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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太后想干什么,太后勾结之人又想做什么。 也不知太后怎么想的,竟然把沈楚楚送了过来,跟他关在了一起。 他想着反正都这样了,他顺便也试探沈楚楚一下好了。 一开始沈楚楚对他冷漠至极,甚至连被褥掉在了地上,她都不愿意伸手帮他盖一下。 他心生寒意,可仔细想一想,他在外人眼中得的是绝症,她有这种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理解归理解,但从他的角度来讲,还是对她有些失望。 原来她和嘉答应并无不同,只有看在利益的份上,才会对他舍命相救。 为了演戏逼真,他触碰了会令他过敏的桃子,他手臂上大片的水泡是真的,高烧不退也是真的。 冷风一阵阵往身上灌,他饥寒交迫,只觉得此生无趣。 人人都想对他不利,从未有一个真心实意对待他的人出现,哪怕是抚养他十几年的太后,哪怕是冲入火场意图救他的沈楚楚。 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间,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温暖舒适的东西,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那件熟悉的狐裘大氅。 这一刻,他寒冷如冰的内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原来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她夜里蜷缩在角落睡觉,他便强撑着身子,将她抱上了床榻,在她睡醒之前,他又将她抱回了原位。 翌日她用金簪子收买了那僧人,僧人给她带来了一顿正常的伙食,却在临走之时,对她生出了不轨之心。 他手中掐着一颗石子,准备让僧人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谁知道那石子正准备弹出去,她就朝着他扑了过来,他连忙将手里的石子松开,心中庆幸着自己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僧人不光被她忽悠走了,还在匆匆之间,不慎将钥匙遗失在门外,她一脸惊喜的将钥匙弄到手,而后把钥匙藏进了他绾好的发髻中。 她在一旁吸吸溜溜的喝着粥,他饿得浑身无力,只能搞出些动静吸引她的注意力。 听见她想要以唇哺之,他激动的心脏怦怦直跳,可到最后她却用一双筷子撬开了他的嘴,像是喂猪崽子一样喂他用膳。 到了晚上,她在屋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铁锅,那铁锅底下燃着火,若非是他运用内功抵御,滚烫的热水差点就把他煮熟了。 幸好她及时灭了火,将他背回了榻上。 她给他擦干净了身上的水,便用被褥裹住了他,他不想让她回那角落睡觉,只好装作不经意的喊出一声声的‘冷’。 没想到她的脑回路这样清新脱俗,本以为她会睡到榻上,以此来取暖。 谁知道她竟然拿着她的衣裙,直接将那身娇艳的杏红色长裙穿在了他的身上?! 最后她还是按照他想象中的那样,钻进了被窝里,她睡熟之后,便不自觉的朝着他的方向挪动而去。 他搂住怀中的娇妻,心中油然生出一抹莫名的满足感,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仿佛此生有她便足矣,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这一夜,他睡得极其安稳,自打他被先帝封为太子后,便再也没有睡过这样安稳香熟的觉。 如果不是僧人突然发疯,这样的日子应该还会持续十来日。 太后观望几日之后,或许是认为他真的染上了天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只要他再隐忍五六日,便能搞清楚太后到底和谁联了手,她想拥立谁为新帝,趁此机会,将那些人一起一网打尽。 望着惊恐无措的沈楚楚,他忍无可忍的捏住了一颗石子,他强迫自己冷静,一旦他今日动了手,便相当于暴.露了自己是在装病,这些天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可他根本冷静不下来,也顾不得多想别的,他不能容忍旁人欺负她半分。 他还是出手杀了僧人,看到闯进来的姬钰,他无比庆幸自己率先动了手。 就算是前功尽弃,他的女人,也不需要别的男人来救。 望着院子里的姬钰,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太后的动机,以往迷雾团团的疑惑,好像都隐约有了一个答案。 太后是想拥立姬钰吧? 若不然太后将他染病的消息封锁住,姬钰怎会知道此事,还说闯进来就闯进来,妄图带走沈楚楚? 司马致侧过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姬钰不似常人,若是姬家想要造反,那他只能小心应对,不能对姬钰硬来。 毕竟先帝将兵符交于姬家之手,如今姬钰手握重兵,在军营中受将士们崇敬,在晋国还受百姓们的爱戴。 便是看在将士和百姓的份上,只要姬钰一日不造反,他也就一日不能惩治姬家。 本来他可以趁这一次,等待姬家露出马脚,但现在他已然暴.露,如果他想要彻底铲除姬家,只能耐心等待下一次机会。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太后,若不是太后将沈楚楚送了进来,他们之间便一直有隔阂,她心中惧他怕他,不管他花费多少时间精力,都很难消除这些隔阂。 多亏太后歪打正着,她现在与他亲近了不少,他感觉她似乎不再像以前一样敬畏他了。 甚至连姬钰这般引诱于她,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拒绝姬钰,只一心留下来照顾他。 司马致伸出修长的手臂,动作自然的揽住了她的身子,他用下颌蹭了蹭她的头顶,心中流淌着一股淡淡的甜意。 沈楚楚其实根本没睡着,她的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狗皇帝折腾了她两三日,到头来竟然其实是在装病! 若是直接当场揭穿他,她又不能将他如何了去,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而她只是个妃子。 所以方才她干脆直接闭上了眼,就让他误以为那只是一场错觉,且看着明日她如何报复回去,她若是不让他尝些苦头,往后她就跟他一个姓! 沈楚楚想着想着,就这样倚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只感受一阵困意席卷而来,脑子变得混沌起来。 没过多大会儿,她便睡得熟了,晶莹剔透的口水,缓缓从那微微张开的小嘴中淌了下来,沾了他一身。 翌日她醒过来时,已经被他又搬运回了角落里,她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便推开了木门。 沈楚楚打了个哈欠,从包袱中取了一身粉嫩的宫装,神色从容的朝着狗皇帝走去。 这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