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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渔船从面前经过,渔民站在船头,带着斗笠,撑着篙,吼起两嗓子。 远处苍山如黛,连绵起伏,山顶烟雾寥寥,犹如海市蜃楼。 眼前画面和谐而安宁。 车靠边停稳,余男下车前交代自由活动十分钟,可以拍照或去厕所,不要走远。 这里是大理最有名的临湖客栈群,客栈样式颇具特色,或古色淡雅,或小资文艺,两三层的小楼栋栋依湖而建,临湖有长廊和桌椅,供游人小憩或拍照。 章启慧最先跳下车,兴奋的啊啊大叫,拉了石明去拍照。 游松最后下车,空气清新,忍不住松松筋骨,扭动脖子。 张硕摊开手臂喟叹:“来去匆匆的没啥感觉,这次的景色倒是好。” 游松说:“心态不一样。” 张硕眨眨眼:“心态好还是人好?” 游松勾唇,意味不明:“都好。” 张硕凑近他嗅了嗅:“我闻到股骚味儿。”说完哈哈笑,“你这狼虎之年的,可以理解。” 他抬腿踹他“滚蛋。” 张硕拍掉屁股上的鞋印儿:“走啊,去拍照。” 游松低头点烟,朝他摆摆手。 张硕也不劝,独自向远处的两人跑去。 游松往前走了一段,半靠在一处栏杆旁默默抽烟,眼睛看向右侧小路。 是刚才余男消失的方向。 一根烟燃到尽头,在栏杆处碾灭,四处看了看,将烟蒂揣回兜里。 远处,章启慧和石明拍完,又拉着张硕拍,各种摆pose,完全把他当成背景,张硕动作僵硬,石明则一脸无奈和纵容。 游松笑笑,又点起一根烟。 刚抽了两口,就见右侧小路的人回来了。 余男肩上多了个小巧的双肩包,手里提着硕大旅行包,看去重量不轻,小小的人,提着有些吃力。 游松盯着她看,微佝偻着背,没动。 余男似乎往这边瞟了一眼,身形一顿,朝他走来。 那人臀部抵在栏杆上,肩膀宽厚,舒展最放松的姿态。单腿微曲,单腿直立,腿型修长而健硕。 他眼神坦荡,追随她的步伐。 身后湖水潋滟,他却泰然自若,只有鼻端烟雾缭绕,画面一动一静,仿佛相机随便一框,就能捕捉一幅颇具质感的照片。 余男在他面前站定。 他太高,即使是半靠姿势,她也需要微微抬头。 游松架起一只胳膊,另一只手肘垫在上面,夹着烟。 他手臂很壮,体毛重,皮肤粗糙,手掌宽厚,像没进化完整的...‘兽’。但线条还算流畅,连接手背有清晰的脉络,一条条,舒展交错,狂野又贲张。 余男打量一阵,不躲不闪对上那双深眸,目光静若寒谭。 游松手指动了动,烟还没到嘴边,她忽然踮脚夺下他的烟。 他竖起的手指还立在唇边,也没脑,问:“不准抽烟?” 余男屈身捡起地上一节烟尾,连同刚才抢下那半根,同时放入右臀口袋。 “随地乱扔就别抽。” 游松没解释。 他看着她,眼角染了笑。有细细的风在两人之间流淌,她衣上的流苏轻轻的荡。 游松说:“旅游局的规定?” 余男笑“基本道德,小孩子都懂。” 游松知道,余男在报复他之前摸了她的腰,刚才夹烟的手指抵了抵额头,没言语。 张硕朝他们方向喊:“干什么呢?走不走?” 那三人玩够了,欢声笑语的回来。 余男说:“上车。” 她转身,往停车方向走。 走了几步,感觉身后的人跟了上来,急步劲风,下一秒,提着包的手空了。 那人胸膛几乎与她相贴,她肩膀一颤,耳尖沾染陌生温度:“记住,欠我一根烟。” 余男后脑发麻,那股细弱的烟味猛然撞入鼻端,耳边是低沉微哑的声音。 只一瞬,游松站直了。 他长腿一跨,越过她,几步到车边。 拉开副驾的门,把包甩上去,关车门。 转头说:“坐后面。” ☆、游&鱼4 游松长腿一跨先行上车,车身随他动作一晃。 余男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抬步跟上。 她淡定坐了后面,坐下时,才发现,原先座位上那只皮质黑包已经被他一并扔到副驾。 两只黑包,他的压着她的,以扭曲姿势紧紧相贴。 余男收回视线,侧过头,他也在看她,一侧眉峰微挑,眼中促狭。 汽车启动,张硕凑过来:“人瘦就是好,换做是我,两人挤着肯定不舒服。” 章启慧接过话来:“余姐姐,你多少斤?看着好瘦。” 余男笑:“肯定比你重。” 章启慧低头,捏捏自己大腿,嘟着嘴:“我也要九十多呢。” 旁边石明插话:“已经很瘦了,叫你不要减肥。” “什么呀...”她扭了一下,“现在流行骨感美。” 游松哼笑一声,章启慧探头:“游哥,你笑什么?” 游松没答,张硕替他说:“你游哥口味比较独特,他喜欢肉感美女。” 章启慧夸张‘啊?’一声。 张硕面部表情丰富,撇撇嘴,“肉感十足那种。” 游松身形向下滑了滑,霸道的舒展身体,靠着椅背,侧头问:“过百了吧?” 余男不明所以“什么?” “体重。” 余男漫不经心,挡回去“你猜。” 游松视线向下滑,眯了眼,当真仔细揣度起来。 他摩挲下巴,故意说:“一百到一百二?” 余男抿抿唇,哼一声。 游松说:“猜中了?” 余男;“...” 张硕听见了:“余导,那你是游哥喜欢的类型。” 余男问:“什么类型?” “肉感十足啊?” 余男躬身拿水:“猪更十足。” 张硕“噗...” 游松咬着烟,掀起眼皮,无声笑了下。 刚才等车空隙买的水,她用指甲划开包装,拿出几瓶递给后排三人和游松,又递一瓶给老胡。 老胡开车心无旁骛,没回头,直接向后伸手,余男把水递到他手上,他说了一句白语。 余男也回了一句。 游松烟没点,夹在耳后,拧开水来喝:“刚才那是你家?” 余男说:“是。” 游松眼神探究:“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钱,那位置挺贵吧?” 余男说:“现在贵,以前便宜。” 游松随口问:“你自己住?” 余男看他一眼,模棱两可的答“你说呢。” 游松哂笑一声,不置可否。 路上车少,车速提上来,渐渐远离那片荡漾的湖水。越行越高,上了盘山路,窗外是高耸的山和参天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