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嫩白的细腰和挺翘的臀
安宁根本不会游泳,这才明白为什么唐北燃让她吸一口气,她连忙照做,看到唐北燃指了指安全带,又指了指窗口,知道他是让自己爬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绝望,恐惧和水一起将安宁淹没,她憋不住喝了一口水,手忙脚乱去摸安全带,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一定要冷静。 车冲入水面后侧翻了,唐北燃已经出去了,安全带解开后,不断呛水的安宁逐渐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仅凭着身体求生的本能往外爬。 从落水到爬出来也不过十来秒的时间,安宁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最重要的是她不懂水性,憋气这么久肺已经快要炸开。 等爬出来,安宁努力睁眼去找唐北燃,可水里太黑,隔开距离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扑腾着想游上去,却发现越扑腾身体反而越往下沉,她实在憋不住了,一张嘴带着泥腥味水就开始猛地往里灌,安宁无力求生,身体慢慢失去氧气和力气,任由自己在水里不断沉浮。 * 唐北燃懂水性,且冷静,他甩掉身上吸水的厚衣服,像一条鱼,整个人直直往上游,水不算太深,他很快就破水而出。 因为车速快,车几乎是飞出去掉进水里的,所幸距离不算太远,唐北燃目测了下位置,开始往岸边游,只是很快的,他发现安宁没有上来,静默片刻,水面仍旧只有他一人。 安宁会不会游泳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返回去救她,在水里他已经给她指了明路,现在生死就看她个人造化。晚上的水冷得刺骨,饶是唐北燃不怕冷也受不住,于是他不再管安宁,直接往岸边游。 游到一半,唐北燃又停住了,往后看。 那个蠢女人仍旧没有出水面。 是不是卡在车里淹死了? 唐北燃早就冻得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他只纠结了一秒钟,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水里。 就当他给自己积德吧,但仅此一次。 安宁是真的快死了,因为明明是黑暗的水里,她却看到了一束光,她很想朝光源游过去,可她没力气。 那也许是通往天堂的路。 自从入了夜场,安宁便觉得自己脏了,很脏很脏,她知道自己以后死了一定是要进地狱的。 是上天垂怜她吗,现在要接她去天堂。 安宁痴痴望着,竟然看到有人从光源处朝自己游过来,她觉得那人肯定是天使,给她带来希望和温暖的人。 背着光,看不到来人的样子,却感觉自己被来人拽住后在往上扯,她想,她终于要死了,眼睛便不受控地闭上。 可就在要死的时候,来人却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上来,她迷迷糊糊感觉一口气顺着那人渡过来,这一刻,已经爆炸的肺忽然得到了缓解,在濒临死亡的瞬间,身体的本能开始苏醒,安宁条件反射伸手抱住来人,死死吻住他吸,试图得到更多的氧气。 吻着,吸着,安宁被带到了水面上。 她还没吸够,正含着那人的舌尖吸,那人却将脑袋甩开,怒骂:“蠢货,我是让你渡气,不是让你趁机占便宜!” 视线和思维都回归,安宁发现自己又活过来了,她冷得身体不断打颤,在发抖间才看清扯着她的人竟然是唐北燃。 怎么回事啊,她看到的明明是天使,怎么可能是恶魔呢? 唐北燃可没她这么多心思,他也快冷死了,趁着还有最后一点力气,打着冷颤说:“绕到我背后抱住我的脖子,身体放轻松顺着我游,别给我乱蹬,不然我就扔掉你。” 管他是天使还是魔鬼,命要紧。 安宁连忙照做,两人很快成功上岸。 安宁太冷了,感觉寒意已经沁入骨髓,她还没站稳就被唐北燃甩开,整个人摔倒在地,还好河边是湿土,她只觉得冷,并不疼。 “抱够了没。” 唐北燃十分嫌弃她,没有片刻停留就往路边走。 安宁咳嗽着呛出几口水,又胃里反酸呕吐了些水和污秽出来,呼吸两口气,整个人竟舒服许多,等再抬头,瞧见唐北燃已经走远,连忙爬起来追上去。 唐北燃熟悉这条线路,他是故意撞坏围栏冲进河里的,如果是撞上其他车辆或是翻车,按照刚才的车速,他们估计十有八九当场死亡。 刚才故意撞唐北燃的车已经不见踪影,两人走到被撞坏的路边,看不到一辆车经过。 这里太偏僻了。 夜风不大,但对于浑身湿透的两人来说犹如刀子一般,生生割着皮肤,安宁没有淹死,但此时感觉自己要快冷死了,她问唐北燃:“唐先生,现在要怎么办?” 唐北燃也快冻僵了,两人的钱包和手机都掉进了水里,他们现在除了一身湿衣和彼此,一无所有。 唐北燃没说话,安宁不知道他是懒得跟自己说,还是他太冷了说不出来,四周很安静,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上下颤抖的声音。 “等车经过,找人带我们回去。”唐北燃的声音也在抖。 安宁想点点头,却发现自己脑袋已经冻僵了,她不想冻死在这里,于是开始跑起来,并上下跳动,这样身子虽也并没有暖和一点,但至少感觉自己还活着,还能动。 安宁不仅自己跑,还热情地邀请唐北燃,“唐先生,你也快动一动吧。” 唐北燃冷眼看她上下窜动像只猴,眼里充满讥讽。 没多久,远处有车驶过来,正好是往市区的方向。 安宁一边发抖一边招手,颤着声音求救:“请停一下车!” 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黄毛男人,开窗打量两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大,大哥,我们不小心掉水里了,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你能带我们去市里吗?拜托你了,我们衣服都湿了,真的快冷死了!”安宁冻得说话不利索,她说着指指身后的唐北燃,本来还期待他能帮腔说两句,结果一回头见他还跟模特似的站在那里冷酷得不行,心知也指望不上他,只能眼巴巴望着司机。 好在司机热心,忙开门:“快快,快上来。” 安宁心里一松,迈腿刚要上,唐北燃直接推开她坐了上去。 这人,刚才屁都不放一句,这会儿倒是动作快! 司机也不介意两人打湿座椅,还贴心地打开暖气,安宁这才感觉冻僵的脸慢慢有了知觉。 司机不仅热心,还八卦,跟安宁聊了会儿后,试探着问她:“你们俩……不会是学电视里跳河殉情吧?” 安宁还没说话,唐北燃一个眼神杀过去,司机顿时感觉背脊一凉,他讪讪笑,“我就开个玩笑。”说着又摸了下鼻子,对安宁努嘴,“你男朋友挺严肃的。” 安宁才刚经历生死,又浑身发抖,根本没心思跟司机聊天,她没听清楚司机在说什么,随便应了一声,边上的唐北燃倒是冷哼了一声,高傲而不屑。 她回转心思回想刚才的事情,对他心存感激。 在那样的关头,他竟会救她呢。 正想着,肩头一重,安宁回过神,发现唐北燃歪在了她身上,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用手去探唐北燃的鼻子,而后大叫:“死啦,他死啦!” 唐北燃助理赶来时唐北燃还没醒,等他处理完缴费等事情,才有空询问安宁今晚的遭遇。 安宁换了干净的衣服,喝了药,将事情说了一遍,助理表情微妙,但什么都没跟安宁说,只应了一声。 “那个,要通知一下唐先生的家人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一定很担心。” 助理摇头,“唐老爷子过世了,他们没时间过来的。” 安宁听他说的平淡,可心里却奇怪又惊讶,按理说唐北燃这种身份应该很金贵,且不说今晚的险恶,现在他还有轻微脑震荡,尽管家里有事,但难道唐家连一个人都抽不出时间来看他么?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安宁也不好多问多说。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了,唐北燃要留院观察一晚,其他无碍,安宁出于感恩和愧疚,提出自己留下来照顾唐北燃,让助理先回去了。 唐北燃住的是VIP病房,房间有个沙发,安宁刚好躺下去。 刚躺下,唐北燃突然动了,她又赶紧爬起来,见他闭着眼在碎语什么,轻声问:“唐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想喝水?” 唐北燃似听到回应,又含含糊糊说着什么,安宁听不清楚,干脆俯下身去听。 “……妈妈,别走……” “……” 安宁明白了,唐北燃是在说梦话,他在找妈妈。 那她就帮不了了。 安宁准备回去睡觉,还没转身,手被握住了,又紧又热,她一时呆滞,听见唐北燃声音清楚了些,“妈,我好难受……想喝你煲的汤……” 唐北燃的手很大,但手指细长,他这种贵公子没干过粗活,皮肤细嫩又白,一双手比寻常人的都要好看。 “妈,我好痛……” 唐北燃皱起了眉头,他双颊很红,整个人看起来确实难受。 刚才受了冻,医生给她和唐北燃都开药服下了,她整个人舒舒服服,没想到唐北燃倒是开始发烧。 想着刚才助理说没有人会过来看唐北燃,安宁心头涌起一丝怜惜,想了想,她低声哄他:“我不走,你等我一下。” “妈,我好想喝你煲的汤……” “我知道了。”安宁轻抚他的手背,离开病房。 医院对面有家沙县小吃,刚才下车时无意扫了一眼还没关门,但不知道这会儿还有没有汤,安宁决定去碰碰运气。 唐北燃救了她一命,她怎么说都应该跑这一趟。 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唐北燃运气好,安宁找过去时小店不仅没关门,大缸里还有没卖完的汤。 安宁买了一份,裹紧衣服匆匆回住院楼。 开门进去,唐北燃已经安静了,安宁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她轻轻推他,唐北燃动了下,睫毛轻颤。 安宁张嘴,想了想,用刚才轻柔的声音说:“北燃,快起来,妈妈给你煲了汤,快趁热喝吧。” 话音刚落,唐北燃突然睁开眼,他眼里有血丝,还有杀气,“你喊我什么?你是谁妈?你想死么?” 安宁肯定是不想死的,她被清醒的唐北燃吓坏了,哆嗦着唇想解释,唐北燃已经吃力地坐了起来,安宁记起医生的话,慌忙扶他,“唐先生,你不能乱动,你现在轻微脑震荡了,很容易头晕恶心!” 唐北燃想推开安宁,但他确实很不舒服,一阵阵头晕眼花犯恶心,只能任凭安宁握着他的手,占足他的便宜。 闭眼躺了片刻,唐北燃才觉得好多了,他半睁着眼,问安宁:“你把我弄过来的?” 安宁是在好心司机的帮助下把唐北燃背进医院的,她将事情说一遍,又告诉他助理来过了,安宁怕他伤心,没提助理说没人来看他的话,只道:“唐先生你放心休息吧,观察一晚没事的话明天就能出院了,但你发烧了,回家还得卧床多休息。”说完她补充一句,“你放心,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谁要你陪?”唐北燃的冷漠像冷水从安宁头上浇下来,她尴尬地笑笑,手掌搓着裤子退到了沙发前。 虽然他这么冷漠无情,但她今晚确实不能走,如果唐北燃呕吐或是半夜高烧,她要帮他叫医生才行。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那碗汤静置在床头柜上,安宁看到它在灯下冒着热气,心里莫名觉得温暖。 她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小家,她下班回来烧菜煮饭,在温暖的灯火气息下,她和心爱的人相依偎。 安宁躺下,把沙发上的薄毯盖上,她很舒服,慢慢闭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得快,唐北燃也睡得快,只是唐北燃没睡一会儿又醒了,他一直能闻到鸡汤的味道,等睁眼偏头一看,才发现边上真的放着一碗汤,蹙眉回忆,想起安宁刚才的话。 他嗤笑一声,眼里全是不屑,将视线放远了去看沙发上的人。 沙发不大,安宁睡相也不好,薄毯被她早就一脚蹬到了地上,她原来的衣服换下来了,穿的是病号服,因睡姿难看有些扭曲,衣服上移露出了细腰和半个背部。 不得不说,安宁虽然蠢,但长得还算是那么回事,皮肤也细白,特别是那细腰,仿佛天生就是要男人去握。 唐北燃看了会儿,发现自己下半身来了反应,他想移开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去看安宁的臀。 不大,很翘。 他记起跟她做爱的那次,安宁的臀摸起来真的舒服,他上次没掐够,这次又馋了。 唐北燃轻咳一声,觉得有些可笑,一个妓女而已,不至于让他受着伤都想上。 他闭眼想继续睡,几把却越发硬挺,脑海里全是安宁嫩白的细腰和挺翘的臀。 唐北燃完全睡不着了,他睁开眼,操起枕头使劲扔向沙发,枕头正中安宁的头,将她砸醒。 安宁迷迷糊糊的,听到唐北燃冷漠地命令她:“给我把枕头捡过来。” “哦……”她打了个哈欠,半睡半醒的样子根本没法思考为什么唐北燃的枕头会在她这边。 将枕头抱过去,重新给唐北燃安置好,正要返回去睡觉,手腕被唐北燃拽住了,她另一手揉眼睛不解地看他,听他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吵醒我的?我现在睡不着了,你把裤子脱了,上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