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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抱上床榻,替她盖好锦被,掖好被角。 方才离开。 - 翌日,除夕。 时窈起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梳洗完,便使了红菱去京郊别苑把齐元赫给找来了。 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孤家寡人冷板凳的齐元赫听见嘉陵郡主要见他,急吼吼地就梳洗打扮了一番,才慢悠悠地坐了马车到裴府。 来时,时窈坐在花厅等他,齐元赫先瞧了眼时窈的脚脖子,瓮声瓮气,道:“郡主怎么受伤了呀,难怪赫赫这几日心好疼好疼的。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的人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吧?” 时窈被齐元赫的骚给辣了眼睛,但也懒得骂他,就点点头,道:“恩,也对,你的心跟我的脚,有感应,也不算委屈你的小心心啦。” 齐元赫一卡,眼眸抬了抬,道:“郡主这些天都不曾来见赫赫,今日除夕团圆之夜却想起来了,还不就是心里有赫赫,想同赫赫欢聚一堂,共度良宵?”齐元赫手抚在心口,道,“赫赫好开心,好快活,这些天的等待,都好值得呢。” “行了,别跟我扯犊子了。”时窈眼皮微抬,懒懒看向齐元赫,道,“今日叫你来,是有几件事要叫你去办的。” 齐元赫眨眨眼,问:“几件事?” 时窈瞪他:“我还没算过,我先说了,有几件你就做几件,别多逼逼。” 齐元赫“昂~”一声,扭了两下身子,颊边带笑,道:“赫赫什么事情都听郡主的。”说完,还手指连点了几下,重复道,“所、有、事。” 时窈真想一锤子捶扁了他算事儿,不过思来想去,也只有骚唧唧的齐元赫适合办这事儿,就不跟他多计较,只把如何将高胜兰安排的明明白白之事给齐元赫说了遍。 齐元赫听完,就拿着他的手捂着嘴,矫揉造作,道:“昂,可郡主让赫赫做这样的事情,也太不道德了吧?” 时窈眯了眯眼,问:“你在意道德这事儿?” 齐元赫“嘻嘻”一笑,声音拉得又贱又长,道:“不~在~意~啊~”他眼眸一眨,暗送秋波,道,“反正,郡主找赫赫做的事,就从来没有道德过。” 时窈尽量克制住自己揍人的情绪,沉声道:“还有件事儿,也是你去替我给办了。” …… 裴延恪听闻齐元赫来了府上,心里头是暗暗不爽的,这大过年的,时窈何必找个人来给大家都添堵。 但到底,这是时窈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过问,来回踱了好几回步,他才克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往花厅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齐元赫操着他那又骚又贱的嗓音,道:“郡主放心,赫赫做出来的东西,保证郡主用上后,又幸福又快乐。” 裴延恪脚步一抽抽,额角青筋不自觉跳了两跳。 等时窈见着裴延恪在门口,就同他招招手,道:“老裴,你来啦。” 裴延恪握紧袖中的拳头,点点头,道:“我来了。” 时窈就道:“今日除夕,就留赫赫一道在府上过个年吧。”时窈看了一眼齐元赫,琢磨着这人回京郊别苑还得自己操持着,也挺心酸,便道,“孤家寡人一个,一个人过年,倒是蛮冷清的。” 裴延恪抬眸看齐元赫一眼,唇角微勾,嘴上说着“好啊”,眼神却给出了“你给老子滚”的姿态。 齐元赫假装没瞧出来的样子,扭了扭身子,道:“昂,赫赫好快乐哦,大家早就是一家人了啦,本来就应该一道守岁的呢。” 裴延恪干脆就走了,眼不见心不烦,看他那副样子,他就觉得想呕呕。 - 不多时,张菀之便同裴怀瑾一道过来了裴府,预备同他们一道吃顿年夜饭的。 这年夜饭做的丰盛,几个人凑了一大桌子,玉盘珍馐,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饭桌上是热热闹闹,外间有鞭炮声不绝于耳,倒是真的挺有过年的氛围。 尤其那齐元赫,一整晚都在不停地逼逼,什么一家人在一起好快乐,幸福一家人,明年的除夕还要大家一起过。 裴延恪听得恨不得把饭碗倒扣在他脑袋上,让他别再废话。 唯独视线移到时窈那头去,心情方才觉得略松快些。 红烛映衬着时窈的面庞,仿若脸上染了熟透的颜彩,她认认真真地吃着菜,一脸的幸福满足。不是还骂两句裴怀瑾,收获更大快乐。 裴延恪勾唇笑了笑,虽然有齐元赫这么个烦人精在旁,但他依旧觉得,这大概是他父母兄长过世后的这些年,吃过的最有味道的一顿年夜饭。 如此,便也挺知足。 - 饭毕,收了桌子,总得找些事儿来做,熬一熬这漫长的时光。 时窈原本琢磨着,打发时间的话,她和裴延恪,外加上张菀之同裴怀瑾,四个人可以凑一桌麻将。 现在多了个齐元赫,又不能玩五黑。 反正是除夕守岁,左右府里的下人也都没什么事儿,就喊上红菱、明玉、薛诏他们过来一起玩儿算了。 这一下子,人就聚得多了起来,满满当当地挤了一花厅。 时窈这就有点儿犯愁,玩儿点啥好呢。 她心里头一盘算,就有了主意,那头她还决定拿乔一下,就问道:“大家都想想,咱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玩儿点什么好呢?” 堂下一片安静,倒是没人有想法,这会儿刺头裴怀瑾却举手,站起来发言,声音朗朗,道:“这题我会!” 时窈颇赞许地看着他,朝他点点头,道:“请答题!” “聚众斗殴!”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把高胜兰给安排一下。让她知道知道,肇事逃逸是不对的! ☆、出来挨打 一时间, 花厅内并无人声, 裴怀瑾觉得自己可牛逼坏了,这还能让在座的各位大佬都安静如鸡了。 裴怀瑾甚至有点儿膨胀,望着明玉,骄傲地抬了下下巴。 明玉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脸。 然后,裴怀瑾就听见他叔裴延恪连名带姓地叫他道:“裴怀瑾。” 裴怀瑾虽然感觉不是很好,但还是挺积极,道:“小叔叔, 咋的了?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裴延恪扬眉,淡声,道, “我发现,你最近还挺狂野?” 裴怀瑾“嘿嘿”一笑,摆摆手, 道:“一般般啦。” 还挺盲目自大的。 时窈瞥他一眼, 转头看向明玉,吩咐,道:“明玉, 把这人给叉出去,你先单方面殴打他一顿再说。” 裴怀瑾感受到来自明玉的死亡凝视, 忙缩着脖子,疯狂摆手,道:“不不不,我随便说的, 我就抛砖引玉一下。” 时窈呷了口茶,吃了口芙蓉糕,才拍了拍手,冷声,道,“你这块砖还真是够硬的,你就不怕你这一抛,人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