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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连忙从怀里找出一张绢帕,对着他的俊脸擦了擦:“臣妾失态,请皇上恕罪。” 他拼命的抑制住自己冉冉升起的怒气,在心底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他自己找的娘子,哭着也得宠完。 司马致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眸光却不经意间瞥到了她手中的绢帕。 他微微一怔,心中淌过一股淡淡的暖意。 这是沈楚楚给他绣的锦囊,当初他在宝莲寺里见过她绣这绢帕,许是还未绣好,一回宫又耽搁了下来,这锦囊便没做出来。 司马致从她手中扯走了绢帕,而后拿起绢帕看了两眼,他点点头赞赏道:“这只毛毛虫绣的很不错。” 沈楚楚:“……” 这是条龙!一条翱翔九天的龙! 沈楚楚没再解释,她有气无力的再次提出告退。 这次司马致没再拦着她,他将大氅给她披好,这才目送她上了步辇。 沈楚楚前脚刚走,司马致后脚就变了脸,他冷着一张脸看着常贵人:“你怎么还不去捡钗子?等着朕帮你下去呢?” 常贵人一个激灵,面如土色的瘫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磕着头:“皇上饶命,嫔妾知错了,皇上饶命……” 他坐上步辇,轻描淡写的说道:“杨海,你去帮一帮常贵人。” 说罢,司马致便抬了抬手,示意太监们抬着步辇离去。 翌日一早,常贵人的死讯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碧月将此事告诉沈楚楚,她听到之后微微一愣:“常贵人死在慎刑司了?” “不是。”碧月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听说是撞鬼了,昨个常贵人从慎刑司受罚回去之后,夜里突然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我该死,我有罪’,后来常贵人自己跳进莲花湖里自尽了。” 沈楚楚听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常贵人昨日瞧着还好好的,便是狗皇帝惩罚常贵人,也没有赶尽杀绝,常贵人怎么会突然跳湖自尽? 原本她是不大相信鬼神之说的,可自打穿进书里来,便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正在她失神之际,小翠走了进来:“娘娘,临妃请您去长春宫喝茶。” 自打嘉答应被降了位份后,长春宫便空了下来,后来临妃过来和亲,太后便安排临妃住进了长春宫里。 沈楚楚不大想去,她总觉得临妃有些邪乎,昨日临妃明明就没气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诈尸了,吓得她昨晚上都没睡好觉。 “临妃说娘娘若是嫌麻烦,她来永和宫喝茶也可以。”不等沈楚楚找借口拒绝,小翠又添了一句。 沈楚楚:“……” 最终她还是换了身衣裳,坐着步辇去了长春宫。 临妃早已经站在长春宫外,翘首以盼的等着沈楚楚的到来。 当沈楚楚看见临妃的时候,微微愣了愣,临妃今日没有带面纱。 她昨日救临妃的时候,也没功夫仔细看,现在这样细细一瞧,原来临妃长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百倍。 吹弹可破的肌肤像是刚剥了壳的嫩鸡蛋似的,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樱红的唇瓣被瓷白的牙齿轻轻咬住,金色的暖阳打在临妃的脸上,美到不可方物。 临妃见她来了,面上带着一抹欢喜的笑容:“贵妃娘娘,臣妾已将热茶备好。” 沈楚楚点了点头,跟着临妃走进了长春宫的正殿。 长春宫变了一个模样,寝殿里摆满了黑白两色瓶瓶罐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临妃一脚将瓶子踢飞了出去,为沈楚楚清理出一条通道。 沈楚楚还没刚坐下,捧起一杯热茶,便听到临妃面色含羞道:“臣妾有件事情想告诉娘娘。” “什么事?”她呷了一口热茶,不紧不慢的问道。 临妃:“臣妾喜欢娘娘,请娘娘和臣妾在一起吧!” 沈楚楚一时间没兜住,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去,她目瞪口呆的望着临妃:“你,你说什么?” 临妃从背后掏出一根粗长透亮的玉状物体,摆在了桌子上:“娘娘无需担心房事,臣妾有上百根大小不一的玉势,保准娘娘能挑出最合适的一根来。” 作者有话要说:临妃:我好看吗 沈楚楚:好看 临妃:用智商换的 第 69 章 六十九条咸鱼 沈楚楚十分庆幸自己把茶水都喷了出去,若不然她此刻大概会被茶水呛死。 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好姐妹总喜欢拉着她一起看岛国的爱情片,临妃拿出来的东西,爱情片里常常会出现。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应该就是片里的物什,没有临妃拿的值钱。 她呆若木鸡的看了一会儿桌子上摆着的玉状物体,半晌都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在跟本宫开玩笑?” 临妃长得倾城倾国,气质也仙气飘飘的,除了言行举止有些中二以外,总体来讲就是个天真无邪的软妹子。 软妹子手持玉势,借此物表白真情,这真是比昨日的诈尸还令人惊讶百倍。 更何况这软妹子,还私底下收藏了上百根大小不一的玉势…… 临妃不明所以的望着沈楚楚,眼神清澈到堪比雪山泉水,不含一点杂质:“臣妾对贵妃娘娘是认真的,比珍珠还真!” 沈楚楚的目光与临妃的视线相交,她竟发现自己丝毫无法反驳临妃的谬论。 与其说是无法反驳,倒不如说她不忍心去伤害这样一个像深海一般纯净,像暖阳一般热烈的女孩子。 她从来不会戴有色眼镜去看别人,更不会对旁人的选择指指点点,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别人自己的人生。 其实沈楚楚上学时曾被不少人告白过,但那些人都是男的,她拒绝起来毫不留情,事后也没有一点愧疚感。 可被女孩子告白,她还真是头一遭,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临妃,她的嘴唇张开又合上,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沈楚楚决定委婉一些拒绝临妃,也许临妃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许临妃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错把友情当了爱情。 她放下茶杯,指着桌子上的玉势,清了清嗓子:“本宫喜欢真的。” 临妃愣了愣,眸光有些古怪:“这样啊。” 沈楚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