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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拍了下,“哪跟哪啊这是,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明天我没空,给你找个人,陪你到处逛逛。” 莫惜瞳张了张嘴,后面有车按喇叭,游松没多说,往回赶她:“进去吧,我走了。” 他一脚油门下去,干净利落,尾气扬起,很快并入车流。 莫惜瞳看游松的车走远,抹一把眼泪,气愤的在原地直跺脚。 车子开出一段儿,余男始终看着窗外,不知想什么。 游松侧了下头,“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游松一噎,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过了会儿,他方向盘忽然一转,开上别的路。 余男问;“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个地方。” 余男在大理生活快十年,还不知道有哪里需要他带着去。 余男也没好奇问,乖乖坐着。 车子在路上高速行驶,没两分钟,拐进一个路口,刚开始路还算宽,越往里越窄。 周围的白族房子很破旧,有些地方已经露出里面的砖坯,墙边布满杂草和树藤,没路灯,只靠车前大灯照亮眼跟前儿的路。 又缓慢拐了两个弯儿,游松把车停下,余男扭头瞅了他一眼,他停车,解释说:“里面路窄,车开不进去,走两步。” 两人下车步行,游松开了手机照明,路不平,是那种没修过的泥土道。 余男调侃:“你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把我卖了?” 离的近,他们肩膀轻轻的蹭,游松牵住身旁那只手,笑了下:“卖你能值几个钱?不如过把瘾,来个先.奸后杀。” 余男:“...” 又走了会儿,她认出这地方,上次是从别的路口进来,在旷野的另一边,所以一开始并没认出来。 余男就当不知道,问他,“之前你来过?” 游松“嗯”一声。 “干什么?” 游松说:“瞎溜。” “受刺激了?” 游松轻捏她手骨,却没反驳。 往前走,看见一条废弃许久的火车道,铁轨已经锈住,柘木夹缝里杂草丛生。 冷风呼啸,不断在原野上方打漩嚎叫。 余男抖了下。 游松扭头看她,他的短发在风中纹丝不动。 “冷?” 余男瞟一眼他身上的外套,“有点。” 游松敞开怀,“进来。” “我以为你会把衣服全给我。” 游松笑了声:“我也冷。” 她钻进去,游松前襟对拢,把她裹进怀里。他体温高,余男藏在里面,像抱着一个大火炉。 她轻轻喟叹,耳朵贴他胸口上,薄薄布料下是一副无可撼动的胸膛,和一颗热血澎湃,强劲跳动的心。 游松腰很窄,余男双手穿过去,轻轻抚上他的背,背脊上的肌理充盈整个手掌。 余男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鼻端没有特殊香味,却让她一闻就能分辨那味道属于他。 她手拢紧,贪婪到哪怕多一秒,也希望能记住这感觉。 良久,余男松开手,挣了下,“不冷了。” 游松没放开。 两人在原地站了会儿,余男终于问“你带我来这儿到底干什么?” 顿了顿,游松说“带你看样东西。” 他带余男走到一旁的废弃岗哨前,对她做个噤声动作,里面传来细细的呜咽声,游松推开一条缝,手机电筒下,她看到一堆毛绒绒的小东西挤在一起。 其中两只瞪大眼睛惊恐看着门口光源。 “是猫?” 游松说:“刚出生的。” 母猫不在,游松推门进去,他大手捏起一只,小奶猫儿很脆弱,四只爪子张开,细细的叫,任人宰割。 游松晃了晃那猫,“抱一只回去养?” 余男背着手没接:“你喜欢动物?”她垂着眼皮扫他,摇摇头:“简直难以置信。” 游松拿电筒照了她一下,“我喜欢这玩意?”他哼笑“我又不是娘们儿。” 余男抿了抿唇,抬起头,两人在半明半暗里,无声对视了会儿。 她脸上没有笑,淡淡说“又哄我?” 游松避过去,接着说“你们女的不都喜欢这些带毛的东西?” “你那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喜欢?” 游松看了她半刻,眼神凉飕飕的,随意说“小时候倒是有一只。” 余男笑了下,平静的说“我小时候解决温饱都成问题,更没那种优越条件养只畜.生,被当成公主宠的孩子才有权利做这些,所以没奢望过,更不喜欢。” 她说完,静了下来。 游松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他俊朗的面孔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良久,他动了动唇:“我和她...” “回去吧。”余男说:“时间太晚了。” 她说完先一步出去了。 开门瞬间,冷风迎面扑来,余男抬起头,天空是一种幽蓝的黑,很高很遥远。 繁星闪烁,璀璨如钻,缀满整个天空。 她心忽然清明起来。 有些事,一直是自欺欺人,之前可以不去想,可现在,无论是吕昌民、莫惜瞳还是邓双,曾经的人一个个出现在面前,让她终于知道她有多可笑。 余男低下头,无声的笑了下。 几天前,他们抓了邓双来这儿问过话,邓双没说。 那天游松脾气特别臭,余男心情糟糕,两人起冲突,她对他说了两句话。 “别为曾经做的选择去后悔,也别想着补救,那没用。” “你和她都应在不同的世界里,各自安好。” 说完,她转身,他没动,低垂着头。 狂风怒吼,残叶飘零。 他逆风在旷野上行走,在废弃岗哨里看见几只乳臭未干的小野猫儿... *** 游松回到工地已经一个小时后,他没开灯,坐椅子上抽了两根烟,旁边集体宿舍还在砸六家,热闹非凡。 他把烟头碾在桌角上,上头落下个黑黑的污迹。 抽完烟,游松去公共浴室冲了澡,水很冷,浇出一身寒气。 浴室在一楼,出来就是露天,从外置楼梯上去才是他的房间。 没想到一个澡的时间,外面下起雨。秋雨寒冷,游松赤着身,毛巾甩在肩膀上,几步道儿的功夫,身上已经落满雨水。 他擦干躺床上,床是最简易那种木板床,旁边是窗,雨声砰砰砸在铁皮房顶上,伴着偶尔闪电,耳边人声雨声风声,没有一处安宁。 游松闭上眼,过了会儿,又蓦地睁开,细细去听,雨声依旧。他努力辨别其中的另一道声音,轻轻的,缓缓的,一下下扣在铁皮门板上。 他腾地坐起来,心中预感特别真实强烈,快步到门口,打开门,面前站着一个人,小小身体,缩着肩,浑身湿透,头发狼狈贴在脸上,冻的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