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书迷正在阅读:这个反派大佬我不养了、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威武雄壮、直男修炼手册、重生后理科第一又在追我、忠犬的反扑、她太乙真人、末世狩神志、穿成白月光的替身(穿书)、手作大师的古代生活、纵横诸天
纠缠,再这么下去,大约自己也只有被缚的下场,他面色阴沉,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眸光陡然一转,抬手一招横扫而过,凌厉如闪电般。 于岸毫无防备,他本以为这位走火入魔的少爷会乖乖跟自己回去,不曾想对方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不仅不束手就擒,还偷袭,实在是太没品了,若非方如梦不让他伤及此人性命,他倒真不想客气。 可话又说回来,倘若论单打独斗,于岸不一定是方季的对手,奈何方季鏖战太久,此番内力又四下擦火,这还真不好说了。 于岸顾及方季的性命,只得抬起剑柄挡住那飞来的一掌,劲道十足的内力震的于岸退出几丈开外,后背狠狠地撞在石壁上,一阵透心凉,背部一股湿漉漉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脊背往下淌,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震成两半,跌落到地上,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 于岸下意识地抬袖挡了挡脸,见方季面容痛苦地垂首并没有看他,随即便淡定地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蒙上大半张脸。 方季左手捂着胸口,眼皮也未抬一下,更别提看对面一眼了,忽然下一点,方季从塌下的洞口飞身而出。 于岸大喝一声,死士蜂拥而出,紧追其后。 雨越下越大,片刻电闪雷鸣,狂风肆掠,一点月色也被蚕食殆尽,天幕似乎染了墨,一片漆黑,只有偶尔闪过的一道道白煞煞地电光,伴随着一声声雷鸣,十分地瘆人。 疾风冷雨,方季足下虚浮,跌跌撞撞,身上早已湿透,众横交错的伤口,细细密密,深深浅浅,被雨水冲刷地撕心裂肺般地疼。 身后一阵阵急促地脚步声,一直未休息好,又身受重伤,内力不受控制地乱窜,方季再也没有任何气力对付那穷追不舍的死士,他瘫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天边的惊雷一个接着一个炸响,闪电照的他面色惨败,雨水砸在他脸上生疼,双目朦胧一片,血水顺着衣衫蜿蜒而下。 方季痛苦不堪,闭上双眼,莫堇那张苍白微笑着的脸一遍又一遍地闪在他的脑海中,搅的他心尖疼的厉害,呼吸窒息的厉害。 一阵阵胸闷加上内力横冲直撞,方季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他掩着嘴的衣袖一阵湿热,灰白的衣袖已经染红,一道闪电劈过,顿显可怖。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方季此时此刻的心情大约除了绝望便也只剩下绝望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勉强睁开双眼,半截长剑撑着地面,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他冷冷一笑,如若带不回成冶大师,莫堇将毫无生还的希望,既如此,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又有何意义,生与死在他看来也并无任何不同。 方季立在那里,静静地等着敌人的到来,一脸冷漠。 一个暗影率先出现在他的面前。 “想杀我便动手吧,痛快点。”方季声音夹着雨水,湿漉漉的,听不太真切。 于岸抬起衣袖挡着额角,冲着方季低吼一句:“谁想杀你,别闹了,方少爷,跟我回去罢!” 方季冷哼一声,伤口火辣辣地疼,他不由地脊背一弯,无数水珠砸的他更加头昏脑胀,“你交出我师父成冶大师,不然宁死不从!” “这个,恕难从命。不过你目前的这番模样,跟不跟我回去恐怕也是由不得你了!”说完一声令下,死士迅速集结,齐刷刷地逼近。 方季握着断剑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已经发白,青筋突起,残剑带着冷雨劲风,攻势猛烈,一阵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于岸心下一惊,此人即便伤及至此,依旧内功浑厚,不容小觑, 冲在前排的死士倒成一片,根本抵挡不住方季的攻势,于是于岸持剑而上,也顾不得什么人多欺负人少,趁人之危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了,如果不能将方季绑回去,自己又恐难以交代了。 不及于岸攻上前去,方季便闷哼一声倒在溢满浊水的洼地里,残剑“哐啷”一声跌在一旁。 于岸有些错愕,随即大手一挥,命众人停止了攻击,他蹲下身,指节探到方季的脉搏,脉息混乱不堪,若有似无。 这?难道真是走火入魔? 来不及多想,于岸一只手勾起方季的膝弯,另一只手绕到方季的后背,大喝一声:“备马车!快!” 不消片刻,一辆大马车呼啸而来。 待方季意识清醒之时,已是早晨,方季轻轻抚了抚昏沉的太阳穴,浑身俱疲,刺骨的伤痛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方季咬牙,撑起半边身子,目光扫了一眼周围,这是一间及其简朴的房间,素色的帷帐,一张方桌,几条矮凳,一个巨大的雕花木柜,柜顶上有一鸭型小香炉,暗香袅袅。 还真是第一次见人把香炉顶到天般放着。 方季收回目光,这屋内再也无其他可瞧,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被何人所救。 如果是那死士首领将自己带回来的,此时此刻自己不应该在方府吗?他还能私藏自己不成? 一想起自己师父成冶大师还无着落,自己又如此狼狈,时间在焦虑不安中过的好快。 阿堇还能撑到多久。 方季痛苦地闭上眼睛,窗口透进来的阳光也是那么地刺目,直叫人焦躁不安。 方季恨不能将自己埋进那永夜黑暗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完了。 谢谢观看^_^ 第64章 再入坟山 房门被轻轻打开,于岸轻轻走了进来,面上依旧覆着一张面具,他搬过凳子坐在床沿边,方季冷漠地往里挪了挪。 他并不想与这个人有一星半点接触。 于岸低声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方少爷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机会只有一次。” 方季蹙了蹙眉,眼风睨了过来,虽说自己不是什么十分睿智之人,好歹也非三岁小孩,这话可信度怎么看几乎都是没有的。 于岸看方季那一脸的不可置信,轻轻叹了口气,掏出酒葫芦抿了口酒,吧唧了一下嘴,戏虐道:“这人呐,你说真话的时候别人都觉得是假的,你说假话的时候倒有人深信不疑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方季闻言身形一正,既是疑惑又有些急不可耐,“那我师父成冶大师呢?” 事实结果是,方季先前的疑虑不无道理。 于岸拿着酒壶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沉着嗓子道:“可不可以换个问题?” 方季顿觉被细耍了,此人明明料到他会问什么,却又跟自己和起了稀泥。 彼时,窗外凉风徐徐,阳光正好,乍一对比,室内显得尤为阴暗冷清,方季不耐烦地抬手一挥,灰色帘幕垂了下来,一片漆黑。 于岸怔了怔,不等他开口,只听得方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