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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谢修彦愣了一下,问,“你见到嫣然了?”微微侧脸,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银秋,银秋只点了点头。 时窈点头,一面夹了菜过来吃,道:“见到了,在园子里逛的时候,刚巧碰见了。”把菜送进嘴里后,时窈才问,“府上还有位表姑娘?不叫来一起用饭吗?” 谢修彦神色一凛,捏着筷子的手青筋微显,瞳眸微动,须臾,问道:“嫣然说的?”那话语中带着严厉,同他温润好脾气的样子并不相同。 时窈装作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只道:“哦,她随口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时窈抬眸看向谢修彦,道,“我是不是不该问啊?” 谢修彦摆摆手,故作轻松,道:“没有的事,府上确实客居了位姨娘家的表姑娘,不过她不喜见生人,平素也只待在自己的房里,窈窈若是想见,我命人叫她过来。” 话语里的意思,这位表姑娘无足轻重,是跟个下人差不多的待遇,可以随时叫来见客的。 时窈摇摇头,“我平白想见个姑娘做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怕她们没吃上饭,饿着了。” 那头,时窈刚说完,碗里头就被裴延恪塞了只炸鹌鹑,时窈抬眸看他一眼,还是给了他面子,夹起来吃了。 一顿饭吃完,时窈觉得味同嚼蜡,毕竟在荥阳侯府,别人家,她还是略注意了一下形象的,吃的并不是很嚣张。是以,吃完后,她还是觉得腹中空空。 时窈找了个“裴延恪年纪大了,吃完饭一定要睡个午觉才能缓神,不然精神就不济”的理由,同谢修彦道了别。 谢修彦又是命人送了大把的东西,时窈望着那些礼物,有点儿为难。 这送来送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同裴延恪一道坐在马车上,裴延恪才道:“你怎么突然对荥阳侯府的表姑娘感兴趣了?” 时窈从锦盒中摸出一块谢修彦送的玉佩来看,道:“我没有啊。”她手指在那玉佩上轻轻摩挲,道,“我就是听谢嫣然说起,随口问了一句罢了。”时窈有点儿不理解,“好歹住在一个府上吧,饭也不一起吃,也太生疏了吧?” 裴延恪冷着嗓子道:“你之前也不同我一起用饭啊。” 时窈把玉佩放回锦盒中,坐直了身子,道:“你还挺斤斤计较?” “也不算。”裴延恪靠着软垫,阖目休息,道,“关于荥阳侯府那位表姑娘,我倒是听说过一两句。” 时窈来了兴致,凑到裴延恪身边,问道:“说的什么?分享出来。” 裴延恪眼皮微抬,乜了时窈一眼,“求我啊。” “我求你!”时窈毫不犹豫,“我很认真很认真地求你,快说快说,老裴。” 裴延恪顿了一下,说,“你还挺不要面子的。” 时窈“嘿嘿”一笑,“我要什么面子?我以前跪舔你的时候,那可是把脸皮当饺子皮拿来下锅的。”时窈眉眼微抬,道,“只要能达到目的,我时窈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裴延恪薄唇抿了一下,才问:“包括取悦我?” 时窈摆摆手:“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们先来说一说那位表姑娘的事情?” 裴延恪抬手揉了揉额角,才道:“我听说,荥阳侯府的那位表姑娘,长得同你有七分的相像。” 时窈一顿。 裴延恪又道:“不然,一位姨娘家的表姑娘,何以就能客居在荥阳侯府?早前,有人见过那位表姑娘,还传出些风言风语。再后来,就没什么人见过了。” 时窈突然觉得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怎么听着跟悬疑恐怖的鬼故事一样? 时窈:“没了?” 裴延恪摊手,道:“没了。” 马车内陷入沉寂,又过了会儿,时窈才听见裴延恪略显疲惫的嗓音,道:“窈窈,离谢小侯爷,远一点。” 时窈没说话,半晌,才答裴延恪,道:“知道了。” - 一路无话,等时窈跟着裴延恪回到裴府时,就看见赵景宁正坐在前厅,脸色不郁的样子。 时窈没想到赵景宁来看她,乐颠颠地就去张开双臂去迎赵景宁,道:“阿宁!你来啦!” 赵景宁原本在嗑瓜子,看到时窈过来,立马站起来,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叉着腰,对着时窈大吼道:“时窈!我要跟你绝交!”她伸手想抠手上一个玉扳指,抠了半天没抠下来,她气鼓鼓地说,“胖了!抠不下来!等我瘦下来!就把你送的玉扳指还给你!我再也不要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关你屁事 时窈愣了一下, 不知道赵景宁怎么突然这么大脾气, 她手都顾不上洗,慌里慌张就奔过去,一把死死抱住赵景宁,勒住赵景宁的脖子,险些要断气。 赵景宁伸手推了推时窈,推不开。 时窈死活不松手,道:“不行, 你必须跟我天下第一好。” “跟你好,跟你好,你先放开我!”赵景宁拍着时窈的胳膊催促她。 时窈愉快地松了手, 对着赵景宁“嘿嘿”一笑。 赵景宁很防备地跳开一段距离,对着时窈道:“我刚刚是骗你的!我又不跟你好了!” 时窈愣了一下,不是, 这赵景宁, 怎么幼稚成这样啊!但还真的挺可爱,嘿嘿嘿。 时窈一向来觉得赵景宁好哄,就问她, “阿宁,到底怎么啦?为什么突然跟我生气!” 赵景宁这才静下来, 眼角都有点发红,她自带富贵逼人的凌厉气质,但一委屈起来,鼻尖都红红的, 又让人觉得心疼,她从袖袋中翻出一张叠的好好的信纸来,那信纸像是被摩挲过很多次,纸张都发软,时窈接过来,摊开看。 笔锋凌厉,是个男人的字迹,有些地方像是落过泪珠,字迹都晕开。 时窈看了赵景宁一眼,这个小丫头,大概不知道背着外人,偷偷哭过多少回。 时窈不想看那封信,能让赵景宁哭的,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姓陆的臭男人吗? 时窈把信纸往桌上一摁,道:“字太丑了,看不明白。” 赵景宁气鼓鼓地把信纸拾起来,捧在手心里,不服气,道:“哪里丑啦,陆郎的字明明这么好看!” 时窈在心底冷笑一声,“呵”,她果然没猜错啊,就是那个臭男人干的好事。 时窈把信纸抢过来,随便地看了两眼,这个心机屌,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通篇大意就是说:在时窈的点拨下,醍醐灌顶,要去外头搞出一番大事业来,才算配得上景宁长公主。望她珍重。 他心里要真这么想的就好了,好死不死还故意点名是在嘉陵郡主的点拨下,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怎么这男的宫心计起来一点儿不输女人啊,关键是,赵景宁还十分地信他,她嗓音都带着哭腔,说,“我哪里需