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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妥帖。 裴延恪顾不得多想,脱了大氅就跳进池中,将时窈环腰抱住,带着她一路游向池子的边缘。将她抱上了岸,又立马用大氅将她裹得牢牢的,还帮她搓着冻得发红的手,给她取暖。 时窈是真的冷,但是为了搞一波时清清,她也就忍着冷了。 这会儿看着裴延恪,正垂眸,眉心皱着,拼命给她的手哈气,她又觉得,跟前这个男人,其实还挺不错。 不过,现在这事儿也不是重点。 时窈往旁边看去,时清清整个人瑟瑟发抖,湿透的衣衫贴在肌肤上,体态毕现,她可怜兮兮地缩着身子,一脸被侵犯了的委屈样子。 时清清身旁一剑眉星目、玉冠束发的男子满脸愠色,将自己的外袍解下,罩在时清清身上,柔声安慰她,道:“别怕,没事了,好端端地怎么会落入池中。清清,到底怎么回事?” 时清清不说话,只目光哀怨地看了一眼时窈,那男子怒目看向时窈,道:“嘉陵郡主,是你将清清推入池中的?” 时窈真是服气了,这傻逼男人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就凭时清清一个眼神就判定是她将时清清推入池中的? 他开天眼啦? 时窈嘴一撇,眼一眨,大颗的泪就滚下来,她哭得期期艾艾,连时清清都自愧演技不如,“你不要逼我了,我不能说!” 那男子气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嘉陵郡主你敢做还不敢认吗?” “我答应了清清不能说!”时窈决口不提答应了什么事。 时清清也有点儿摸不透,时窈到底拿的什么主意,不知道她又在存着什么坏心思,时清清嗓音亦带着哭腔,道:“姐姐,你何时答应我什么事情了?” 时窈脸色骤然一变,冷静道,“我没有答应你过吗?” “没有!”时清清否认。 时窈笑了一下,说,“那就好。那我就说了。”时窈看向那位男子,义正言辞,道,“清清说这池子里的锦鲤红烧肯定好吃,非要去捞。然后,她就掉下去了!”时窈一脸悲伤,“鱼鱼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鱼鱼!” 众:“……” ☆、没安全感 时清清愣住, 谁能想到时窈会扯这么狗屁不通的谎!她什么时候说红烧锦鲤好吃了! 她瑟缩了一下身子, 递出手去,那双柔薏轻轻扯了扯那男子衣袍上的玉带,轻声道:“凌王殿下,清清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哦,原来是凌王赵奕,原书里头的男主角,时窈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 面如冠玉,芝兰玉树,确实是个男主该有的颜值, 就是有点儿恋爱脑。算了,这原书里哪个男人不是恋爱脑呢?都是被狗逼作者设置的女主光环给闪瞎了狗眼的。 赵奕心间一软,眉心一皱, 于是朝时窈看过去, 眼神狠戾,说道:“清清说她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嘉陵郡主何以空口白牙污蔑人?” 时窈浅浅一笑, 问道:“怎么个意思呢?清清没说过这话,意思就是, 红烧锦鲤不好吃?”时窈弯下腰去,抬手勾住时清清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语调柔和, 却带着质问的意思,问她:“你怎么能骗姐姐呢?” 又是红烧锦鲤!时清清都疯了,这个坎还能不能过得去了! “嘉陵郡主还请自重!”凌王目眦欲裂,厉声喝问时窈,一副你再碰时清清一下,老子就砍掉你狗头的架势。 时窈还没说话,只觉得自己被站在一旁的裴延恪扯了一下手腕,拉到一边,裴延恪错步上前,对着赵奕,以同样的厉声喝了回去,道:“也请凌王殿下自重!” 时窈侧了侧脸去看裴延恪,虽然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不少苦头吃,让她受了不少委屈。但她真情实感地觉得,此时此刻护犊子的裴延恪,终于有那么一点点帅。 一点点而已。 裴延恪同赵奕正针锋相对,那头时清清裹着袍子打了个喷嚏,然后这两个死直男才反应过来,各自心爱的女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冻成狗了。赵奕也懒得同裴延恪多废话,只关切地去问时清清,道:“清清,你如何了,可是染了风寒?” 时清清虚弱地摇摇头,接着又打了个喷嚏。赵奕于是狠狠瞪了裴延恪和时窈各一眼,扶住时清清的双肩,带着她走了。 裴延恪转过身来,看了看时窈,略关心地问她,道:“窈窈可也受了寒?去精舍里坐一下,烤烤火,把这一身湿衣裳给换了吧。” 时窈自信地拍了拍胸,道:“老裴,放心,窈哥身体好着呢!” 裴延恪顿了一下,从前叫他裴郎,如今叫他老裴,这也就罢了。 现在叫自己都从窈窈变成窈哥了,还真把他当兄弟了? 裴延恪郁结于心,有些难耐,看着时窈,说:“还是先去把湿衣裳换了吧,免得娘待会儿看了担心。” 苏明仪被时窈安排在禅房里同住持问经,这会儿并没有机会见着她这副落汤鸡的样子。 时窈点点头,裹着大氅,跟在裴延恪身后,亦步亦趋去了精舍。 红菱从马车上抱下来干净整洁的新衣裳时,裴延恪还愣了愣,时窈“嘿嘿”一笑,道,“没想到吧?我连新衣服都准备好了。” 裴延恪抬手摁了下额角,说,“你料到有此一事?” 时窈眼珠子转了转,道:“也算不上是料到,就是提前预备着,万一用的上。”一面说,一面将外头的大氅解开来搁在桌上,然后继续旁若无人地开始扒自己的衣服。 裴延恪愣了一下,没想到时窈现在已经对他没防备成这样,已经可以当着他的面换衣裳了。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伸手提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盏茶来喝,嘴嘬在茶盏上,却偷偷抬了眼,看了看时窈。 这一看,他彻底愣住了。 时窈外头湿透的衣衫褪尽,里头是一件坠着黄金丝线的用防水布做成的金丝雨衣,室外有光线照进来,时窈身上雨衣的金丝线上坠着水珠,折射出亮瞎狗眼的光芒。 时窈得意地拍了拍自己,她先前就寻思着时清清这人来搞她,用这落水梗,她就也得下水浪一浪。落水梗她见得多了,每个被捞上来的都形容狼狈,更严重地被陌生男子看了身体,就会被传成笑话。这简直就不讲道理嘛。 时窈不想有这些风言风语,又不想自己真的被浪打湿,那多难受,于是就琢磨着做件类似潜水服的雨衣来。 但,土豪人设不能崩,于是又特意命人在上头绣了金丝线,突出她逼人的有钱气质。 时窈亲切地称之为战甲,这战甲轻且防水,十分好用,一拍还有声响,金丝线上有水光,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时窈仿佛自带圣光,“老裴,怎么样?这设计,服不服?” 裴延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