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来找鸭子做爱
鸭子和妓女,现如今最令人不耻的两个名词,安宁听柳盈盈说过有些有钱的夫妻貌合神离,男的在外面包二奶,女的便出来找鸭子,这已是上流社会心照不宣的秘密。 会所不算大,一进来便有身材姣好的男人迎上来,他们长得都还不错,拥着安宁和唐北芯一口一个美女。 安宁吓得连忙拨开男人的手,她想离开,可奈何唐北芯根本不让她走。 唐北芯强势,气场也大,两个男人很会看眼色,知道唐北芯有话语权,便直接拥着两人往房里走。 其中一个问:“美女是第一次来吗?有没有认识的帅哥?需要我把花名册拿过来吗?” 安宁摆手:“就你们两个了,让我们好好舒服。” 两个男人笑着说一定让美女快活。 安宁不想快活,她想离开这里,可唐北芯已经躺下去了,还不忘对她说:“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以往是你伺候各种男人,今天也尝尝被不同的男人伺候,不然就太亏了。” 她没说明,但这里是什么地方,两个男人一听就懂,安宁边上这个闻言便接话说:“是啊美女,今天让我好好伺候你,我绝对不会跟那些臭男人们一样。” 安宁脸色涨得通红,她不知道唐北芯是故意的,还是只是心直口快没心没肺,且这对安宁来说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她是妓女,妓女来找鸭子做爱,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她刚站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按下去,男人要脱她的衣服,她立刻道:“我不要!” “她比较紧张,你先给她按按……”唐北芯话没说完已经跟身边的男人吻在了一起,她并不避讳安宁,抱着男人滚在了床上。 她们是一起来的,唐北芯又没要求,所以男人便带她们来了多人房间。 “那美女,我先给你按摩放松下。” 安宁坐如针毡,说实话,刚才进来时她就想走,可唐北芯是唐北燃的姐姐,她害怕得罪唐北芯,一个唐北燃已经让她够受的了。 唐北芯来找鸭子显然就是为了报复林杉,她主动脱掉裤子,那男人便轻车熟路地分开她的双腿,将脑袋压了下去。 “美女你下面真香。”男人说着,吻在阴唇上,小心翼翼地将阴唇含在嘴里,细细密密从阴唇往里面一点点吻,等吻到阴蒂时,舌尖突然发力,灵活的在阴蒂上上下抖动,唐北芯舒服得尖叫,将双腿分得更开,把男人脑袋往自己阴部按。 安宁面红耳赤,边上的男人轻声说:“美女,要来试试么?我口活儿比他更好。” 安宁直接摇头。 “你,你也过来……”唐北芯声音软了几分,安宁身边的男人立刻就过去了,他很上道,直接去吻唐北芯,一只手轻轻揉唐北芯的胸。 唐北芯脾气差,身材却好,她虽然和唐北燃长得不太像,但也是漂亮的,比和林杉在一起的年轻女孩漂亮很多。 “唐小姐,你……你先忙,我在外面等你……” 安宁被迫看过许多黄片,但真人实战她还是第一次看,唐北芯虽不在意,可她倒是不自在,也不愿意看别人做爱,不等唐北芯回应就起身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大门突然一脚被人踹开,几个警察鱼贯而入,一人厉喝:“警察扫黄,都下来双手抱头蹲在墙边!” 警察来的突然,安宁没干什么都吓了一跳,更别提床上已经差不多光身子的三人,两个男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唐北芯最开始很慌张,但到底家里有钱有势,她心里更多的是底气,穿好衣服下床,唐北芯跟安宁蹲在一起,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我做不到。” 安宁不明所以,可看到她神色低落,忽然明白了。 就算警察没有来,唐北芯应该也不会真的和他们做爱吧,她虽然嘴上说林杉做初一,她也要做十五,可即便林杉出轨了,她还是深爱他,做不到跟其他男人上床,最大的也只是报复性与人暧昧而已。 安宁忽然觉得唐北芯很可怜,又感叹一个人的真心比她的身价要值钱得多,她想安慰下唐北芯,嘴巴刚张开,边上的警察大喝一声:“谁让你们交头接耳的?把嘴巴闭上!” 安宁吓得抿紧嘴唇,虽然她没做什么,又穿戴整齐,可她是个小姐,小姐天生怕警察,就连平时白天走在街上看到警察,安宁都会心虚地绕道走。 以前夜场也遇见过扫黄,但其实说实话,夜场这种地方都是有背景的,人人皆知在喝酒蹦迪的掩饰下,做的都是卖皮肉的勾当,老板早就打点好一切,每次扫黄都只是做做样子给上面的人看,随便抓几个小姐关两天,夜场说是关门整顿,但第二天就开门继续卖。 安宁不了解这个会所的背景,她蹲在墙角正琢磨着,外面就有警察来开了门,朝里喊:“唐北芯,有人保释你了。” 唐北芯闻言起身往外走,她刚才偷偷哭过一场,这会儿显得更加面无表情。 安宁见状顿时有些着急,忙上前问:“警察同志,我家里的人呢?” “你叫什么名字?” “安宁。” “你妈说她没钱来保释你,老实呆着吧。” 安宁感觉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刀,直直戳进了心窝子,她来不及咬牙切齿责怪安彩的无情,忙随着唐北芯跑出去。 罚钱就算了,嫖娼还要被拘留七天,她不能在这里呆那么久,不然到时候回夜场肯定少不了要挨打。 安宁本意是想请唐北芯把自己带出去,不想追出来竟看到了唐北燃,她一时有些呆滞,倒是唐北燃看着她似笑非笑,“不错,赚了我的钱转头就出来找鸭子,有进步。” 安宁最怕他笑,正要解释,唐北燃凑近打量两眼后满意地点头,“脸都消肿了。” 安宁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这个。 “唐北燃,你把她一块保释了吧。” 唐北芯一句话让唐北燃瞬间冷了脸,他语气沉沉,“你还有脸提要求?不嫌丢人?” 唐北芯自知理亏,可大小姐脾气却又不服输,扔下一句:“你找鸡不丢人,我找鸭就丢人吗?”然后跑了出去。 那个“鸡”刺得安宁一张脸火辣辣地疼,无论她在不在夜场,都被人打了鸡的标签,她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好脏好脏。 “跟我走。” 安宁难堪地抬头,发现唐北燃已经率先往外走去,她意识到唐北燃是在对她说话,连忙跟着往外走。 唐北芯显然心中有气,他们办好手续出来时,她早就不知去向。 唐北燃也不担心她,独自上车,倒是安宁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敢想他会送她回去,只是他还没让她走。 “上车。” 安宁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有些茫然,“什么?” “别让我重复。” 唐北燃声音一沉,安宁就起了鸡皮疙瘩,她不敢犹豫,连忙手脚并用爬上车。 “住哪儿?” 安宁赶紧报地址,心中却诧异万分。 要说唐北燃,绝对不会是跟女人上一次床就对人产生感情的男人,安宁甚至一度觉得唐北燃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可以前他对她不是羞辱就是不顾死活的折磨,今天怎么会主动保释她并送她回去? 安宁没想通这个问题,车已经到了她住的地方。 偏僻又脏,安宁感觉尴尬。 唐北燃这样的贵公子,怕是活这么大都没来过这种地方,她连忙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连道谢都忘了说。 “明晚在夜场等我,我去接你。” 安宁一怔,问他:“唐先生,是要去哪里么?” 似乎看出她逐渐惨白的脸色,唐北燃说:“放心,不玩游戏。”说完又补充一句,“回去吧,脸上再上点药,你应该一直漂亮着。” 安宁受宠若惊,忙说:“好的,唐先生,谢谢你。” 她下车关上车门,透过副驾的车窗往里看,竟看到唐北燃冲她笑了下,她只感觉一股酥麻从腰窝顺着脊椎爬上去,整个身体都禁不住软在了这个笑容里。 唐,唐北燃……对她笑?还对她这么好…… 他,难道是喜欢上她了? * 安宁洗澡的时候特意脱光了衣服照镜子。 她从小生在乡下,吃穿用度样样都差,安彩极度偏心,安庆每年都有新衣服,有时去县里还会买回鲜果零食,但安宁从来吃不到,饭菜稍微好点的也是安庆先吃,所以小时候她一直面黄肌瘦,再加上穿的总是安彩破旧不要改小的衣服,所以从未有人夸过她好看。 后来上了高中,会打工赚钱后,会偷偷给自己买点有营养的吃食,再加上青春期疯长,她总算是长得和同龄女生一般高,脸色也红润不少,大概因为长好了也长开了,逐渐的,开始有人说她漂亮。 再后来,她被舅舅抵债卖进夜场,这个给女人长相身材划分等级的地方,她竟也被归类在好看里面,只是长得不错,运气却一直很差,男人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她,再者从小在安彩的打骂中长大,所以安宁一直很自卑。 可唐北燃让她一直漂亮着,他也觉得她漂亮吗…… 她之前一直怕唐北燃怕得要死,哪怕是那一夜欢愉,再见他都不敢丝毫放肆,可刚才那一笑,安宁突然觉得唐北燃没那么可怕了。 次日晚,安宁一直等着,唐北燃还没来,方先生先来了。 跟方先生一起的还有两个男人,安宁之前没见过,也许见过,但毫无交流所以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方先生对她很有印象,他一看到她便来了兴趣,主动走过去,“是你?让唐北燃连赢两场那女的?” 安宁有些紧张,她很害怕这群公子哥,他们都喜欢玩刺激变态的游戏,她怯生生点头,手指紧紧攀着酒盘子的边沿,祈祷自己不要被他们看上。 “哈,唐北燃今天没找你么?”方先生说着,又恍然记起什么,“他家里出了事情,大概没心思出来玩。” 另外两个已经进去了,方先生越看安宁越好奇,他将人肩膀一揽,笑,“今天你来陪我。” 安宁心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有人点安宁,妈咪自然乐开花,虽然安宁成功破处,牌子也重新挂上去了,但还是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夜场隔一段时间便会进来一股新鲜血液,安宁最初挂牌子时还是挺抢手的,不然初夜也不会卖到十万,但黎先生的事一出,又隔了这么久,大家早就有了新的谈资,再者年轻漂亮的姑娘多得是,她太木讷,很容易被人忘记。 一坐下方先生就和另外两人讨论打赌的事情,他一肚子坏水,出了很多主意,安宁胆颤心惊,身体越来越僵硬。 “那就扇巴掌吧,看看谁经打。”一个男人站起来,顺带揪起身边的女人,抬手就甩上去一耳光,女人猝不及防歪在沙发上,男人哈哈大笑又不忘警告,“别哭别晕,给我撑到最后。” 安宁吓得头皮发麻,身体本能开始发抖,她怕挨打,可很明显,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安宁在心里拜菩萨,祈求的台词还没念完,就被方先生揪了起来。 方先生看起来很兴奋,用指甲刮她的脸,“这么一看还是挺漂亮的,你要是旺我,我就包了你,好不好?” 安宁刚想张嘴回答,脸上重重挨了一下,她惨叫一声,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职业套装很薄,手肘正好磕在地板上,疼得安宁眼泪不受控地滚出来,对面的男人眼尖,笑起来,“这个也太不经打了吧!” “草,果然晦气!”方先生很生气,一脚踢在她腿上,“怎么只旺唐北燃不旺老子?滚出去给老子换个人来!” 安宁手肘疼,却如释重负。 将事情报告妈咪,妈咪没关心她怎么样,倒是气得反将她骂了一顿,说她不中用,一个耳光都受不住。 安宁不敢反驳,妈咪气急败坏去找其他人,将她晾在一边。 被骂习惯了,安宁心里也波澜不惊,去医务室上过药,照例下楼卖酒。 方先生下手重,但总比那天的男人好一点,脸疼,却好在没有红肿。 刚下楼,安宁一眼看到唐北燃。 唐北燃眉眼看起来有些疲惫,心情也似乎不太好,他语气冰凉,“胆子肥了?电话都不接?” 安宁连忙去口袋摸手机,并道歉:“对不起唐先生,我刚才……” “行了,跟我走。”唐北燃不耐烦,也并不在意她刚才在做什么。 “那我去换衣服。” “不用。”唐北燃看了一眼时间,率先往外走,安宁忙跟上,等两人都上了车,许是正副驾驶的距离太近,唐北燃忽然注意到了她一侧脸颊有些红,“又挨打了?” 安宁默然。 “啧啧,真可怜,怎么不知道还击呢?”唐北燃似乎叹完后才反应过来她是妓女,他忽然将手伸过来,轻轻触碰她挨过打的脸,语气低下去,“大棉袄,你好好听我的话,我肯定疼爱你。” 安宁觉得唐北燃好温柔,温柔到她直接忽略到前面,只听到了唐北燃话里的最后一句,她受宠若惊,人有些呆滞,等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开动了。 唐北燃恢复了清冷的神色,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海市蜃楼。 也许是这样不多见的唐北燃,又让安宁在心里自动将他与方先生那些人划分开,她被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包裹,见车速颇快,她问:“唐先生,我们这里要去哪里?” “我需要向你报告?” 一句话把飘飘然的安宁打回了原形。 唐北燃本就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他冷漠乖戾才是正常,温柔是要使坏的前奏,就像狂风暴雨前的风平浪静,好听的话也只是骗人的罢了,她被他骗过不止一次,可她竟然傻傻的,听了两句好话,得了一瞬的温柔后,竟不要脸的以为唐北燃喜欢她…… 稀里糊涂的脑子突然开窍想明白这一切,安宁顿觉难堪,她又细细回忆自己的心思,大概真是见惯了世间凉薄,稍稍有些温暖,她就情不自禁受宠若惊了。 路是往郊外开,夜越深灯光越亮,只是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 安宁不敢再说话,认清事实后,她开始猜测唐北燃要带她去哪里,做什么。 第一次走秀,第二次停尸房,现在往郊外开,难道是去坟山?这次是比胆量还是什么呢…… 安宁越想越可怕,双腿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可怕归怕,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安宁又禁不住盘算唐北燃这次会不会给她更多钱。 不得不承认,唐北燃虽然玩的变态,可出手确实大方,如果一直这样跟着他,她会不会很快就能攒够赎身的钱? 这样一想,安宁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 但前提是她能在一次次变态游戏中活下来。 “草!” 唐北燃突然皱眉,安宁回过神,鉴于刚才唐北燃的冷淡,她不敢随意开口问他。 唐北燃表情凝重,和以往的淡然截然不同,虽然坏,但他一直给安宁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从未有过丝毫慌张。 他这样,安宁便有些紧张了,视线往外扫,突然发现唐北燃的车速远远超出了路边的指示牌,她忙低头去看,这才发现他是在踩刹车,可车速仍然一丝不减。 “唐……唐先生!”安宁吓坏了,顾不上他会冷淡,战战兢兢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减速?” “刹车有问题。”唐北燃这会儿倒是不冷淡,可安宁却如坠冰窖,她双腿抖得更厉害,声音碎成一片片,“那,那,怎么办!” 唐北燃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忽然冷笑,“那你就跟我一起死。” “我不要,我不要!”安宁哭了,她刚觉得人生有点希望和盼头,结果却被告知马上会死,而且还是跟唐北燃一起死,她无法接受。 “别嚎了,我有钱又帅我都没哭,你哭个屁。”唐北燃的脸像二月的寒风。 他说话间,后面有车超上来,这么宽的路面那车不走,偏偏往唐北燃的车这边挤,安宁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看了数秒才发现那车不是在挤唐北燃的车,而是在撞! “唐先生!” 安宁大喊一声,那车再次靠过来,她便看见车的车牌号被挡住了,从车窗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是谁。 “给我坐好,拽紧了。” 安宁吓得眼泪朦胧,她紧紧闭上眼睛,感觉耳边全是车疾驰的嗡嗡声,紧接着,车突然撞到什么,安宁身体猛地一颠,来不及睁眼便听到唐北燃说:“吸一口气。”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刚想睁开眼,车好像飞起来了似的,紧接着整个人被力道往前甩又弹回来,她吓得尖叫,刚睁开眼,漫天的水便涌进来。 车,车掉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