拆了起来。 容建成无奈地止住她的手：“真没有，是曾师仪告诉我今天你们见面的事。” 程琳恩睁大眼睛：“你认识她？”那是她多年的闺蜜，和她共同开了这个店。 “她也是A大的，你忘了？”容建成说。 程琳恩：“你们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是。当时我想认识你，又怕唐突，就先去认识了你的朋友。”容建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程琳恩脸热，她怎么听出了一丝痴情的味道。 “先不说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打算处理这个坐轮椅的人。” 说到江屹泽，程琳恩的眉又皱了起来：“他会找过来是我没想到的，反正我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 想想，又补了一句：“和他的身体情况无关。” 容建成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静静看着她。“你不相信？”程琳恩问。 “只要你这么说，我就信。”他缓缓说。 只是，前几天她说她不爱他，他也信了。 他还需要一点信心。 “过来。”他向她伸出双手。 程琳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若是从前，她会避开容建成这种不明所以的动作，但现在的她愿意照顾他的心情。 程琳恩被他拉到大腿上坐下。容建成捉起她的右手，抬到嘴边亲了亲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你一直戴着这个，所以我信你。” 程琳恩脸红了，婚戒是她常规佩戴之物，不过今天她确实有意冲江屹泽显露。 “恩恩……”容建成抱住她的腰身，唇埋入她的颈窝摩挲起来。 程琳恩身上窜过一阵电流，她情不自禁闭上眼。 “以后换我这样叫你……”容建成大手滑进她的上衣，熟练地撩起她的胸罩揉捏起她胸前的柔软起来。 程琳恩搂住他的脖子，有些害羞地把头扭了过去，不想看他在自己胸前造作。偏偏容建成兴奋地很，不仅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一直说着浑话。 ＂你不喜欢我跟姓江的说那些，但你明明就很享受，你看……＂容建成先是抓她的胸，又不满足地去揉她的臀。她今天穿的裤子，在人前保守，这会就成了阻碍。容建成抓了一手布料，那叫一个不满足，没几下就解开扣子探进她的两腿之间。 ＂湿了。＂他手指摩挲着她阴道中分泌的粘液，语气暧昧地亲着她的耳垂说。 程琳恩夹紧双腿，有些紧张起来。“去卧室……” 他怎么好像越发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了，家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每次他这样做她都很没有安全感。 “我就想在这里。”容建成的动作一顿，手上突然用了几分力气，看着她的眼神也变了。 “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女人。”他紧紧盯着她说。 程琳恩心里掀起一股逆反，她从前就很反感“谁的女人”这种说法，这让她有种不尊重的感觉，她不是谁的所有物。 “我说不要就不要。”她在他怀中慢慢撑起身体，缓慢而坚定地说。 容建成和她对视，忽地也来了气。 “我们之间有夫妻义务的协定，你忘了？” 程琳恩怔了一下，咬唇说：“可以做，去床上。” 仿佛过了很久，容建成才吐出一个字：“好。” 接着他抱她去了卧室，却再没做前戏，而是简单粗暴地将她压在床上，直接从进入她。 程琳恩承受着他在自己体内横冲直闯，嘴里不时哼叫，有时是因为快感，有时则是因为疼。 容建成射了一次，扔掉装满的套，取出一个新的给自己戴上，马不停蹄地又在她身上攻伐起来。 她能感觉到容建成在泄愤，可他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的情绪说变就变，她搞不懂。 又是一记深捅，程琳恩叫了一声，额上渗出薄汗。 “等、等等……”她有些缺氧的感觉，这是体力不支的征兆，她需要缓一缓。 身后的容建成将坚硬的阳具拔出她体外，程琳恩以为他打算让自己暂缓一下，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整根顶入，捅得她身子朝前一拱。 程琳恩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 “等什么，这不是很舒服么？”容建成火热的身躯覆在她背上，操着一种陌生而危险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程琳恩跪着的腿打着颤，迷蒙的眼中同时带有一丝迷惑，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容建成，以往他就算索取得狠，也会尊重她的节奏，只要中途她说想停，他就会停下来配合他。 容建成没有给她多想的空间，下一秒又故技重施，连根拔出又整根捅进，直接刺激起她的颅内高潮。 “啊啊啊……”程琳恩发出一连串尖叫。 容建成趁势加快，以往他顾及程琳恩的体力，很少真正按他的心意来。他喜欢的其实从来不是什么细火慢炖，而是这样的畅快淋漓。 他掐住她的腰，进入高频的抽插，盆骨撞击在她的臀部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程琳恩不行了，她之前已经感觉体力消耗得差不多，现在更是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燃烧，从两人交合处一直烧到脑门。 支撑的双手一软，她溃散地往床上倒了下去。容建成却没有就此放过她，随即覆了过来继续在她体内不依不挠地进出。 “不、不要了……”程琳恩胡乱地摆头，声如蚊蚋地说。 容建成抓住她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只是闷头入得更深。 过一会她被他翻过来，腰下塞过一只枕头，臀部被高高垫起，容建成对准她张开的甬道又挺身插入。 意识在渐渐融化…… 身体好像也逐渐沦为一滩软泥。 程琳恩不是没有经历过长时间的性爱，但是像这样不停歇的做还是第一次。 该说男女的构造就是不同吗？同样的交合动作，据说女性感觉到的快感更多，这大概是为什么容建成可以持续不断地索取，而她早就有了吃饱吃撑再也不想动弹的餍足感。 有几次容建成可能也做累了，抱着她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下身只是缓缓地蠕动。两人皆已出了一身汗，抱在一起时好像都能冒出肉眼可见的热气。 他第二次久久不射，似乎是执着于一定要有最后的完成动作。程琳恩很想跟他说算了吧，但是她自己早已困得睁不开眼，只是勉强维持着基本的感知，且很快就意识模糊到睡了过去，甚至不知道容建成最后到底射没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